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天价的头鱼

2000年的春节比较早，2月5日就过年，从新平县老家回到奉阳，已经是1月下旬了，满打满算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

刘小川带着卢琳琳去哈市看了冰灯，去大教堂打了卡，喝了格瓦斯，吃了大列巴和红肠，只在哈市玩儿了三天，就坐火车去了松源，去查干湖上看冬捕，吃全鱼宴。

冬捕通常持续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已经接近了尾声，观众已经没那么多了，倒是省得人挤人了。踩在厚厚的冰面上，看着马拉绞盘拽动大网。卢琳琳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非常的吃惊。

“小川，这么多人，不会把冰面踩塌了吧？”

“那怎么可能，这冰层得老厚了，你没看拖拉机都开上来了吗？我看这大鱼不错啊，咱们多买点回去过年吃吧！”

“咱是坐火车来的，你买了鱼谁背着啊？”

“也是哈，没开车来，确实不方便。”现在的物流还不发达，快递已经有了，但远还未普及，可不像二十年后，你买啥都能给你送到家，只要钱到位，一年不下楼那都没问题。

“我刚才听卖鱼的大叔说，今年的头鱼拍出了十几万的天价！你说可能是真的吗？”卢琳琳自己对这件事是不太相信的。

“应该是真的，人家没必要吹这个牛！”刘小川可是知道，十几万算什么，以后还会拍出几百万的天价呢，竞拍头鱼的主要是为了排面，是有广告效应的，要不然谁傻啊，交那智商税！

头鱼刘小川肯定不会去拍，别说十几万了，就是几千他也不会买，不过对于买几条鱼回去，还是念念不忘，就去卖鱼摊上问人家能不能送货。

“送货没问题啊，你家在哪啊，远不远？”

“远，跨省呢！”

卖鱼的大哥被逗乐了，“小伙子你逗我玩儿呢，跨省我咋给你送，跨市也不行啊，不过你真要是想买，我给你出个招，可以去火车站托运啊！这鱼现在都冻的邦邦的，你也不用担心会坏掉。”

“也是个办法，我多买几条，你能不能帮我送车站去？”

“你要几条？三条两条的我就犯不上了！”

“十条吧，都要这个翘嘴，要大点的，最起码也得是十斤往上的。”

卖鱼大哥没想到刘小川还是个大客户呢，这翘嘴可不便宜，二十多块钱一斤，他也实惠，给刘小川挑的都是十五六斤的大鱼，十条鱼就要三千多块，都赶上工薪阶层几个月的工资了。

从车站办了托运，刘小川把十条鱼分成两份，分别运往了新平县火车站和开元火车站，并打了电话给两位老父亲，让他们到时候去车站取货。

买完鱼，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了，湖岸边就有好几家炖鱼馆子，叫了一桌全鱼宴，两个人大快朵颐。

卢琳琳对美食一向没有抵抗力，“嗯，这鱼真好吃，你买鱼回去就对了，过年了都讲究个年年有余！”

“难得你夸我呀，不容易呀！”

自从上次坦白以后，卢琳琳虽说表面上没生气，但这一个多月来对刘小川是有些冷淡的，一直住在学校，都没回家。这突然夸奖刘小川，让他都不适应了。

趁热打铁，当天晚上住宿没再要标间，要了大床房，总算是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

从松源坐火车回到奉阳，又休整了一日，上街买了些年货和礼品，刘小川就带着卢琳琳开车直奔开元，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去的太晚就有点不像话了。

刘小川他们是下午到的，卢友忠上午才去车站把鱼取回来。

“小川，你怎么买了那么多条大鱼啊，咱得吃到什么时候啊！”

“卢叔叔，咱过年不得走亲戚吗？我想着送别的还不如送鱼呢，年年有余，多好啊！就当是一样节礼了，再配点烟酒水果不就齐活了吗？”

卢友忠点点头，觉得自家女婿考虑的周到，连他走亲戚送的礼物都想到了。

五条大鱼，卢友忠给卢琳琳的舅舅和三姨家分别送了一条，又给粮食局的局长送了一条，自己家又生了个小儿子，这一年他可没少请假，领导也没难为他，自己也得懂点事儿啊，过年的时候得给领导顶上。

在县城里过年远不如农村热闹，除了跟着去串亲戚那几天，刘小川偶尔能摸上几把小扑克，这个年确实过得没啥意思，他纯属配角，陪着卢琳琳、陪着岳父岳母和小舅子看看春晚，时不时的还得被卢友忠带出去展览一下。

不光是刘小川，就连卢琳琳也觉得还是在刘小川老家过年更有意思。但是对于卢友忠和冯彩娟来说，这个年过得就很开心，不像前两年，闺女都跑人家去了，家里怪冷清的。今年就不同了，女儿女婿都在，亲戚们也都往自家凑，多热闹啊！

好不容易熬到了正月初五，刘小川提议道：“卢叔叔，冯阿姨，现在离开学还有半个多月呢，要不咱们去旅游吧！”

卢友忠吃惊的问道：“这大冬天的，去哪旅游啊？去看冰灯？你们不是刚回来吗！”

“不去看冰灯，咱们去琼岛，人家那里可不冷！”

“啊？那么远啊，得坐飞机吧，怪贵的！”冯彩娟首先想到了去琼岛恐怕要花不少钱。

“钱的事儿，你们不用担心，你们如果同意的话，我现在就让人给咱们订飞机票！”

“行，去吧，爸、妈，正好带弟弟也见见世面！”卢琳琳率先赞成。

冯彩娟笑道：“你弟弟才三岁，能记住个啥，见啥世面？”

“不行，宝宝要去，要去见那个世面！”三岁的卢枫在一旁听了，立马吵着要去，虽然他不知道要去哪！

“行，那就去吧！正月十五前回来就行！”卢友忠直接拍板了！

冯彩娟见丈夫都同意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小声对卢友忠嘀咕道：“你就知道去去去，那得花多少钱，这孩子们还没结婚呢，总花人家小川的钱好吗？”

“人家孩子既然有这个孝心，咱别拂了人家一片好意呀！”卢友忠对去琼岛旅游的事儿确实动心了。

当即，刘小川就给表姐赵秀芬打了电话，让她找人帮忙订机票。赵副总这一年多出差总来回飞，自然认识这方面的人。

没用上一个小时，赵秀芬就回了电话，机票的事儿搞定了，明天下午的飞机，让他们准时去机场，有人接洽。

想着不能厚此薄彼，初六一大早，刘小川就起床了，站在卢琳琳家的院子里给沈幼薇打了个电话，上次打电话还是除夕，只是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

“这么早啊，小川，听筒里传来沈幼薇慵懒的声音！”

“这么早？你那里不应该是晚上吗？小薇！”

“哦，穿帮了呀，算了不瞒你了，其实我年前就回国探亲了，现在正在奉阳的家里呢，只是没告诉你，怕耽误你过年，让你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