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聚会
客厅里
吴洲大剌剌的躺在沙发上看手机。
程之河漫步过去踹了一脚,“起来。”
吴洲看了一圈回道:“这么快?没事了吧?”
“没事了,我去换个衣服。”他松着领带上楼了。
窈窈说程之河是在机场接他们的时候他和朋友合伙的公司临时有点事,所以就给门卫打了电话让他们自己先回来了,他去公司了,了。所以这才在大家后面进来。
“唉!希君呢?”她看了一圈,大厅里就一帮大老爷们。
李窈翻着阿姨给的菜单回道:“楼上呢,在睡觉。清清来挑菜,你想吃啥?”
“……”
“有钱人真豪横,这菜单,啧啧…啧”李窈继续着吐槽……
舒清戳戳李窈让她快点,点完给沙发上聚一块打游戏的人。她们去叫文希君起床。
二楼左边客房里
两人蹑手蹑脚的进去,一人一左一右扑上床将睡梦中的人硬生生给惊醒了。
两人看床上的人眼泪在猩红的眼眶里打转,反倒被吓到了,赶紧捧着文希君的脸,道歉。李窈做了甲片的手冲上前就招呼文希君的眼睛,还不忘嘴欠的“文希君,你别哭,别哭,对不起啦,对不起……你咋了呀?”
她们几个都知道文希君很少哭的,小时候教了他们四年的一位老师要调走,班上的同学都哭了就文希君没哭。就这样一个小事竟被同学孤立说她不懂感恩。后来听文阿姨说才知道文希君七岁是出现了泪腺萎缩,一直到十岁时做了手术才算正常些,中间因为文奶奶去世复发了一次,直到十五岁时才慢慢好转。之后她就慢慢习惯了清醒坚强更是很少流泪了。也就睡眠不好是红着眼眶,眼睛亮晶晶的,像被人欺负了的委屈小猫咪样似的。她们几个经常说她反差萌。
舒清知道李窈在故意逼急希君,果然。
“啊!文希君下手这么重,要死啊……”
窈窈被文希君一枕头拍倒在床上,压在身上用枕头暴击。
“老娘这是熬夜没睡好,谁哭了,谁哭了……”
舒清:“好了,好了,”
“希君~”不妨被两人拉上床,被迫加入其中。也不知道站谁一边,三人在床上一通造。
……
三人躺在床上,平复着呼吸。
李窈翻来覆去地动,嘴里嘀咕着:“这床真舒服啊……”
“你家吴少爷少你一张好床了吗?你的窝不是和这是一个牌子地吗?跑别人家来夸,啧啧……”躺中间的文希君撇着脑袋嫌弃地翻白眼。
李窈不认同她地话,抵死认为别人家地好。
舒清说她这是喜新厌旧。
三人笑作一团。
晚饭时,阿姨上楼叫人才拖沓地下楼。
楼下男士们已经坐好。看着下楼地人吴洲几人调侃道:“你们这是古代闺中佳人吗?聊个天还要躲在房子里。这是多怕我们听到啊?”
三女孩齐声说道:“那是。”
“女生聊私话让你们听去了那算啥啊。”
李窈说着去自己老公旁边坐下,两人腻腻歪歪。
一众人坐下吃饭。
餐厅时不时冒出几句奉承“
“程少,你家阿姨手艺好啊。”
“是呀,是呀。”
“……”
这几个朋友是和于晟一样是申城人。他们不知道刘阿姨是程家地老人了,照顾程之河好几年了,上大学后就跟过来了。
程之河吃着菜笑笑,不语。
饭后几人从餐厅挪到了客厅。
打开幕布,拿着进口的游戏手柄,正在厮杀中。
李窈缠着吴洲让自己老公让位她要上,对面的文希君挑着秀眉……
舒清过去坐到安静看手机的程之河旁边。
“怎么了?很无聊吗?”程之河瞅一眼,视线又回到手机上。
“没有……就是上次的事……”
“谢谢你上次的帮忙。”
程之河:“……”
“就是酒吧那次…… 谢谢你帮我。”
舒清以为他不记得了,尬尴地又说出“酒闹。”
程之河舌头顶了一下腮帮子,痞里痞气的笑着说;“这事呀……”
“你没事吧?那晚……”他突然转向她笑着又问。
在游戏声夹杂着嬉闹声中猛地冲入她的脑中,一时没反应过来,想想是不是自己理解过了?
他问的是为什么在酒吧还是被欺负…
“没事。怎么了?”他地话让她不舒服,心口堵得慌。
他端着水晶杯抿了一口酒,将杯子放到面前做工精致地檀木桌上,笑着道“没事,就是有点好奇你怎么会去酒吧。”
“二哥,很新奇吗?我经常去的。”
“是吗?还是少去那种地方。不是每次都有好运气的。”
她像泄了气的气球,沉默,盯着桌子。上面有一瓶开封了的红酒,她近视看不清瓶上的小字体。
她后悔了,后悔自己怎么说出这么别扭的话。也许他真的只是想处于朋友之间的关心,可是她的语气一点也不友善。更像是被人看穿那点仅有的自卑,敏感,而恶狠狠的发泄了出来。其实这种别扭他一眼就看出来吧?才会肯定似的发问……
程之河有电话进来,随后起身去了阳台接电话。她瞬间耷拉下肩膀,无力有好笑的鄙视自己。
“傻子……”
幕布前一个多小时的抢游戏手柄游戏结束了。
吴洲将手柄奉给自家媳妇,退位。其他几位男士也纷纷让位,都去趟沙发上品酒聊荤了。
希君忍不住骂混蛋,现在才知道让位。
“清清,过来教你打游戏。”两位齐声喊沙发上迷糊的人,头都不回一下。
舒清,甩甩头,起身。
“给。”文希君将自己的手柄塞舒清怀里,指着大幕布说:“那个是你,那个是李窈。”又低头握着她的手操作。
舒清任旁边的人摆布。
“唉!......唉!清清你跑偏了,你去哪啊?唉!”
李窈的声音吓得舒清一哆嗦,幕布里传来游戏失败的声音伴随着凄凉的音乐。
一屋子的人被李窈的声音牵引。
舒清红着脸看看手托脸笑的希君又看看气呼呼的李窈,坚定的把屁股挪了挪,抱住文希君的腰。瓮声瓮气地说:“天黑了,我要回家睡觉。”
满屋哄堂大笑。
这时舒清傍边地两人才意识到有问题。
舒清只有喝醉了才会娇滴滴地,还会撒娇。
从阳台出来的程之河看着面前地一幕,笑着挑眉到:“怎么了?”
吴洲朝抱作一团的三人努了努嘴:“清清,偷喝酒给喝醉了。”
她怎么那么爱抱别人啊?
程之河走过去就听见抱着文希君的人对着李窈嘟着嘴:“我要回去,爸爸让我早回,回去睡觉……睡觉……”
“清清,不哭,不哭哦!”李窈轻抚起舒清藏在文希君颈窝的下巴,抚掉悬在睫毛上的液体。,轻语着。
众人:“……”
舒清最后是被吴洲抱上楼。因为文希君和李窈实在是搞不定醉鬼清清,所以李窈呵斥老公帮忙了。几人在楼下尽情畅饮,恭喜程之河乔迁新居。程之河来申城上学时有时候住校有时住在程母在的申城闲置的房产里,
这栋别墅是去年用他和朋友创业的第一桶金购置的最近刚整理好入住。恰好李窈夫妇和文希君过来,大家说给他暖房就过来了。
几人喝完时屋内的大摆钟时针已经指向午夜一点了。程之河指着旋转扶梯说:“一楼两间客房,二楼左边有一间,你们自己选吧!我去睡啦!“说完就转身上楼了,任其余几人选择。
文希君紧跟其后上了二楼,李窈也想跟上却被吴洲缠着腰大舌头的喊着‘老婆’,还把她挤到沙发边上,幸好有扶手,不然肯定要摔个狗吃屎了。
不想始作俑者还用蛮力圈着她咬耳朵:“老婆,我们去一楼睡,程之河狗东西在一楼按了一个小幕布,我们去那间睡觉,嘻嘻,走吧!嘻嘻。”
李窈无语的被拉走了。
沙发上三位迷糊的进了被挑选剩下的一间房,找到床倒头就睡。
这间比吴洲的那间大一点唉!众人心想捡到好房间了啊!
三楼主卧里。
程之河穿着浴袍坐在阳台的软榻里,楼下是一片花海。白色和红色的混合充满怪异,没有人会选择这中搭配。微风中花骨朵儿摇曳生姿,在傍边夜灯的照应下玫瑰娇艳,栀子花清雅,他喜欢这种两端化的搭配,诡异与和谐的极致搭配……
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出卧室。
二楼中间是开放的小客厅,白色布艺沙发上摆放着星星形状的奶黄奶黄的两个抱枕,,一张小矮机,一台三十二寸的超薄电视向里走有玻璃门打开是可以看见后院的一个大阳台。
程之河站在楼梯口,眼神迷离的瞅瞅左右两边的房间,转身走进右边的房间里。
房间里未开灯,只有淡淡月光透过纱帘给房间添了一丝朦胧。
房间内也有个小阳台,相比前面的两个这个精致多了。大概是半尺宽的小花圃围了小阳台外围一圈,种了栀子花。阳台推门没有关紧,暖风吹起白色落地纱帘伴随着一阵阵淡香偷跑进室内,甚是舒服。
程之河跌撞着走到床边,掀被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