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又撞见
换好出来,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后就直奔床去了。
程之河从小客厅进来,见她已经躺床上了,不由地问她,“没洗澡吗?”他刚都没听到水声。
舒清想了会儿说:“昨晚洗了,不洗了明晚再洗。”
程之河没有再说什么,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出来时,舒清还在点手机。
见他上床,两人沉默的关了各自一边的灯,窝进了被子里。
接下来的两天里,众人不是冲海浪,沐浴沙滩阳光,就是在别墅的大温泉里泡温泉,舒适自由。
突然,她感觉到她俯身下来,鼻息暖暖的喷洒到她的脸上,不及她反应过来推他。脸颊上落下两片薄薄的唇,清凉感袭满全身,她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了他,手抚上脸颊擦,有点用力了。周围的人,目光都聚在两人身上,原本嘻嘻闹闹的声音全被安静代替,就连平常闹人的吴洲都瞪着眼,眼珠子在两人之间来回转。
她知道,自己有些反应过了,可是她看见穿着红色比基尼的景行,踩着优雅的步子,光足下来,踏入温暖的温泉,被热气包裹着,飘然出尘,沉积在脑海里的画面又冲出来。
他突然的亲近,她难受,才下手过了。
舒清尬尴的朝几个好友挤出笑,扶着池边慢慢转身要离开。
“啊!”
身后的人,一把拉住她,接着腰就他揽住,笨重的身子被他带了过来,面向他。她吓得呼出声,
“你……”
清凉的嘴唇再次压下来,不是像前面一样吻脸颊,也不似前面的轻啄。她有点慌了,面前还有人看,他也不顾。她朝他的肩膀捶打,他却无动于衷。李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都要跳起来了,嘴里不知道说着喊着什么,其他几人的笑意在她耳边消散不去,反而越来越大……她不敢再动,本以为她挣扎一下,他会松开,不想他却吻的越深,嘴上的凉意好像消散了,越来越热了,甚至有点烫。
就这样好像过了好久,好像又只是一瞬,他终于松开了,桃花眼满是攻击性,手指还在薄唇上碰了碰,出血了,是被她咬破了。
舒清感觉自己都没脸见人了,脖颈,耳朵都红的不成样子,她好想赶紧逃,逃得越远越好……
程之河见怀里人,羞红着脸,不抬头。他弯腰,一只手穿过她立在水中的腿弯,一把抱起来怀里的人,低头看了眼怀里紧闭双眼的人,扭头,面对一众人镇定自若的说道:“先走了,你们继续。”
众人:“……”
舒清每次看见景行舒清心里就不舒服,心口闷闷的,不由自主地想到酒吧看到的那一幕。他被美女围着,身子陷在沙发里,媚人的景行在他怀里,纤手抚摸着他的胸口,红唇迎上去,和那薄唇相碰……
见到她一次,脑海里浮现一次,每每都要将自己心里泛着酸压来。有时候,太难受就起身离开,借着睡觉独自在房子里待会儿,大家自然以为孕妇的她多觉,没多打扰过她。
因为喜闹的李窈,舒清又被人强行扣留了,她现在不用工作,待段时间倒也没事。当晚,希君学校有事就先回了,顺带拉走了对西城那人朝思暮想的杨若。于晟也和景行走了,说是回申城,不能落下工作。
别墅就剩她们两对夫妻了。
舒清上楼,进卧室就听卫生间有水声,想来是在洗澡了。
她换好睡衣,在床上翻书,是本杂书。
等他出来。
看了会儿,希君都来信息了,他还没出来,
希君:“我们到机场了,要登机了,早点睡,晚安。”
舒清:“注意安全,晚安。”
这边到申城的航班因为都是近距离飞,所以大多航班都是晚上飞,杨若和希君一起飞去申城,住一晚第二天再转机去西城的。两人现在安全上机,她也就放心了。她们出机场时别苑的管家会去接机,舒清在她们走时就给刘管家打过电话了,让把人安全送回小区。
等她给李窈发了信息,才听见水声渐渐小了下来。
他洗好了。
程之河穿着黑色的睡袍就出来了,额前的碎发还在滴着水,他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
向床边的她走来,
“起来,洗澡。”不容拒绝的语气,舒清每次听见忍不住地脸红。
其实,她们来这两天后,她背上的湿疹好了,他就发现了,确实她怕自己洗澡不小心摔倒,那就麻烦了,可这里又不是别苑,刘姨不在,只有做饭的佣人,当晚她实在忍不身上的汗。找了一个小盆,脱了上衣,正要擦,就被开门闯进他发现了。所以接下来地这几天都是他帮忙洗的。
她起身,向卫生间走去,他紧跟其后,
出来时,他抱着她,掀被放下,自己又进了浴室,
舒清想,也是他的浴袍刚才不小心沾了水,也就没多想。
花洒下的男人,正冲着冷水。
……
等他再次出来时,舒清都快睡了,感受到一侧床陷下去,打盹的人,瞬间睁眼了,发呆了小会儿,扭头向一侧看去,“我想在这边陪窈窈几天,再回申城。”
程之河看着她半响儿没说话,就是盯她,舒清看他莫名其妙的眼神,心想早知不问了,看犯人似的眼神,她不想看。
不想,他开口了,“好。你在这边再休息几天也行,公司有事,我明天先回,到时候来接你。”
舒清背对着他闷闷的出声,“好。”
第二天舒清醒来,一睁眼就见床边的人,睁着大眼睛看她,不过这色迷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
“美人卧榻,真美!”
她就知道 。
她摸了把脸,“这叫孕妇卧床不起,什么嘛。”
拖着笨重的身子起身,发现室内就他和李窈,
一旁的人见她巡视的目光,砸吧嘴,“啧,啧,你老公一大早就走了,还叮嘱了一大堆七七八八的。”说着很不满的哼了一声,傲娇公主生气了。
舒清笑,“好了。”
两人起身,去楼下吃了早餐,就给别苑的爷爷打视频。老爷子见手机里的两人,笑嘻嘻地,问啥时候回来,还邀李窈去别苑住,旁边人一脸得意地向看舒清,就差斜视了。
呆了一天,吴洲就被自己老爸叫回了家,说是有公事,留下舒清和李窈,外加个两男人走时安排地保姆。
由于舒清这个大肚孕妇,两人一周下来,去逛了三次为时一小时多地街道。剩余的时间都是家里追剧,打游戏。不亦乐乎了。
这周五,两人吃完晚餐就想出去消食。
漫步在还有余温地沙滩上,马路边地路灯,洒下丝丝微光,月亮被一片云遮住了真身,大海地波光消逝了很多。
“阿秋!”李窈紧了紧身上地开衫,看了眼身边出神地舒清,又见周围散步地人多,就放心地向她说,“清清,你穿太少了,我去找件衣服来,你也不走了,歇一歇,等我。”说完一溜烟先路边地别睡跑去 。
“唉!窈窈……”其实她不冷地。看离自己远了地人,她没有再说话,停住脚步,目光盯着起波浪地海面,等人回来。
等了好久,就是不见跑去地人,回来,正当疑惑,要不还是回去?
“怎么站这,不怕着凉了。”
声音从耳边传来,惊得舒清都怔住了,她转身要确定,真的是他?啊、还是出现幻觉了?
“不要动。暖一暖就进屋。”他从身后拥住她,手拉起放在身子两侧自然垂地手,相握放在她凸起地肚子上。
她知道,真的是他,是他。
两人静静的看着平静的海面,只是舒清心里却不平静,不知身后的人是不是。
回到别墅时,舒清来想起,进屋给她拿衣服的人,程之河换了鞋,进了厨房倒水,她向一楼李窈的房间走去。
“啊!”
刚到门口就听李窈的声音传来,她以为她出意外了,忙要上前推门就听里面又传来声音,
是吴洲的声音,“老婆,你想我吗?我想你了。”
接着就听到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出。
舒清吓得赶紧收了手,攥着手,转身往回走。
不想,竟和背后一米外的人,四目相对了。
他还端着水,在喝水。
真是的,每次都被他碰见,上次给经理打电话还是这样尴尬。她低头,从他身边绕过去,直向电梯走去。
程之河面无表情的低头又饮了口水,转身跟上。
阿姨扶她洗漱完,就出去了,小客厅沙发上的人才进来,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
舒清点了点手机,就有点困了,今天晚上走的有点多了,总感觉小腿肚涨涨的,不舒服。躺了会儿,她起身,试着弯腰去揉小腿,但是肚子曲不得的。算了,
“怎么了?腿不舒服吗?”
他是么时候出来的?她怎么没听到了,
舒清低着头,喃声说道:“腿酸。”
“你……”
舒清看着抬起她腿放在他腿上,按摩的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原来他也可以对自己这么温柔的,低垂着的黑眸看不见,只是长长的睫毛跳动着。恍惚间,她好像看见,教学楼后面,男生单膝跪地给面前的女孩拉裤腿,高傲的他竟然给女生抵着头,蹲下身。自愿的,虔诚的为一个女孩俯身……
不知过了多久,程之河出声:“好些了吗?”只是他还是低着头 ,没有看她。
见半躺的人没有回应,他抬头看去,
“舒清?”
舒清回:“嗯。”
“好些了吗?”
“好了。”
“睡觉?”他看着她再次问道。
“好。”她收回还搭在他大腿上的腿,缩进被子里,拿起一边的长形玩偶,侧躺夹在两腿之间,这是这两天他请来的阿姨说的,只要注意卫生,这样双腿会舒服些。
她拖着玩偶,躺好。关了她一侧的灯,却见他那侧的还没有关, 他不是躺好吗?还不关灯?
她一扭头看去,他正半躺着看书,见她看来,伸手关了灯,躺下了。
舒清抿了抿嘴,没有说话,转过去,继续酝酿睡意,
正当舒清迷糊睡着时,身后的躯体向她靠近了一分,两人的距离瞬间没有了,他长臂伸过来,摸着她睡衣下的肚子,突然,轻声说:“我们明天回家。”
舒清意识不清醒,迷迷瞪瞪的轻声哼出一声,“嗯~”小尾音拖到有点长,
沉睡中的舒清绝对想不到,企图挑起点动静,和宝宝互动的人,因为她的一声嗯,弄的僵着身体,睁眼躺到了半夜。
第二天下午,四人收拾了一番,载着大包小包出发了。李窈和吴洲直接打车去了机场,她们还是开车回申城。
程之河不是按来时的路走的。他说,那条路是离申城最近的一条路,但是最近在修路,这次走高速。
她们是下午两点多出发的,到家可能就半夜三四点了。
舒清听他这么说,就有点担心了,开夜路他应该没发休息了。
“要不,我们天黑时,找个店休息一下,第二天再走吧?”它走在后座,出声说到。
“累了吗?”
舒清没有由于说道:“嗯。”
他双手灵活的转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从她的方向刚好可以看见他那精致的侧脸,舒清一直盯着,不知是看呆了,还是又在发呆,
他的薄唇微动,“好。”
再剩一月就到新年了,路边到处都是高达碧绿的椰子树,窗子打开一股湿润热气迎面而来,舒清趴在窗边,沉浸其中。
申城离这里不远,却是两个气候,一边一年四季,一边四季分明,看情况明天出发时是要换棉衣了,爷爷说申城在下雪,下的很大,爷爷给她拍了后院的雪景看。
晚上时,两人在在大理城郊区的 农家乐旁边找了家民宿住下,等天亮在出发。
两人舒清再男人帮助下擦了身先出来了,他还在里面,舒清红着脸去了,行李箱前,拿了明天两人要穿的衣物,给自己拿了一套棉裙,和到腿的大衣,她现在穿惯了宽松的,长裤现在穿着到时不舒服了。又从他的箱子里拿了一套黑色毛呢大衣,一套浅蓝色西装和厚内衬,正拿手里比划着,见他从浴室出来,便上前,在他面前比划来比划去,嘴边挂着满意的笑,“明天穿着套吧!”
她眼神还留在按在程之河身上的衣物上,没有抬头,说道。
被她按着比划衣物的男人,垂下眼眸,盯着她的发旋,轻声说出,“好。”
舒清听见那温柔的一声,反倒怔住了,在他身上的手,僵在哪,不知拿开还是继续。她缓慢的抬头,四目相对,一双桃花眼,满是深情的盯着她。舒清恍惚间,看见他眸子里的自己,只有她,只有她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