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状元风波
赐宴的第三天,陆如雪并没有跟沈煜进宫,而是在王府里休息,原本羽兮也不打算去,但是也没办法跟着去了,宴会照常进行,但礼部却传来,那位官员暴毙的消息,贺直心头一震,为何今日才暴毙?为了不打扰皇帝的兴致认识,也就先瞒了下来
沈煜不放心陆如雪一个人在王府便派了暗卫,在暗中盯着,但是到了午时陆如雪就没出过房门一步,但是官员暴毙的消息,他也听说了,刑部那边已经递了折子,想必是等赐宴结束后再禀告皇上,其实他也奇怪,挨了一脚,再加上三十大板,没有当场毙命,却是缓了一天,这其中必有人在搞鬼,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陆如雪,但是他从昨晚到今日一天都未出房门,如何动手?
刑部在林校手中,他居然是第一个知晓的,看着上报来的折子,也是满目愁容,家里也是一堆事,如今又出了命案,这命案还不好处理,说是暴毙的也是,但是时机太过蹊跷。今日赐宴,他向皇帝请告假,说是刑部有要事处理,并去刑部了,可查来查去,这人是今早才发现的,带人去搜查那名官员的家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家中财物也没有失窃。
林校倒是奇怪,这家伙风流成性,家中既没有女子物品。
经仵作检查,那位官员的致命伤的确是死于内伤,伤及肺腑,救不回来了。
沈煜得到情报说他虽风流成性,至今也未成家,只是经常去烟花之地和青楼女子寻欢作乐。
前天宴会结束后,他去了醉生楼找他的相好红影。
但红影是醉生楼的头牌,他一个笔帖式的俸禄远远不够去天天夜会头牌啊
不过这个比贴纸和新晋状元郎之余的关系倒是不错,经常一起去烟花之地。
要想起他的人来报,说知瑜与太子,侧妃千蕊翎关系匪浅。
笔帖式暴毙后,就有不同的人造访他家,在笔帖式家的书房里翻找一番,什么没找到,东西应该是被他销毁了。
陆如雪今日在王府自然也听说了那个比贴是暴毙的消息。
这件事呢,倒不是陆如雪做的,但她的人去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不过却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户部的账册。
当晚,笔帖式扶着腰去书房打开书架的隔层,取出一本厚厚的账册,久久的拿在手上,不知道如何是好,若是我想活命这个东西,可能就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但他没想到,这一本政策已经成了他的催命符。
他转身,猛然发现有人,看清人后,震惊的眼睛瞪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口又挨了一掌,口吐鲜血,闻声倒地;杀他的人,直接冲着沈煜打伤的地方给他又来了一掌,这人当场就毙命了,他手中的账册被取出,烧毁了这份罪证。长长得舒了一口气;却没想到这个笔帖士是竟留了一份心意,笔帖式竟誊抄了一份放在他书房的另一个暗格里。
当他离开又有人来了还清理了一下现场,让这场命案变得更加有意思,但清理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位笔帖士是藏的东西。
第二日。
明帝今日的心情是不错的,没有陆丫头这个不安分子在,他是安心的,沈煜就不同了,他今天眼皮一直跳。
但听到他人来报说户部的那位笔帖士昨晚暴毙了,林校去处理了。他安心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沈煜这件事左思右想,最后都会落在沈煜手上,结果也是说那位笔帖式致命伤,是沈煜的那一脚。
皇帝终究还是知道了,宴会也提前结束,来到南书房林地阴沉个脸等林校来禀报,这几天没有一天让他满意。,我原本以为今天会安生一点,和哈默王子谈谈和亲事宜,没想到今天还是出事了。
把哈莫王子带着哈娜也回到了驿馆。
他心里感觉这事跟玉沙逃不了干系,将妹妹带回一馆后,自己就找机会去寻香阁打听,但是玉骨却告诉他这事儿,他也不清楚玉沙已经好几天不见人了。
哈莫这也才知道,玉沙是近段时间才来到寻仙阁的,之前他是没有任何消息的,就像是凭空出现的。
不过哈莫也放心,明帝家发生了这么大事和亲的事,一定会一拖再拖,这事儿对他没有害处,他就隔岸观火。
羽兮倒是没多大反应,本来她就是去动手的,不过因为南宫以宁,她没去晚了,不过死了也好,不用她在动手了。
不过她也是好奇,究竟是谁杀的?在她之前她看见了一个大汉,怀里好像还有东西。
不过如今户部少了一个笔帖式,知瑜的生活就不怎么好了,以前是他们二人一起搞,现在就他一个人,完全没有玩的机会,韩云景因为发生了这等命案,他去得又是刑部?这几天忙的脚都没办法落地。
以至于也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韩云景不耐烦他了,哎呀,但誊抄的工作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好累啊!!!
户部是一个挺肥的差,每个地方都可以捞到油水,但是知瑜他捞不着呀,所有人都把工作往他身上推,他光抄书,就有几摞了,也不知道这个状元是干嘛的,觉得他字写的好看,专门抄书给后人看。
,正好是死了一个笔帖式使太子有了机会将他的人安插进户部。
不过一个新人又是太子举荐的户部那群老狐狸,自然慎之又慎,将这位新笔帖式和知瑜这位状元郎一起去抄书,是磨练磨练他的意志。
皇帝黑沉着脸,看着林校递上来的折子,但是明帝也不傻,沈煜那个家伙武功深不可测,一脚下去人没死,想是收着力了,但朕的三十大板也不是吃素的,这人怎么隔一天才死?所以呀,这背后的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是因为沈煜的那一脚,但是一个笔帖式死的,也太蹊跷了。
我又回到锦衣卫处,杨震山禀报,昨晚那位笔帖式家出入了两伙人。
杨震山如实禀报王爷,昨日那两伙人是一前一后进入那位笔帖式家的,你就不知道这两伙人究竟是不是同谋属下并未查到。
沈煜奇怪眼眸微眯,又打量着杨震山:两伙人?
这锦衣卫的办事效率可比禁军快多了。沈煜奇怪锦衣卫是直接听命于皇上的,但他为什么将锦衣卫给他了,监视他吗?但明帝自己和沈楚奕也关系匪浅啊,沈楚奕是沈煜二叔啊,防我不防他也没用啊。就有可能监视的是陆云雪。
户部尚书知道笔帖式死了,他也慌张了,毕竟他干的那些事,那个小小的笔帖式知道了很多,就比如他们在赈灾款里中饱私囊,军费中也贪了点,每年上交的赋税,他们多多少少也拿了些。
今日皇城竟无一人可以安眠。
杨震山回到亲军都尉府拿出账册,想到一句话,金工部,银户部倒也不假。
东西放在他这儿,不安全,找个机会给陆小姐送过去。
杨震山是陆明泽的好友,也算是看着陆如雪长大的,那个笔帖式竟然对陆小姐不敬,陆兄不在了,他自然要替陆如雪出头的,不过他去晚了,有人先一步取了笔帖式的命,不过在杨震山看了更像是灭口的。
不过在杨震山之后还有一个人也去了,她就是羽兮,羽兮后面还紧跟一个南宫以宁,两人一起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南宫以宁无话可了,没想到他这么多人惦记。
赐宴结束第二天。
哈娜就登门拜访的陆如雪人都还没醒,下人叫醒王妃:哈娜公主来寻你了?
陆如雪疑问三连,啥?什么人?来找我干什么?
陆如雪简单梳洗一下,便去见了,毕竟是公主,也不能不见。
哈娜还带了一些他们北疆的特产大貂。
陆如雪,对于这个礼物还挺满意的,很暖和,就收下了,与她与公主聊了一会儿,聊了一下北疆大川大河风土人情风俗特产,陆如雪日后若是有时间可以去北疆玩一玩。
陆如雪也是笑着答应了。
南宫婉婷也来摄政王府寻婶婶去东街买东西。
陆如雪心里千不愿,万不愿的,好不容易把哈娜公主招待好了,又来了一个南宫婉婷,回去换了身莲白罗裙。
陆如雪出门前带了一个王府的暗卫,不过她们前脚走,沈煜就知道陆如雪带暗卫和南宫婉婷她们去逛街。
沈煜在大理寺和林校调查笔帖式的死因,原本他应该避嫌的,但林校却偏偏等着他。
仵作打开白布,笔帖式脸色灰白,不过仵作打开见他表情狰狞,微张的嘴巴有一股酒味,屁股上的伤,可以说没事。就背部有明显的伤口,肋骨也断了几根,内脏有不同程度损伤,脊椎断了,是死因。
仵作如实禀报:王爷,丞相经小人查看,这位死者死于惊吓和腰椎断裂。
沈煜微微惊讶:腰椎断裂,不是胸骨。
仵作:不是胸骨,是腰椎,不过胸骨也断了几根。
沈煜自己也去查看尸体,仵作说的不错,但笔帖式腰椎断裂的地方肤色黑紫,也四周红紫不同。应该是专门挑他打的地方再来一次,要他命去的。
大理寺忙着验尸,礼部户部忙着处理自己的罪证,整个户部都人心惶惶的。
知瑜知道笔帖式死了,他也挺惊讶的,因为知瑜在他死的那一晚去看过他,还见他还可以走动,就和他喝了点酒,给他刺激刺激。
不过没想到他死了,他干的吗?知瑜这呀猜测着,手都在发抖,蹲下抱着头整个身体也止不住颤抖,不断质问自己:是我杀的吗?我杀人了,我只是想刺激他,没想杀他的。新来的笔帖式见知瑜蹲着地上,样子还痛苦还以为他是对自己境遇不满,对前路无望,自己满腹经纶却无有武之地。想我都二十七了,入朝几年了,运气还不错,经太子赏识才有机会来京城当官,还是户部。
上前安慰,刚拍到知瑜肩膀知瑜就猛然拍开,神色惊恐,额头还满是冷汗。新的笔帖式也吓一跳:你…你怎么了?
知瑜见是新来的笔帖式有点缓过来,摇摇晃晃站起身,行了一礼:抱歉,今日身体有些不适,你帮我告一下假吧。
然后慌乱的离开了。新笔帖式也以为知瑜是身体不适,因为知瑜也已经熬了几个夜抄书了。
韩云景因为丞相和摄政王亲自来查,他才和别人换班了,去看看知瑜。
来到知瑜住处是一次偏远的宅子。
去户部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说是身体不适。”
韩云景还特意买药。但敲了许久门,知瑜披着外裳,还喘着粗气,脸色也发白,满头大汗,声音也发虚:韩云景,你有事吗?
韩云景深怕知瑜会晕倒,进门抓住知瑜肩膀,把他往里屋带,扶着他坐下,替他擦去额头上的虚汗。
知瑜是真的害怕了,他也是无心之过,没想杀人,担惊受怕了好久想找个人,但又害怕有人来找他,自己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敲门声吓醒的,他听见韩云景声音,先是安心,后是害怕,为什么来的是韩云景他是来抓我的吗?他在刑部当职。知瑜手心出汗,不想开门,但韩云景敲门声音越来越大,深吸一口气迟早要面对的。但双腿发软,甚至站不起,他还是到门口开门了。
现在靠着韩云景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安心了,有迷迷糊糊的睡了。
韩云景把他揽在怀里,又拿手帕查一遍虚汗,不过现在知瑜睡得安稳一些了,但手还是紧紧抓住韩云景的外袍。
韩云景只能脱掉黑色外袍,将知瑜放到床上,自己去洗帕子,替知瑜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到了天黑,知瑜又被吓醒了,韩云景趴在桌子上休息,知瑜猛然起身,他也惊醒慌忙问:知瑜怎么了?边询问还把灯点了。屋子里亮了些,知瑜才没了惊慌,但还是没有说话,喘着粗气,韩云景坐到床边,轻轻拍着知瑜后背,试图让他安心下来。
知瑜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韩云景又帮他擦一次汗,轻声询问:怎么了?
知瑜垂着头没有动。
韩云景也不急慢慢来:知瑜,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说我会帮你的。
知瑜听到韩云景会帮他心里有些动摇,缓缓抬头,神色满是疲惫:你,真的会帮我吗,然后又慌乱改口:也不是帮我,你帮我照顾照顾我妹妹。
韩云景一惊:你还有一个妹妹?
知瑜像下定决心一般道:嗯,我妹妹,我们家出了点变故,妹妹来到京城了,我原本想京城来找她,劝她回去,顺边考试的。
韩云景:你…还是顺便考试的,还拿了个状元。那你妹妹是谁啊。
知瑜道:太子侧妃——千蕊翎。
韩云景震惊站起:谁,太子侧妃。我照顾,怎么照顾,宫妃是不能见外人的。
知瑜拉下他:又不是私通,干嘛这副模样。
韩云景压低声音:这不是私通,但她是太子的女人,我与她无缘无故,皇家多疑,怕不用我照顾了,我就已经先走了。
知瑜:所以要偷偷照顾,也不是,就是你要劝她回家,家里还有爹娘在等她,不要为了外人不顾父母,她只有回去,爹娘就会护着她。为了男人不值得。
韩云景缓缓:你自己劝不是更好。
知瑜丧气道:我没时间了,我杀人了,要死的。
韩云景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杀人了,有一次震惊:什么,你杀人了!!!然后抓住知瑜领子:你那个相好死了?
知瑜听到是我相好死了,生气拍开他:我相好没死,呸我没相好。
然后解释:是刚死户部的笔帖式,昨天晚上我找过他喝酒。想是酒害死了他。
韩云景听到是笔帖式反而松了一口气:没事,人不是你害死的。
知瑜原本还想交待后事的,但听到韩云景说:人不是他害死,兴奋的抓紧韩云景的手,再确认一遍:真的,人不是我害的,你不骗我。
韩云景看着知瑜突然有生气的眼睛,有点不敢直视,眼神飘忽:不是你,听仵作说是吓死的。应该是他招惹到不该惹的人了,才灭口的。
见韩云景怎么说,知瑜悬在心上的大石头才落地:太好了,我没杀人。
韩云景颤颤开口:知瑜,你放手。
知瑜才反应过来,看见自己紧紧抓住韩云景的手,也有点不好意思,立马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