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体力不赖
此女名为夏青青,是信王叔的女医。
她曾给母妃看过病,所以认得。
前世,在景帝死后,她有幸见过信王叔进宫悼念,那时,信王叔坐在轮椅上,身边跟着的就是眼前这放浪形骸的女人。
当时,她一心为萧琰谋事,根本没有多少心思放在那个并不熟悉的王叔身上。
但她记得,这个女人当时看王叔的表情,大抵是恨铁不成钢,亦或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既视感。
但她看萧琰时,眼神却十分火热,好像是什么期待已久的东西终于拿到手的感觉。
景帝入皇陵后不久,信王府燃起了一把大火,将信王府烧得干干净净,信王叔也葬身火海。
至于这个女人,萧锦并不知道她的去向,兴许是一起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唔……我不喝。”
夏青青越是反抗,灌得就越狠。
半壶酒灌下去,夏青青眼神迷离,脸上爬着红晕,嘴里叫着好热。
萧锦冷睨着她,见她剥光了自己,道,“赏你们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十一也扛了个女人回来,萧锦一看,这不是巧儿他妈给巧儿开门,巧到家了吗?
好死不死的,十一带回来的正是许娇,裴襄心尖上的女人。
那个和他青梅竹马的“妹妹”。
萧锦头也没回,道,“送给黄老爷。”
“殿下,里面那可是……陛下呀。”芳嬷嬷心尖都在颤抖。
陛下不好好在宫里,跑出来干嘛,还被人下了那种脏药。
殿下一个姑娘家,还要替老子处理这种桃花事,也真是为难。
萧锦叹气,“嬷嬷,本宫也是没有法子,这事又不能假手他人。”
“殿下不会杀了奴婢灭口吧!”
“嬷嬷倒是提醒本宫了。”
芳嬷嬷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萧锦则是看了眼夏青青所在的厢房,眸光冷厉。
萧锦拖了张椅子就坐在夏青青的厢房门口,听着里面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声以及皮肉碰撞的啪啪声,面无表情的坐着。
芳嬷嬷听得老脸通黄。
隐在暗处的十一也面红耳赤,想他二十年也没经历过这种激烈的场面。
里面一直持续了里两个时辰,才渐渐归于平静。
萧锦眯了会儿,一睁眼,问道,“结束了?”
芳嬷嬷:“……”
老脸还红着,不好意思说。
十一:“……”
他是曾是死士,可以为主子赴死,但能不能换个折磨他的方式。
面对萧锦询问的眼神,芳嬷嬷只能硬着头皮道,“好像……完事了。”
萧锦若有所思的点头,吩咐十一,“十一,里面的人都杀了,送还给丞相,顺便提醒他,别再往本宫的府邸塞人了,反正塞多少都是死,倒不如自己留着用。”
芳嬷嬷刚想说为什么,只感觉到一阵风过,厢房里就传出来刺鼻的血腥味。
“殿下……”
“嬷嬷以为那日的刺客是如何杀到内院的。”
萧锦早知道高相在亲卫里安插了自己的人,她今日带出门的,全都是高相的人。
原本是想直接带去还给高相的,不想遇到今天这事儿,肯定是不能活的了。
芳嬷嬷这才恍然大悟,“把手伸到了长公主府,该死,那……殿下刚刚说的灭口……能不能赏奴婢一个全尸。”
萧锦一脸惊奇,“嬷嬷没有别的爱好了吗?”
芳嬷嬷正想着萧锦话里的意思,就听厢房里夏青青怒吼道,“我是信王府的人,你们要是杀了我,天涯海角,信王将追杀你们到底。”
“你是信王府什么人?”萧锦隔着门问。
“反正是你惹不起的。”夏青青中气十足。
萧锦顿时心生疑惑。
不该啊!这个女人的体力也太好了,这么几个人轮番的两个时辰,竟然还有力气威胁她。
这个女人不简单哪!
萧锦不禁好奇起来。
但隔壁许娇突然的尖叫,让她颇为不耐,“十一,顺便将她打包送回信王府。”
还是先处理了许娇和父皇的事,再找机会去探望探望她的信王叔。
隔壁厢房,许娇扯着被子,缩在床的一角,肩颈的红痕,在白皙光滑的皮肤上,显得是那样的刺眼又脆弱。
景帝揉了揉眉心,心中甚是懊恼,他一向定力不错,也不沉迷女色,怎么就……
就在他恼怒之时,芳嬷嬷敲响厢房的门,“黄老爷,我家主子请您一叙。”
景帝心中警铃大作,这声音不是太后身边的芳嬷嬷吗?
景帝不悦的看了眼许娇,七手八脚的穿好衣服,从里面开门,芳嬷嬷不敢直视龙颜,低垂着头,心里也害怕得要死。
一直把景帝带到目的地,她才长出一口气,庆幸自己又多活了一天。
一见到萧锦,景帝悬着的心突然就落下来了。
“那女子是你找来的,你可知……”
萧锦当即跪下,“父皇恕罪,儿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之前那女子是信王叔府上的女医,不知为何,她给父皇下了媚药,未免父皇和信王叔产生隔阂,儿臣只好狸猫换太子,临时换了人。”
“那你也不能随意找来一个……”景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萧锦继续道,“父皇,媚药这种东西必须得与人交合方能解,儿臣也是为父皇着想啊!”
“再者,您是君,是这景国的主,能得到您的宠幸,是她三生有幸。”
“您只需把人带回宫里,随意封她个贵人美人的,也无人敢讲什么的。”
说到这个,景帝也想起来,后宫已经有好几年没进过新人了。
“那信王府上的女医……”
“父皇放心,儿臣已经着人送回信王府了。”
景帝这才放心,好在没酿成大错,否则,他那个六弟只怕老死都不愿与他往来了。
“信王府上能有那样有趣的女子,他过得应该也畅快些。”
“父皇,您似乎对信王叔的女医很感兴趣。”
“是她有趣。”
“能得父皇赞赏的,想来一定是极优秀的女子。”
“自然。”
景帝说到这里,颇有些惋惜,“她若是男儿,定是大才。”
“父皇,您似乎很了解她。”萧锦好奇二人都聊过些什么。
景帝忘着远方,叹息一声,忽然吟道,“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