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苏醒,铸剑
叶家家主之府。
叶染逐渐睁开了双眸，恢复了清醒，思绪颇多。
自己与叶冥的战斗，就算是自己实力再不济，也不至于昏倒。
而就在叶染感受到丹田中小黑点的异动的时候，叶染的精神之海传来一股沉重之感。
“体内的小黑点能帮我战斗？”叶染暗道，行渊术运转，再次修炼了起来。
叶染对于今天的战斗，不是很有底气，叶染生活在叶家，也知道族内竞争的激烈，自己也是无可避免的。
就算能避一时，能避一世吗？
自己身为叶家家主叶天的儿子，心中没有傲气是不可能的，何况他以前给叶家所带来的光辉。
自叶染修为停滞，叶天就在寻找方法，甚至去祖地见了老祖，但却是无功而返。
叶染对于其中的缘故其实算是比较清楚的一个人，和他体内的小黑点分不开。
叶染眸中，小金人又是和那无比漆黑的空间“战斗”着，然而结果还是没有改变，小金人被一道青光带了出来。
叶染观摩这些画面已经很久了，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小金人那种虽败不屈，坚持的意念，让叶染感受很深刻。
只见一个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父亲。”叶染起身道。
“染儿，你的伤都好了？”叶天关切道。
“没事，我只是战斗脱力，并没有大碍。”叶染说道，还举了举自己的手臂示意道。
但一阵酸痛之意传来，叶染不自觉地就放了下去。
“你这臭小子，过来。”叶天说道，身上白金色的光晕亮起，那是叶天的灵力。
“哦。”叶染应道，走到了叶天身边。
叶天涌出灵力，白金光芒环绕在叶染双臂，随即蔓延到了叶染全身，一阵暖意传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
“染儿，对自己有信心吗？”叶天突然说道。
“当然，我可是要达到父亲一样的高度。”叶染说道。
叶天对于叶染不能修炼这件事都是有点头疼，关键是叶染自己人没啥事，叶天也不好过多提及。
“对了，母亲也快回来了吧。”叶染说道。
叶天一愣，看着叶染澄澈的眼神，不免有些恍惚。
“是，快了。”叶天说道。
“家族自封快要结束了，画诗我会去接她，你相信为父的话，那我可以肯定你母亲一定会回来。”叶天道。
“当然。”叶染道，笑了笑。
“你的剑我交给你三叔了，会帮你修好的。”叶天道。
叶染的三叔，也是叶家的三长老，是为叶家炼器第一人，王风，这便是叶染三叔的真名。
王风与叶天乃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这“三”字，三次生死危机，他们的兄弟情义。
至于长老之位，也是这个缘故，王风的实力与大长老持平，但因为炼器的缘故，并没有管理族中事务，三长老确实有些小了的，但王风也不在乎这些。
风江道陵中，除了凡人，灵者为主，炼丹炼器为辅。
但这两者却是大多数灵者追捧的，丹器的帮助，对他们来说，好处不言而喻。
“好。”
“走吧。”叶天道，灵力收回。
“嘿嘿。”叶染麻溜地跑出去，奔向三叔的府邸。
“染儿，放心，会有办法的。”叶天喃喃道。
叶染的修为不前，家族中难免会有舆论，叶天也难以压下。
叶天曾去求助老祖，老祖其实给过他答案，只有一个字。
等。
叶天万分不解，但也不敢顶撞老祖，只好退下。
对于老祖的话叶天自然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叶染是他的至亲之人。
叶染可是这几百年里最有天赋成为“元素之子”的人，引动了祖地光芒，但老祖确是没有任何表示。
“老祖那边……”
“或许‘逆皇之境’能够有办法吧。”叶天叹了一口气，身形逐渐消失。
……
叶染出了府邸，直奔三长老王风的去处。
一路上遇到的子弟，无一不对叶染问好，当然，也只是问好，因为叶染的那一层身份。
要是没有那层身份，叶染，可以说，什么都不是，没人愿意搭理的那种。
唯一能让他们产生敬畏的就是叶染仅剩的实力，暗地里也就是对于叶染的天才，甚至元素之子称号的不屑。
对此，叶染并没有太在意，这么多年里，叶染的心性已经是逐渐被打磨出来了。
“叶染，站住，我要向你挑战，上一次只是我大意了。”只见叶焱跳了出来，朝着叶染道。
“……”叶染有点无语，正准备走，叶焱又开口道。
“我也不用那么复杂，只要你接我一招。”叶焱说道，仿佛对自己的灵技很有自信。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问题，我灵境都没有修炼过，剑也给你们打坏了，我空手接吗？”
“呃…我不管，反正你要接我这招。”叶焱说道。
“……”叶染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他。
此时，叶焱已经开始掐诀施展灵技了。
叶焱的气势达到了巅峰，手上幻化出一柄火红的的大刀，向叶染劈去。
“叮！”叶焱感觉自己砍到了一块玄铁似的，整个人直接被震退。
此时，叶染身前多了一个人，叶冥。
没错，正是因为叶染感受到叶冥在这里，才没有选择离开。
叶冥位于叶染身前，散发出来的气势，比与叶染交手的时候还要强盛。
“上一次与你交手，有所突破。”叶冥道。
“那不很好？”叶染耸耸肩，道。
“等你找出不能修炼的原因了，我会挑个时间再与你一战。”叶冥道。
“再说吧。”叶染道，自己修为的事，先看看情况再说。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叶染便离开了。
叶冥与叶焱还是比较好相处的，不过因为族中的争斗，有时候不得不为。
叶染缓步来到了三长老的府邸大门前，正准备叫他的三叔——
呼呼呼！
一阵热风扑面而来，灼热的气息弥漫开来。
一个身穿玄色的衣袍中年男子出现，莫约四十岁左右，领口处有些细细的精致花纹，其余地方并没有太多的点缀，却一点也没显得朴素。
一把破旧不堪的长剑握在了，眉头紧皱，自言自语道。
“怎么又失败了呢？”
“三叔？”叶染试探地问道，但自始至终王风似乎都没有看到叶染。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叶染没有说话。
“哦，我懂了。”王风似乎悟到了什么道，“咦，小柒，你来了。”
王风终于是发现了叶染，叶染发现自己的三叔王风对于炼器确实是有些着迷。
小柒乃是叶染的奶名，据说叶染出世的时候，眼眸中有七颗异样的星辰短暂地出现过，小柒取叶染的“木”和“氵”与七组合而来。
“三叔，这不是看您有所感悟吗，没敢打扰您。”叶染微笑道，一双眼眸澄澈透亮。
叶染虽然只有十二岁，但对于人情世事还是懂得的，而且，叶染一言一语中都有种沉稳之感。
三年的修为停滞，三年的行渊寂灭，让叶染的心境有了很大的提升，心性不骄不躁也是叶染的常态。
“对了，三叔，您手里的这把剑……”叶染道。
“哦，这是我在尝试突破六品炼器师的失败品。”王风道，带着叶染走了进去。
炼器一道，与炼丹一样，共分九品，一品最次，九品为最。
王风现在已经是五品巅峰炼器师了，从五品巅峰突破到六品，不亚于如今的大长老修炼取得精进。
王风敢尝试，说明王风在五品炼器方面的底蕴十分深厚。
叶染来到房内，其内除了一些炼器设备与炼器材料之外，就只有高温气流铺面而来了，可谓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王风看了一眼叶染，面对迎来的高温气流，叶染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现，而是很平静，静静地伫立着。
王风心中微微一动，但还是为叶染撑开了灵力护罩。
“三叔就住这里吗？”叶染道。
“当然没有，你父亲来了之后，立马又给我找了一处府邸，只不过我很少去，这里能炼器，我也懒得过去。”王风道。
对于王风说的“很少”，叶染不以为然，自己的三叔可能压根没去过。
“三叔，您帮家族炼器肯定很累吧。”叶染道。
“那怎么会，身为炼器师，炼器对我们来说就是一种享受，何况还有那几个小子帮我。”王风道，自己也是培养了几个弟子，跟随自己炼器，其中以大弟子天赋最高，王风对其也很是看中。
“小柒，你想学炼器吗？”王风道。
“呃，可以吗？”叶染道，自己对于炼器，并无厌恶，甚至还有一点兴趣，叶染想炼制一把属于自己的剑，这也是叶染对于炼器会有兴趣的原因。
“我也不用你拜师，帮三叔个忙就行。”王风道。
“呃，我能帮到三叔您吗？”叶染一愣，道。
“自然，小柒啊，你也看到了，三叔我卡在五品炼器师已经很久了，两天后的祖地之行，能请动老祖为我指点一番吗？又或者要几本炼器心得也行。”王风道。
王风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从叶天那里了解到了老祖对于叶染很是看重，加之老祖对王风的一次无意指点，使王风在五品炼器师上有了很大的进步，王风说出这番话，也就不奇怪了。
毕竟六品炼器师的风采，王风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这，”叶染有些迟疑，自己对于老祖来说有那么重要？
“好，我尽量。”叶染道。
“哈哈，小柒，你果然异于常人。”王风爽朗的声音响起。
“……”
“那么我先帮你开器穴吧。”王风道。
器穴，炼器师入门之始。
一位炼器师，在开了器穴后，对于天地间的灵气与炼器材料只见会有一种冥冥的感应，能够引导灵气进入。
这般的兵器才算是真正的灵者之兵，而一般的凡人锻器，与其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器穴并非只能由其他人来打开，可以感悟炼器经验，以那条不可感的线，引灵气激发。
而且还有天生器穴自开的那种人，毕竟，器穴也是祖上先辈不断锻造总结探索出来的。
王风运转灵力，包裹住了叶染，周身的气息很是浑厚，精神力缓慢注入到叶染的器穴中，外力开器穴，以精神力压迫器穴的方法。
“小柒，你坚持一下，可能会有点压抑。”王风关切道。
“哦。”叶染道，但确实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
嗡！
叶染的左手上，一道青色的光芒亮起，器穴。
没错，器穴就位于左手，而丹穴，对应右手。
“是不是有点太轻松了。”王风道。
而此时，叶染的眸中却是一丝紫芒闪烁，而且愈发明亮，双眸变得深邃，不可及。
“魔渊瞳。”一个声音在叶染脑海里响起。
还有两行大字在叶染的精神之海中，璀璨耀目。
丹圣传承！
器圣传承！
两个紫色光球显化，不尽相同。
精神之海，乃是灵者的叫法，为灵者所修炼，不断壮大，可以说是源自己身的力量。
不只是灵者，但凡一个人生下来，就有精神之海，只不过并没有被开辟，沉寂着，那也被称为意识空间。
可以说，精神之海是一个人极为重要的东西，但现在两个紫色光球毫无征兆地出现，确实是很怪异，好在叶染的精神之海并没有出什么事。
“这是？”叶染眸中紫芒收敛，微出了声。
“怎么了？”王风见状，问道。
“哦，没什么，有点惊讶这器穴的精妙之处。”叶染道，对于刚才自己精神之海中发生的，叶染选择保密。
当然，器穴确实能够提升与天地的契合，那怕是一丝，也是好处颇多。
“自然。”王风道。
“不过你的器穴有些……”王风迟疑了一会。
“普通。”叶染自己道出了王风未说完的话语，身为主人，自然是对自己的身体最为清楚。
“不过不要紧，小柒，那我先帮你铸剑吧，看你能学到点什么。”王风道。
“好。”叶染道。
王风催动灵力，一个器鼎显化。
一旁，沸腾的玄铁之水灌入鼎内，数道炼器材料融入其中。
玄铁，是炼器师比较常用的炼器材料，玄铁极为坚硬，常人难以锻造，唯有炼器师才能将其制成兵器。
当然，玄铁之水并非是用来炼制叶染的剑的，而是环境，高温的环境。
真正的炼器材料在其内会被灵力包裹住，只会被高温融化，但不会与其混合。
而且，王风用的是上等的玄铁，液态的承温会更高，也更方便。
若是一般人看到，一定会咬牙切齿地骂道，但王风确实有这个资本。
器鼎内，被包裹的炼器材料逐渐化为一把剑的形状。
“现在兵器的雏形已经凝练好了，那么现在尝试用精神力控制灵力将其打磨，纹路已经为你指引出来了，我会在一旁辅助你。”王风道。
叶染点了点头，青黑的精神力浮现在叶染周遭，灵力涌出。
虽然叶染不能修炼，但灵力储量还是有部分剩余，这便是叶染灵元境七重天是所积累下来的灵力，那时叶染的天赋可谓震惊叶家众人。
这没修炼的三年里，唯有与叶冥叶焱战斗是有所消耗，其余时间都是翻阅古籍，修炼行渊术。
其实非要说的话，若是不能修炼，吸纳不了灵气，一样无法运用灵力，但叶染确是惊奇地发现自己还是可以用存在于自己丹田中的灵力，连叶天都琢磨不透。
“咦？你是特殊体质者？”王风道，看着叶染青黑色的精神力，道，有些惊讶。
“算是吧。”叶染道，这件事叶染没打算瞒着。
“不对啊，我记得你原来是普通精神力的淡金色。”王风又道。
“可能我的体质那时候还没觉醒吧。”叶染心中一动，道。
但此时叶染身上的青黑光芒却是一闪，炼器也是一个比较消耗精神力的过程，叶染能边雕刻边与王风对话，也是不一般了。
“你先专心雕刻。”王风道。
叶染也是不再说话，集中了精神，专注于雕刻。
“比周常那小子也不差。”王风看着叶染，点了点头，喃喃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叶染的汗水也是留了下来，灵力沉寂许久没有，倒是有些生疏了。
终于叶染完成了雕刻，灵力也是耗尽地差不多了。
“接下来交给我。”王风道，替叶染接替了器鼎。
叶染收了精神力，眼中竟然有一丝紫芒，魔渊瞳。
“临渊，”叶染莫名道出了两个字，只感觉一股清凉之意传入精神之海。
此时王风手中多了一团深蓝的物质，流动着，被灵力包裹着。
“也不知道叶天哪里找来的天水，不过既然是给小柒炼器，那就不吝啬了。”王风道，催动灵力将剑身微微提了出来，天水已经悬在其上。
然后，
滋！
仅一瞬火红的剑身被熄灭，化为了黑色，天水蔓延整个剑身，将其包裹。
这天水的用处，便是淬火，寻常炼器，都是以灵力淬火，消耗颇多，而天水不同，它仿佛是为了淬火而生的。
天水能将用灵力淬火的时间缩短数十倍，而且并不会破坏其内的结构，兵器依旧坚韧。
一般炼器师是不会拥有这东西的，那么有了，也是珍藏了起来，由此看见其珍贵程度。
“现在将你的一滴血给我。”王风道，他要为叶染铸剑，自然要做到最好。
这一滴血，只会让叶染与剑之间的契合更高。
王风将叶染的血托在手中，让人有些奇怪的是，叶染的血竟然有些微微的青色，几乎难以见得，而叶染本人也是有点惊讶，自己……没流过血。
微带青光的血液滴下，落在剑上，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三叔，这是？”叶染道。
但下一刻，剑竟然再度沉入了高温的玄铁之水中。
“？”王风懵了。
但是，就在王风不解之际，鼎内掀起了一阵漩涡，玄铁之水被剑搅动，竟然自己融入了剑中。
可见的是，剑上的纹路亮起的青色，然后，那些所雕刻的纹路竟然在被改变！
一道！
两道！
剑上纹路在玄铁之水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青芒更甚。
“玄兵有这样的吗？”王风道，有些不解。
王风所炼制的剑等级位于第二阶层，对应灵玄境，其前面以小灵器为主，对应前三个境界。
现在这样的情况，剑身上的纹路竟然在被自主改动，这灵性也太强了吧？莫非是叶染的血？
纹路会让灵者能够对兵器灵力加持战斗，自然是不可或缺的。
“这是好事，我感觉到了这柄剑的不凡，耐心等待一会吧。”王风道。
“不是要学炼器吗，索性现在就教你一些基础的炼器知识。”
随即，叶染开始专注地听王风授课，不骄不躁，心性始终如一。
时间流逝，转瞬却是临近黑夜。
剑身上的青芒纹路熠熠生辉，一种有序协和之感。
这把剑已经的“自铸”已经快要结束了，而.叶染也已经听完了王风的授课。
叶染整理了一下思绪，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那把剑，然后缓缓起身。
“快好了。”王风道。
“嗡！”剑从器鼎内飞出，剑身上异样的青色纹路映入眼中，一种飘逸轻盈之感呈现。
剑落于叶染手中，然后，只见丹田中的小黑点飞出几道青黑的气息，融入了剑中。
吟！
本落于叶染手中的剑竟然再度飞出去了，穿过府邸，来到了大门外，悬于黑色的夜空中。
剑身上的光芒大振，周遭的灵气皆尽被吸入，青芒闪耀如明玉。
叶染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召唤，只身来到府外，望着那把剑。
“你在呼唤我？”叶染道。
剑没有了动静，但叶染下一刻却是身形一震，撑住了头。
叶染的精神力被一扫而空，而将其吸收的却是那把剑，这是叶染心中的直觉。
王风赶忙上前，叶染只感觉又是一股清凉之意传来，自己的精神力在一瞬间有了些许恢复。
不过又一股吸力传来，叶染的精神力竟然再度被吸走了些许，但只见叶染眼眸中紫光闪耀，带上了一抹黑色，无形间形成了一层屏障，阻断了精神力的传出。
上空，剑微微颤抖，然后缓缓落下。
叶染伸出了手，剑彻底落下，被叶染握住。
一股气势荡出，叶染闭上了双眸，顿悟。
下一刻叶染再度睁开眼，整个人气势锋芒更甚，似一块未经雕琢打磨的惊世璞玉。
“青染……”叶染念出了这两个字。
千云为志，霄汉冲天，染心沁明，平步青云，是为青染，青，取剑，染，为人。
“以后，你就是青染剑了。”叶染道，不知为何，叶染对于青染剑有种特殊的感觉。
“邪门，玄兵能到那种程度吗？就算加了天水，也不至于此。”
“难道炼玄兵能练出灵性？”王风道。
“总归对小柒没坏处就好。”
……
而黑暗处，一个与王风身着相似服饰的人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