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什么都不重要
钟经理神色有些沉重,似乎不太愿意讲下去,现场的气氛非常的沉闷。三井夫妇一看觉得还是把这件事情讲出来比较好。
三井君不得不开口,显得非常为难:“这里面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实在太多了,其实这件事情讲的简单点,还是非常容易理解的,那天晚上真的是个意外。”
“谁也没有想到,老村木直接发难,直接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形成了局部的优势,罗斯柴尔德卡修斯,就是老村木请来的,主要是作为一个中间人,同时也是一个收割者。”
“所谓的主持公道,不过是偏袒一方,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拿出全部身家赌一把,木鱼当时也没有办法,这是个死局,几乎没有解决的办法。”
“塞纳集团全资控股的富石风投,在美国市场上同木鱼的英属维京金融集团,进行了一场残酷的商业博弈,输了的人不认输,决定采用暴力方式,来报复。”
“在木鱼的坚持下,最后变成了一场俄罗斯轮盘游戏,成了赌命的游戏,塞纳集团负责人开的第一枪,木鱼连开了四枪,最后一枪,居然是塞纳集团领盒饭,因为赢的太漂亮,反对方的财产一无所有,罗斯柴尔德卡修斯赚了个盆满钵满。”
“我们夫妇虽然在日本还算有点影响力,也挺来了某些重要人物,比如当时的日本首相晋三,包括自民党一个重要人物,威廉的父亲请来了德国的一个人物,美国方面也提供了一个重要的人物,虽然只打了一个电话,至少保证的赌局的公平性。”
“俄罗斯寡头,当时并没有露面,但是还是根据直播,选择观看这场比赛,本来对方的计划就是,不管是输还是赢,一定会干掉木鱼,因为赢了太漂亮,所有的人都没有办法再动手,所以这件事情对木鱼的伤害是非常大的。”
三井夫人伊藤女士接着开口道:“罗斯柴尔德卡修斯,这是一个披着人皮不干人事的人,穆甜甜你居然还同他一起在非洲做生意,你知道他在非洲都干了什么吗?”
“非洲有一个国家,叫做刚果金,这个国家盛产黄金和钻石,罗斯柴尔德卡修斯支持了当地的一个部落,主要生产的就是带血的黄金和带血的钻石,并且在非洲肯尼亚,主要是销售航空煤油,含有一种胶水。”
“在非洲的首都旁边,有一个面积不大,人口大约一百多万,这是一个贫穷区,里面有太多的肯尼亚人,这些人呢,不但充斥着毒品暴力,主要是吸食一种胶水,还有的人喜欢航空煤油,里面的非洲人大多都是行尸走肉,非常的恐怖。”
“所谓的非洲贸易公司,就是靠着两项盈利的,赚的每一分钱都带着鲜血,同时还有一个叫吴败的人,他主要在非洲做的是木材生意,当然我不太相信,因为他和罗斯柴尔德卡修斯生意之间的冲突非常剧烈。”
“所以很大可能性,这个人打着出口木材的幌子,经营着带血的黄金和钻石,甚至有可能参与了毒品贩毒,所以他才同罗斯柴尔德卡修斯生意上冲突非常厉害,你的母亲邓小花之所以能够把你送进精神病医院,主要还是这个姓吴的人,还有一个坤哥,这两个人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很多事情你都不了解,你不会觉得罗斯柴尔德卡修斯真的是木鱼的朋友吧,罗斯柴尔德卡修斯所谓的主持公道,就是为了让木鱼,感谢他,但木鱼没有任何表示,这是离他非常的远。”
“木鱼对罗斯柴尔德卡修斯的评价就是,这是一个下水道的老鼠,根本不敢公平竞争,输了只会采用暴力来解决问题,所以穆甜甜你大概也知道了,什么情况,具体的我也不太方便讲,反正他认识你,尤其是在美国中央公园,这是特意选定的地址,目的就是通过你木鱼的真实情况。”
“你不会认为他真的会带你赚钱吧,他只是想通过你,进一步了解到木鱼的实体经济情况,准备对木鱼进行收割。”
穆甜甜从来没有想到真相是这样,不过也没有什么话讲,只是点了点头,“那么你们是怎么认识木鱼的?木鱼有怎样的过去呢?”
三井君开口:“那是2006年的七月份,有一天我喝完酒,主要是中国的一家企业对我的招待,那天我酒足饭饱之后,想着离家也不是很远,干脆步行回家,没想到走到恩斯特电子厂附近,一个小巷里,被人武装抢劫了,抢劫完之后,离我大概有几米远,有一个中国青年就是木鱼,也被抢了,我当时被直接打晕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医院了,虽然那家医院,离我被抢劫的地方大概有800米,但是木鱼还是把我拖到了医院,我头上被缝了好几针,被抢了大概万把块钱,还有一部手机,倒霉的木鱼被抢了20块钱,还被狠狠的打了一顿。”
“木鱼的手机,当时是一款A八手机,质量还行,虽然摔了,组装还能够打通电话,我联系了我的太太,来到医院之后,警方虽然也做了笔录,这个案子最后不了了之。”
“那时的木鱼没有多少钱,大概有几千块钱,木鱼在我们家养伤,我偶然得知了救命恩人,居然是做二手电脑生意的,觉得应该帮一把,于是我在日本联系了家族的公司,提供了一批淘汰下来的电脑设备。”
“因为当时的量不是很大,后来又在日本横滨港收购了一家公司的二手电脑配件,其实就是日本公司淘汰下来的废旧电子配件,当时是通过一个中间人,不过后来知道这是老村木准备给我挖坑,没想到出售方就是吴败同学。”
伊藤女士开口:“当时木鱼没有什么钱,日本处理电子垃圾是非常严格的,还需要吴败出了一笔钱,一吨补贴10,000日元,当时木鱼在养伤,运输费用,租赁工厂的,招募工人的费用,包括进关的费用等等,还是需要很大一笔钱的,木鱼没有办法,也没有什么钱,更没有什么人际关系。”
“这个时候木鱼还是非常有魄力的,居然肯去借高利贷,九出13归,我做的担保,木鱼当时借了17家门店贷款,我知道的时候主动给他提供担保,大概借了六百多万。”
“后来是我的丈夫,亲自去港岛,找到贺总,进行租赁船只进行运输货物,同时我丈夫亲自陪同木鱼,来到了日本横滨港,装货的时候,我的丈夫亲自在现场,直到木鱼登船离开。”
“后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我们不知道木鱼通过什么方式,认识了澳门的叠码仔张哥,通过他的渠道,把这批电子配件,通过香港进入了中国深圳,那家小厂的位置你也知道,后来就组装电脑卖了出去,这就是木鱼的第一桶金的来源。”
穆甜甜知道了木鱼曾经的过往,自己通过董姐,也了解过一定的历史背景,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木鱼在往以前的历史有谁知道吗?难道没有人知道木鱼的老家是哪里的?也没有人知道木鱼真实的姓名吗?”穆甜甜很不理解。
钟经理还是开口了:“没有人知道,最有可能知道的可能是林总,因为木鱼跟林总的关系,没有人知道他俩为什么关系不错,也没人知道他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三井夫妇相互看了一眼,“林总这个人,我们虽然也通过有关方面了解过,不过这个人我们也不清楚,基本上他总是跟木鱼混在一起,他俩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还真不知道。”
穆甜甜没想到没有人知道在之前的经历,于是提出了一个看法:“我曾经在东京一户宅,木鱼的卧室里,曾经发现过一张火车票,还有半盒烟,来自南方的一个小城市,我曾经去过哪个城市,这个香烟的销售范围包括这里,这个香烟在中国销售非常的少,虽然也是本地产的香烟,价位非常的低,人民币¥2.一盒,这么低的销售价格,只能说明木鱼,当时处于社会的最底层。”
“这张火车票非常的神奇,他居然是一个半价车票,在最关键的位置还被香烟烫了一个洞,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要么这张火车票是假的,要么这是一张通过某种渠道,打了半价的火车票,在中国火车票被打半价,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有关系,第二种,这是一张学生票。”
“如果是有关系,那真的不好说,火车票不是实名制,也没有办法去查,但如果说是学生票的话,这就说明木鱼至少上过大学,他的大学究竟在哪里上的,恐怕还真不好说,因为只有家和学校两地乘车才会打半价,或者说他的同学,他借的他同学的学生证,这个也是存在可能的。”
“难道你们没有见过木鱼的身份证吗?还是说你们根本跟他没有什么具体的基础,他不可能说一开始就凭空出现,也不可能凭空消失,他绝对是一个人,一个客观上存在的人,他身上究竟有怎样的秘密?”
三井夫妇没有想到,穆甜甜居然对秘密这么上心,不得不说:“不要探究一个朋友的秘密,这样可能连朋友都没办法做,我觉得没必要,他不想说,我们就假装不知道。”
钟经理夫妇相互看了一眼:“穆甜甜你最好不要探究这个真象,毕竟人家曾经帮过你,人家也帮过我们两口子,我们不能够伤害朋友,也不能做伤害朋友的事,这件事情就这样了,我们只能告诉你,当天晚上确实发生了什么事儿,也告诉你了,罗斯柴尔德卡修斯是怎样一个人?”
“至于你以后打算怎么办,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穆甜甜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也尊重你这个人,毕竟你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穆甜甜对每一个人都不是太相信,于是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刚果金和肯尼亚,亲自实地调查一下,否则这个根本不知道该相信谁。
穆甜甜还是雇佣了几个保镖,直接从日本飞往了非洲,直接降落在非洲几内亚,在几内亚有招聘的几个向导,然后就前往刚果金。
一路上非洲的风景还是不错的,各种各样的动物,让穆甜甜第一次感受到了非洲的地大物博,这里的矿产资源,和生物资源非常的丰富,你可以看到角马,还可以看到斑马,甚至于看到大象,这里的动物真是太多了。
非洲的刚果金,以前是欧洲的殖民地,历史是在太复杂,穆甜甜根本没有注意到,刚果金是一个非常混乱的地区,很快到达了刚果金,通过不断地了解,终于找到了罗斯柴尔德卡修斯支持的部落,这个部落是一个反政府武装,主要就是控制了钻石的产区,还有一部分黄金的产区,主要是用钻石和黄金换取军火,当地可以说是非常的贫困,也是非常的动荡不安。
穆甜甜带领的保镖,在一路护送下,来到了非洲的安哥拉,这里可以说是吴败同学的大本营,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吴败同学一个非洲老婆,看到这个可怜的非洲女人,就是因为一头牛,就成了吴败同学的老婆。
吴败同学的老丈人,也是一个部落的首领,只不过在安哥拉边境,支持厘米一个部落,同罗斯柴尔德卡修斯支持的刚果金的一个部落,双方是竞争关系,经常发生战斗,目的就是控制钻石和黄金的产区。
穆甜甜发现了,吴败同学主要在非洲从事的是木材生意,但价值高的黄金开采,也同时在进行,有时候货物的交易,还用到了钻石。
吴败同学在非洲安哥拉的生意,主要明面上是出口二八大杠自行车,还有山寨手机,太阳能电池充电宝,开了一家药店,目前来看,这是主要的,因为也曾经从事过临期食品的买卖,吴败同学做过各种各样的生意,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木材。
日本毕竟是一个木材需求量非常高的国家,因为目前日本的房屋建筑结构,主要还是以木材为主,这对于木材的进出口而言,市场是非常庞大的,利润自然是非常的丰厚。
罗斯柴尔德卡修斯主要在非洲的贸易,还是刚果金和肯尼亚,同吴败同学在非洲的生意,主要是在刚果金的竞争,刚果金不但盛产钻石和黄金,还有很多的矿藏,但这两个人好像对于开采矿石不感兴趣,他们最主要的兴趣还在于钻石和黄金。
吴败同学主要是在安哥拉和刚果金刚果布,这三个国家从事生意活动,罗斯柴尔德卡修斯主要在肯尼亚和刚果金,木鱼的生意主要在非洲几内亚。
穆甜甜现在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还要去肯尼亚亲自调查一下,来到肯尼亚的首都,这里还是非常繁华的,不远处确确实实有一个叫做贝拉的地方,这里确确实实是非洲的平民区,太多的人在这里喜欢胶水和航空煤油,谁都没有想到非洲,居然有这样的爱好。
一个星期穆甜甜回到日本之后,还是觉得跟自己的闺蜜夫妇讨论一下。
在东京一户宅,三个人喝茶。穆甜甜开口:“我亲自去了一趟非洲,在非洲的刚果金,基本上跟你们说的一致。在非洲的肯尼亚也确确实实存在你们说的这些现象,我还了解到和我合伙的这家非洲进出口贸易公司,也确确实实如你们所说的那样,这些钱都带着鲜血。”
“罗斯柴尔德卡修斯瞒着我做了很多事,我根本都不知道,现在看来吴败同学在安哥拉和刚果金通罗斯柴尔德卡修斯的生意有着很严重的冲突,双方的矛盾似乎不小,仅仅就是因为利益的关系,两个人很有可能打得你死我活。”
“穆甜甜我们两口子真的没有必要骗你,事实这么回事儿,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我现在又不能同罗斯柴尔德卡就是直接翻脸,我现在又不能撤股,现在只能先拖着,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每个人的分红存起来呗,这个生意不一定能够长久,但赚到的钱我还是要存起来,东方集团已经不可信了,这个集团肯定以后会出大问题。”
“虽然我不知道罗斯柴尔德卡修斯究竟想做什么,但现在的总经理还是罗斯柴尔德卡修斯推荐的,也就是说,罗斯柴尔德卡修斯现在清楚的知道东方集团现在所有的财务状况,在未来的某一天可能会像我突然发难,当然也有可能对木鱼造成伤害,但最主要的人还是我,我在东方集团的股份,很多股份都是抵押给罗斯柴尔德卡修斯联系的银行,更重要的是,我个人还欠了很多钱,我现在即使抛售股份,我估计罗斯柴尔德卡修斯也不会购买。”
“只要我轻举妄动,绝对会打草惊蛇,让罗斯柴尔德卡修斯有个准备,这是一个非常难对付的人,如果你不认识他,你就不了解他,你不接近他,你就不会明白他,我现在做的就是听话,然后把我知道和了解到的实际情况,告诉你们,我把我现在手里的这10,000,000美元,和你们成立一家公司,一起对付罗斯柴尔德卡修斯。”
“穆甜甜真没有想到你能想到这一步,不过我还是告诉你,罗斯柴尔德卡修斯可不好对付,这个姓氏你应该明白代表的什么意思,我们对这个人都不是太了解,我们也不能够调查到有用的信息,木鱼怎么想,我也不知,不过我可以明确再说,罗斯柴尔德卡修斯,你一定要千万小心,他肯定还会拉着你继续从事商业活动。”
“很有可能让你继续抵押,筹集到现金,继续从事新的行业,对于金融就是一种手段,主要就是用来财富转转,这是非常残酷的,资产负债率是一个非常明确的指标,资产负债率在80%,就等同于破产,你要明白,债权人是希望女性依靠现有的资产走出困境,一旦发现,你没有希望,企业没有办法摆脱困境。”
“不管你的商业伙伴,还是你的下游供应商,都会一起上门要债,这个时候是没有半点人情,面子可讲的,腹背受敌,只能破产倒闭一条路,你可能一无所有,甚至有可能负债累累,这辈子打工都还不清,如果你真的决定这样做,你就要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人们都喜欢老实人,但没有一个人会重要老实人,商业非常的残酷,我也知道,技高一筹可能会取得最后的胜利,棋差一招可能满盘皆输,这是很正常的,风险越大,回报越高,风浪越大,鱼越大。”
看到这样的情景,钟经理夫妇也不在说什么,还是决定跟木鱼说一下这事。
钟经理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很快电话就接通了:“木鱼,情况你也是长得差不多,现在这件事情这么笨啊,你看可以吗?”
“按兵不动,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准备,小心谨慎,只能跟我说是一种思维,不能够解决问题,我们不能够预判对方要做什么,更不知道罗斯柴尔德卡修斯究竟想怎么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绝对是冲着我来的。”
“钱是个好东西,可有的人根本不在乎别的,只在乎钱,对方铁了心要坑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市场是有限的,你不可能无限制地扩大规模,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根本不了解我们的对手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究竟想做什么?”
“我不想讨论这些事情,我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想那么多,杞人忧天只会增加恐惧,没有长远的打算只会被对方算计,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做好眼前的事,至于以后的事情谁也不好说,就这样吧。”
挂断了电话,房间里一阵沉闷的气息,没有人说话,只有喝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