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金剪刀出世
“行吧。”乔染合上盖子,故意露出一副吃亏的模样,对着乔德旺说道:“我这药本就价值不菲,搁在市面上,少说得需二千两才买得到,不过看在你是我二叔的份上,我也就吃点亏,给你打个五折,勉强只收你一千黄金。”
乔染难过的叹了口气,若是忽略到脚下成堆的黄金,好似真的吃了一个大亏。
勉强、只收、一千两?你现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乔德旺恨不得现在撕烂她那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
乔染的脖子在眼前无限放大,只需一下,轻轻掐一下,他就再也没了后顾之忧。
心中这样想,手也不受控制的朝乔染的小脖子伸去。
乔染一把抓住乔德旺肥腻的大手。
“二叔,你的手若是不舒服,侄女可以免费给你扎两针。”
乔染的声音徒然响起,乔德旺猛地将手缩回,心中愤愤不已。
不是他不敢弄死这个死丫头,而是以他现在这个知府的位置,周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这时候还不能轻举妄动,免得落下口舌。
乔染望着他,心中若有所思。
她这二叔长得肥头大耳,满脸横肉,就往街头一站,活脱脱的桃花村扛把子,按理说阿婆与阿公年轻时也算是郎才女貌,乔德旺愣是一点也没遗传到二人的优秀基因,咋长得就跟玩似的。
许是乔染的目光太过于热烈,乔德旺还以为心里藏着的主意被她看穿。
有些不适的拍了拍身上的官服,并喊道:“死丫头你看我干什么。”
由于过于心虚,乔德旺喊得声音极其大。
乔府旧宅年久失修,有些瓦片早已松动,稍微有点动静就会掉落。
好巧不巧,乔德旺刚喊完,头顶上的瓦片就像是有定位一样,精准的砸在乔德旺的正脑门。
啊~
一声惨叫响彻黑夜,随后整个村里的狗不约而同的开始狂吠,就连刚出生的婴儿也跟着凑热闹。
李婶愤怒的扒开窗户,也不管街上有人没人,冲着外边吼了一声:“挨千刀的,谁家半夜杀猪,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杀猪,乔德旺是猪?
乔德旺的头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鼓起一块大包,让本就不帅气的面容,更雪上加霜。
乔染用力憋住笑意,可脑海里满是集市上卖的猪头脸。
“二叔,你头疼吗?我这有上好的金疮药,只需二十两银子。”
死丫头明知故问,都起大包了,能不疼吗?要不你自己来试试。
可听到后半句。
乔德旺放下捂住头顶的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不疼,不要,没有钱。”
死丫头,想趁虚再讹他一次,做梦,以后别想再他手里再抢到一分钱。
乔染:......
等乔德旺走后,不,落荒而逃后,乔染在一个没人的角落将金块一点一点塞进小布包里。
一人一包从墙根离开,地上早已没了箱子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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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乔染洗漱完毕,看着眼前的废墟,心里感到无奈,只好搬着席子和被褥在地上打地铺。
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一天的疲惫在此刻慢慢放大,不一会儿,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屋外,清冷少年再次迎着月光走来,只是这次少年换了一身轻松便捷的夜行服,不变的还是身上银丝线勾勒的白泽图样。
少年没有进屋,而是静静地站在窗边,将一张带字的纸条顺着窗户缝塞进里面,转身离开。
他没看到刚那张放好的纸条当即就被抽走。
一个黑色头套从天而降,罩住公子钰的视线。
眼前一片模糊,公子钰正想起身反抗,反手摸到温热的触感,又将收起手里的小刀,放弃挣扎,像一个听话的人形木偶一样,任凭身后的人将他绑走。
乔染重新点燃煤油灯,打开泛黄的光晕照在少年清秀干净的面庞,清心寡欲的面容此时竟显得妖冶动人。
就算是之前早已见过面,可再看一遍,还是令人惊艳。
乔染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盯着他。
真不知道,这勾人的小模样,不知道往后会便宜哪家的小娘子。
公子钰也不恼,反而直直的盯着乔染。
两人四目相对,清澈的眼眸倒映着对方的身影。
之间的气氛莫名变得奇怪起来。
乔染率先忍不住,别开头,轻咳一声。
为了避免尴尬,乔染摸索出公子钰塞进来的那张纸条,指尖轻捻开,低头细细查看。
“纸条拿反了。”公子钰指出。
咳咳...都怪他刚刚与自己对视,现在反而拨乱了她的心弦。
乔染尴尬的将纸条摆正,上面‘金剪刀’三个大字抓住乔染的目光。
明日午时,金剪刀将再度出世。乔染小声嘀咕。
金剪刀出现了,也就是说她和公子钰之间的红线能够被剪掉了。
乔染此时内心激动不已,看向公子钰的眼神都变得兴奋。
公子钰:这个眼神有点恐怖。
“我们何时出发,金剪刀会出现在哪里。”乔染提出一连串的问题。
乔染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自然是加上了公子钰。
公子钰背过身,将被绑着的手腕送到乔染跟前,示意乔染帮忙解开。
一着急差点忘了,公子钰还是被绑着的姿势,这绑法是前世实验所的前辈们研发出来的新绑法,被绑之人越是挣扎,绑的越是牢固,唯一的解法就是借助外力。
乔染给他松了绑,被绑之处轻微有些红肿,乔染心中的愧疚油然而生。
公子钰活动了一下手臂,谈到‘金剪刀’,语气并没有乔染想象中的兴奋,只是平静的说:“金剪刀百年一遇,明日午时便是出世之时,势必会引来各大势力争抢,我们辰时出发去桃花村后山,尽量避免与那些人相碰面。”
辰时出发,桃花村后山上。
乔染挑出其中的重要信息,像个乖孩子一样,坐在席子上,似懂非懂点点头。
公子钰这才发现乔染打的地铺,墙角处堆着一摊废旧木材,隐约能看出一点木床的影子。
“你把床睡塌了?”公子钰凭借着直男属性,直死人不偿命的偏往乔染的枪口上撞。
“什么是睡塌了。明明是床的质量不好。”乔染反驳。
她现在面黄肌瘦,双颊凹陷,除了皮就剩只骨头,就连乞丐来了,都不敢和她比惨。
“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见公子钰面无表情,乔染以为他不相信,就跑到屋里唯一幸存的木桌上。
“你看吧,我整个人坐在上边,桌子都没有倒,就不必说更能承重的床了。”
“嗯,你还是快些下来,免得摔着。”
“没事的,我昨晚就在这里躺了一宿都没有事,这木桌很结实的。”
乔染话音刚落,木桌立马不给面子的四分五裂开来。
乔染:好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