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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载玄加入探案小分队

王语如在脑海里环绕着这句话,三姨太?难不成姐姐的死和她有关系?

可这根本不成立啊,三姨太说破天也不过是襄亲王府的妾室罢了,她怎么会手脚通天通到了张府呢?

可王语如也知道这事情绝不简单。

“姨太太姨太太您没事吧。”翠红摇晃着王语如说道。

王语如摇摇头示意翠红先下去吧。

待到翠红走了,王语如顿时腿软差点瘫倒在地。

······

第二天一早,王语如就匆匆出门来到了张府。

王语如过去来看望姐姐总是不敢在这偌大的府内乱逛,怕惹出些祸端来,让姐姐的脸面不好看,所以王语如就如一只井底之蛙一般,如今认识了许多张府的人来也见识到了这张府的偌大,却孤苦凄冷之感。

她不禁想到姐姐她,她是最爱热闹的人,而她最终却一个人孤独地死在了那个凄寒无比的院子里。

想到这儿,正在走路的王语如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王语如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一处院落,那是姐姐生前的居所。

自从姐姐死后,除了那日要将她的尸体从院子里抬走入土,王语如就再也没来过这里。

王语如说不出为什么,许是越是令人伤痛的地方就越想要逃避,王语如站在这院落的门前,充分地为自己做好心理构建。

‘吱呀’一声,那有些微微腐朽的雕花木门被缓缓推开。

一股子烟灰吹了满脸,王语如在鼻子前挥舞两下,终于算是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这屋内的摆设明显有了变化,姐姐的很多东西都被搬运走了,屋内虽早就被打扫得干净,可这一切却总是盖着灰蒙蒙的痕迹。

王语如走进这充满回忆的屋子,一步一步地望着。

王语如走到了姐姐的梳妆台前面,这里早就被张家的人打扫得干净,自然那首饰盒里母亲留给她们姐妹俩的珠宝,想必早在姐姐死后就被张府的下人洗劫一空了。

如今只剩下空旷的珠宝盒子还在那里。

王语如缓缓蹲下身去,向着梳妆台的下部分摸去。

果然,王语如摸到了一处坚硬的固体,王语如将胳膊尽可能地伸进去,向里面掏着。

那固体算不上小,拿出来还有些沉甸甸的。

王语如把它放在光亮处才看清,那是一个带着锁的小箱子,里面都不知装了些什么,倒不算轻巧。

王语如从未见过姐姐使用过这个小盒子,自然也不知道密码,王语如试了试姐姐的生日又试了试父亲和母亲的。

都没有打开。

在王语如用自己生日试的时候,那小箱子发出清脆的‘咔’声。

盒子打开了。

王语如有些微愣,眼眶不自觉地红了起来,仿佛姐姐一定会知道她会来找到这个箱子一般,还用了她的生日。

盒子被打开,里面压在上面的,是父亲送给姐妹两人一只的怀表,金色的怀表有些掉漆,上面还沾染着些许的血迹。

那是姐姐的一只,她们两个平日最爱惜宝贵这支怀表,难怪给姐姐下葬时没有看到。

压在怀表下面的是几颗形状各异的鹅卵石。

王语如皱紧了眉头,这是哪里来的?

王语如继续翻着,发现鹅卵石下面还压着几张布料和一张残缺的书籍封面。

王语如仔细地看着这两样东西,毫无思绪,这衣服的布料看着并不昂贵,是许多人都会穿的棉麻布料。

那书皮也是,只是残缺的一角,没有任何文字,根本让人猜不到这究竟是什么

但她想,姐姐既然将它留下,必定有她的道理。

王语如小心翼翼地将这两样东西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之中,继续翻着小箱子。

最后一样,是一张密封的书信。

王语如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她,只看了一眼,王语如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因为那纸张上姐姐原本清秀漂亮的簪花小楷,在这里写得歪歪扭扭,上面还有着不少血迹和水滴······

王语如想到了那日翠竹和她说的,姐姐被打残了双腿,臀部也烂了,姐姐整个人都被张爱辉虐待得面目全非。

想来,这几样物品上都有着血迹,估计是姐姐身前用尽全部力气才写好的。

想到了这,王语如再也没控制自己的眼泪。

水光逐渐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一只手紧紧地攥紧纸张,另一只手粗暴有胡乱地为自己擦着眼泪。

姐姐生前就和她说过,不要流泪,眼泪是最无用的。

眼睛终于能看清东西,王语如一字一句地仔细读着。

泛黄的纸张上,少女干涩的笔迹在上面映衬得如此突兀:

语如,

恐怕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话了,很抱歉姐姐没有落实陪你一起去找父亲的诺言,不过,姐姐就这一次食言,能不能原谅姐姐?

我知道我如今命不久矣,恐怕也许半个时辰都没有了,所以我只能在这里和你说,语如,千万不要为我报仇,不要伤害自己,离开这里,我们的殊死搏杀只会像蚂蚁一样被碾死,所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快离开大清吧,不要让张家的人找到你,他们都是恶狼,他们不是人啊,我知道了他们的事情,他们要杀了我,我虽然不确定是谁给我下毒,但我想那女人脱不了干系·······

王嫣如的字迹因为痛苦而书写得很扭曲变形,王语如若不是从小跟着姐姐习字长大,估计根本看不懂这些写的是什么。

看到后半句,王语如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那女人?那女人······是谁?”

姐姐根本不知道是谁害了她,但现在只有一个线索,那就是那女人?

王语如想继续看下去,只看见姐姐那只是字迹都能读出的惊恐:他们来了,语如,我要死了,语如,离开,离开!

王语如解读完这几个字后,只觉得后背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冒出了一身冷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是那女人,虽然没有任何理由,但王语如的第一直觉想的会是宋明蓝,可他们来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宋明蓝出门可不容易,更何况能来这张府作威作福?

‘知道了他们的事情’王语如脑子里突然又回荡起姐姐的这句话,什么事情?姐姐知道了什么?

王语如还在思索,突然传来‘吱呀’的一声。

王语如本来就一身冷汗,此时更是吓得手都在颤抖,急急忙忙将这些都收拾起来,连忙站起身,回头望过去。

是胡夫人和张保安。

“王小姐,您怎么在这啊?”胡夫人轻轻的说道。

王语如此时被吓得不清,才镇定好思绪就抬眸对视上了张保安的眼神。

张保安的眼神中充满了打趣和警戒。

也难怪,王语如今日这般贸然地翻进来,着实是不妥当的。

“胡夫人,抱歉,我实在是忧思过度了,我今天午觉梦见了姐姐,不自主地就来了······实在抱歉。”王语如略带委屈地说着。

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让胡夫人没有多加怪罪,胡夫人缓缓走上前来,拍了拍王语如的手,说道。

“语如啊,你姐姐已经没了,切不可忧思过度啊,我理解你,你往后若是想来看看睹物思人的,我也不想拦着你,可这屋子偏僻又凄冷无比,东西也都被爱辉下令搬走了······”

王语如听了这话,心在胸腔里不断跳动,胡夫人这话也在证明,姐姐的确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然张爱辉这么一个懒散不爱理睬姐姐事情的人,怎会这次做事如此干净利落,将姐姐的东西搬个干净?

想到这,王语如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小盒子。

王语如有些心虚的点点头说道“谢谢夫人,我不会经常来的,只是近日我们家老太太要办宴会,我跟着操劳,有些忧思过度了,才会······”

听了这话,胡夫人才了然地点点头,握住了王语如的手“怪不得啊,我也听说你家老太太要办这场宴会了,这般挥洒大气的恐怕只有你们襄亲王府了······”

说着说着胡夫人就不自主地扯到老太太要办的那场宴会上,女人之间的八卦使然,让胡夫人问了不少家长里短的闲事情。

刚刚那副心虚的做派也就糊弄过去了。

可是王语如突然一抬眼,竟然就对视上了张保安的眼睛。

张保安刚刚就一直在看她。

王语如瞧不懂那眼神,饶是看过许多长相俊朗的男人的王语如,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张保安长得的确俊美。

他不似载仪和伯纳德,他整个人都带着些病怏怏的少年稚气,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这双桃花眼更是看任何人都带着些暧昧的情绪。

王语如而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的眼神就发怵。

王语如看着张保安,不由得想到,男人果然都是狼心狗肺的家伙,他和张爱辉没什么不同,自己的枕边人如此惨死,他竟然充耳不闻,不见一点伤心模样。

想到这里,王语如也才注意到,张保安为什么总是会和胡夫人出现在一起呢?

而且姐姐这地方偏僻得很啊。

王语如看了一眼胡夫人,又看了看张保安。

胡夫人在一旁闲情地说着,王语如眼眸流转想到了什么,也走上前去,拉住了胡夫人的手“胡夫人,今日天气还不错,不如咱们两个散散步吧,我这几日的确不安生,今日才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了。”

此时已经接近晌午了,日头也不大,气温在这几天的京城里算高的,阳光也是照的温暖。

胡夫人牵着褶子笑着点点头“好啊。”

说罢,王语如就拉着胡夫人的手准备走出院落,王语如用余光瞟一眼,发现张保安竟然还在她们身后跟着。

王语如转过身,温婉轻声道“张公子,恕我冒昧了,您恐怕不能跟着我们一起走,我如今是亲王府家的姨娘,您一个鳏夫,这样一起走,恐怕名声不好吧。”

果然这话一出,胡夫人有些犹豫了,毕竟张保安一表人才,虽在朝廷上都是张家给铺的路,可说下来,在这京城中也是个香饽饽的存在。

张保安若是想要在继一任妻子也不难,但万万不能让别的事情影响到了自己的儿子。

在胡夫人心里,她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有这么一个儿子。

“安儿,你先回屋吧,晚些娘在陪你。”胡夫人转过身说道。

王语如听到这话有些震惊,这真的是一个母亲对一个成年男子该说的话吗?

张保安又不是几岁的孩珠子,还需要娘亲的陪伴。

王语如的眉头直跳,幸好,张保安听了这话果真也没跟上来。

王语如便这样拉着胡夫人漫步在这庭院之内,周围寂静无人。

她看了一眼胡夫人,才轻缓笑着说道“胡夫人,感觉您儿子好像很粘着您啊,真好,我也多么希望我到了张公子那样的年龄还有娘亲的依靠啊。”

胡夫人干笑了一下“也不是这样的啊,安儿啊他是因为从小到大,哎······”

胡夫人说到后半句有些哽咽。

王语如更加好奇了,她轻轻的抚摸了两下胡夫人的后背。

胡夫人拉着王语如的手说道“哎,早年啊,我因为身子不好,怀不上孩子,吃了不少药,本来身子就弱,如此一来简直雪上加霜,而我的公公婆婆觉得这些都是我的问题,是我的命格不好,克张家。

于是婆婆经常苛责惩罚我,我的身子太弱了,好不容易怀上了安儿,安儿又早产,婆婆一怒之下,便将刚刚生下来不久的安儿抢到了自己的身边。

婆婆怨恨我没有尽孝,那时候我们在景州,因为公公的官职调动,公公去了京城六年,这六年,我从未见过安儿一眼,我自生下来,就没见过······”

“这么多年了,我想到这处还是难过,不过后来我家相公也跟着进京,我才和安儿重见面,而这么多年了,我和安儿都是聚少离多,前年婆婆去世,我才和安儿母子团圆,所以安儿很粘着我,总会与我同进同出。”

王语如自以为自己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听到这么个没道理又‘恐怖’的伦理故事后,还是有些后背发凉眉头紧皱。

这样离谱的事情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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