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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楚子航的震惊

天空中的太阳,到底像不像雨夜里神明炽烈的独眼呢?

应该是不像的吧,如果太阳都是他的眼睛,那么自己还怎么赢?

走出3E考试的楚子航拒绝了学院心理辅导教员富山雅史的提议去参加什么心理咨询会议,在刚刚考试的灵视中他又做了那场梦,当自己醒来,考试已经结束了。

一柄武士刀,一根弯弯曲曲的树枝,一辆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迈巴赫,以及抱着膝盖蜷缩在座位上的少年。

这就是楚子航的答案了,所有的要素齐聚,唯独少了两个人,一个脚跨天马雷霆环绕的神明,和一个身后站着儿子,刀锋只能向前的父亲。

为什么不敢画下他们呢?是因为恐惧吗?

直到收卷的曼施坦因教授说明,他才知道有一张画作已经被自己烧掉了,被吹散的灰烬就是仅剩的东西。

根据教授所说,考试时候的他脸上一伤一半愤怒,手中削好的铅笔像是一把长刀,而他要化做持刀的武士。

这是当然的,灵视里真的看见了神明,他要去冲锋!要去杀敌!要去毁灭!毁灭自己的梦魇!毁灭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可惜那终究只是一场梦,在那个时间点,他以普通人的身份觐见了神明,然后狼狈的逃离了。

虽然少了一张试卷,但是诺玛保存着这次考试的全程影像,自己被毁掉的试卷将会按照监控录像里评分。

那一副画是什么呢?应当是一个雨夜,漆黑的路面像是漫漫黄泉路,而在黄泉路的尽头,有着独眼的神明,手持长矛,脚跨天马,傲然立于世间。

神明被刻画了下来,唯独少了那个与神明对峙的男人,因为总有一天,站在那个位置的将是自己。

不管那是神明还是龙王,自己终将有一天要找到他,杀了他。

所以恐惧是不能恐惧的,因为那是要面对的敌人。

冷冰冰的楚子航将恐惧都留给了那个雨夜里的男人,将柔软全留给了还在滨海市的女人,然后将所有的暴戾凶狠冷漠拿出来放在心底,将自己打造成一把武器,一把足以弑神的武器。

他没有去富山雅史那边进行心理辅导与咨询,因为怕滔天的仇恨让这位心理教员催眠磨灭了,虽然这一股仇恨每天都在折磨着自己,但同时这就是变强的动力。

3E考试之后新生们都要等待诺玛对试卷的评分,在结果出来之前新生是没有什么事情做的,因为万一有人没通过考试,他在这个学校里发展的所有交际圈都要清零了。

对于那些考试落榜的人,密党为了保守秘密可不会心软,没有人会把安全寄托在签订的保密协议上,彻底的洗脑才是他们一贯的做法。

至于洗脑之后会不会引起什么不适,抱歉,那份你看不懂的保密协议上其实写的清清楚楚,卡塞尔学院不会负责,最多用钱摆平这件事,提供一些人道主义赔偿。

不过对于部分已经内定的学生而言自然不需要担心这些,楚子航在考试之前就收到了自己老师施耐德的短信,让他在考试结束之后来控制室一趟。

会有新的任务交给他吗?似乎这一切并不现实,因为他只是一个新生,观摩学习才是现在应该有的节奏。。

一路上的阳光与微风抚平了楚子航的那一颗躁动的心,路边树梢上时不时有松鼠探出脑袋看着这个行走在林荫草坪中的新面孔。

推开指挥控制室的大门,楚子航也会被初次见到的五米高的全息投影所震惊,或许这就是所谓“男人的浪漫”,就算是他也不能免俗。

“教授,我来了。”

楚子航走到了施耐德身后,发现自己的老师在看着一块屏幕发呆。

“来了啊,这个给你,去实习生那边找个角落看着。”

施耐德只是将手中的平板递到了楚子航面前,随后就打发他去控制室的角落自己待着,而面前的平板上,白慕予正在苏格兰街头游荡。

他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施耐德怎么说他就会怎么做,在预留给实习生的空位中坐下,楚子航将目光移向了在街头游荡的白慕予。

苏格兰的街头,白慕予先去买了杯咖啡,又去冰淇淋的餐车前拿了一个甜筒,随后又去书店看了看书,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似乎他不是来执行任务的而是来度假的。

一段剪辑好的录像,录像中就只截取了白慕予的几个镜头,楚子航根本就没有搞明白这段录像是为了说明什么?

这是在批判白慕予消极怠工?说他不务正业在任务中贪图享乐?

在任务期间流连咖啡厅、漫画店似乎是有那么过分,但是还远远达不到需要被公开处刑的地步吧!

紧接着第二个视频开始播放,只比第一个视频多了几个视角,画面里的白慕予依旧是在这条商业街娱乐。

咖啡店、甜品店、书店……他有目的地从街头走到转角,而在多出来的视角里,每当他从一家店出来,身后就会跟着两位酒店服务生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架走。

这诡异的一幕让人心中发寒,他在杀人,从街头杀到街角,毫不费力无声无息……

不知道他有没有眨眼,但是可以肯定他眼睛绝对不酸,这种杀人的手段简直是太轻松了。

什么时候杀戮也可以变成这么轻松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对生命的愚弄!

在白慕予的身上,那种对于生命应当抱有的敬畏消失了,画面里这个一边吃着圣代一边向前走的少年真的是一个杀神吗?

不久前他还和自己勾肩搭背地一起来到这所学院,在自己不知道走哪条通道的时候带着自己报名,他去执行任务的时候自己还问着要不要帮忙?

这种事情自己能帮得上忙?帮忙跟在屁股后面运尸体吗?

而且执行部的任务都是这样的吗?或许杀戮与暴力才是这个机构的代名词。

楚子航其实并不排斥这些,他想要对神明复仇,暴力是必须要掌握的东西,杀戮也是必须要经历的途径。

如同那个男人所说,有些怪物是没有人权的,那白慕予杀掉的这些呢?也没有人权吗?

到底杀戮的标准应该是什么?抛开初始的激动与对未知的恐惧,楚子航的心中多了一份迷茫。

“看完了?那就过来和我看看直播吧。”

施耐德不知何时走到了楚子航身后,手中拿着另一块平板电脑,画面里,那些在白慕予压迫与王之侍强化之下的猎人们已经开始了冲锋。

随后元素乱流被平定,秦八方古剑如同虎入羊群,这一篇章的名字是杀戮与鲜血。

热心甚至有点调皮的少年、冷静的观察者,无声的死神,暴怒的杀戮机器……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白慕予,或者说每一个都是?

他在装,他在藏,伪装出来的人格太多了,真正被他藏起来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我知道你有些迷茫,先看着吧。”

施耐德叹了口气,他其实更愿意将楚子航作为一个孩子看,需要弄脏手的剑只要有一把足够锋利的就够了。

但是他们相遇在战场前,他只能教会这个学生怎么握紧手中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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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白慕予不是什么封建君主,面前的这些混血种也不是什么叛军,但是当两者实力暴露的那一刻,其中有一方就变成了土鸡瓦狗。

这些人和白慕予并没有什么交集,他们所有人的价值加起来也就是白慕予接受委托的报酬——二十英镑。

或许这就是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死战不退的原因,几个头目加起来分走90%的价值,剩下的几十号人加起来的价值是两英镑。

能来这里赚五百万的哪一个人拿不出比这个数字几千几万倍的钱?现在白幽灵几英镑就要买自己的命?

这是一种侮辱,侮辱会让人上头,王之侍又磨灭了他们恐惧的情绪,所以这些人才能死战不退。

不过他们也不用退了,现在这些人的下场就只剩下了死。

听说有人想要不留遗憾?但实际上这些可悲的炮灰除了遗憾什么都不会剩下。

鸿铭剑又一次暴力地劈斩下去,这种违反了武器设计的初衷的打法硬生生切开了一个炮灰的颅骨,他的大脑在一瞬间被一分为二,原本燃起的黄金瞳熄灭,从此再无声息。

古剑甚至砍到了牙齿才停下,当白慕予想要收剑的时候却发现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自己的动作凝滞了些许。

暴力冲开空气对自己的压制,他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原本在看热闹的几个资深猎人。

充满杀意的猩红色双眸已经遮掩了原本的金黄色,让他的目光显得更为妖异,像是什么来自深渊的怪物之眼,只需对视就能让对手精神崩溃。

空气密度在不断被改变,言灵·凝胶的效果包裹着白慕予,这种言灵之下敌人本该寸步难行,毕竟他就像是被凝胶块包裹,就算是子弹想要打穿凝胶都不容易。

但白慕予就是在这样一步一步向前,脚步虽然慢了很多但却从未停下,他在适应着凝胶的阻力,体内龙血的循环带来生生不息的力量,这股力量在不断凝练、增加,凝胶的束缚压力越来越小了。

站在白慕予对面的猎人可不只有一个,两把长刀分别从自己的左右袭来,同时白慕予的危机感捕捉到了一股遥远的杀机,应当是有狙击手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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