第37章 杜崽的艳遇
1
京城流氓谱中，杜崽杜云波赫赫有名，是不可或缺的人物。曾经有记者公开发文称杜崽是京城黑道教父。杜崽的妻子郭英曾经也是社会人，而且很会来事。加代刚回北京时，得到过杜崽的帮助，两人是哥们儿，是朋友。但是两个人因为郭帅闹翻了，互放狠话说从此不再相识。但是彼此心中都念着旧情，只是碍于面子，不愿意先低头，互不来往而已。
杜崽曾经说，在北京，给我一个小时，我能召集三百个流氓。给我二个小时，我能召集到五百人。杜崽很风光，整天黑白两道办事，摆事，不愁吃，不缺花，应酬更是应接不暇。
难得这一天晚上没有饭局，下午四点半天上人间的覃老板把电话打了过来。“崽哥，我是覃辉。”
“哎，我知道，辉儿，怎么了？”
覃老板说：“没有事。崽哥，忙不忙啊？今晚没有局，没出去啊？”
“这他妈天天喝呀，一天喝他妈四五起，喝不动了，今天晚上在家待一天。你有事儿？”
“崽哥，今天晚上不忙的话，我想请你上我这坐一会儿，我从南方来了一帮哥们儿，其中有一个非常非常好的，算是我的妹妹想结交你。”
听到覃老板说到妹妹，正在杜崽身旁擦桌子郭英停下了手中的活。杜崽捂着电话，对郭英说：“没事，我接电话，你忙你的。”杜崽换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电话里问覃老板：“谁呀？”
“我非常好的一个朋友。大伙儿聊天提起你了，一桌哥们全给你竖大拇指。我说我跟崽哥好，我把崽哥请来。现在大家都在等你呢。崽哥，你赏个脸，过来坐一会吧。”
“行，正好今天晚上没有安排，一会儿我过去溜达一圈。”
覃老板说：“哥，那你到门口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出去接你。”
“好嘞。”
杜崽放下电话，穿上衣服，拿上车钥匙出门了。郭英司空见惯，也不管杜崽。别说社会大哥了，有一定段位的人出去应酬，都是很正常的事。
来到天上人间，覃老板、夏宝庆以及保安一个个在门口毕恭毕敬地站着，叫着崽哥，众星捧月一般把杜崽迎进了卡包。卡包内所有人都起身欢迎。落座后，覃老板先是介绍了杜崽，然后挨个介绍卡包里的人。当介绍到一位女性时，这位女性站了起来，身高一米七多，带着富贵气质，长相高端大气，凹凸有致。把手一伸，“崽哥，您好。我姓高，叫高婷。总听朋友提起崽哥，说崽哥的江湖往事。今天算是见到了真人，果然不同凡响。很高兴和您认识。”
崽哥眼睛一亮，“你好你好。”高婷是见过世面的女人，八面玲珑。
相互介绍，认识之后。大家开始了喝酒。刚开始，杜崽喝得还算稳重，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问问覃辉生意怎么样，有没有闹事的等等。男人喝酒，有女人在场，酒是甜的。尤其有高婷这样的女人在场，男人更有一种雄霸天下的感觉。在和一位张姓老板喝酒的时候，杜崽问：“张老板在哪里发财？”
“我在天津做点小生意。”
杜崽一听，“在天津呀？社会上有事给我打电话。听没听过大小钢柱？”
“听过，在天津有名。”
“有名啊？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杜崽在拨号的时候，覃老板说：“我跟你们说啊，北京周围这些城市没有一个没有崽哥朋友的，都有哥们儿，而且没有一个不好使的。”
“那是那是，崽哥还有话说嘛。”
杜崽这边电话已经拨通了。“钢柱啊。”
“哎哎，崽哥。”
杜崽和大小钢柱早就认识，而且关系不错。杜崽说：“我没有事儿，我跟你们天津的一个老板在一块吃饭呢。”杜崽捂着话筒问张老板，“你是做什么的？”
张老板说：“我是做建筑材料的。”
杜崽对着电话说：“他是做建筑材料的，跟你同行，有机会照顾照顾。改天来北京，我安排你吃饭。”
“行行行，哥，好办。”
放下电话，杜崽说：“我们关系挺好，有好几回钢柱在北京出事都是我管的，打仗都是我帮他摆的事。”
每提到一个城市，杜崽都能说出当地一两个有名有号的社会大哥。遇到杜崽这样的社会大哥，大家都争着敬酒。一来二往，杜崽也招架不住了，舌头早已发硬，目光变得迷离。高婷端了一杯酒过来，挨着杜崽坐下。高婷说：“崽哥，你好。我现在在广州，但我老家是北京，我生在北京，长在北京。我小时候就见过崽哥，在南城绝对是老大。我大伯跟潘革关系不错。”杜崽一听，说：“跟小革啊？小月亮嘛，潘革的一生，他这是没了，不是我说他。有知道的，覃辉你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杜崽说：“潘革一辈子最敬佩的人是谁呀？不得是他崽哥吗？他在大学去，我看他少了？那时候我跟你说，我就一去啊，覃辉，你知道的。”
覃辉说：“我多少听过一点。”
杜崽说：“我他妈哪个月不给他拿个五千一万的，那时候我排第二，第一次是那谁，妈的嘞。”
第一是加代，杜崽不往下说了。覃辉一看，“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来，不说那个。但是崽哥绝对仁义，崽哥在北京真是没话说了，有目共睹。现在北京玩社会的，哪个不给崽哥面子？”
高婷看着神一样的杜崽，说：“崽哥，妹妹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打心眼里敬佩崽哥。这里没有外人，妹妹就说句实在话，我这是没结婚的。我要是结婚，崽哥是我理想中的男人。我就是想找个这样的男人，有江湖阅历，江湖作派，能够保护我的。”
杜崽一听，哈哈在笑。“这老妹说话真好听，来，哥陪你喝一杯。”俩人一碰杯，一饮而尽。
杜崽和高婷俩人共同话语多了起来，有一种英雄遇美女，酒逢知己的感觉。
2
天上人间，杜崽、高婷从晚上六点一直喝到凌晨三点。高婷崽哥长崽哥短地叫着，要了崽哥的电话号码。高婷说：“崽哥，老妹不求崽哥能帮我办事儿。如果老妹将来有一天被人欺负了，崽哥能不能保护我一次，做我的守护神？”
杜崽的手一挥，“没问题。tmd，哎，就现在这帮社会，包括在坐的你们，知道我吗？”
覃辉说：“都不知道，哪个不知道崽哥呀！”
杜崽拉着高婷的手，对在场的人说：“从今天开始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覃辉，你作证，谁敢欺负她，就是欺负我。操，我把他腿都掰了。妹子，没事儿，有事打电话给我。”
当天酒局散了以后，高婷开着杜崽的车把杜崽送回家，让司机跟着把自己接走。
第一天晚上过去了。第二天下午三点正在跟哥们喝酒的杜崽接到了高婷的电话。“哥，你在喝酒啊？”
“我跟一帮哥们在这儿办点事，喝点酒。怎么了？”
“哥，你方不方便？”
“你说事吧，怎么了？”
高婷说：“哥，你要方便的话，你晚上出来，我们单独喝点呗，我就在酒吧呢。崽哥，我现在不打扰你，你该跟哥们喝酒就喝酒。你要是觉得在那边喝得没意思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行不行？我就是想跟你喝喝酒，聊聊天。我特别愿意听你讲你的人生经历和江湖往事。我对崽哥特别感兴趣。”
高婷的话让杜崽听了，心里一阵激动。杜崽说：“行，那我晚一点，再过一个小时吧。”
“那行，哥，一会儿我接你啊。”
“好嘞，你在哪儿呢？”
高婷说：“在王府井呢。”
“那好的，我离你也不远。”
五点来钟，杜崽一个电话，开着二百多万保时捷的高婷过来了。杜崽的哥们一看，我操，这是谁呀？兄弟们相互打听，都没人认识。一片啧啧场中，杜崽坐上了保时捷，一阵马达轰鸣，消失在视野里。
高婷把杜崽接到了酒吧，点了菜和红酒。这是第二次见面，杜崽显得有点拘谨。杜崽说：“老妹，我们还不太熟悉。”
高婷手托着下巴，看着杜崽，“哥熟不熟不是关键，我特别欣赏你。真的！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以后经常接触。我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特别有安全感。”
杜崽一听，“那就相处吧。哥这人也没有坏心眼，我这个人就是仁义。”
高婷说：“崽哥的名气，我早有耳闻。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愿意和崽哥在一起。说实话，这么多年做生意，走南闯北，也见过很多那种所谓的社会，江湖，但是跟你一比，他们都不行。我就觉得崽哥有魅力。”
“是吗？我有什么魅力呀？”
“不知道，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特别愿意跟你在一起。哪怕和你聊聊天喝喝酒。真的，崽哥。”
听到这些，杜崽已经有点口干了，说：“来吧，咱俩喝杯酒吧。你等我半天了，我敬你一杯。”
“崽哥，喝了这杯酒，你可得答应我一件事。”
杜崽问：“什么事？”
“你给我讲一讲你以前的一些经历。你怎么闯出的名，你在京城为何这么大，为什么这么多社会人怕你，全跟你好。这些我特别想了解，我都想给你写本书了。”
杜崽听了哈哈大笑，“哎呀，你这老妹说话真讨喜。来，我们今天来个不醉不归......”
连续十来天，杜崽都是从下午开始和高婷一起喝酒，一直到深更半夜才回来。而且回来以后，什么作用也不起了。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兄弟把这事告诉了嫂子。郭英觜上说不管他这些事，随便他风流，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这一天杜崽又是扶墙回来了，嫂子把杜崽让进屋，问：“你干什么去了啊？”
“喝酒去了呗。”
“跟谁喝的？”
杜崽口齿不清地说：“朋友，哎哟，喝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呢？”
郭英说：“你别把牛累坏了，一亩三分地可指望你呢。”
“这两天挺忙，成天出去喝，早点睡觉吧。”郭英看了看杜崽，没有说多话，但是心里有了一种不祥之照。”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钟，杜崽正在换衣服，准备赴高婷之约，手机放在客厅里。电话响了，郭英一看是高婷，电话一接，“喂。”
高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哎呀哎呀，呃，是嫂子吧？”
郭英问：“你是谁呀？”
“啊，我是崽哥的一个妹妹。嫂子，你别误会啊，我就是想找崽哥出来坐一会儿，喝点酒。没别的意思，你别多心啊。”
“哦，我没多心。你等一会儿，我把电话给你崽哥。”
“哎呀，那谢谢嫂子。”
郭英问：“这几天你们俩天天在一起喝酒啊？”
“嗯，崽哥挺爱跟我在一块儿喝酒的，我也愿意跟崽哥在一块儿喝酒。我们聊了很多。”
“挺好。行，你等会儿。”郭英把电话拿过去递给了杜崽。杜崽问：“谁呀？”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杜崽接过电话一看，“不是。你接我电话干什么呀？”
“我不是刻意接你电话。电话响能不接吗？再一个是谁呀？”
杜崽说：“谁也不是，你这一天...多心了，妹妹，挺好的妹妹，挺尊重我的，总请我吃饭、喝酒和聊天，这不挺好吗？”
郭英一听，冷着脸说：“行，那你去吧，喝酒去吧。”
“那我走了，我晚上得晚点回来，我办事去了。”杜崽又离开了家。
郭英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不是一般的小女人，没有和杜崽打打闹闹。郭英本身就是大姐大，加上这些年的大嫂经历，对于有些事已经看淡。但是这一次，郭英觉得有点过分了。
3
杜崽去赴约了。郭英把电话打给了高奔头。“奔头啊。”
“哎哎哎，嫂子。”
郭英问：“在哪呢？”
高奔头说：“我在南城呢，在二彪的麻将馆。”
“手里有没有兄弟？”
高奔头一听，“有，有兄弟。怎么了，嫂子？”
“你带两车兄弟，你到我家来接我出去一趟。”
“行行行，嫂子。是办事还是打架？”
郭英说：“你就别问了，你把人带过来，带几把家伙。”
“行，那好，嫂子，我一会儿过去。”
郭英又把电话打给了杜崽的拜把子兄弟，排行老五的福全。“五哥，晚上九点，你帮我把杜崽叫出去喝酒，我有点事要办。”
“弟妹呀，什么事？”
郭英说：“杜崽这个骚货出去干坏事去了。”
福全问：“干什么坏事去了？”
“你非得问呀？”
“不是，我这得知道怎么回事儿，才能知道怎么叫，叫多长时间呢？”
郭英说：“他出去约炮去了，上下翻飞！”
福全一听，“弟妹，你这说话太直白了。”
郭英说：“你不是非要问吗？跟你说，心中有数就行了呗。”
“我不问了，我不问了。好了，我找他喝到半夜行不行？太晚了，我就不让他回去了，就在我家住，行不行？”
“行，麻烦你了，五哥。”
“没事儿没事儿，好嘞，弟妹。”福全挂了电话。
晚上九点钟，福全给杜崽打电话了。“七弟，你在哪呢？”
“五哥，我呀，我在朝阳新开的这个酒吧喝酒呢。有事呀？”
“可不是有事嘛，大事。这样吧，我没开车，你在酒吧等我，我让哥们把我送过去，然后你带我回家，家里有几个哥们在等我。”
“哎呀，我他妈酒已经喝了不少了。行吧。”
福全、郭英坐着高奔头的车来到杜崽所说的酒吧门口。福全把电话打给了杜崽。杜崽和高婷走了出来。杜崽带着福全走了。郭英让高奔头跟着高婷的车。高奔头问：“嫂子，这女人是谁呀，开个保时捷？”
“你说还能有谁呀？”
高奔头一脸坏笑地说：“我操，这他妈的能吗？”
郭英说：“跟着她。我一会儿看看怎么回事。”
酒喝了一半，杜崽被叫走了，弄得不上不下的。高婷一边开车，一边打了几个电话约哥哥到天上人间喝酒。
高婷一到天上人间，覃辉迎了过来，把她引到了一个卡包。门外郭英到了，高奔头一下车，龇着两颗大金牙，“嫂子，一会儿怎么干？”
郭英说：“你们先别动手，看我的。弟兄们，嫂子不会亏待你们的。这个事儿谁也不要往外说，太他妈丢人了。嫂子给你们一人二千块钱。你们把大砍砍，大片柳全带上。如果这个女人听劝，那就没有事。如果不听劝，把她气球戳破了，行不行？”
高奔头的几个兄弟一听，“行，戳气球，戳气球，放心！”
郭英往天上人间一进，夏宝庆一看，“哟，嫂子，你......”
郭英手一指，“宝庆，跟你没关系。一会儿不管我干什么，不许你拦着，听没听见？如果你敢拦我，我让你鸡飞蛋打，听没听见？”
“听见了，听见了。”夏宝庆懵逼了。
郭英问：“覃辉呢？”
“辉哥在里面喝酒呢。”
郭英一扬头，“走！”高奔头和兄弟们夹着家伙进入了天上人间。郭英手插在兜里，来到高婷的卡包前，看到覃辉正和高婷喝酒。郭英说：“覃辉呀，喝得挺好吧？”
覃辉一抬头，“哎呀，哎呀，嫂子！”伸出手。郭英手插在兜里，没有拿出来。郭英问：“你跟他认识呀？”
覃辉一看，“我那个，怎么回事呢，嫂子，她总来我这喝酒......这个......”
郭英抬手就是一嘴巴，“cNm，干点人事，覃辉，你不认识我郭英呀？我问你认不认识我？”
“认识。嫂子，我......”
郭英没让覃辉解释，说：“滚一边去，我今天晚上把你天上人间砸了，我看你敢吱声呢。滚一边去。”覃辉离开了卡包。
高婷把酒杯一放，看着郭英问：“这是谁呀？”
郭英俯视着高婷，说：“你叫高婷啊？”
“对，我叫高婷。你是谁呀？”
“我是杜崽的妻子，我叫郭英。”
高婷把右手一伸，“你好。”
“我们还用握手问好呀？”郭英转脸对高奔头说，“把出口堵上，别让她跑了。”高奔头把大砍砍拽了出来，站在卡包出入口，龇着大金牙，眼里透出一股淫光。高奔头身后的兄弟说：“长得不错呀！”高奔头说：“是不错，挺大的。不知道是不是做过的，待会儿摸一把。”
往高婷旁边一坐，郭英说：“老妹啊，能不能想到为什么来找你？”
“我想不到。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郭英说：“我再提醒你一下，我是杜崽的妻子。你说我什么意思？”
高婷一听，“哦，那我明白了。嫂子，你误会了，多心了。”
郭英点了点头，说：“不管我误不误会，多不多心。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说句实在话，在四九城敢抢我男人的，你是头一个。妹子，我看你一个人，我不想打你。你也能看见，我领这一帮兄弟来，真把你一顿砍，你比谁都难受。真要把你破相了，你这一辈子都毁了。你听我一劝，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别盯着我家杜崽。再盯着杜崽，我把你眼睛抠了。多话我就不说了，你也是聪明人。我不管你跟杜崽怎么认识的，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断了。这事也就到此为止，我也不追究了。你如果不听我劝，妹子，我把话给你放到这里，你后半生怎么我过可不一定了。”
高婷呵呵一笑。郭英眼睛一瞪，“你什么意思？”高奔头在一边也问：“你什么意思？”
高婷说：“我没什么意思。行，那我就不叫你嫂子了，我喊你声大姐吧。我跟崽哥有没有那个想法？说实话，我挺有的，而且我也跟你说一句最真心的话，大姐，我没这么喜欢过一个男人，我真挺喜欢杜崽的。大姐，我什么都差，我就是不差钱。你开个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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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婷在广东做了二十来年生意，手中不缺钱。为了杜崽，高婷对郭英说：“你开个价，只要你能说得出口，我就把钱给你。”
“我开什么价啊？”
高婷大言不惭地说：“你把崽哥让给我。”
郭英一听，“不是，你要不要脸呢？我是不是脸给多了？”
“大姐，你别吓唬我。这么多年，我什么样的场面都经历过，什么样的社会也都见过。所以我们不如推开窗户说亮话，你开个价吧。”
“我开个价啊？十个亿。”
高婷呵呵一笑，“你觉得你老公值那些钱，还是你值那些钱呢？”
郭英说：“我听明白了。你他妈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大姐，我只知道作为女人应该温柔一些。像崽哥这样的男人，我们应该体谅他，给他精神上的一些安慰。”
郭英一听，甩手一个嘴巴，“qNmd，安慰你爹，安慰。高奔头，打她！”高奔头举刀就砍，覃辉一看，一把抓住了高奔头的手腕，“奔头，奔头，别砍，别砍。嫂子，这是我朋友，别打别打，千万别打。”
高婷捂着嘴巴说：“大姐，你他妈打我呀？我们在说话，你打我干什么呀？”
“我还打你干什么，我操，奔头，砍她！”
覃辉连忙喊道：“宝庆，拦住，拦住！”
覃辉知道高婷也不是等闲之辈，背景也是很强大的。宝庆过来拦着说：“嫂子，别打，别打。”
郭英甩手给了宝庆一个嘴巴，“cNm，滚一边去。”
“嫂子，你连我也打呀？”
郭英已经烦不了了，说：“我管你是谁呢。覃辉，你要让她跑了，我就砍你。”
高婷趁乱跑出了卡包，身后传来郭英的骂声和追喊声。高婷跑进了洗手间，把门一锁，开始打电话了。郭英走上演艺台，拿过麦克风，满场地叫骂和叫嚣。
高婷的电话也拨通了。“喂，青哥呀，我在天上人间被人打了，你快过来。”
青哥，大名铁青，北京密云人，带着一帮兄弟给高婷家看家护院。接到高婷的电话以后，带着四十来号兄弟火速赶到天上人间。
郭英还在台上骂。铁青已经进入天上人间，手里拿着电话，“哎，我进来了，你在哪呢？”“我在洗手间呢。”
铁青一听，“你出来，我在门口站着，我等你。”
高婷说：“你快进来，我不敢出去，他们在门口抓我呢。”
“我进洗手间找你去。”铁青领着四十来人到了洗手间门口，把高婷喊了出来。看到高婷脸上的手指印，铁青问：“谁打的。”
高婷说：“我带你出去找她。”
覃辉和宝庆正在劝郭英，“嫂子，你消消气。谁不知道杜崽就是这样的人呀。”
郭英坚决不罢休，说：“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我知道了，把她气球都拿下来。”
高婷走了过来，一指郭英，“你是不打我吗？牛逼的话，你下来。”
覃辉一回头，我操，下面四五十人手里拿着大砍，而且隐约中看到铁表后腰别着会冒烟的家伙。铁青不认识郭英。郭英往台下来了。覃辉说：“哥们，高婷......”
高婷手一指覃辉，“你给我滚一边去。”
铁青把短把子掏出来，指向了覃辉，“你给我躲开，与你无关。如果你不让开，你看我干不干你。”
“不是，我那个......”没等覃辉说话，铁青朝着覃辉的脚下呯地一响子，“今天谁他妈敢拦我，我就崩你。要不我就试试。”
覃辉不敢管了，但是郭英没怕他，奔头有点软了。高奔头说：“嫂子，嫂子，别动。”
郭英说：“不动能走掉呀？我下去。”
高奔头说：“嫂子，下去要吃亏的。”
“我怕他呀！走开。”郭英把高奔头往旁边一推，“小bz，你拿这东西吓唬老娘呀？我是郭英，你知道吗？”
“我不管你是谁，是你打的高婷吗？”
郭英说：“就是我打的。高婷，我他妈告诉你......”
“操他妈，你告诉谁？跪下。”铁青抬手给了郭英一个嘴巴。
高奔头一看，“哎，你打我嫂子？”拿着大砍冲向铁青。铁青抬手呯地就是一响子，打在了高奔头的腿上。高奔头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嘴里说道：“哎哟，真开火呀。嫂子，我不是不上呀，刚走两步就被撂倒了。”
郭英看着铁青，说：“ 你敢打我呀，来，我站在这，你把我销户。”
高婷看着覃辉说：“覃老板，这事跟你没关系，你放心，不能砸你场子。但是我今天不出气不行，我还没被人打过呢。”
高婷走到郭英跟前，“你叫郭英是吧？你记住，我叫高婷。你打我一巴掌，你回去告诉杜崽，今天我就冲你，你不应该找我，你欠打，知道吧？”
高婷转身对铁青说：“青哥，砍她！”
铁表把大砍抽出来，指着郭英，“跪不跪？”
郭英说：“来，我就站在这，你砍我吧。”
铁青抡圆了大砍，咣地一下砍在了郭英的脑袋上。郭英应声倒地。高婷指着倒在地上的郭英，说：“让你长长记性，你还敢来找我？”一转头，高婷说：“青哥，我们走吧。”
覃辉看到高婷这边有冒烟的家伙，又忌惮高婷背后的实力，不好管，也不敢管。路过覃辉身旁的时候，高婷说：“与你无关，谁找我都行。我先走了。我等着。”高婷上了保时捷卡宴，唰地一下走了，铁青带着兄弟也走了。覃辉帮着高奔头的兄弟把高奔头和郭英送去了医院。
5
杜崽接到郭英被打的消息后，肺都要气炸了。福全看着杜崽的生气的样子，不知道杜崽在生谁的气。福全说：“你可别再吵了。弟妹是为你好。”
杜崽把电话打给自己的头号大兄弟。“巴图啊，你的伤行不行啊？”
“哥，我差点意思。”
杜崽说：“你把手下的兄弟召集一下，赶紧奔朝阳医院去，有多少叫多少，快点！”
杜崽又把电话打给了哈森。“给我找点人儿。”
哈森一听，“崽哥，这怎么找上我了？”
“我让你找点人儿不行啊？找点人不行呀？”
“行行行，我立马给你找。上哪儿呀？”
“朝阳医院。快点！”
杜崽一口气打了四五个电话，包括福全叫来的一些老江湖以及大八戒等，一百二十多人瞬间聚集在了朝阳医院。杜崽了解到高奔头的大腿挨了一响子，郭英的脑袋被一刀。
兄弟们都站在走廊里，杜崽心乱如麻。当郭英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杜崽看着郭英，“英子，你看我一眼，你这个娘们跟我说不就行了，你说我能怎么呀？你也真是的，你找她干什么呢？我操！你听着，英子，你养伤。他打你，一万个不对，我一定帮你把仇报了。”
把郭英送进病房后，杜崽对兄弟们说：“一会儿，你们替我去干他。再大的事我扛着。”当着众人的面，杜崽把电话打给了高婷。“喂，你他妈在哪儿呢？”
“崽哥，你怎么骂我呀？”
“cNm，你打我妻子啊？”
高婷说：“崽哥，我也没有办法。”
“你怎么没有办法啊？”
高婷说：“崽哥，我太喜欢你了，我想拥有你，我想跟你在一块儿。那你说你妻子在这儿这样，我怎么办？而且是她先打我。”
杜崽说：“你他妈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不管，崽哥，我就是喜欢你，不行吗？我有什么错呀？她先打我的。”
杜崽一听，“mLGb，你他妈真是有点不要脸了。你告诉我，你在哪儿？”
“你要干什么呀，崽哥？”
“我他妈要打你。你别让打我妻子的那个小子跑了。你告诉我你在哪儿呢？你让他使劲找人。你告诉我你在哪个酒店，我抓你去。你看我能不能灭了你们。”
离婷一听，“崽哥，你是认真的吗？我喜欢你有错吗？你是真的要打我呀？”
杜崽说：“我打不死你！你在哪儿呢？”
“这样吧，崽哥，你不用来了，我找你去，你在医院等我吧。”
杜崽一听，“你找我？我下楼到医院门口等你。”放下电话，杜崽一挥手，“到医院门口等她。我看她能把谁找来。你们就记住了，不管她今天晚上把谁找来，也给我打她。她即使把加代找来，也给我打她！”
大伙一看，“加代能来吗？谁能找加代呀？加代能管这事吗？”
杜崽说：“我就举个例子，加代来也不行。”
杜崽领着兄弟们下楼了，在医院门口等着高婷的到来。杜崽自己也夹着一把装满花生米的五连子站在门口，心想来了就崩他。
高婷来了，开着保时捷卡宴，后面跟着一辆虎头奔，再往后是六辆阿sir车。阿sir车里领头的是市总公司的第一副经理，张副经理。
眼看车队过来了，福全说：“崽弟，后边，后边，六辆呢。”
杜崽一摆手，“谁来也没有用，能怎么样？”
保时捷卡晏一停，阿sir的车也停了下来。走下车的高婷手往杜崽这边一指，对阿sir说：“哥，你看。”
张副经理扶了扶眼镜，通过喊话器喊道，“哪一个是杜崽？你们干什么啊？”福全一看，对杜崽说：“这个惹不起啊。你看他的肩膀，你看他的肩膀。”
杜崽一看，知道了对方的级别，把五连子夹在了腋下，告诉身后的兄弟，“给我拿下去，给我拿下去。”后面的兄弟把杜崽的五连子拿下后，一个一个传下去了。杜崽传话给小兄弟们，“快走！”小兄弟们走了以后，几个小大哥围在杜崽身边。
高婷在张副经理的陪伴下走到了杜崽的跟前，高婷叫了一声，崽哥。杜崽看了高婷一眼，“牛逼呀！”
高婷一摆手，说：“没有什么牛不牛逼的。崽哥，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肯定不是一般人，我的人脉，我的资源很大。崽哥，我今天晚上也不想抓你，不想欺负你，也不想怎么样。我只想跟你说一声，我真的喜欢你。”
杜崽一听，说：“放屁。打我妻子怎么说？你不用跟我......”
没等杜崽把话说完，张副经理一指杜崽，“你叫杜云波呀？你挺狂啊。知道这是谁吗？这是回来给我们投资的，而且跟我关系不错。你他妈欺负她呀，还要打她？你让我见识一下，我看你怎么打她。我听说过你这小子，你不就是一个流氓吗？”转头张经理对高婷说，“高老板，先把他带回去吧。”
“张哥，我跟他说两句话。”高婷走到杜崽面前，“崽哥，我没有恶意思，这事就算过去了行不行？我打嫂子确实不对，但是她先打了我。崽哥，如果你说对我有一点点心动，你跟我回广州，我保你后半辈子荣华富贵。说心里话，我挺喜欢你。”
“放屁！我告诉你，你打我妻子就是不行。”
“那就是我话白说了呗？你是铁了心要跟你妻子联手，是这个意思吗？”
杜崽说：“高婷，你别看我的弟兄都走了。有本事，我把我销户。不然，你砍我妻子的一刀，我让你用十刀来还。”
高婷一听，“张哥，你把他带回去吧，他还要打我。”
张副经理一声令下，“带走！连带着他们几个全带走！”
福全一看，“关我什么事啊？”脑袋上啪地挨了一巴掌，再也不敢吱声了。杜崽和几个大哥都被阿sir带上车。
高婷说：“张哥，我上楼去一趟，你派个人陪我一起上去。”
“行。”张副经理把李队长叫到身边，“你陪高老板上去，保护好她的安全。”
高婷说：“张哥，麻烦你了。明天到你办公室再细谈。”
杜崽被阿sir带走了，李队长陪着高婷上楼找郭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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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英是大姐大，爱面子的人，在病房里气得呜呜哭。一方面因为杜崽和高婷的事，另一方面是自己被打。更让郭英受不了的是杜崽竟然领着一百多号兄弟来到医院，让家丑外扬了。
郭英的好姐妹南城的洪秀芹也赶到了医院。
洪秀琴劝郭英：“嫂子，你消消气。崽哥的段位高，社会上尊重他的人也多。这种事发生在男人身上很正常，也不会少一块。”在医院里还有高奔头的几个兄弟。南城的大象和杜崽私交不错，也过来了。
铁青以及手下的十五六个兄弟站在走廊里，高婷在李队长和五个队员的陪同下进入了病房。洪秀琴一看，“你找谁呀？”
郭英的脑袋上缠满纱布，一看到高婷，虚弱地说：“你他妈出去！”
看着病房里陪郭英的人，高婷说：“人不少啊。大姐啊，来是看望看望你。铁青，进来。”铁青拎了一个钱箱往地上一放，啪地一下打开了。高婷说：“大姐，不好意思啊。你也别记恨我。这一百万当作我赔你的。但有件事儿得跟你说一下，我肯定不差钱，我就差这个事。杜崽被我让人抓进去了。我一句话就可以把他放出来。当然了，我一句话也可以叫他出不来。崽哥身上的事你知道，我也知道一点儿。如果真要查他的话，不会有好结果。所以说看在崽哥这些年和你在一起的这份情面上，出于对他的保护，你就离开他吧。我真的喜欢他。”
郭英躺在病床上，“cNm，你给我出去。秀琴啊，秀琴，你给我打她。”
洪秀琴站起身，一指高婷，“你给我出去。我告诉你，你别欺人太甚。差不多得了。你他妈给我出去。”
没等高婷说话，阿sir李队长说：“你他妈嘴给我干净点，你骂谁呢？”
铁青也横着说：“cNm，你再骂一句试试。你是不是没挨过砍？”
高婷一摆手，制止了铁青的叫嚣，对郭英说：“大姐，话呢，我就说这么多。至于怎么做，取决于你。你要跟我倔，你就看着杜崽还能不能回来。在北京，我想整你们就是一句话，黑白两个都可以。”
郭英看了看高婷，说：“你等我一会儿。我打个电话行不行？”
“什么意思？”
“你让我打个电话行不行？我把我弟弟叫来，我让我弟弟过来给评评理。”
洪秀琴一听，“英姐，我打吧。”
“你拨过去，我说。”
八福酒楼里，加代、老马和田壮三人在喝酒，已经舌头发硬，眼睛发直了。老马说：“代弟，不是我说你，你那天晚上当我的面拿酒瓶砸老朱，像什么话呀？让我下不来台。”
田壮也说：“是哎，代弟真是的，不讲究。”
加代眯着眼，“怎么了，马哥？我砸他不行呀？不是把他送进白房了吗？”
老马说：“那你是真牛逼......”
加代的电话响了，“等会儿，接个电话。”
接听键一摁，加代叫了一声，洪姐。洪秀琴说：“代弟，你等会儿啊，我让嫂子跟你说，郭英嫂子。”
“好嘞，你给她。”
病房外的走廊里，高婷问：“李哥，她一会儿找人来，你在这没事儿吧？”
“高老板，没事。这个郭英我认识，我也听说过她在南城社会上的能量，她在社会上有一些哥们儿，他找来的都是一帮流氓，找谁都白找。我在这儿，穿这身衣服，谁敢装逼。”
“谢谢你，李哥。等回去，我再谢谢你。”
李队长一听，说：“高老板，你这一笑真好看啊，挺迷人的。”
“谢谢啊，握个手吧。”李队长和高婷握了握手。李队长满足地说：“高老板，真好看。”
英姐带着哭腔，把这事从头至尾跟加代说了一遍。加代头脑晕晕的，“哎呦，我操。杜崽呢？”
“代弟，这事你看嫂子面子行不行，不冲他。”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郭英说：“代弟，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崽哥被抓进去了。”
“我不冲他，我冲他干什么呀？我就问他在哪了。那行了，我过去。”
郭英提醒说：“代弟，你来替姐出个头。加点小心，这边有阿sir队长。”
“好嘞，等我吧。”挂了电话，加代看着老马来和田壮，“你俩喝多了吗？”
老马一看。“我没喝多，一会儿不是唱歌去吗？田壮去不？”
田壮说：“去啊，唱歌我能不去吗？一会儿我去给你们唱首刚学会的青藏高原。”
加代一听，“唱歌，可以。哎，马哥，都说你在公司牛逼，你牛逼不？”
“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不牛逼呢？田壮最知道啊，他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我能不牛逼吗？”
加代问：“假如市总公司底下一个队长跟你装逼，你怎么办？”
马哥眼睛一闭，“那不可能的。谁敢跟我装b呀？都没人敢跟田壮装b，别说跟我了。”
加代说：“我知道壮哥是真牛，我看看你牛不牛。”
老马问：“你什么意思？”
加代说：“你跟我去一个地方，你敢去吗？”
老马一听，“我操，还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去哪里？走吧！”
“你跟我走！”
“走就走，我跟你走。田壮去吗？”
加代说：“他去呀。去了以后，我安排你们唱歌。”
田壮一听，“哎哟，我操，走吧，我跟你去，我看看是谁。”
加代开车，老马在副驾，田壮坐后排，往朝阳医院去了。
7
朝阳医院走廊时，加代走在中间，左边是胖子田壮，右边是瘦子老马。田壮和老马都没有穿工作服。高婷看着走过来的加代，觉得挺帅气的，不自主地多看了两眼。来到病房门口，加代看到门口站着二十来人，但没有一个是认识的。加代说：“在这儿干什么呀？有事儿啊？都靠边，让我进去。”门一推，加代、老马和田壮进入了病房。李队长看田壮和老马有点面熟，但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进入病房后，加代和洪秀琴、郭英打了招呼。加代问：“嫂子，伤得重不重呀？”
“还行吧，别提了。”
加代说：“你这一天真他妈也是的，遇到这种事，你他妈跟我说一声，我跟你去，你还至于挨打呀。覃辉没管呀？”
郭英说：“覃辉拦了，但是没拦住。”
加代一听，“什么叫没拦住啊？那不就是他没管吗？回头我他妈找他。你说的那人在哪呢？人呢，装逼的人呢？”
“那不是在门口嘛！”
“哪一个呀？那女的呀？”
“嗯。”
加代一回头，“哎，那女的进来，来！”
加代的声音很大，走廊里都听见了。铁青说：“mLGb，喊谁呢？”
高婷一摆手，“我进去看看。”
李队长说：“我跟你进去。铁青，你在门口。”铁青说：“行，有事你喊我。”
高婷手插在兜里，来到门口。“大姐，想得怎么样了？”
郭英说：“代弟，就是她。”
加代转过身，跷着二郎腿，“你叫高婷啊？”
“嗯。你是谁呀？”
加代说：“我是谁不重要。我嫂子的脑袋是你砍的啊？”
“是又怎么样？李哥，这是谁呀？”
李哥看了看加代，说：“哥们儿，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市总公司......”
壮哥手一指，“cNm，老子是田壮。”
李队长头脑嗡地一下。老马衣服一撩，“我是老马。”李队长一下子怂了。老马问：“你哪个队的？立正。”李队长马上立正敬礼，叫了一声马经理，田处长，脸上带着恐惧的神情。加代说：“马哥，不要动他，让他站门口，别让他跑了。其他几个都给我进来，靠墙站着。”
加代看着高婷，说：“你是广州的啊？你要是广州的，就回广州去，这个事我管不了。但是我就告诉你一句话，你打我嫂子肯定不行。我不管你找的哪个关系，你把杜崽给我放出来。他们两口子自己解决。要是让我知道你还破坏他们的家庭，虽然我不打女的，但是我可以找人揍你，听没听明白？在四十九城，你还敢这么干呀？再一个，你是做生意的，这么干也不好啊，是不是？你一会儿再拿二百万来，这一百万不能够，你给我嫂子拿三百万。去吧。”
加代说话带着命令式的语气，尤其酒后更让人觉得瘆，让人无法拒绝。高婷一时间被震住了，转念一想，不对呀，自己也有人脉和关系。高婷说：“我凭什么听你的呀？你是谁呀？我可跟你们说啊，你们俩不是市总公司的吗？听说过张副经理吗？那是我哥哥，那是我大哥。你们少他妈吓唬我。这件事是我要说法，她先打我的。”
加代一听，“我说话不管用？”
高婷说：“你干嘛呀？张副经理是我哥哥。”
老马叫道：“代弟，代弟。”
加代一回头，“你干嘛呀？”
老马说：“这不行，那比我都大，比我硬。代弟，这不是吹牛逼，这是真的。”
“马哥，你是假牛逼呀！”
“我怎么假牛逼？我这都是为你好。”
“你要真牛逼的话，你给我扇她。”
老马一听，“你不是开玩笑吗？”
“那你还是假牛逼。”说完，加代站起身，问高婷：“我再问你一遍，我说话管用吗？能照办吗？”
高婷说：“办不了。我这么跟你说，我挺喜欢杜崽的。她先打我，我砍她不也正常吗？再一个，你他妈是谁呀，你管我？”
加代指着高婷的鼻子，“我操，你是个女的，我不打你。你告诉我你在广东有什么买卖，我两个小时之内不把你的买卖砸了，你把我名字倒写。”
高婷说：“你敢让我打个电话吗？你欺负个女的算什么能耐啊？”
原本铁青在门口看到六个阿sir靠墙立正，没敢进来。突然听到高婷叫嚷起来，铁青把头一伸，“怎么了？”
田壮一看，啪地从后腰把64抽了出来，“这他好还有人呀？过来，立正！”铁青也懵逼了。
高婷说：“你们干嘛呀？敢让我打个电话吗？”
加代一听，“你打。你不打电话，什么事没有，我们能谈。你打了电话，我就要揍你了，要不你就试试。”
高婷说：“怎么还吓唬我呀？我就不信张哥还治不了你们了。牛逼的话，你等着。”
加代说：“我让你打。”
高婷拨通了电话，“喂，哥，我在医院呢。你给我派的人也不行啊。人家找人了，把李哥干立正了，李哥敬礼的手都不敢放下来。”
张副经理问：“谁呀，谁这么牛逼呀？再一个......”
高婷说：“你别再一个了，张哥，他要打我，还要上广东砸我买卖，可牛逼了。”
张经理一听，“你把电话给李队长，我看看是谁。”
高婷把电话递给李队长的时候，李队长没敢接。李队长说：“我现在敬礼呢，没有手拿，你直接给他吧。”
“给我。”加代接过电话，“喂。”
张副经理问：“你是谁呀？”
“我是加代。”
张经理说：“你什么意思啊？知道我是谁吗？”
加代说：“你知道勇哥是谁吗？”
“谁是勇哥？”
加代说：“我让勇哥给你打个电话呀？我是勇哥的弟弟。他们打的这个人是我嫂子，你护着的这个人跟我有仇。”
张副经理听到加代这么一说，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呢？加代会怎么做？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8
张副经理听加代说是勇哥的弟弟，马上收起了盛气凌人，开始撇清自己的关系了。张副经理说：“老弟，你是谁的弟弟都不要紧，对吧？我们也不能无法无天，为所欲为是吧？我们也得讲点程序。我跟这个人没有特殊的关系。她只是一个到我们这里来投资的商人，我只是给她保驾护航。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你们自己解决。我并没有说要偏袒谁，保护谁。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问题你们自己聊吧，是经济上的纠纷呢，还是爱恨情仇啊，你们自己解决，不要牵扯到我。我也是挺忙的。”
“好！”没等张副经理把话说完，加代挂了电话。高婷一看，“你知不知道是谁呀？”加代甩手一个耳光，“cNm，有没有告诉你打电话就打你？”
铁青在门口偷偷地看着，没敢吱声。高婷捂着你，说：“我是个女的，你打我呀？你们欺负我，我得让你们后悔。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加代代上前又扇了一耳光，这一下高婷懵逼了，老实了。加代歪头看着铁青，问：“你要进来呀？”
铁青连连摇手，“没有没有，不进来不进来。”
看着郭英，加代问：“嫂子，谁砍的你？”
“就门口那个。”
加代一看，招了招手，“你进来！”
铁青啊了一声，田壮说：“让你进去！”
铁青哆哆嗦嗦走进了病房。“大哥，大哥，我是他们家的那个。”加代一点头，哪个都不要紧，站好了，别动。”
加代四下在寻找着什么。田壮问：“找什么呀？”
加代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老马说：“那边有暖水瓶。”
加代去拿暖水瓶了，铁青偷偷地瞄着。田壮手一指，“站好了，别动！”并把李队长他们几个赶到了病房外。加代把水瓶盖拧开，拎着水瓶，指着铁青说：“不许躲，躲了不算，听没听明白？”
铁青一点头，说：“听明白了。”
加代抡圆了水瓶，朝着铁青的太阳穴咣地一下布了过去。高婷吓得眼睛一闭。铁青应声倒地。紧接着加代说：“嫂子，你现在没打点滴吧？”
“没有没有。”嫂子说道。
加代拿起病房打点滴的架子，对着铁青劈头盖脸一顿打。铁青满头西瓜汁，高婷一句话没敢说。
打完铁不干胶以后，加代对高婷说：“把钱送来，你就走。从今天开始，不许你在四九城出现。否则，看到一次，打你一次。你可以随便找人。”
高婷给文哥打了一个电话，没过半个小时，文哥送了二百万过来。加代一看，对高婷说：“滚吧！”
加代对张副经理还是有所顾虑的，再加上高婷是一个女人，没有下狠手。田壮说：“代弟，差不多就行了，钱也赔了，砍你嫂子的人也被打得够呛了，别太过分。”
高婷临走之前，加代提醒说：“杜崽放不出来的话，我还得找你。即使你跑到南方，我也去找你。”
“哦。”高婷点头出去了。
从医院出来以后，高婷问文哥：“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我哪听说过呀？我跟你一起回来的。现在往哪去？”
高婷说：“买机票回广州。”
文哥一听，“婷儿， 这事你要往大了闹呀？”
高婷说：“他打我好几个嘴巴。我就这么随便拉倒了？我回广州找我干爹去。”
文哥劝道：“大人大量吧。再说了，市总公司的张哥都治不了他吗？”
“我也不知道。我问问覃辉，我问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说话间，高婷拨通了覃辉的电话。“喂，覃老板。我是高婷。”
“哎，高老板啊，事情怎么解决的？”
“别提了，我被人打了。”
覃辉一听，“不应该呀，你那关系多硬啊。”
“我跟你打听个人。”
“谁呀？你说。”
“那个郭英找了个弟弟。”
覃辉说：“找谁，他也不能把你给打了呀！”
“找了一个叫加代的。”
覃辉一听，“哦哦，哎呀，那差不多，那应该敢打你，打你都算便宜了。”
高婷问：“这人到底是干嘛的，这人是谁呀？”
覃辉说：“我操，你这叫我怎么跟你说呢。这个人太硬了，太牛逼了。”
“市总公司的张哥都没敢治他。”
覃辉说：“他有什么关系，说实话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很牛逼，黑白两道通吃。高老板，我跟你说实话，你在四十九城的人脉掐杜崽肯定够了。但是你真掐不了加代。”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啊。”放下电话以后，高婷打电话问张哥，但是张哥没敢说。张哥说：“这件事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我不能介入太多了。他们那边哥们跟我也认识，都是我的朋友。不行的话，我把杜崽放了吧。”
“那随你便吧。”高婷挂了电话。打了两个电话也没弄清楚加代究竟是什么来头，高婷当即决定连夜回广州。
高婷是一个嫉恶如仇的女人。被加代揍了，高婷决不善罢甘休，下决心要干加代。
第二天中午杜崽被放了出来。出来以后，杜崽来到医院，郭英告诉杜崽加代过来把事情摆了。并且郭英说：“如果不是加代，你就出不来了。”
杜崽一听，“你养伤吧。我还找这个女人，我还得干她”郭英也不愿意搭理杜崽，任由他去了。可是高婷在哪儿，去了哪里，杜崽无从得知。杜崽打电话问覃辉，覃辉的回答是不知道。
9
高婷的在广州的干爹姓肖。回到广州以后，高婷打电话给干爹。“喂，老爸。”
“哎，哎，哎哎，婷儿啊？”
“我在北京被人欺负了。”
“被人欺负了？怎么回事呀？”
“我在北京在夜总会喝酒，和一个叫郭英的女人遇上了......结果被 一个叫加代的欺负了。”高婷没敢实话实说，而是黑白颠倒把在北京遇到的事说了一遍。
老肖没有多想，说：“谁也不能欺负你呀，你快到公司来，我给你解决。”
高婷来到公司，和干爹见面后，两声干爹一叫，老肖的骨头都酥了。干爹问：“这人挺硬呀？”
高婷说：“听说在四九城黑白两道通吃。”
“那我们就按黑白两道来摆他。”
“干爹，他还说要把我在广州的买卖给砸了。”
“哎哟，给他妈能耐的。这样，今天晚上你准备准备。我把广州的社会全找来。不行的话，上北京去一趟，打他。不就是拿钱吗？干爹就拿出个三两百万，哪怕拿出个五百万找人揍他，还能怎么地？”
“干爹，他那边......”
老说：“你不用担心那个，社会上我找人，白道上我还找人。而且这一次我要让你知道干爹的能量有多大。今天晚上，我把黑白两个全叫到一起来，你把情况跟他们说一说，大家研究一下，看是去北京还是怎么说。”
“干爹，谢谢你了。你看这个事儿......”
老肖说：“没事儿没事儿没事儿。休息去吧，晚上见。”
不管从做买卖，还是人脉上讲，老肖都挺厉害。老肖安排手下经理以撒钱的方式网罗了一批社会人，晚上定在福全楼吃饭。消息在社会上一下子传播开来。
有人打电话给深圳宝安区的陈耀东了。“东哥，这边有一个活，你接不接？”
“什么活？”
“这活儿很大，你带几个人过来，这边给二十万。这不跟捡钱一样吗？”
“行，我带几个人过去。”放下电话，陈耀东带着阿坤等四个兄弟，拎着十一连子来广州了。
大多数社会人以打架作为挣钱的方式，一听说这边花钱找人打架，纷纷过来了。当天晚上广州本地加上外地的，一共来了十二三伙社会，三百来人。其中有周广龙、为金立酒店看场子的大老黑，和深圳宝安区的陈耀东。白道上，老肖一个电话把郝云山找来了。
老肖告诉高婷，晚上社会人有三百多，广东白道三哥郝云山也将过来。高婷乐坏了，说：“干爹，你必须帮我把这个仇报了。”
“你放一万个心。有干爹在，你怕什么？把我惹急了，我们就过去打他，打完他就跑回广州。有广东三哥在，还有什么问题？”
高婷一听，说：“行。”
“晚上你一定要好好跟人家喝两杯酒。我们先到楼上跟广东三哥一起吃饭，然后下楼给这帮社会敬两杯酒。”
“行。”一点头。高婷跟着干爹往酒店去了。
酒店的一楼坐着社会人，高婷一进门，就有人窃窃私语，是这个女人找得我们吧？”对，就是她找的。”
周广龙一看，“这真他妈有钱呀！有干爹真好。耀东，我们喝一杯呀？”
陈耀东看了看，“喝一杯，来吧！知道打谁吗？”
周广龙说：“我不知道，我也是听说这边找人的。”
“钱什么时候发？”
周广龙说：“一会儿就得发。”
陈耀东说：“行，坐一会儿。真打的话，我可不去。”
周广龙说：“你看你这......”
陈耀东说：“二十万，我真打呀？我溜达一圈，拿二十万我就回去了。操，是不是？老黑。”
大老黑说：“那可不是嘛，谁会真帮他打呀？还上外地呢，我拿完钱就走，反正我是不会干的。”
广龙说：“我得干。我不干不行啊。”
楼上包间里，老肖、高婷没有直接说打架的事，只是说吃饭联络联络感情。真要是有什么事，请多多照顾。把话递了过去，郝云山大概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高婷叔叔长叔叔短地敬酒，在郝云山的身旁放了二百万。老郝一看，“哎呀，你们呀，一天都不让我省心。这样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给你们表个态。今天晚上找我来，不就是想听我的态度吗？我跟你们说我的态度：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你放心，关系还是不错的。”
包厢里酒喝得差不多了，高婷说：“干爹，我俩是不是要下楼一趟？”
老肖说：“哦，那个我陪你下去。领导，你先坐一会，我这几个朋友陪你多喝一点。”
来到楼下，老肖一摆手，“诸位兄弟，给大家添麻烦了，大家辛苦了。这是我干女儿高婷，在四九需被人打了。我没别的意思，一会儿先把钱给大家发了。”
这个我干粉儿高平怎么事儿呢？在这个四九层啊，就是给打了诸位兄弟，我不求大伙干别的。一会儿大伙儿研究研究，我也听听兄弟们的意见。是过去打他，还是说哪一个兄弟到那边给我女儿出这口气，报这个仇，我这个心思就算完了。钱不差，事也不差。打他，哪怕销户，事我来摆。“
陈耀东一听，“老哥太牛逼了，销户都没事。四九城谁这么牛逼呀？”
周广龙说：“我不知道。我觉得代哥都没这么牛逼。”
陈耀东说：“代哥比这个牛逼。”
“不是，我只是举例子。”
陈耀东不依不饶地说：“你举例子，我哥也比他牛逼。你明白吗？我哥比这个牛逼多了，我哥遇到这样的事，就一句话，别人不用动，我去给他干没了，回来都不用摆事。我哥就这么硬，比他硬多了。”
“耀东，我......”
“那也是我哥牛逼，谁都没有我哥牛逼，那是我哥。”陈耀东说道。
“是，是。我话都不能说了。”
“你说的什么话？你说的不对。”
台上，老肖说：“闺女，你跟大伙说一下情况。”
高婷说：“各位，比我大的，我叫声哥，比我小的，我叫声弟。我叫高婷，先谢谢大家了。我在北京遇到一个无赖，挺不是人的，打女人。我也没做错什么，他就打了我。我想让大家去北京替我出口恶气，把他废了。”
10
听了高婷的想法以后，台下一些社会人都感叹，这娘们儿挺狠的啊。大老黑在台下叫道：“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高婷说：“身高大概一米七五，长得挺瘦的，住在东城，叫加代。”
原本手舞足蹈的大老黑突然僵住了。台下一百多人目光一下子看向了陈耀东。陈耀东愣了一下，随即呵呵笑了起来。大老黑坐下了。台上高婷说：“开一辆白色的奔驰，四个六的牌照。”
周广龙头皮都麻了，“耀东啊......”
陈耀东呵呵笑着说：“哎呀，这个女人，我操他妈的，哎，这一天的，真的，哎呀，我赶巧了......”
大老黑说：“耀东，说实话，你他妈笑比不笑都吓人。”
广龙说：“耀东，你别笑了，你这笑让人心里发毛。”
陈耀东说：“别耽误大伙挣钱，都是兄弟，看我干什么？别看我。发完钱再说。”
高婷说完了。老肖说：“先吃饭。等酒足饭饱了，给大伙发钱。”
陈耀东说：“大老黑，你让他先把钱发了。”
大老黑站起身，“老爷子，先发钱吧。”
“着什么急呀？老黑，等吃完饭。钱得去取，三百来万现金那么好取啊？先吃饭吧，吃完饭一会儿全是新票子。”
大老黑问：“那得什么时候？”
老肖说：“你就等一会儿，两个小时，肯定快。”
大老黑转过身对陈耀东说：“等一会儿呗？”
“两个小时啊？不等了。阿坤，把十一连子拿来。”
阿坤一听，“东哥，就在这儿干呀？”
“那他妈在哪儿干呢？当这么多人面说我哥，我不在这干，在哪儿干？他怎么说的我哥，我怎么干回来。把十一连子拿来！”
一摆手，阿坤跑出去了。陈耀东坐在座位上呵呵笑着，“cNm,我叫你说。广龙，广龙，一起干呀？”
周广龙一听，“那个......”
“那行了，不用你了。老黑，你呢？”
老黑说：“我...我这个...你看...我”
陈耀东一看，“全是怂包，操！”
老黑一听，“我打个电话。”一转身，老黑跑了。来到卫生间，老黑拿起电话打给了金立。“立哥，我跟你说个事儿。”
金立问：“怎么了？”
老黑说：“我在福全楼，老肖家要雇人上北京打加代去。大伙全来了，屋里大约三百来人，我跟你说一声。”
金立一听，大声说道：“你别撂啊，你别撂，别撂。成哥，成哥，电话。老黑说老肖家雇三百来人要上北京打加代，怎么办？”
杜成一听，“在哪儿？”
“就在我酒店边上福全楼。”
“给我，给我。”杜成从金立手里拿过电话，“老黑啊。”
“成哥，哎，成哥。”
杜成说：“你别着急，你把事情从头到尾详细说一遍。”
大老黑把事情说了一遍。杜成一听，“你听我说，我现在在深圳呢，我马上开车赶过去，最多一个半小时。你千万别让局散了，我马上就过去。”
“行行行，成哥，我拖着点。”大老黑答应了下来。
杜成马上把电话打给了广州阿sir老大的公子。“喂，小刘。你听我说，我马上往广州去，一会儿见面再说。你往福全楼门口去，在那儿等我，哪儿也不许去，就在门口等我。我把其他哥儿也叫去。”杜成又电话通知了八九个公子。杜成和金立往广州赶，车都要飞起来了。
福全楼里，阿坤把十一连子递给了陈耀东。陈耀东啪地往桌上一放。大老黑打完电话从洗手间跑出来一看，“耀东，你要干什么呀？”
“我崩他！”
“你别急，成哥往这边来了。”
耀东说：“谁来也不能挡我崩他。他一会儿要是走了呢？跟你们没有关系。广龙，你不许拦我。老黑，你要敢拦我，你知道我什么脾气，我可能连你一起打，我认为你们是一伙的，听没听明白？”
“不是，耀东......”
陈耀东把十一连子外面缠了一件西装，往腋下一闪，从座位上走向了前面的舞台。高婷端着酒杯，刚到舞台边上，“各位哥哥，兄弟......”
高婷突然看到了陈耀东，“这位哥哥你有事儿啊？”
陈耀东说：“没事，你敬酒去，等你敬完酒。”
“那麻烦你回去坐一会！”
陈耀东说：“不，你敬你的酒，我在这站一会儿，没有事。”
一帮哥们一看，“耀东啊，你干什么呀？夹个衣服干什么呀”
陈耀东一摆手，“没事儿，你喝你的。”
老肖一看，“兄弟啊，你是......”
“敬酒去吧，你敬你的酒。我待会儿敬你酒。”
老肖说：“啊，那行，那高婷你敬酒吧。”
高婷一举杯，“那就谢谢各位了。别的话我也不会说了，帮妹妹，妹妹会一直记着。我干了这酒杯。”老肖和高婷酒杯一掀，干了。
陈耀东看两人干杯了，把手中的烟一扔，笑着说：“敬完了？敬完了就好。”
顺着台阶，陈耀东走上了舞台。高婷一看，“哎，哥你干嘛呀？”
陈耀东一摆手，“你等一会儿。”看着台下，陈耀东说：“弟兄们，对不住了。我叫陈耀东，我是干什么的，都知道吧。”
周广龙一看，“完了，操，完了，钱是挣不着了。”
大老黑也说：“完了，别看了，钱挣不着了，还盯着看呢！”
正在大家莫名其妙的时候，陈耀东把缠在十一连子外面的衣服解开了，“高婷啊，你是高婷吧？”十一连子一下指向了高婷。高婷一看，“哎，你干嘛呀？”
老肖说：“兄弟，你这什么意思？”
陈耀东说：“别动，你俩别动。我说一下，我姓陈，我叫陈耀东，你们要打的那个加代，是我哥，是我亲哥。深圳王你们都敢打呀？还找来了一帮兄弟要打我哥，我看你们是不想好了。”陈耀东对高婷说：“你不许动。你要动，我就打死你，听没听见？我先从老的来。”
说完，陈耀东把十一连子对着了老肖。老肖吓得一激灵，“哎，老弟......那什么，台下的你们就看着呀？”
底下有声音说：“谁他妈敢管呢？谁他妈敢管他呀？”
老肖指着陈耀东，说：“老弟，我提醒你，你知道楼上坐着谁吗？”
“谁？谁能怎么样？”
老肖说：“楼上坐的是郝云山，你知不知道？”
“哎呀，妈呀，郝云山在楼上呀？”说完，陈耀东哐地一响子结结实实打在了老肖的肩膀上。老肖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肩膀......
高婷一声尖叫，往舞台下跑去。陈耀东一看，抬手哐地一响子打在了高婷的后腰上。
11
宴会大厅突然两声响子，一下子嘈杂起来。“这是谁呀？怎么放响子呢？”
有认识的说：“陈耀东，外号龙仔，深圳宝安区的，有名。”
舞台上，陈耀东说：“我知道有不认识我的，也有不认识我代哥的。都给我记住了，我叫陈耀东，在坐的谁敢说一句打我代哥的话，我一起崩了。当然了，要给面子，你们就走。我认识的可以不走。我他妈就查三个数，三，二......”不认识的都纷纷离座，嘴里抱怨，“这他妈的惹不起，煮熟的鸭子飞。”
陈耀东对周广龙说：“你们几个去给我看着点。我上去打个招呼。”陈耀东平面着十一连子上楼了。楼下的声音，郝云山也听到了，派司机小刘出来看看情况。陈耀东一看，“哎，刘哥，你干什么？”
“哎，耀东，你干什么呀？”
陈耀东说：“我没有事，我过来跟老叔打个招呼，我要走了。”
小刘说：“楼下放响子你知道吗？”
“知道呀。我放的，响子在这呢。”
“你打谁了？”
陈耀东说：“高婷，还有姓肖的老头。”
“你崩他干什么呀？他跟领导好，你干什么呀？”
陈耀东一摆手，“不用你管，我进去跟老叔说。”
“不是，耀东，你惹祸了。”
“我惹什么祸了？让开！”陈耀东推开了包厢门，“老叔。”
郝云山一看，“耀东呀？你干什么呀？你拿的什么东西？”
陈耀东说：“响子。老叔，楼下响子是我放的，我走了。”
郝云山一听，“你放响子干什么呀？”
“我把高婷和老肖干趴下了。我回深圳了，走了啊！”
“你打他们了？”
屋里两个阿sir一听，对陈耀东说：“站住，你跟谁说话呀？”说话间把64掏了出来。老郝一看，连忙摆手，“哎，哎哎......”
“领导，他......”
“别动，别动。”郝云山产：“你他妈给你哥惹祸呢？”
陈耀东说：“我给我哥惹鸡毛祸呀？老叔，你知道他们要打我哥吗？你还帮他！”
“打谁？”
“打加代，我哥。老叔，你不知道呀？”
郝云山一听，对阿sir说：“你们都收起来收起来收起来。”问陈耀东，“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陈耀东说：“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全被我废了，老肖一只胳膊没了。老叔，我走了，你愿意坐就坐一会吧。你可以问我哥，其他事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们要打我哥。”一转身，陈耀东出去了。
包厢里，阿sir问：“领导，你认识呀？”
郝云山说：“你们都别动。小刘，你下楼看看打成什么样了。”
郝云山打电话给加代了解情况。陈耀东放完响子后，老黑把电话告诉了杜成。杜成听后，气坏了，“我不是让你拖延时间吗？”
“我拖不了，拖不了。陈耀东上舞台打的。”
杜成一听，“还上舞台了？所有人都看见了吗？”
“三百来人，都看见了。”
“哎哟，我操，老黑，你他妈真没用！我这下白玩了。陈耀东呢？”
“上楼了。”
杜成说：“我打电话。”
杜成把电话打给了陈耀东。“耀东啊，我是你成哥。你在哪呢？”
“哎，成哥。我在酒店门口呢，我要走了。”
杜成说：“你别走，你别走啊！”
“干什么呀？我不走干什么呀？”
“你能不能给成哥一个面子，先别走？我二十分钟就到，你等我一会儿我求求你了，行不行？”
“那行，我等你一会儿。”
二十分钟左右，杜成的车到了酒店门口，一看打电话通知的八九个哥们全在门口。杜成一摆手，“都下来！”
哥们下来后，说：“成哥，怎么了？里面怎么那么多人？刚才里面放响子了，120过来把一个老头和一个女人拉走了。”
杜成气得直拍手，四下一张望，看到了陈耀东的车。“耀东，耀东！”
陈耀东从车上下来，“成哥。”杜成大拇指一竖，“真讲究，给成哥面子了。这边白道找的谁呀？”
“找的郝云山。”
杜成一听，“郝云山？我知道，你跟我进去。”
“干什么呀？”
“里面还有人吗？”
陈耀东说：“有呀。还有八九十个社会人。”
杜成说：“跟我进去。耀东，进去以后叫成哥。”
杜成和陈耀东进入了酒店。杜成问：“谁他妈要打加代呀？是你们吗？都给我站起来。”
“不是，不是。东哥，我们没有吧。”
陈耀东说：“没有，不是他们。”
杜成小声说：“我知道不是他们。如果是你们，我把你们全他妈抓了。知道我是谁吗？耀东，你告诉他们我是谁。”
陈耀东愣了一下。“这是成哥。”
底下一帮人纷纷叫着成哥。杜成嘴里骂骂咧咧，说：“都走吧。”一帮社会人被杜成赶走了。杜成要带着陈耀东云郝云山的包厢。陈耀东说：“别上去了，万一来阿sir，就不好了。”
杜成一听，“有人报阿sir吗？”
“我不知道，放响子了，不得有人报阿sir呀？”
杜成问经理的公子：“刘老弟，报阿sir能摆了吗？”
“必须的！别说广州了，整个广东都行呀。”
杜成说：“行，你在门口给我站着。只要来阿sir，你就告诉他成哥在，让他们滚蛋。而且要大声说。”
“成哥，有那必要吗？”
“快去！不去的话，把你爹调到海南去。”
“我去，我去。”经理的公子给成哥站岗去了。
来到郝云山的包间，杜成夹着烟，“别吃了。你叫郝云山？”
郝云山一看，“耀东，这是谁呀？”
陈耀东说：“老叔，这是成哥。”
郝云山笑了笑，“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杜成，海南岛主的儿子。”
郝云山一听，伸出手，“ 哎呀哎呀，有失远迎！”
杜成一摆手，“我没有握手的习惯。不知道在座的各位都在干什么的。我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陈耀东是我弟弟，加代也是我弟弟。事是我指使的，响子是我让放的。谁要是觉得看不顺眼，可以找我。话我就说到这。加代叫你老叔是吧？我也叫你老叔，我就走了。”
一转身，杜成带着人走了。
包厢里，郝云山说：“这事儿我们就别参与了，让他们解决吧，我们就是来跟老肖吃顿饭。至于老肖出什么问题，一概不知道。回去之后也别瞎说了，都散了吧。”
郝云山听说过杜成，典型的纨绔子弟，人脉大，目空一切，特别喜欢社会。
12
走出包厢，杜成问：“耀东，还有人吗？”
“没有了。”
杜成一听，“哎，姓肖的就这么拉倒了吗？”
陈耀东说：“那我可不知道。我只管打，至于怎么摆事，我可不管。”
杜成意犹未尽地看着几个哥们，说：“你们几个别白来啊。走，跟我去装b去。把事办明白之后，我请你们吃饭。”
“成哥。这还不行啊，还得装啊？”
杜成说：“走走走，上医院。小刘呢？”
“不是被你派楼下站岗去了嘛。”
“走走走，把小刘喊上去医院。”往楼下走的时候，杜成突然觉得排场不够，“金立，码人，至少给我码二百人。尹立豪，你......操你没人吧？”
尹立豪说：“这在广州，我哪有人呢？在上海我有人。”
杜成说：“耀东，你能找点人吗？你不是集训东北王海涛吗？”
“我跟海涛打过架。”
杜成说：“你再找他。你跟他说，我找他，让他带一百人来。”
“不是，成哥......”
“怎么了，我说话不灵呀？快去。”......
一个小时左右，金立找了二百来个兄弟，海涛也带了一百来个兄弟。杜成一看差不多了，说：“耀东，走，上医院。”
陈耀东说：“成哥，说实话，我头一回见到这么办事的。”
“这才哪到哪呀，哎呀，你跟成哥学吧，成哥的办法多着呢。”杜成说道。
医院里，老肖的保镖以及铁青的一批兄弟都在走廊里，其中有一个说：“操，谁打的？干他！”
杜成来了，身边跟着八九个哥们，再后面是黑压压的兄弟。保镖们吓得缩回病房了。进入病房，坐在老肖身旁的市总公司副经理的公子看了杜成一眼。杜成说：“看什么呀？”
副经理的公子刚想说话，看到了杜成身后市总公司经理的公子小刘。副经理的公子吓坏了，“哎，哎，刘哥。”
小刘说：“mLGb，认识成哥吗？叫成哥！”
“成哥，成哥。”副经理的儿子立马老实了。杜成手一挥。“靠边站。”副经理的儿子站在墙边。杜成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肖，说：“我姓杜，叫杜城。你姓肖是吧？那个怎么还昏迷呢？不管她了，跟你说吧。这件事儿到此为止，不要再追究了。再纠缠，你就没了。你可以随便找人。不管找谁，你告诉他我叫杜成，你看谁敢帮你。左帅，江林、加代、陈耀东、小毛都是我弟弟。黑白两道随便你找。”
老肖说：“知道了。”
杜成四下看了看，“耀东，差不多了吧？”
“相当可以了。”
杜成一挥手，“喝酒去。”
下楼以后，杜成把电话打给加代。“代哥，我告诉你一件事。”
“小成，什么事？”
“在广州福全楼有人要打你......”
加代说：“你不用往下说了，我谢谢成哥。”
杜成哈哈大笑，“哎，还得是你哎，要不怎么说你能成事呢。知道成哥够意思吧？”
“知道，知道。成哥对我太够用了，我今生今世无以回报。”
杜成开心地说：“加代，你记住，到任何时候，成哥都保护你。有事你就说话。我不知道的话我没有办法。我知道了我肯定保护你。这一次耀东够用。”
“还有耀东呀？”
“哎哟，耀东够用。但是话说回来，他做得再够，还得靠成哥。你明白吧？”
“我明白。谢谢成哥。”
“下次我和哥们到北京，你负责安排。”
加代说：“行行行，北京欢迎你！”
杜成拉着陈耀东去喝了酒。回到深圳以后，陈耀东打电话给加代，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陈耀东说：“杜成纯就是装逼。”
加代一听，“我不知道吗？他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但是你得听他说呀。他愿意装，就让他装吧。你不让他装，他不跟你交朋友。耀东，哥告诉你，有装逼的哥们是好事。你不能打压他，拆穿他。你拆穿他，他以后就不帮你办事了。你要捧着他，越捧他越高兴。一高兴，他就愿意为你办事。”
陈耀东一听，“我又学了一招，我记住了。”
加代挂了电话。敬姐问：“加代，你这方法可不能传出去。”
加代说：“金昔都写在故事里了还不能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