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愤怒与金手指
“顾哲，快点，马上到你了。”
“你上次就有5.1，这次提高了没有，你也挺厉害的，完全靠自己苦练，实在不行，你去和柳奇浩道道歉，让他原谅你算了，未来要紧。”
“是啊，不要担心，估计柳奇浩也就是吓吓你”
顾哲心中闪过愤怒。
不是愤怒这个提建议的同学。
而是愤怒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本来都和自己无关，却在其他人看来道歉是理所当然的，对方接受道歉是自己的幸运。
理智告诉顾哲，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强大者有解释一切的权利。
他愤怒的是自己的弱小，愤怒的是横行无忌的蛮横霸权。
表面上顾哲没有丝毫的怒意。
反倒看向说话的同学，点点头。
忽然顾哲愣住了。
一个虚拟图像出现在自己眼前：
【人类：秦江军】
【年龄：17】
【生命力：4.8】
【精神：0.81】
【主要功法：淬体36式（精通），五步拳（熟练）】
不是这一个。
而是挨着自己的同学都有图像浮现在自己眼前。
【人类：周潮汐】
【年龄：16】
【生命力：5.8】
【精神：0.83】
【主要功法：淬体36式（精通），五步拳（精通）】
【是否映射挑战——（是\/否）】
【人类：刘贤军】
【年龄：17】
【生命力：5.6】
【精神：0.83】
【主要功法：淬体36式（熟练），五步拳（熟练）】
【是否映射挑战——（是\/否）】
顾哲环视一圈。
好像在自己一米之内的同学身上都浮现这种图像。
而且看其他人的反应，也只有自己能够感觉到。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金手指？
“哎，顾哲，快啊，老师叫你了！！”
“呃，好，马上去！”
顾哲来不及研究忽然出现的变化。
挤出人群，根据记忆向测试仪器而去。
但是内心不可避免的出现某种期待。
那些图像是干什么，不会只是一个探查对手的功能吧！
来到测试仪器前，班主任管鸿文管老师已经拿着笔记本等着。
“顾哲同学，一个月前你是5.1的生命力，不知道这一个月是否有进步，老师很期待。”
对于这个总是沉默低调的同学，班主任并不讨厌。
对方家庭情况他知道，父母意外去世，从小跟着小姨长大，小姨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公司会计。
一家人勉强生活，能够在初中毕业之后，送他进入高中修行武道，也已经竭尽全力了。
根本不可能给顾哲额外的资源支持。
即使如此.
这顾哲也没有放弃，完全凭借自己的刻苦在高中三年修到了五级武徒。
也算励志，要是运气好实力好，未尝不能在武考前进入六级，拥有考取专科武校的可能。
刚刚那些学生的讨论，他也听到了。
只是。
他也无能为力，他虽然是班主任，但并不是武道教员，平常教的是文科，自己也只是一个九级武徒。
不入武者，终是蝼蚁。
那柳奇浩他能压制，但是柳奇浩的家人他也惹不起。
据说柳奇浩父亲是五级武者，拥有五十几点生命力，五千斤力量的强大人物。
再说了，签订对战协议，是学校为了让学生拥有血勇之气的手段，他也没理由阻止。
除非顾哲自己拒绝对战。
但是，顾哲能够拒绝吗？
哪怕还是学生，残酷的社会规则也开始展现。
......
摇摇头。
“顾哲同学，释放所有力量，让测试仪器检测你的生命力数据。”
“是！”
顾哲恭恭敬敬的回答。
接着进入测试仪器框架之内。
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三面闭环，一面是进入的通道敞开，前面是一根标靶，可以让人进行攻击。
而测试仪器的原理，就是让人在尽情的攻击释放身体力量和潜力气血波动的时候，扫描整个人的生命力会更准确。
或许有人会遮遮掩掩，但轮不到弱小的武徒！
之所以用生命力数据，而不是单纯的打击力量数据。
那是因为生命力包含整个人体的体力敏捷力量综合生命本质数据，当然，私下用力量换算也可以，大部分人差不多就是一点生命力一百斤常规力量的样子。
但是常规力量发挥出来的力量却根据打发境界的差异而有差异，据说有天才可以爆发倍击，也不知真假，所以一般用生命力来判断一个人目前的生命潜力。
顾哲也想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
摒弃杂念。
回想学校教授的五步拳。
微微一个跨步，脚下发力，经过腰肩，力随身起，一拳打出。
自己小成阶段的五步拳，足以打出明力，发挥身体正常的力量。
“滴....”
班主任看着外面的一个小面板。
“顾哲，生命力5.2，嗯，能够提升总是好的，顾哲同学再接再厉。”
“下一个，曹真真！”
“顾哲不错啊，五级武徒。”
“是啊，总比我好，我前面还吃了一颗两万块的补血丸，现在才勉强接近五级。”
“没办法，顾哲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刻苦的，一般人比不了。”
“呵呵，刻苦又如何，这一个月还不是才涨0.1，这个社会要出头，要么资质特别好，要么家庭能够支持，呵呵，要是刻苦有用，还要其他干什么。”
“是啊，越往后期，越是成长艰难，不说其他，光是增加生命力的营养补充，一些人都供不起，就算有天赋又如何，要成为武者何其艰难。”
顾哲听着这些话。
眼神自然的闪过人群。
那周馨月还好奇的看了自己一眼，或许是惊讶自己随手指的一个没有什么印象的同学还是五级武徒，还不算班里最差的。
柳奇浩更是戏谑的扫过，然后无所谓的和身旁的同学继续聊天。
两人也就如此了。
五级武徒的顾哲，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不管是家庭，还是本身，都不被他们当一回事。
好似不小心牵绊到的路边野狗，踢一脚，逗一逗，泄泄愤，转头都忘记了。
顾哲现在完全的恢复了冷静。
就像那些同学说的。
武道境界越到后期，越是提升困难。
有资质够刻苦只是一方面，还需要足够的营养补充。
身体生命力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身体就像土壤，天赋和努力就像种子，元气气血的补充就像浇灌，只有如此才能开出生命力之花。
按照自己5.1的生命力，自然不是柳奇浩的对手。
也不是...周馨月的对手。
是的，这个柳奇浩纠缠的周馨月同样是七级武徒。
而且按顾哲的家庭情况和如今的成长态势，基本上是不可能考上武校的。
一旦进入社会，被繁杂事情和生存说掣肘，更不可能成为武者了。
这辈子差不多已经注定，一般来说，未来也不会有交集。
所以这两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俯视审视的目光。
顾哲眼眸之中深邃光芒一闪而过。
那是以前的自己。
就算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就算是内心疯狂的不甘，也好似在淤泥中难以挣扎。
图惹人笑一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但是现在！
不一样了！
意识一动，
一个光幕出现。
不是前面的别人的情况，而是关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