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死、买房
林晓慧听了一激灵,问“怎么死的,李叔你怎么知道的”。
“被他老婆捅死的,不过他老婆也活不长了”李叔说“我今天去找他,本想问问沈有根的下落。可他家大门口围着好多人,听说里面死了人,公安在里面挨个问话呢?我一打听原来是杨有德这个鳖孙死了,就跑回来先告诉你”。
“李叔走,咱们去看看”林晓慧背上包装上本子笔,就和李叔向外走。
到了后,外面围观的人不少。林晓慧走进大门口,看见西偏房有公安同志做笔录。
她站在大门边上看着院子里的住户,都各自站在自家门口。
“同志,你是干什么的”有一位戴红袖章的大娘问林晓慧。
林晓慧忙掏出通讯员证说“大娘,这是我的证件,我就是想了解下这是怎么回事”。
大娘看过了林晓慧的证件,还给她后才说起杨有德经常打老婆,刚开始居委会还上门来调解,后来就不管了。因为她们发现你越劝说,他下一次打的更狠,她老婆为了少挨打,有时候还把居委会的人赶走。再后来整个胡同都知道了,有时候打的狠了听不下去,各人就躲出去。
林晓慧说“就不能离婚吗”?
“嗨,你这同志,谁家过日子不是这样过的,再说了床头打架床尾和,都是这么过来的”大娘说“就说杨有德两口子吧!打打闹闹的都过了这么多年,这么大岁数就不能忍忍,非要走到这一步”。
林晓慧问“大娘,杨有德老婆为啥要杀他”。
“这次打的有点狠了,肋骨都断了,听说插到肺了。他睡觉去了,她老婆用剪刀捅的这儿”大娘用手比着咽喉和肚子。
林晓慧问“杨有德这人平时有什么喜好”。
“他喜欢养鸟、喝酒、泡澡,别的没发现”大娘说着。
林晓慧在本子上记下大娘说的话,就告辞去报社,提供了谈话的记录,就回家了。
人死了,这事也算了结了,可李叔还是关注这事。
有一晚吃过饭,李叔说“杨有德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林晓慧做着棉袄说“李叔咱可说好,你不许给他收尸”。
“他的两个孩子都不管,人都死了,多大的仇怨也得让他入土为安”李叔在边上说道。
林晓慧笑笑说“李叔,本来我不想讲,您老话到这儿,我就问您一句,您百年之后想去哪儿。一是去和外婆做邻居,二是去鲁省和我爷爷做伴”。
李叔说“我还是想和认识的做伴,去东郊吧”!
“好,到时候把我娘和我爹还有爷爷、哥哥都迁来”林晓慧说着。
“这合适吗?你连你爷爷的坟都迁来”李叔没听过还有这样的事。
“我爷爷就是沈有根”看着睁大眼睛的李叔说“沈有根就是我爷爷”。
“他不是失踪了吗?”李叔的右手哆嗦着“我们四个他是最早不见的”。
“李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娘叫他爹是真的”林晓慧不想说那么多。
“我明白了,当年是沈有根带着你娘走的”李叔说“有下落了就好”。
话说开了,李叔也不再讲杨有德的事了。
从大宝走后,小七小八搬到小院住,谢叔也搬过去看着孩子们。
这天她才从外面回来,就见佟国成和李叔聊天。
“妹子我找你有事”佟国成说着站起来。
“你们聊,我去小院看看”李叔去小院。
“妹子,你还买房子吗?”佟国成急切的问。
林晓慧说“买”。
“有个房子,就是不太好”佟国成说“就是那个死了人的房子要买”。
“那可是个凶宅啊!”林晓慧笑着说。
“是啊!所以那院里的人都要卖”佟国成说“还有他们边上的院子也卖”。
林晓慧问“一样大么”!
“一样的,我去看过了”佟国成说着。
“你等我会儿,咱俩去看看”林晓慧说着去屋里。
把包放好,出来跟着佟国成去看房子。
他们先去了隔壁的院子,这个院里住了十二户人家,是相当拥挤了。
佟国成找到这院里一位姓汪的老人,听说林晓慧想要买房,就领着去他屋里坐。
林晓慧就问“大爷,这院里的房子有房产证吗”?
“有,没有可不敢买”大爷说着。
“你们买了房要去哪儿住”林晓慧问。
“我们这院里的住户在单位都分了房,要没这事,我们是不想搬”汪大爷说着“这可是祖辈留下来的房子”。
“那你们卖多少钱”林晓慧问。
“一间房五百块”汪大爷伸出一只手来。
“大爷,你们房产证上是几间房,我按房产证上的房数买。您老开的这个价高了,这房子我要是买过来,我要重新再翻修,贵了”林晓慧站起来对佟国成说“小佟哥,我们去前边那院看看”。
俩人往外走,老头在后面低声说“那是个凶宅啊!一般人可住不了”。
“我知道,别人住不了,我是一定能住的”林晓慧心想我就是个死了又活的人,还怕这个。
俩人去前面的院子,佟国成找到一个汉子,对林晓慧说“妹子,他姓杨”。
“是你自己的房子要卖,还是院里的住户都卖”林晓慧说“有房产证我才买,没有我不买”。
“房产证都有”出来个妇女同志说“房产证上就一间半,卖三百块”。
“你现在能买吗?要是买今天就去办手续”又出来个老头说着“我们不要高价,一间房二百块买了”。
“好,下午你们带着房产证去房屋管理局办过户,我给你们钱”林晓慧说着“少一户这房子我也不买”。
佟国成骑着三轮送林晓慧回去,说好了她俩一起去房屋管理局。
下午到了房屋管理局,她请负责房产登记的同志查了登记的房产数,又算出住户房产证的数目跟登记的一样,就开始过户付钱。
十六间房分别过给了五个孩子名下,那间死了人的房子在她自己名下。
佟国成送她回家,定好第二天去看住户搬家情况。
把房产证放好,开始洗手做饭。
“妈,我们回来了”五宝喊着进来。
“先写会作业,你二哥三哥回来再吃饭”林晓慧洗着手说。
等二宝和三宝回来,坐下吃饭。
二宝说“吃过饭,都去小院写作业。写完后,三宝检查,我给你们听写生字”。
“让三哥给我们听写,你检查作业”小七说。
二宝哼了一声说“你真以为我数学不好么!我只不过一直以为会认字就可以开飞机,对数学不上心,你也不想想每次考试我的成绩”。
这次孩子们都彻底无话可说了。
吃过饭,值班刷碗的留下洗碗刷锅,其余的都乖乖的跟着去学习。
孩子们的事情由他们自己解决,林晓慧一般不干预。
她开始写稿子,写完后听着五宝和六宝回来了,洗漱睡觉。
第二天,林晓慧走着去看房子,到了后,见都清空了。
她挨个看需要修缮的地方,佟国成领着汪大爷来了,还是问买房的事。
林晓慧说“小佟哥应该给您说过,这边二百一间买的,您看看这房子修缮可要花不少钱。您那边的房价着实高了,再说我现在不缺房子住,买下来也是闲置,就先不买了”。
“同志,我们房价也给你落下来,三百一间怎么样”汪大爷说“这可不少了”。
林晓慧说“二百八十块,再多不买了”。
“成交”没想到汪大爷一口答应下来。
定好下午过户,看着汪大爷走后。
林晓慧说“小佟哥,有空吗”?
“有空,怎么干”佟国成问。
“先把这些搭的棚子拆了,再修缮这些破损的地方”林晓慧说“后边那些也是”。
“我现在就招呼人来干”佟国成说着就要走。
“小佟哥,下午我自己去办手续,你在这里安排人干活,这大门上的钥匙要收回来,”林晓慧交待完就和佟国成走了。
她去交上稿子回家,把钱装好开始做饭,现在每月都有肉票,可以买点打打牙祭。
四宝和五宝回来就说“学校来了个新老师,戴着眼睛,见了谁都笑眯眯的,可惜不教我们班”。
“是吗?那真的太可惜了”林晓慧随口说着往饭桌上放菜。
她们家平时是用盆盛菜,满满的两大盆菜,谁吃谁盛自己碗里。
“妈,我拿个新本子写作业”三宝在客厅说着“妈我们快考试了”。
“好好考”林晓慧从卧室里走出来,说“你们学校没来新老师么”!
“没有,我上学去了”三宝拿着本子走了。
下午去房屋管理局办理过户,过给六七八仨孩子名下。
付完钱那些住户走了,房屋管理局的同志说“这个院子里有两间倒塌的房子,当时因为都争一直没盖,你院子都买了,这两间也买给你吧”!
林晓慧算着两套房子的数目,给孩子们每人四间房,她自己两间,又给孩子们办理了房产证。
挎着一包房产证去找佟国成,见他正和老师傅们拆棚子。
“小佟哥”林晓慧喊着。
“妹子,你来了”佟国成戴着风帽出来。
“小佟哥,这边的院子有两间倒塌的屋子,还得盖起来”林晓慧指着后边的院子说。
“知道了”佟国成说“妹子,你进去看看吗”!
林晓慧说“我不进去了,天冷就别干了,等天暖和了干吧”!
“先拆棚子,其余的年后干”佟国成说着“你家去吧!这儿我看着呢”?
林晓慧摆摆手回家了。
孟斌回来了,他进厨房说“这屋里不暖和,是煤不够烧么”!
“不够烧”林晓慧说“晚上烧的多”。
孩子们放学见爸爸回来了,都围着他说学校里的事。
四宝说“爸,我大了想当公安,考公安是文科还是理科”。
真难为这孩子了,到现在还纠结是文科还是理科。
“这个爸爸打听下是考文科还是理科”孟斌对四宝说“现在不管什么科都要好好的学”。
晚上俩人运动完,孟斌说“你想去部队住吗”?
“不去了,咱家人多,去了住不开”林晓慧说“孟斌,我又买了套房子,把你的存款都花完了”。
“钱给你就是你的,愿买啥就买啥,不用跟我讲”孟斌说“咱家自行车孩子们不骑么”!
“不骑,天天跑着上下学”林晓慧说“你要骑就骑吧!我是不会骑”。
听着她的话,孟斌说“你再学学自行车吧!会了出去方便”。
林晓慧说“我不想挨摔了,以后你给我买辆车开吧”!
孟斌笑着说“林晓慧同志,你自行车都不会骑,你能开汽车”。
“孟斌,你小瞧人了吧!你要是现在给我辆车,我就会开”林晓慧语气肯定的说。
“你从哪儿学的开车,什么时候学的”孟斌问她。
“跟你学的,每次出去我都坐在副驾位上,就是为了学开车”林晓慧说“什么时候真能开就好了”。
“开车可比骑自行车难多了”孟斌说“真不明白放着容易的不学,怎么喜欢学这些个难的”。
“你不明白的多着呢?睡吧!”林晓慧翻身睡觉。
早上,孟斌骑着自行车去部队,晚上骑着回来。
林晓慧去院子看过,棚子都拆完了,能用的都分开堆放着,天暖和了进行修缮。
这一天放学,二宝和三宝都放学回来了,四宝几个孩子还没回来。
林晓慧穿好衣服去学校找孩子,进了学校门口她不知道去哪儿了,这时跑出来个学生,林晓慧连忙叫住他。
“小同学,你知道五年级一班和三年级三班主任教室在哪儿”林晓慧问。
“你找谁,我是五年级的”小同学说。
“我找孟季淞和孟季涵”林晓慧说“还有孟季泠、孟季泽、孟季潇”。
“你是他们的家长,我正要去你家送信呢?他们在校长办公室罚站呢?我领你去”这学生领着林晓慧去校长办公室。
校长办公室挺大的,屋中间烧着炉子挺暖和。靠东墙站着她家五个孩子,南边站着七个孩子,还有一个孩子孤零零的站在北边办公桌边上。
那两家的家长都来了,她最晚还是主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