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上钩了
“你和她说什么，怎么感觉杜夫人看我眼神怪怪的”
“没说什么，就是女人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好好的打你的伞吧”
没办法，曹嘉仁只好苦逼的给邝春妮当撑伞小弟，同时还要兼顾导游的责任。
这曹家光是女人就有20多个了，再加上下人什么的，妥妥的一个旅游团了。
也就是外面有衙役没看着，不然这么一群人，早就被人群冲的找不到了了。
“曹二爷，新年好”
沈兰馨带着辜传铭来到了曹嘉仁面前，原来是辜老爷要请他吃饭。
“辜少爷，不是我不去，而是我家这情况”
辜传铭闻言，看了一眼曹嘉仁身后，顿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么多人辜家哪有准备。
“可是找人去松鹤楼端到家里去”
见辜传铭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沈兰馨轻轻的在辜传铭耳边说了一个办法。
觉得办法可行的辜传铭，马上就开口再次邀请，曹嘉仁见此也就顺从了，何况还是沈兰馨邀请的。
那可是秦岚啊，还是少女版的秦岚，曹嘉仁马上就开始招呼众女了。
地方离得倒也不算太远，没多久就到了，到的时候辜家已经布置好了，就是饭菜还没上来。
倒不是辜家故意不上，而是临时多了那么多人，总不能一堆人吃一堆人看吧。
所以干脆就都不上了，等松鹤楼的菜来了再上自己家的菜。
“樊老爷，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晚辈给您拜年了”
“曹二爷，呵呵，我也给您拜年了，这位是辜老太爷，这位是辜老爷”
在曹嘉仁与他们互相打过招呼后，又被介绍了一下顾家的客人，都是辜家的亲戚。
现在大年初三，辜家不去拜年，反而在家等着人来拜年，只能说确实是大户人家。
因为菜还没上，所以众女被带去后院玩去了，曹嘉仁则被带到了偏厅。
寒暄几句后，辜老爷和曹嘉仁确认了一下的需求。
“曹二爷，你说个这个人物肖像，我们没绣过，需要研究一下针法”
然后又说了一些其它难处，意思其实很明显，就是希望曹嘉仁先下点定金，毕竟这种新绣品，研究起来也挺麻烦的。
曹嘉仁对他们能不能秀出来没什么信心，尤其是他们说这次辜老太爷亲自出马研究，曹嘉仁就更没信心了。
这辜老爷子都快70了，研究刺绣新品种，当个顾问还行，想自己研究，指不定又会绣成老一套。
并且他还怀疑，他们真的理解了自己的需求吗？毕竟甲方需求和乙方理解，那差距可不是一点点的大。
可真要是一分钱不出，他们估计也不一定会去研究人物肖像刺绣。
想了想曹嘉仁觉得定金还是算了，给点赞助吧，就当是给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捐款了。
“辜老太爷，辜老爷，还有樊老爷，我这个人是真的希望你们能绣出来，我也是真的喜欢这种绣品”
“我赞助你们两家一家5000两银子，这个银子就是我送给你们的做研究的，不用你们还”
“我只是希望，你们在研究的时候，可以用沈小姐和樊小姐做模板”
要是下定，这种人物肖像刺绣，一幅少说上万，一家要给好几万两银子的定金呢。
所以曹嘉仁觉得还是给点赞助算了，5000两作为研究成本足够了。
要是研究的结果他不满意，就当是给沈兰馨和樊绿珠的卖身钱了，反正这两个，迟早是他曹家人。
看到曹嘉仁愿意白送5000两，辜老爷和樊老爷高兴坏了，只有辜老太爷微微叹息了一下，他明白曹嘉仁为什么白送钱也不下定，不就是对他们没什么信心吗。
可是这事他又不好再劝，人家都愿意白送钱了，你还要人家下定，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也亏的他没有再劝，接下来的聊天，曹嘉仁发现，这一万两银子，大概率是要当买身钱。
因为这辜家绣庄的辜老太爷，就是个隔守传统的匠人，就是那种凡事都崇古，古人的都是对的那种人。
这种人在传统技艺上当然是炉火纯青，可是创新就有点难为人了。
好在没一会，就开始上好了菜，也就不用再继续在偏厅墨迹了。
“来，曹二爷，你看看这道菜”
“松鼠鳜鱼，这可是松鹤楼的得意之作。这鱼要选用鲜活的鳜鱼，洗净之后，经挂粉油炸”
“炸后的鱼肉蓬松酥脆，配上这酸甜口的浇汁，堪称色、香、形、味俱佳”
一顿饭吃的算是宾主皆欢吧，这松鹤楼的菜，曹嘉仁就吃了一个松鼠鳜鱼，其它的都是辜家厨子烧的，也不知道他们换了那个菜下去。
吃完饭后，曹嘉仁也没急着走，而是带着众女开始兴致勃勃的挑选绣品。
“亲爱的，你看这会怎么样”
款春妮拿着一个小孩子的肚兜问曹嘉仁，那上面绣的是一个牡丹花，很精致的一个绣品。
“珍妮，这个是不是很可爱”
旁边的海伦，高兴的拿着一个虎头帽戴在在头上，配合她稚嫩的脸庞，看着挺有意思的。
“海伦，我觉得，你要是拿着这个回到了伦敦，你就是焦点”
曹嘉仁拿着一把团扇说道，这上面绣的是一支梅花，曹嘉仁觉得，这玩意完全可以做成摆件。
挑挑选选的，最后居然花了曹嘉仁几千两银子。
大部分绣品单价其实不算太高，主要是其中有几幅精品抬高了价格，并且曹嘉仁买的有点多，基本上绣庄库房里的绣品，好点的都全被扫光了。
送曹嘉仁离开的时候，辜老爷脸都要笑歪了，连连表示马上安排送货。
樊老爷则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这把亏大了。
没想到这刚出门，还没走几步呢，就又遇见了明姑娘。
“明姑娘，今天我实在不方便去明德绣庄了，你能做主吗，你要是能做主，我们就直接在这茶楼来谈一下好了”
明德绣庄在离苏州城不远的一个镇上，曹嘉仁不想去那里，主要是没时间，冬天本来就天黑的早，他还要回曹家镇呢。
“我可以做主”
曹嘉仁肯定这明姑娘撒谎了，不过这是好事，要是因为这个她和家里闹翻，那就更好了。
所以让女人们自己去逛了，曹嘉仁则和明姑娘进了旁边的茶楼。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明姑娘你看，我要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绣品”
曹嘉仁拿着一张自己照片说道，并且随后又加了句，
“明姑娘，你千万别给我绣成了水墨画，水墨画那种写意的风格我是不要的”
“我要的是真人，就和这照片一模一样的真人，我要把它当成照片一样的挂起来”
看的出来，对面的明姑娘有点懵，这要求比她预想之中要苛刻的多
可是明姑娘想了想，最后一咬牙，答应了曹嘉仁的要求，不过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但是曹二爷，你现在就要定下来，价格我现在办法报给你，我需要回去商量”
“你这个绣起来太难了，价格这块我希望曹二爷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肯定是几万两一幅图”
价格肯定可以商量，所以曹嘉仁也不急，何况他也没打算下定金。
“明姑娘，我不会现在下定，但是考虑到你们绣庄的风险，我可以给你们5000两的赞助，这个钱算送给你们绣庄的，必须要你们还”
“曹二爷，这不合适，我们绣庄无功不受禄，曹二爷你还是下单”
“明姑娘，你不要急着拒绝，我这个是有条件的”
“我需要明德绣庄，照着你的模样绣一副，我看的满意了，订单自然是你们明德绣庄的”
明姑娘闻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有点羞涩的慢慢说道
“我，曹二爷，这不合适 吧”
“为什么不合适，明姑娘你就在绣庄，绣娘可以天天看到你，比看照片好多了”
“可是，可是”
在曹嘉仁疑惑的目光下，明姑娘可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了。
“可是我们家小姐还没成亲，怎么能把肖像给外人”
“阿彩，不要说了”
丫鬟说完后，明姑娘轻声说道。
“明姑娘，没成亲为什么就不能绣肖像了，这不就和照片一样，有什么关系？我看哪些照相馆很多未婚女性去啊”
曹嘉仁一脸迷惑的说道，就好像他真的不懂一样迷茫。
这让明姑娘也有点懵，搞不清楚曹嘉仁是不是真的不懂。
可是这事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想了想说道，
“曹二爷，我可以接受这个条件，但是我的肖像不能给你”
“给我干什么，我就是看一眼，看看绣的怎么样”
曹嘉仁说完，好像恍然大悟一样的说道，
“哦，我说刚才怎么怪怪的呢，原来你们以为我要肖像啊”
“当然，要明姑娘愿意要送给我，那我会专门准备一个房间来存放这件绣品肖像”
“曹二爷，你又开玩笑了，我都肖像给你不合适”
明姑娘情绪恢复的很快，现在面对曹嘉仁的调戏，已经没有了多大情绪波动了。
见时机已经过了，曹嘉仁也就不在纠缠，不过和在辜家直接给钱不一样，这次曹嘉仁与明姑娘约定了，明天去曹家镇拿钱。
“好，那我明天就去拜访曹二爷”
“好，那我明天就恭贺明姑娘的光临，这张照片送给明姑娘”
曹嘉仁把自己的照片送给你明姑娘，并且理由非常的义正言辞。
“明姑娘可以去找人试试看，能不能画的一模一样，画不成一模一样，自然也就绣不成一模一样，所以这第一部很关键”
“好，我就听曹二爷的建议，去找人试试看”
明姑娘想了想接过了照片，曹嘉仁的这张照片，是这个年代常见的侧身半身像。
超高的颜值，到来照片超好的观赏价值，让明姑娘回去的路上，动不动就拿出来看两眼。
“小姐，曹二爷是不是很帅气”
“嗯”
明姑娘马上反应过来了，侧身看了一眼笑眯眯的丫鬟，若无其事的说道，
“我就是多看几眼，在想怎么绣，你瞎想什么呢”
“可是曹二爷要绣的是小姐你啊，你看他照片干什么”
丫鬟阿彩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明姑娘的谎言。可是明姑娘哪有那么好惹，当即就反调戏回去了。
“这订单迟早是我们明德绣庄的，我不得提前熟悉熟悉”
“怎么，阿彩，你好像很关心曹二爷，要不要明天我带你去，然后把你留在曹家，你觉得怎么样”
阿彩闻言一本正经的大喜道，
“好啊，好啊，小姐，我是你的贴身丫鬟，不能离开你的”
“我要是留在曹家，那不就是你先留在曹家了，然后我跟着了”
“那曹二爷女人那么多，还有那么多洋婆子跟着他，他一定是个温柔的人，小姐，你留着曹家，肯定也很温柔的对你的”
“好哇，你居然敢调笑你家小姐，看完怎么收拾你，你还敢跑”
明姑娘主仆，打打闹闹的向着自家的船走去，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就到了方桥镇码头。
“怎么样，明儿，订单拿下了吗”
明德绣庄的当家主母，正好在码头送人，看到民姑娘回来了，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实在是这订单对于现在的明德绣庄很重要，明德绣庄的核心竞争力——革针绣，刚刚遭遇了重创。
原来的绣娘把赶走了，新的革针绣绣娘还没培养出来，现在正是明德绣庄最虚弱的时候。
“问题不大了，母亲，我们回去说吧”
码头上人来人往的，明姑娘不想节外生枝。
回到明德绣庄后，明姑娘向母亲介绍了一下今天的情况。
“这么说曹二爷一定要见到样品才肯下单”
“是的，母亲，不过曹二爷答应给5000两给我们做研究，这钱是送给我们的，不需要我们还”
“我们已经约好了，明天我就去拿钱”
明姑娘母亲听把，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曹二爷这单短时间内是没戏了。
“那就好，现在阿好走了，我们绣庄缺少一个挑大梁的，要尽快培养一个出来”
说起这事，明姑娘母亲也忍不住扶额，这事现在挺麻烦的，阿好都走了一个月了，她还是没想好要培养那个。
“我这段时间也看了好几个人了，可是都不符合我的心意，你有什么人推荐”
明姑娘想了想，还真发现了一个合适的人。
“母亲，我还真有一个合适的人，不过她不是我们绣庄的人，陆雅卿，就是镇上混混赵天来的表妹，我看过她的绣品，很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