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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拉拢

见李易安那副着急的样子,王语如便将姑父将她坑蒙拐骗卖到王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除了将姐姐的死因,其他在王府里和她生活上发生的变故也同他讲了。

听了这话,李易安一向沉稳的性格突然起了暴怒的迹象“这是何其狠心的姑父啊,还有那王府也是仗势欺人,语如不然我买通些关系,将你···”

“安哥,没事的,我如今有我的盘算,我认定了我要在这府内,他家嫡长子请了个英国法律博士来给我们讲课,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这机会,我不想放弃我的出路啊。”

王语如这话说得也对,让李易安沉思了好一会,他虽不忍心看着她要被困入王府。

可他自然也知道王语如的志向,她自小就对清朝律例感兴趣,还总是时常就问他,为何女人不能当讼师,而当时弱冠之年的李易安搜肠刮肚却找不出一句话来应答。

后来的他,入朝为官,曾同李大人去过美利坚合众国,而那里的女人便可以从事大清万万不可的职业,这也就包括律师也即是大清的讼师。

李易安沉默了良久,认真地看着王语如说“语如,我的府邸方位刚刚同你讲了,若是在王府有苦难就来找我,千万别独自受苦,听到没?”

王语如明媚的双眸如繁星闪耀,自从姐姐去世她已经很少有这样开心的笑容了“知道了,安哥。”

两人缓步前行也总算到了这棺椁埋葬之处,王语如带了许多吃食和美酒,玉兰接着又拿出香炉为其上香。

这些日子快哭尽了她的泪水,此时王语如已经哭不出来了,她跪在地上缓缓摸着那冰冷的木碑。

狂风吹卷着王语如的秀发,同时也将李易安那玄黑色的朝服吹得哗哗作响。

那烧红的纸钱不断燃灭,王语如扔下一张又一张。

王语如站在哪,那明艳的火焰就往哪里吹,烫的王语如的脸蛋炙热,想要躲避。

也是是阴阳两隔,触碰是禁忌,所以姐姐摸一下的她的脸才会这样疼······

李易安也缓缓蹲下身,前些年还在自己家前活泼嬉闹又形影不离的两个姊妹。

如今剩下王语如了,另一个则只能变成刻在木头上的寥寥几笔,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来过的痕迹。

李易安此情此景也终是没忍住,眼角有了些晶莹,他轻轻擦拭了眼角里堆积的泪水。

见到李易安有了泪痕却没有了帕子擦拭,王语如将她的那借给了李易安,用开玩笑的语气转移李易安的注意“李大官儿,莫要哭鼻子啊,这样怎么登堂断案啊?”

李易安听到这话,知道王语如不想让他难过。

他浅浅笑了“说起这个,过些日子那京城张家之案就要重新审理了,朝廷似乎很重视这案件,我不能总出来寻你,若是有事你就主动寻我。”

王语如的注意力都停留在李易安前面的话“什么?那京城张家的案件?”

“是啊,语如怎么了?”李易安说道。

王语如立马抓住李易安的袖子,开口道“姐姐,姐姐就是嫁入了张府······”王语如便将姐姐的事情一一说了。

李易安听后摇摇头“语如,你们姐妹两就是太要强了,这些事情为什么不找我求助啊。

如今这案子成了谜底,既有洋人又有朝廷的实力,嫣如这个时候去世,着实不好办啊,这案子若是破解不开,你姐姐的这个案子也就悬了。”

“安哥,何时?何时再审案啊?”

李易安又怎会看不出王语如的想法。

他明白王语如爱姐心切,他顿了顿,沉思了一会“一周之后,那张勋被释后便会着手调查,若是你能安全无事从那王府里偷溜出来,我给你换上一件婢女的衣服,你随着我。”

王语如郑重地向李易安鞠了一躬“谢谢你安哥。”

二人祭拜完就打道回府了,李易安先送了王语如回府,临行前王语如还在嘱咐“安哥,你千万别将此事告诉蝶馨,她一直以为我那段时间去英国了。

他并不知晓我被姑父强卖进去,若是晓得真相,她定要去闹起来,襄王府可非善类啊,我担心蝶馨···”

李易安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些我都知道,你安心就好,我能替你办得妥当的都会办好。”

王语如也回应给他微笑,李易安也将自己的名帖给了王语如和玉兰一人一份,告别后,便甩甩衣袖走了。

回到屋内时已经是晌午了,走了不少路的王语如和玉兰此时累得直接倒在床上。

两人累得躺在这木床上就要昏昏睡熟。

可没过一会,门外一阵敲门声,看来,一位不速之客来了。

那门外传来的是三姨太的贴身丫鬟春梨的声音,春梨站在门外堆满笑容,笑意盈盈地喊着“五姨奶奶,我们家太太想请您去她那里吃一顿酒,可否赏脸啊?”

屋内的王语如忙坐起身,和玉兰暗中对着眼色,小声说着“三姨太?她找我作甚?我和她关系素来寡淡啊。”

玉兰摇摇头“不知,这三姨太太大多时候都是在院子里照看孩子,她并不像是四姨太太和二姨太太一般,她素来不喜争斗,她找你,估摸不该是找你茬啊。”

王语如也不知这是否是个鸿门宴,她犹豫万分,她向来对这深门宅院里的事情都不通晓,也不喜欢争奇斗艳你死我活,她也实在想不出。

“若不然你称病,告诉她改日去?”

王语如觉得可以,刚要开口,那边等了半天的春梨也开了口“五姨太太,临走前三姨太和我说,您今个儿那套月白氅子不错啊,希望改日找你要面料,是去的那城西吗?”

这话彻底熄灭了王语如要称病的想法,今日她不曾迈出院子,只是从侧门出去,宋明蓝怎么会得知她今日穿白色氅衣,而那城西也是她祭拜的目的地。

这赤裸裸的暗示!看来她偷偷出府邸这事情被宋明蓝得知得一清二楚,这般话来不过是在威胁王语如。

王语如此刻痛恨极了,她真是厌恶这大宅门里钩心斗角,偏她是个没心眼的,总能被威胁,先是富察华萱接着是纳兰惠新今天又是这宋明蓝。

玉兰看着王语如受难的样子也有些气恼,冲着门外大喊“难道不去,这三奶奶还要将人绑了去,说这话来给谁听?”

谁知那春梨讥讽道“玉兰倒是个护主的,忠心啊,可若是不小心害惨了自己的主人家,没了依靠,那再像一只忠心的京巴狗,最后也是落得个被他人煮熟吃了的下场。”

王语如听了这话彻底坐不住了,她迈着大步狠狠推开木雕门,开门的过堂风吹得春梨一惊。

“不用在这唇枪舌战来糟践我的人,走吧,听不得这里有狗嗷嗷叫,聒噪!”

这话惹得那春梨气的直凝眉,但又不敢说些什么。

玉兰跟着也解了气,忙跟着王语如去了。

这三姨太的院子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那几根竹竿上还爬满了藤,它们能在这寒风中活下来也算是不易。

这一路上王语如一直在想,这素来不交好的三姨太太突然找她是为何?

进了屋,那三姨太长的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此刻像是一只精明的狐狸正在那笑意盈盈地迎着她。

王语如不觉得亲切,反而见识过一次大宅门的路数后觉得这笑容是极其瘆人的。

王语如便这样心惊胆战地被她请入了座。

三姨太先是给王语如斟了一杯酒,王语如不会喝酒,便连忙拒绝,但那三姨太在端酒的时候神色带着打量,细长的眼睛也左转右转,很明显这不是真的想要王语如喝酒。

果然,没过一会,宋明蓝就自顾地开了口“语如啊,你我在这家后院都是汉人,自打清军入关以来,咱们汉人都变了,咱们必须的团结啊···”

王语如不晓得为什么宋明蓝扯上了这政事上面,但接下来王语如就懂了。

“这你我也该在这深宅里有个照应可不是最好的?”

看来是想要拉帮结派,可她一个根本没得到过王爷恩宠又没有孩子傍身的一个乡下丫头,她怎么突然成了块香饽饽了?

见王语如不说话,宋明蓝接着说“我瞧见你啊,就打从内心地觉得亲切,我们巧姐儿也是,那日见过你后,都说着王姨娘花容月貌。”

王语如讪笑着终于忍不住了“不知三奶奶你是否有事与我说啊?语如实在不懂您今天这些所作所为啊。”

宋明蓝听了这话,精明的眼睛一打转,又咧着粉唇笑着“哎呦,瞧瞧妹妹你,是个性子急的。

那今日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你的事情我都调查过了,虽不知你和我家那府邸的嫡长子仪哥儿有什么关系,能要得那去学堂念书的机会,但我知晓你是个有本领的。”

“所以,不妨你也帮帮巧姐儿?若是能将她送入学堂,我定要好好酬谢妹妹的啊,我能为妹妹你带来的利益要远远超乎你的想象,你好好考虑?”

王语如惊诧“这···我又哪有那么大的话事权?这事你去找载仪或者嫡福晋啊。”

谁知听了这话,宋明蓝冷冷地哼了一声“若是有用还找你来作甚?那载仪是个黑心肝的,让一个小妾去上学却不允许我们巧姐儿一个大家闺秀去读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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