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醒了就去洗漱
程之河听见开门声,正在解皮带的手顿住了,浴缸里哗哗得流着水。
舒清慌乱的转身要出去,步子都是迷惘。
“过来给搓澡。”他过去拉住要出去的人,平静的出声,就好像老夫老妻那般的平常,不可拒绝,可讽刺的是他们的婚姻从来不是这样的,那为何又要做到这样呢,在他的心里不爱也是可以相濡以沫,尊敬互暖,可是她不行,她做不到,做不到丈夫精神不忠,身体不忠却还要假装贤良陪他演戏。
她拉开腰上的手,推他,“你自己洗吧。”可是他却不同意,用了更大的力气,直接将她抱在了浴缸里,水暖呼呼的没上脚丫,不一会儿就湿了她的长裙,她气呼呼的瞪他,可那人竟一脸笑意的看她,他堵在面前,她出不了浴缸,一气之下舒清将手里的睡衣扔了过去。
他淡然的拿下脸上的布料,弯腰圈住她的腰,声音带着丝哄意,“好了,我今后洁身自好,只有你一个好吗?”舒清怔住了,她嗤笑了声,不假思索的出口,“ 我都说了脏,程之河你听不懂人话吗?”
她明显的感觉到了抱着她的双手更用力了,她无声的笑着,他现在肯定很想弄死她吧!高高在上,人中龙凤的程之河竟被人嫌弃。
可是他就是脏啊!
她像是发泄了心里压力好久的话,畅快的呼吸着闷热的空气,使劲拽开了他的手,踏出浴缸,裙摆带着水溅出来,地上一个个脚印,她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背对着他,“程之河,当初是我傻,傻的义无反顾的痴迷执着于你,不过这几年也算是付出了代价。竟然你喜欢演戏,可以,我陪你演,只是我想你也该知道对于团子我们都是有愧……我们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就好。”
她提步出了浴室。
这天,远在申城的文希君带着礼物来看望爷爷。
“爷爷,最近的身体怎么样?”
两人坐在卧室的阳台上时,希君担心的问。
“不太好,最近食欲都不大好。”舒清看着楼下玻璃花房里的团子出声说道。
爷爷最近总是咳嗽,起初想是着凉了,大家紧忙请来了医生,大家等在屋外一个钟头管家和医生才出来。程父请医生出去聊了。
团子急乎乎的要就去看爷爷,被管家请住了。
大家心知肚明,都没有说话。
爷爷今年一过就是八十二的高龄了,他老人家的身体是真的垮了。
几天后,程父在一次饭桌上低声开口,说爷爷也就这半年的时间了。饭桌上静悄悄的,就来平常欢闹的团子都有些安静,也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她让刘姨带下去喂饭了。程母抖着手,夹菜。她想起爷爷说的程奶奶,爷爷说他该走,他想奶奶了,他想下去陪她,再不下去陪她她是要闹脾气的,舒清心口疼眼睛止不住的泛酸。
舒清和希君在楼上待到了夕阳西下,团子跑进来手里拿着草莓,
“妈妈,干妈,给大草莓。”
他跑一下午,不是去开自己的大奔奔就是去花房闹她奶奶。现在小脸都红彤彤的,满心欢喜的端着一大盘子草莓凑上来。
希君抱他在怀里,逗他,“团子是不是又胖了啊?”
他鼓着嘴,气呼呼的说,“团子没胖,团子还长高了的,干妈。”说着拿了个草莓伸手向妈妈凑过去。
舒清笑了笑张嘴被投喂。
他还不忘干妈的又去给希君投。
“嗯,团子的草莓好甜啊!”希君毫不吝啬的夸。
团子仰着脑袋,咯咯笑,“那是,这是爸爸送给我和妈妈的,干妈你有口福哦!”
“小鬼,听你这话我还要谢谢你和你老妈了?”希君作势就要去亲他小脸蛋被他人小鬼大的一口拒绝了,
“干妈,男女授受不亲的,干妈不能亲团子了。”
他挣扎的跳下来,跑过去亲了口自家妈妈,笑着跑开了。
希君挑起草莓扔进嘴里,“小家伙!”
舒清看了眼桌上的果盘,“想好了吗,真的要去英国吗?”
她伸懒腰,慵懒的哼唧出声,“想好了,趁我爸妈没退休去走走,三年时间很快的,放心。”她过来揽她腰,撒娇,“不过要麻烦姐妹给我随时汇报一下家里两位的状况了,有事他们肯定会瞒我的,我不放心。”
舒清顺了顺她剪短了的长发。“怎么像团子似的啊!”竟然也撒娇。
她问,“像团子什么?”
舒清笑,不说话。
文爸文妈对舒清很好,她会代她照顾好长辈的。
晚上希君留下吃了饭,小陈送她回家了。
舒清在门口看着闪烁的车灯消失,她呆呆地看着路灯下的尘埃出神了。直到一束光打过来,她才恍惚过来,闭眼又睁开,强光下她眯着眼不一会儿,车就到跟前了。
“老板娘,好久不见啊!”。
听着这称呼舒清吓了一跳,高崇在驾驶座上探出脑袋和她打招呼。
他不是在申城吗?也随他过来了?
惊讶后她还是礼貌的打招呼,“高助理,好久不见。”
他还是以前的闷闷可爱样,上前紧张的说,“老板娘,老板喝醉了,今天晚上那帮人不知道多难缠。”
他像是替车里的解释般,怕她能怎么样程之河似的。她笑了笑,“那你帮我扶他上楼吧,我扶不动他的。”
他笑着说好,
他将车里的人,拉出来,挂在肩膀上,就在舒清抬步带路时,被他说的昏醉的人一下踉跄地冲过来,搂住了她地腰,双手抱的死死地,舒清拽了一下,他不松,脑袋还耷拉在肩胛骨出,隔得生疼。
她艰难地扭头喊浩南,“高助理,麻烦你扶一下,我站不稳。”
惊呆了地高崇这才反应过来,忙上前,“老板,老板?”
两人艰难地向屋里走去,她进去看了眼客厅,发现只有程父这才放心,和浩南扶人进来。
程母见着阵仗,扔下手里地毛巾就冲过来了,“哎呀!怎么了?小河?”
舒清安抚张皇失措地程母,“没事妈,他喝醉了休息一下就好。”程母抚着胸口,“吓死我了,那快扶下去吧。”说着小声叮嘱,“小声点,别让你爸听见。”
三人终于把人扔在床上,程母去送浩南了,
她去客厅热了瓶牛奶,
“清清,他没闹你吧?”程母送完人,进来看厨房地舒清。
看程母那期待地眼神,舒清心里警铃大响,她脸动了动,似笑不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说他不闹,她就怕程母再出什么鬼点子,说闹,又说不出口。
程母看她那欲言又止得表情,她笑笑,说了声,“那你们加油啊!我就不上了。”
她端着牛奶上楼去了团子卧室看了一眼,小家伙睡得很安稳,退出来才去了卧室。
她过去喊人,“程之河,醒醒!”
床上的人没吭声,舒清将牛奶放在床头,转身拿了睡衣去洗漱了。
出来是,床头的牛奶杯还是原封不动放那,
她过去时,床上的人睁着眼,不动,她坐床一边,轻声说,“醒了就去洗漱。”
他躺着没动,好一会儿才起身向浴室晃着进去了,出来时围着浴巾就出来了,到床边端起杯子喝了,躺下看着变了颜色的被褥心里一怔。
舒清安静又努力的催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