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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亲吻

中午时便不再下雪,可今日的风却甚大,将这神州大地吹得更加疮痍。

王语如打着一把小伞,走出了自己的院子。

这几日的风风雨雨都好久没见到蝶馨和安哥了。

王语如同时念及到了载仪,载玄曾说过她们是个小团队,而如今,一朝无端又惊骇的风浪将他们几人拍得四分五裂,各自的人生都有各自的忙法儿。

“吱呀——”一声声响。

王语如打开了载仪的房门,往日这个时辰他要么早早午睡,要么就在处理公务,可今日的载仪却是独坐在桌前。

不断的小酌杯中的酒水。

听到王语如走进来的声响,载仪轻轻将杯子放下,望着远处而来的王语如。

王语如看着载仪桌上的这么多瓶酒罐子,顿时有些惊讶。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王语如说道。

载仪此时真的有些醉了,他喝的都是最烈的酒水,这么多罐下肚恐怕不醉也难。

更何况载仪平日里就和其他八旗子弟不太相同,他不爱喝酒抽大烟或是逛窑子。

多么穷极无聊,他也只是守在这一方小小的院落里观星辰。

据说,今天下午,襄亲王因为大痛大悲伤及心脏,此时又要卧床养病了。

所以王语如明白载仪此时心痛是因为今日亲人的离去,以及烦忧的朝事。

“你要喝一点吗?”载仪在看向王语如的目光温柔了不少。

王语如摇摇头“我讨厌喝酒。”

“为什么?”

“喝多了耍酒疯。”王语如诚实的回答着。

一下子逗乐了载仪,多日没有一丝笑容的载仪此时也终于难得的会心一笑。

王语如那日喝醉酒后啃咬载仪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王语如暗自发誓,以后绝不会随便多喝酒。

王语如见载仪此时心情转好一些,于是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以前不管多大的事情,你都不会喝酒,你今日是怎么了?”王语如拿走了他的杯子,不希望他多喝了。

这样的对话,不符合二人的身份,反倒像是平常的夫妻之间稀疏平常的对话,不过这也让整个屋内的气氛也有了些许温馨。

“载玄。”载仪仅仅说了两个字,王语如便懂了。

那日载玄为了换出其余几人出宫,如今一直留在宫内,襄亲王府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大事,他都不知道,若是知道,免不了载玄的哭闹。

“他在宫中还好吗?”王语如也很担心这个只比她小一岁却很臭屁的小孩。

载仪摇摇头“你知道,太后是用何种缘由扣下他吗?”

王语如看着载仪这副极其忧愁的模样,便得知绝不是好事。

“他杀了内务总管李公公。”

王语如听见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载仪“这怎么可能啊?”

先不论载玄这么个对洋鬼子开枪都不敢的小孩心性,就算真的有这个胆子,在这宫归森严的大内,以何种方式杀了他?

这些都是王语如不知道,看载仪的模样,他似乎已经忧愁好几天了。

“你打算如何做?”王语如问道。

载仪摇摇头“我不知道,隆裕太后没有给我确切的信息,不过我猜测,她不过最想要的就是我手中的兵权罢了。”

王语如认真地听着,她将椅子靠近载仪坐着“你甘心吗?”

交出兵权意味着许多事情的让步,襄王府也必定会受到牵连。

“载玄是我弟弟,无论如何,我不想再去失去任何一个家人了。”

许是今天的载仪喝了许多酒,他比往日对自己要真诚很多。

王语如看着因为头疼而趴下身子的载仪,她想,载仪不过也只是个抗住许多的少年而已啊。

是许多人强加给他的责任禁锢了他。

他所说失去了家人中,包不包括她呢?

如果可以,她很想成为载仪的家人,可人生没有如果,二人的羁绊只能止步于此了。

王语如走过去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而倒着的载仪被他的触碰清醒了神色,他抬起头。

一双漆黑的眼眸似繁星闪耀,王语如冲他温柔地笑着。

这时载仪一把拉住她的手。

他也站起身,二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王语如吓了一跳,可嗅着载仪身上熟悉的香味混着酒的醇香,王语如想,他这定是喝醉了。

于是也反过来拉着他的手,打算将他往床上带领,让他睡个午觉,醒醒酒。

可就在她拉的时候,载仪的手却纹丝不动。

载仪的另一只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向她的唇间凑过去。

近在咫尺的,二人就要亲吻上彼此。

王语如看着他湿润的唇瓣,闻着他身上的幽香,她明明没有醉,可她此时却意识浑浊。

载仪松开霸道的双手,他接着将双手小心翼翼地抬起来,放在王语如的脸边。

他的个子要比王语如高很多,此时他微微弓着结实精瘦的腰干,双手轻柔的捧着王语如的脸,如获珍宝般。

他微微迷离的双眼似乎在无声的询问着王语如他可不可以继续。

可王语如此时也意乱情迷般,说不出一个字来。

于是,载仪的吻,如期而至。

他的吻刚入唇腔时带着掠夺性,可却又很快又心疼王语如而变得温柔起来。

王语如从不知载仪的唇瓣这样柔软,令人沉迷。

很快,她的双腿就招架不住地酸软起来,小手紧张地抓着载仪的腰际。

载仪很呵护她却也在片刻时凶狠地掠夺她的空气。

王语如喘不过气来,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载仪才松开,二人的唇离开时,二人都面部绯红,气喘吁吁。

“换气啊笨蛋。”载仪的声音此时变得沙哑极了,低沉的声音如魔咒一般钻入她的耳朵里。

王语如的眼神本来还有些迷离,听了她的这话,娇嗔地推了他一把。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二人逐渐意识到都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种背德偷情的戏码刺激得二人心脏不断乱跳。

“你喝醉了,我明日再来看你吧。”王语如立刻起身,整理好,刚刚载仪在亲吻自己时弄乱的衣襟。

“亲完就走,真是无情。”载仪简单地说了八个字,接着一把手将王语如揽了回来。

王语如跌跌撞撞地倒在了他的怀里,坐在他硬邦邦的大腿上。

这次他等王语如再次说话,就将小小的她揽在怀里,拥吻着。

唇齿再一次相碰,载仪曾经无数次的夜晚肖像着那处的美好,如今只觉得王语如如同一处销魂窟一般,吸走他所有的灵魂。

啧啧的亲吻水渍声很快就响彻在安静的屋内,炙热的空气如烈火一般燃烧在二人的身旁。

王语如在这样吸走灵魂般的吻中找不到了自我,她竟然也不知不觉地回应起来。

像是得到了甜头,在她身上缓缓抱住的少年更加用力。

二人就在死在这样的抵死缠绵中,突然王语如怀中的那金色怀表顺着她大敞大开的衣襟中掉在了地上。

掷地有声,惊醒了两人。

王语如轻轻擦了擦红肿的嘴唇,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小手不忘记推阻身上的载仪。

载仪此时轻轻地将王语如放在枕头上,他的头则倒在了王语如的锁骨处。

他的声音没了刚刚的情、欲取之而来的是愧疚感。

他抬起头,拿起王语如的小手狠狠地扇向自己的脸。

“我不是人。”载仪愧疚地说着。

很明显,载仪也知道他刚刚是鬼迷心窍了。

王语如看着载仪拿着自己的手逐渐抽红了他一向细腻的皮肤,她也有些心疼。

连忙抽回手,在载仪的身下抽身坐了起来。

“没关系,我知道你只是喝醉了,我并没有怪你。”王语如不得不承认,这事她也有责任,因为她没有拒绝并且自己也沉醉其中。

或许自己若不是他的姨娘只是他简单的一个朋友,二人会不会也有无限的可能呢?

王语如这个想法一蹦出来时,自己吓了一跳。

她此时平稳了气息,她看向载仪,替他整理好了衣衫。

“这些日子,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吧,我明日还会来看你的,载仪,我很讨厌男人平日无故喝大酒,你也不要这样损害自己的身体了。”王语如站起身回头说道。

载仪坐在床上,凌乱的墨发散落在他的胸口处,他一身洁白衣裳,白皙干净的他与这被褥的一片狼藉格格不入。

载仪冲着她点点头,王语如就这样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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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载仪的房间,王语如整理好思绪,端正步伐跑到了后院小厨房。

她趁人不注意的角落招手叫来了许和清。

“怎么样?进展如何?”王语如问道。

“打听到了,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春梨明日就要回家探亲了。”许和清说道。

王语如点点头“除了这事,你还打听到什么?”

许和清仔细地思索了一会说道“她和我说的不多,我总不好直接向她过问三姨太的事情,那样目的就太明显了,不过,我倒是听其他奴仆那打听过,她和三姨太,并不如表面那么和······”

王语如听见这话,挑了挑眉“如何说起?”

“三姨太一直把持着她,从不给她探亲的机会,前些日子春梨父亲去了,三姨太竟然也不批准,而去也不让她外出嫁人,她如今的年纪,和三姨太说过多次,不过都是被置若罔闻······”许和清向王语如说着他打听来的话。

王语如听后点点头,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好,明日是吧。”王语如说着眼神不自觉地看向远方,开始迷离起来。

许和清看着自己身旁的这个妹子又不知有了什么神机妙算,他也跟着看向远方。

第二日清晨,王语如起来得很早。

经过这漫长一夜的冷却,王语如今日的心情平复许多,除了想到昨日与载仪亲吻的事情,到都可以心如止水。

王语如来到了后花园,刚走过去,层层梅花下,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剑鸣舞剑的声响。

走过去一看,果真是载仪。

载仪没了昨晚的那幅醉醺醺,病怏怏的惨淡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的意气风发感。

载仪早就注意到了王语如的到来,他提前完成了舞剑,收起尖锐的剑锋。

任由顺才为他擦汗,他缓步走到了王语如面前。

载仪似乎没有被昨日的那桩事情干扰多少心智的模样。

他此时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与高高在上。

“你来了。”听载仪的语气,这是在特意等她?

王语如点点头,坐在了一旁的石墩子上。

可说话这话后,二人之间的气氛又尴尬起来,载仪似乎要说些什么,可却始终没开口。

王语如这才想起正经事。

她立刻蹦到了载仪的面前说了昨日和许和清打听到的事情。

载仪对于这个信息倒是很意外,他不是没想过要从三姨太身边的奴仆问起。

他甚至早就这么做了,他抓了几个奴仆,将他们拷打,问出实话或是证据。

可最后的结果证明,他们总是屈打成招编出一些瞎话来,而这也证明了宋明蓝心思缜密。

若是知情的奴仆,她早就亲手解决掉这个隐患了,但除了她的那个贴身侍女。

无论何时,她们都是同进同出。

可载仪也知道,想要将她拉拢过来势必不会是简单的事情。

“春梨的家在京城郊外,我估计她中午就会到,而这个时间段春梨不在宋明蓝身旁,她也不会起疑心也不能有什么幺蛾子的。”王语如考虑得很全面。

载仪也认真的点点头,近些日子王府内接二连三的案子再加上载玄以及朝廷的事情,让他实在是自顾不暇。

他没有王语如对这些事情尽心,这他得承认。

王语如对着有些走神的载仪一笑,二人表面似乎都已经忘却了昨日的那场越矩的的事,可二人的内心却早就暗流涌动。

王语如看着还在走神的载仪,于是站起身,拉住了载仪的手腕。

少女背着阳光笑弯了眼睛,甜甜地对载仪说道“别想了,我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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