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听到了一声柔软的女声
其实小家伙很乖没哭闹。
舒清抱着孩子,拉自己的上衣,
睡衣刚才被他的大手拉扯来拉扯去,都快堆到了胸上了。
程之河大剌剌的坐在地毯上,缓了一会才起身,过来在床尾时凑上了亲了舒清一下,就纯洁的碰了碰嘴唇,舒清瞪着眼看他一眼,不理。
盯着宝宝哄。
程之河神清气爽地脱了紧了紧身上的浴袍的腰带,进了卫生间。
舒清在床上抱着孩子坐了会儿,刘姨就来敲门了。接着刘姨帮忙舒清去衣帽间换衣服。她把沾了奶渍地睡衣扔进了脏衣篮里。
衣篮里只有一件黑色大衣,她拿起来放旁边小凳子上,衣篮里面都是她的衣物,她现在脯乳期,万一自己衣物上的味道串味了就不好了,虽然里面都是要清洗地衣物,她还是拿了出来。
只是,
这是一根头发和口红印?
她拿在灯光下看,大衣本就是羊绒的,领口粘着一根褐色偏红的头发,头发旁就有一抹红色,很正的红色。
舒清瘫坐在软凳上,手里的大衣被抓皱了,皱的不像样子。
直到,程之河推门进来,身上穿着条新睡袍,是来找衣服的,也是,他昨天穿着睡袍就睡的,衣服又脱在这里……
“怎么了?脏衣服拿手里干嘛?”他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舒清看他一眼没有说话,收回视线,继续盯着手里的衣服。
程之河见她不理,又看她手里拿着自己的衣服,便拿过来。
舒清松手,程之河看了眼衣服,一抬手扔进了墙边的脏衣篓,满不在乎的解释说道:“就一服务生,不小心摔倒了,顺手扶了一下,可能那时候蹭到了。”
那人说完便去站衣柜前找衣服,
舒清不相信,那根头发和脑海里那人的发色一样,口红也是见过她涂的。他轻描淡写的一句服务生,她不信,她不信……
“是吗?”舒清坐还是坐在那,只是声音里满是自嘲道。
在她身后换衣服的程之河转身看向她,站了一会儿,过去,站在人面前,抬起垂着眼的人,死死的盯着她,“不相信?那就不好办了啊?我现在也不记得那女人长什么样了啊?”他笑笑着,还是以前的样子,可是舒清却看不清了,面前的人真的是以前的那个人吗?还是他一直……
“看着我。”他捏着她的下巴,嘲讽的出声,“要不我给于晟打电话你问问?他肯定知道……”
“不用了。”舒清用力推开面前的手,站起身,迎上那冰冷的双眼,冷声问,“从结婚到现在你睡过几个人?你说实话。”
程之河笑了,没想到乖乖女的人还有一天用这么粗暴的话语啊!他这是逼急她了吗?
他凑过去,嬉皮笑脸的说,“就你一个。”
舒清推开他,继续看他,
“好了都……”
“你离我远点。”舒清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打断他,大喊道。
原本还笑的程之河见她避他如蛇蝎的反应,瞬间垮下来了脸,他上前,逼舒清到墙角,直到她无处可逃为止,
“什么意思?嗯?“他捏住她的下巴,又是很用力,她冷着一张脸,和他对视,一字一句说出,“我看到了,看到你和景行亲吻,你放开,你放开我……”
“呵~”
他无所谓的出声,就好像在说“舒清,你看到了又如何?”
她怕他又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迫她,低头就是一口,直到她牙口酸硬才松开。
程之河不出声,就那么盯着她,在她松口后,收回了手,转过身,背对着浑身打颤得得人,半响儿,才出声,“昨晚我和于晟去的餐厅,确实是一位女生摔倒了,我扶了她,至于衣服上的东西,可能没太注意时沾到了。”
舒清看着面前高大的背影,眼神虚无,不说话。
两人在衣帽间一直站着,
他手上,血从深深的两排牙印里渗出来,不一会儿就滴在地板上,一滴又一滴,滴滴敲在舒清的心上,不要心软,舒清不要心软,不可以的,
可是最后她还是哑着声音出声了,“去,去包扎一下吧。”
面前的人没有动,只是身子颤了一下。
舒清推开他,走出了衣帽间。
“清清,注意着啊!两边换着给孩子喂。”
程母提醒床上的人。
“好,妈妈。”
“清清,实话给妈说是不是和小河吵架了?”程母过来,摸摸她怀里眯着眼喝奶的小孙孙,悄咪咪的问她。她那天都看见了,小河走的时候手上是有伤的,看起来是处理过的,要不然那深陷的牙印肯定血流不止了,而且,早上两夫妻吃饭时都不交流半分,照例来说,小两口好久不见,一见面应该蜜里调油才对啊?
她那时就发现不对,只是后面见清清吃水果时,见嘴唇竟破了,这明显是亲吻时咬破的呀!她立马就放弃了那不靠谱的猜测。
直到这一周过去了,还不见儿子回来,也不见她向那边打电话,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舒清听到程母的话抱孩子的手僵了一下,不过立马就反应过来,笑着说,“没有,我们挺好的,妈你不要多想。”
“那那个混小子怎么不回家,这都去申城两周了吧。”程母面带担忧的小声嘀咕。
舒清安慰妈妈,“妈,你不要担心了,他最近应该挺忙的。”程母笑了笑,顺势接话,“那你等会儿给打个电话,催一下,催催啊!”
“啊?这。”
程母说,“就这么定了,我最近打他都不接了,你打,你打他肯定接。来我的乖孙孙,吃饱了吗?来让奶奶抱抱。”
舒清看着程母抱着吃饱,眨眼睛的小团子逗,也就没再开口。
晚上,她哄睡吵闹的团子,就去卫生间照着视频按摩。出来时,已经快十点了。坐床边看着团子,
快一月了,他最近长开了些,白白净净,脸上肉呼呼的,正安静的像个小天使,呼呼大睡,
不过现在是乖巧安静,想起醒着的时候那哭闹起来的样子,真是个小恶魔呢。
舒清笑了笑,给拉了拉小被子,亲了他的小团子一口,起身,去了阳台。
“喂?”
他清冷的声音传来,看来还是没睡。舒清出声说明自己打电话的意图,“这周回来吗?”
很长时间那边没有出声,舒清知道他在听,很有耐心的等着,
终于真来了他开口,
“还有点事要处理,回不来,在……”
突然,
“之河……”
舒清听到了一声柔软的女声,在喊他。
没等他说完,她这边挂了电话。坐在阳台的蒲团里,安静的看着外边的灯火,
不一会儿,手里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果断地关机了,不过关机前她还是给他发了信息。
远在申城的别苑。
“谁告诉你这里的?”
沙发上的人看着面前的人,冷声问。
景行拉了拉衣领,温柔的看着他,答非所问:“之河,我想你了,你也想我吗?”她见人没有开口,也没有所动作,她壮着胆子起身,凑到穿着黑色睡袍的人身上,
“听说舒清妹妹去西城了?”
见人还是闭着眼假寐没有出声,竟靠在人肩膀上,顺势就要吻。
程之河睁眼,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人,轻声问道:“怎么,给的钱嫌少?”
女人凑上傲人的胸部,想要和他更亲密一分,长腿从开叉的前端伸出来搭在程之河腿上,白皙细腻,就这腿不在娱乐圈混也是可惜。
就在景行要进行下一步时,男人皱着眉,平静出声,“滚。”
景行的动作顿住了,她看着人不动,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想再赌一次。
程之河这才转头看向她,俊美的脸庞还是温和的挂着笑,景行知道他礼貌稳重都是假的,也知道他才是那一圈子里最狠,真正的他总是让人打冷战,毕竟跟了他一段时间。果然,
“景行,装什么装啊?还装清纯,这么久了还没装够啊? 呵~
你这骨子里的贱媚是藏不住的,少在我前卖弄。”景行被他一把推开,跌倒在地上,白色性感的长裙没有一点进来这里时的温柔。他蹲下身子,不似以前的温柔挑起她的下巴,尽情的嘲弄,“还有,以前偷拿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最好留下。自己滚,不要让我动手,脏。”
他仍开她,起身居高临下看她一眼,拍了拍手,转过身就上楼。
刚到楼梯口的人,想到什么似的,转身盯上那忧伤的双眸,“还有,她现在是我程之河的妻子,是程太太,记住。”
景行知道他在纠错她,不是舒清妹妹,是程太太。
她笑了笑,笑出了声,用十分尖锐的声音向上楼的人喊,“程太太,程太太,哈哈……真是可笑之极,你不是喜欢王梦卿吗?怎么又有程太太了?呵呵……可笑,可悲啊你的程太太知道你的白月光吗?知道吗?……”
程之河转身上了楼。
三楼卧室沙发上,
他点开手机,拨了过去,
最后以对方挂断结束,
嘟嘟~
“妈妈担心你,有时间回个电话吧。”
她发了微信给他。
再打过去,听筒里只有冰冷的客服声。
他收了手机,起身去了书房。
“刘姨?刘姨?”
“怎么了?孩子又闹你了?”
刘姨推门进来,上前查看,“只是怎么了?堵奶了?”
胸好胀痛啊!她摸着还有一小块硬硬的,舒清苦着眉头,“好像是。”
“来,我抱孩子,你收拾一下,我们去医院。”刘姨结果小团子,抱着哄。
小家伙这些日子总是要人抱着走动才舒心,只要一放进摇篮就闹腾起了。舒清这段时间日夜颠倒的过,要是程母在还可以帮衬一下,只是乡下有亲友过世了,本就不亲可以不去的,只是前几日来了电话请这呢,夫妻两只好去一趟,现在只有刘姨和程襄
帮着自己,只是小团子现在有些认人,她抱着才乖一些。
她换了衣服,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不要看去太憔悴了。
“刘姨,走吧。”
两人给爷爷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结果刚在大门口等司机去开车,就有车开过来,舒清看着渐渐清晰的车牌,是他的车。
程之河下车,向门口的两人走来,他看了眼舒清,向刘姨怀里安睡的儿子看去,“是要出去?给我抱吧。”
刘姨笑呵呵的放他怀里,调整了他的姿势,回他;“清清,有点堵奶,我们等司机去医院呢。你那边忙完了吧?”
“嗯。”
他看向一边不出声的人,温柔问她,“我陪你去吧,刘姨在家看孩子吧。”说着亲了亲小团子的额头,又让刘姨抱好了。双眼紧闭的小可爱就在这么一会儿时间里待了三个人的怀抱,还有他老父亲的亲吻。
舒清听那人像是问她,又像是肯定句的话,终于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让刘姨留下来照看孩子,毕竟小团子抵抗力还不太强,“刘姨,你看着小团子吧,有事打电话给我。”
刘姨说;“好。”
两人直接上了程之河的车。
“没让刘姨帮你按摩吗?”他手握方向盘向她看了一眼,轻柔问出声。舒清只是垂眸看手机,打字,嘴里回应他说,“没有。”
她是在给医生发消息,对方说现在刚忙完,现下没有病人,让她过来做检查,再定夺。
一直到医院,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到医务室后,医生看来了,说:你这都有些红了,乳腺堵塞严重啊!我不是视频 给你了吗?没有让你老公帮忙啊?”
舒清尬尴的说道:“他有些忙,是我自己按摩了几次,起初还可以,但最近感觉不太好。”
医生训斥她,“怎么能自己按摩呢,你自己按不到位子上啦,我说怎么严重了。哎!真是胡搞啦!”舒清认真听着没有出声,检查完出来,帘子外面的人,起身过来扶了她。
医生一位十四多岁的阿姨,鼻梁上挂了一副眼镜,还有链条,她推了推眼镜,意味不明的看了程之河一眼,坐下就开口,“比最开始你描述的严重 些,现在就是要么在家里治疗,定期规律哺乳,再找催乳师辅助进行疏通。”说着看了眼旁边的男人,说道:“让你你老公帮忙也行。再就是住院,在一院这边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