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又被咬破了
舒清站在一边看着，没有动，
程之河客套的说着，“应该的。”
舒清像是被孤立了，站在一边无人问津，
“姐，姐夫这车有这个价吧？”舒源琨竖着手指头在舒清面前晃动，
“不知道。”舒清看旁边人一眼，警告他，“不准打坏主意，知道吗？”
舒源琨挑着眉，一副无赖样，
舒清看着比她高一个头的男孩，轻声问：“弟弟，有想去的大学吗？”
“走吧，进去说。”
程母还在找话题和程之河聊，
直到她开口，才记起人还在院里站着。
舒清打电话，叫了保姆来做晚饭。
晚上在这边睡了。
舒清洗漱完，刚躺好门口传来声音，“姐，睡了吗？”
她下去开了门，
“怎么了？”
舒源琨偏头向屋里看，“我姐夫呢？”
舒清将人拉端正站好，说道：“在洗漱。找我有事？”
“嗯…就是……就那……”
“走，去那边说。”。
舒清见他吞吞吐吐的，也不像他的性子啊。关好门，拉人去了客厅。
坐沙发上，看向他，“说吧。”
舒源琨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去 ,就是不说话。
“说话，又没别人在，你说我听着。”
等了会儿，人才抬头看向她，好像很难开口似地，盯着她，
想起刚进屋时聊的话，当时被这小子转移话题了，一时竟忘了。
她心里猜测，问他：“是关于选学校的事吗？”
他点了点头，
看来猜对了。她追问道：“想好了吗？”
舒源琨说：“我想出国，去英国，妈也这样想的。”
“录取了？”舒清问。
“嗯。”
她笑说，“原来弟弟这么有本事啊，耍酷，顽皮是用来迷惑人啊，嗯。”
他笑了笑，“姐，没有的事。”
舒清听到他对外面世界的向往，期待，心情好了很多，说：“那就去啊！爸爸肯定也很开心，知道吗？爸爸以前就跟我说过，他希望小琨去外面深造，学成归来，实现自己的目标呢，所以放心去吧。”
“我知道，爸爸希望我好好学习,可…可是钱？”见人沉默，低头呢喃。
“钱不够？”听到他说钱她看向他认真问道，不过不用他讲明，舒清也大概猜到了。爸爸留给源琨的学业费足够他读完博士了，可是卡是妈妈保管的，
“妈妈把你的学业费花了？”
他点头，没说话。
她的亲妈又去赌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这次竟然将自己儿子用来出国深造的钱都动了。
她不是最疼宝贝儿子了吗？怎么敢拿儿子的前程去赌啊!真是疯了，疯了……
“没事，姐有钱，年后你就去办张卡，把卡号发我，不要妈妈知道。”舒清看着他笑。她也希望弟弟学有所成，看着突然懂事的弟弟，她是欣慰的。
“姐，你借我一学期的学费就好，我有手有脚，到那边我会打零工挣钱的。”
“没事，你放心学习，钱我付，不用操心其他的。”
聊了会儿，舒清催他上楼休息，她也进了一楼客房。
躺床上，舒清还在想舒源琨。
舒源琨真的变了，好像不是以前那个目中无人，顽皮捣蛋的混小子了，突然想到什么，她点开手机翻出和张律师的聊天界面。
第二天，舒清还是先醒了，一看手机，又是五点多。又躺回被子里，最近不知怎么了，早晨都醒得早，只要一醒就再睡不着了。
动了动侧躺的身体，可能是吵到他了，身后的人就压着怒气，喘着气，“不要动了。”她抬手推了下他搭过来的手，却反被他握住手腕，动不了了。
随他吧。
继续睁眼躺到了天大亮，
今天大年三十，也起了个早，毕竟女婿还在家里呢。一大早上就做了好多早餐，一盘盘摆放好，面带笑容的门口的三人。
程之河踩着凳子在门楣上贴对联，舒清在他旁边递东西，“小琨，位置对吗？”
舒源琨站院里，喊着：“姐夫，再高些，对对对，就这样。”
三人收拾好东西，拿着东西进屋。
“快来，吃早饭吧。”
几人落座，
舒母看着对面的安静坐着喝粥的人看了看，不知道想什么，夹了一个小笼包放程之河的碟子里，“小河，多吃点。”舒清抬头看自己母亲一眼，就听她开口，“小河啊…”
舒清大概猜到她要说什么了，立马打断她，说：“妈，我们今晚吃过晚饭后会过去陪陪爷爷。我待产这段时间都会待在西城，到时候我可以多陪陪您了。”
舒母看女婿看着自己，自然是不破口的，只能笑着说，“那好了，我一人也就不孤单了。”
程之河陪笑着，没有说话，
中途，看了舒清一眼，
舒清自然是看见了，毕竟人就 坐在旁边，那不安分的手还搭在她腿上，她推下去，他又放上来，没完没了，最后她不管了，他却还不安分吃早点，
“老婆，我想吃三明治。”
舒清看一眼凑她面前媚笑的人，推他坐好，将盘子挪到他面前，“好了。”
可他竟趁她不注意他竟又亲了她，脸颊灼热，他说，“谢谢，老婆。”
“嗯。”
舒清看桌上的妈妈低着头吃包子，装没听见，没看见，小琨也是。她没有开口，继续吃自己的。只是旁边人是不是注视着她，很不舒服。
两人待到下午，程之河和舒源琨两人一个在沙发上打游戏，一个看手机互不干扰。舒清在厨房帮舒母包饺子，
“妈，小琨现在也该准备去学校的了，爸爸让你保管的那笔钱，要不你直接交给小琨，她也成人了，去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多带些钱好傍身的，您觉得呢。”
舒清看见母亲捏饺子花边的手顿住了，不一会儿，又熟练的动起来。
看来是真的了。她搅合着肉蟹又说道：“妈妈，赌赢了多少了？”
“开始赢了……”舒母猛地停住手，看向她，拉着脸，“你炸我？”
舒清看她一眼，平静的继搅动碗里的肉蟹，这还是自己的母亲一大早出去买来的，说是小河爱吃的。她怎么就没发现她的母亲这么细致呢。她拿起面皮放肉蟹，“我问您，您会说实话吗？不会说，不是吗？”
“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记得我说过让您不要去找那个人了，可你不还是去了吗。”
“你……”王琳看着面前的人平静的包饺子，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舒清不咸不淡的笑了笑，转身看着她，“妈妈，您竟然想见，那随你吧，不过，我有件事需要您帮个忙。”
舒母皱眉问道：“什么……什么事？”
“就是爸爸之前在律师那留了一笔钱，只需要妈妈签个字就好，其他的我自会处理的。”
“钱，什么钱？清清是不是你爸留给我的？是不是啊？
“不是。”
舒清将手里的面皮扔肉馅里，拉开手臂上的手，冷着脸，“爸爸到死都在为你着想，留给你的钱，够你安然坐享度过下半生了吧！”她扶正自己母亲的身子，正视着细细盯着，轻声说道:“妈妈，舒源琨的学费去哪里了，就不用我再挑出来了吧。”她松开平静下来的王琳，低声说：“爸爸留的钱是给我的嫁妆，您也不想你儿子前程毁了吧，那就签字，三分之二的钱我会给小琨上学用。”
“至于剩下的……”舒清扭头看向僵硬的站在哪里，脸色铁青的王琳。笑了笑，拉母亲过来，将面皮塞手里，“快包吧。等会儿您女婿要饿了没吃的那可怎么好。”
拉了拉围裙护住凸起的肚子，说：“至于那剩下的钱财，我会存一些，来保障妈妈您今后的生活。所以您也不要太焦虑。只是我劝您还是不要再去赌了，除了您的生活之外的费用我不会再出半分。”
“还有，程家的一分一毫都不许拿。不管是对爸爸还是对我们，程家都是有恩于我们的，所以我们最好不要肆意践踏别人的好意。”
王琳机械的包着饺子，没有说话。
两人安静的坐着手里的活。
包完时，她转身出去了，舒母调料，开火，下锅煮饺子。
她出来见客厅里的两人都没在，站了会儿，回了房间。
舒清摸着肚子，细语道：“宝宝，爷爷给你准备了奶粉钱哦！等你来了，妈妈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白白胖胖的你说好不好啊？”
“你是听到了吗？要是听到了你再踢一下妈妈好吗？”
肚皮又被顶起，还动了动，像是小脚丫。
她找了耳机带上，放轻音乐听，手一下下扶着肚子，闭眼感受着他的小动作。
程之河进来就看见这一幕。
床上的人，斜靠在锦织的软榻上，素雅的小脸安详的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脑袋上戴的耳机，蹭来蹭去的一头软发都要炸起来了。
“舒清？”
他上前，坐在床边，喊人。
可能是戴着耳机的缘故，舒清没有反应。
“你干嘛？”
舒清睁着大眼，瞪面前的人。
可对方却一脸行若无事的出声，“起来，吃饭。”
她是被他吓醒的，本来还是美梦的一下子他就出现了，还恶狠狠的辱骂她，他们又吵架了，她哭喊着说离婚，她要离婚，可是他却抢走了她怀里的孩子，说再也不让她见了。她哭喊着追他，可就是追不上，慢慢的周围空气都没有了，她被一团白色的热气包围主，直到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窒息时，猛地吓醒了。结果就见那人，闭着眼，亲她。
她抬手推开他，
刚要张嘴，就感觉嘴唇刺疼，她拿起镜子看，
又被咬破了，她细眉微蹙，抽纸擦拭嘴唇上的血。
程之河坐着没动看她擦，
一会儿，
倾身凑过去，“破了。”
确实，他的也破了。又抽了张纸，递他手里，可他却不接，舒清认命的抬手帮擦拭了一下，很随意的一下，就推他肩膀，“起来，压着我肚子了。 ”
他起身，坐端。
舒清现在算是明白了，只要顺着他，不要忤逆他，再就是聪明的不要往枪口上撞，便和谐，也是他口里的‘相敬如宾’。
程之河揽着舒清出来，向客厅里两人走去。
“妈妈。”舒清开口问候。
王琳照常笑着嗯了一声。
程之河笑了笑，没出声。
桌上一大盘饺子，几个素菜，还有一锅鱼汤。
从动筷子到吃完整个过程异常安静，舒清抬头看了眼对面吃饭的母亲。
七点两人就出发，回老宅。
这次时司机来接的，两人都坐进了后座。
她想了想还是给舒母放了信息，
“妈，年后我会让律师来找你签字。您就不要再去找爸爸以前的律师了，不是他处理这件事的。您安心过年就好。”
“新年快乐！妈妈。”
刚要出院子的王琳看见手机里的信息，垂着头，站了会儿，还是进屋去了。
舒清知道自己母亲的为人，她敢肯定，这次定是有人引导她去在赌的，要不然留给舒源琨的钱也不会现在才没有了。
回到老宅，发现大家都坐在客厅，嘻嘻哈哈的聊成一片了。
“快来，就等你们了，你们快上桌吧。”
程母见两人进来，就招呼人去餐厅。
“妈，还没吃饭吗。都着……”
舒清看管家扶爷爷过去，还喊他们快点跟上。
程母拉着她往客厅走，“等你们两人啊？再说这个点吃饭也又不晚。”
她心里泛起丝丝愧疚，大家等自己到现在才吃饭，程家本来吃饭时间很规律，但是还是有些开心，爸爸走后就没有人向爷爷和程父程母这样心系自己，就像等自己晚归的闺女，回来训一顿，再拉去吃饭，心里很暖。
“谢谢妈妈。”
“傻丫头，谢什么。走，去吃饭。”
“好。”
跟在两人身后的程之河，看两人就差抱一起了，
“我饿了。”
程母瞪一眼，没眼力劲的儿子，“那你去啊？又没人揽着你。”
程之河笑着点了点头，拉住舒清的手，“走。”
“唉！你这臭小子。”程母笑了笑，跟上前面的人，
再北方，年夜饭里上不了的就是饺子，和各色的荤素结合的菜品。舒清多吃了几个饺子，是她喜欢的蔬菜三鲜。家里妈妈绊的都是蟹肉馅，蟹肉又是凉性食物，她不能吃太多。
晚饭后，佣人切了各类水果，甜点和小零食。一起看春晚。爷爷看着看着就有点打瞌睡了，一旁的森之扶老人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