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遇,佛珠断
姜以恩从第十九层下去,走了楼梯。
刚打开楼道的门,就看到守着的两个大块头,看到姜以恩的时候身形没动。
“禁止通行。”对方冷淡的回应。
两个大块头都是身穿西服戴着黑色墨镜的保镖。
姜以恩慢悠悠的将手臂上的袖子理了理,固定好一个角度,随后像是听不懂对方说话似的,向前走了两步。
那两人霎时间就像一堵墙,将整个楼梯遮的严严实实。
“抱歉!”她低着脑袋,朝后面退了一步,做势要出去,探头四处观察了一番之后这才将楼道的门关上,锁住。
抬眼看了看上方的监控,从裤兜里拿出一枚硬币上下反复抛着。
两个人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懂这个小姑娘在干嘛,默契的上前,强迫的要让对方离开这里。
而站在监控下方的姜以恩在两个人靠近之前,最后一下硬币直接将监控打烂,随后右拳直接击中对方的腹部。
左手同时压向另外一个人的后脖颈,抬起左膝盖迎上去,就这么一下姜以恩整个人如同猎豹,速度迅猛有力,双手掐着两个人的脖子往上抬,对着他们的下巴又是狠狠一掌。
从下而上速度飞快。
两个保镖哪里能受的住这两下,几乎是她第一下的时候就失去了意识。
姜以恩飞快的走到二十层上面,不出意外二十一层也有两个人。
刚才打斗的声音细小,但也不妨碍上面两个人听见。
“站住!”一声呵斥。
姜以恩低着脑袋,瞬间停住了脚步,隔着两层楼梯的保镖趴在栏杆上,手上抽出一根长长的警棍。
一个人对着胸前的对讲机呼叫了两声,随后另外一个人已经疾步追了下来。
姜以恩烦躁的扭头,快速的朝着旋转楼梯的缝隙中跳下去。
追上来的保镖也愣住了,这里可是十九层啊!
随后便马不停蹄的朝着楼梯下跑。
姜以恩身材娇小,狭窄的缝隙恰好够她通行,就在差不多要落到地面的时候直接伸手攀上了栏杆,手臂用劲,带着身子在空中旋转半周。
稳稳落在平台上,轻手轻脚的打开楼道的门,便挤入了人群当中。
那保镖脚力再快也没办法追上姜以恩的速度,甚至不知道她在哪个楼层离开的。
她不急不慢的走在医院的楼道里,和姚荣的保镖碰了个正着,对方喘着粗气,站在姜以恩的身边。
毕恭毕敬的弯腰,“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啊?”
交谈期间一群黑衣保镖从她身后路过,眼神时不时的扫在她身上,却又没敢质问她什么。
她的衣服都很平常,医院里面白衬衫黑裤子比比皆是,她又低着脑袋,闪的快,有把握不让对方知道她的身份。
看来临祈三区的戒备比其余的地方都严,别说搞到病例了,就算是见一眼都困难。
“迷路了。”她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复对方的话,语气中透露着一股散漫。
两人回到大厅,外面已经有些见黑,姚荣就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将包包放在双腿上,电话还没有打完。
姜以恩索性慵懒的靠在一侧的柱子上,双手环胸,交叉着双脚目视前方。
眼神空洞,神色无常,像是进入了一种休眠状态。
“来,都让一让!”
一辆担架车被推了进来,随行了很多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躺在上面,嘴上戴着呼吸机,露出来的脖颈上浮现大量的红点。
就在路过姜以恩的一瞬间,她看了躺在上面的老人,她的双手交叉的放在胸前,手背上浮现一大团黑色绵羊形状的物质。
那不是胎记。
姜以恩站直了身子,眼神一暗,抬手将那病床拦住。
“你这是干什么!”
随行的医生对着姜以恩就是爆吼,还未来得及将人推开。
一群人毕恭毕敬的对着刚进来的男人弯腰,“九爷。”
来人身穿黑色衬衫,右臂间挂着一件黑色的西服外套,左手插在兜里,神色冷漠的融于光亮中。
他鼻梁很高,衬衫最上的扣子没扣上,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还有一颗极小的黑痣。
那黑痣就长在脖颈正中间。
男人周身的气场沉了下来。
站在姜以恩面前,浓密的睫毛颤动,慵懒的微抬双眼,狭长的眼尾勾勒他右下眼角的泪痣。
内眼角完全打开,双眼皮折痕线呈现自然的月牙形。
标准又圆润的平行四边形眼型。
完全抬起头的时候,完美又俊秀的脸庞,像是女娲最完美的作品。
一个眼神就能颠倒众生。
“让开。”他的嗓音低沉,语气中有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姜以恩没搭理他,只是垂眼看了看那老妇人的状态,伸手意欲触碰她的手背。
霎时她的手腕上就搭上了一只纤细修长的大手,完全将她的手腕握住。
男人原先拿着西服的右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这时才看到他手腕上带了一串暗红色的佛珠,佛珠下方垂着深褐色的流苏。
陆砚之几乎是扯着她的手腕才将她的胳膊移开一点,直直的竖立在眼前。
姜以恩此刻像是一个招财猫,两人对视间刀光剑影,气场相撞,谁也不示弱。
“推走。”那九爷再次开口说话,这一次姜以恩的脸色沉了下来,左手搭在担架床边,任由那些人怎么推,担架车都还停在原地。
而陆砚之抓住的那纤细的胳膊也顺利的从他的掌心中脱离开。
危机感上头,两人直接在现场上演了一场你抓我躲,我躲你抓的戏码。
纠缠期间,右手腕上佛珠直接断裂,崩的到处都是,其中一粒珠子弹射到姜以恩的脸上,下眼睑的位置。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手一抖,直接放手去捂住自己的眼睛。
“推走!”男人再次加重了语气了,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怒意。
空气静谧的可怕,就剩下珠子在地上胡乱跳动。
不少人忙着在地上捡,男人整张脸都是黑的,瞧见对方又是一个小姑娘,像个没脑子的神经病。
他也没时间追究,踏着步子擦过姜以恩的身子,携走大片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