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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0章 宫中邀

宁芙沉默,若是宗肆问陆行之讨要灼耀,后者肯定是得罪不起宣王府世子的,怕是得为难。

心中细想一番,并不透露灼耀如今在陆行之那,只道:“灼耀是我的嫁妆,恕我难以成全世子。”

他本就拒绝了婚约,如此一来,定是不会再多问的。

宗肆果然未在多言。

“近日只要得空,我会再来替世子解闷。”宁芙真诚道,他以伤势为借口来堵孟泽的嘴,自然就不会轻易离开这养伤之地。

宗肆则是为了再探探宁四姑娘的底,是以没拒绝她几番来找他。

这偷溜出来既成功了一次,那便有第二次,第三次。

若是无正事,她同他更多是各自坐着,只是能与往常那般,享受他煮茶的手艺,宗肆屋中的好茶,品种繁复,有些便是连她也未见过,倒也不白偷溜来找他。

不过这一来一往间,总有与人撞上的时候。

宁芙这日依旧是着男装前往,堪堪摘下斗笠,却见宗凝气鼓鼓而来,虽有怨气,却还是将手中抄完的《诗经》,规矩地放在了书案上。

她背对着宗凝,匆忙将帽子带了回去,拿眼神询问宗肆,若是被宗凝看见她这身装扮跑来见他,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男人却像个没事人,哪有半分慌张,恐怕就算真在外边养了外室,正妻也未必能察觉。

“三哥的吩咐,我已经做到了。”宗凝瘪嘴道,只是三哥虽宠她,可三哥要是真生气了,她还是不敢惹他的。

宗肆翻开书册,里头字迹端正秀气,并无半分偷懒应付之嫌:“生气了?”

“我哪敢生三哥的气啊。”宗凝委委屈屈地道,“何况是我做得不好,她们不理宁姐姐我管不着,可赏雪未邀请宁姐姐,是我有私心,故意未邀请她。。”

却是因为自己的事,宁芙难免有几分受宠若惊,可心知这不过是宗肆笼络人心的手段,要是他不需要自己替他办事,可不见得还会继续这么做。

宗肆看了眼一旁着男装戴斗笠的宁芙,才回头看向宗凝:“从小母妃便教过你,不可权势逼人,我不罚你,长此以往下去,别人就该说宣王府就该出一位跋扈的女君了。”

这顶帽子,过于重了,宗凝眼睛红了,可也不敢回嘴,只暗暗观察他的情绪,之后才看见了一旁站着的瘦弱的小先生。

“这位是?”小先生头戴斗笠,身着黑色圆袍,身量矮小,宗凝闹中只闪过“弱不禁风”这四个字。

宁芙朝她行了个礼,怕暴露身份,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是个哑巴?”宗凝生出几分同情。

宁芙点了点头。

然后她看见原本平静的宗肆,眉梢往上轻轻一挑,却是没有替她解半句围,似乎也在看热闹。

宁芙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怨气,他自是无须担心,被发现了,所有的错也都在她身上。

“你是三哥的幕僚?”宗凝并不会看低别人,能出现在三哥身边的,不会是平凡之人。

宁芙摇摇头,跪坐在书案之前,柔胰拿起墨条,温温柔柔研起磨来,到那墨汁细腻均匀,才握笔抚袖写道:“吾乃溢香楼公子书玉。”

宗肆看后,淡嘲般地扯了扯嘴角。

“溢香楼的公子,那不就是……”小倌二字,宗凝却说不出口,看看宗肆,气得跺脚,二哥如何能被这种人祸害?

“大胆娼人!竟将主意打到宣王府来。”宗凝伸手便要去掌他的嘴。

宁芙往后撤了两步,躲在了宗肆身后,整个身子都被他高大的身躯遮住了,只扶着他的手臂,好似害怕般,寻求他的庇护。

宗肆也未阻拦。

好一个娇弱无助、祸乱正经人的“妲己”,宗肆怜爱这般人,可不就是那昏昧无道之人。

他想看自己的戏,宁芙如何乐意?自然也得将他也拉下水,正好如今还须去寻慕神医,他也无法拿她怎样。

“公子,我怕。”宁芙换了声线,似男似女,却是比前朝那妖妃还要娇媚,声音甜腻姿态倒像是要将人勾得忘了正事去。

宗肆并非贪恋美色之人,也反感祸水之流,可与宁芙在那梦中却是尽态极妍、放浪形骸,自己肆意挞伐时她的娇吟时便是如此媚态,似求着他庇护,也似甘愿受他保护,难免下腹生出几分燥热。

不知不觉间,却是将她牢牢挡在了身后。

待反应过来后,脸色却有了几分变化,仔细看去,分明是冷了几分。

“二哥,你怎么能护着这么一位娼人?”宗凝生气道,“我要回去告诉母妃!”

一眼不愿再多看一眼,她摔门而出。

宁芙放开宗肆,整理了衣袍,道:“是世子先不愿为我解围的,按眼下的情形,你我该互相行方便才是。”在孟泽面前,她可是也替他说尽好话的。

宗肆揉了揉额头,语气也冷淡了不少,道:“回去吧。”

宁芙一顿,然后点点头,却也不担心,宗凝那边他自有办法解释清楚,若非如此,她也不敢玩得这般过头。

宗肆又道:“往后几日,我不在寒香山,都不用过来了。”

却说女子的第六感,有时来得莫名其妙,宁芙心中生出了个念头,宗肆有事是假,恐怕真正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她再来。

是因为今日逗宗凝之事?

宁芙只觉得宗肆玩不起,又不是无法跟宗凝解释,何况她与他之前都对彼此无意,也生不出不该有的情愫来,何须在一点越界的玩笑后就立刻避嫌?

“世子让我别来,我自是不会来的。”宁芙礼貌一笑,却很体贴温柔的补充了一句,“想不想见我,全凭世子心意,若是想见我了,就让傅姐姐转告我。”

即是做交易的伙伴,宁芙不介意宽容些,若是有利可图,姿态放低些又如何,讨好人也是一种手段。

宗肆看了她一眼,这宁四姑娘跟一般小女君不同,可不怕被打击,是个脸皮厚的,你跟她说重话吧,她还是笑盈盈的当什么也未发生,反而好脾气的给你颗甜枣。

却不知这也是不是手段之一。

宗肆极少被女子挑起情绪波动,今日却对宁芙生出了保护欲,却是不得不提防。

这一趟下山,却不知宗肆去了哪,宁芙一月有余都未再有宗肆的消息。

对宁芙而言,与宗肆见面,如同在当差,可没有人是喜欢忙于营生之事的,不去见他反而乐得轻松自在。

临近年关,宁芙才知六皇子孟泽那句“下回进宫”是何意,敬文帝是个怕冷清的,寻常往年除夕,都会邀请与皇室亲近的女君公子进宫去做客。

宁芙往年,自然是没有这个待遇的,只是今年她在敬文帝面前除了风头,圣上也就在想到了她,而孟泽恐怕是早早听到了风声。

宁芙入宫的次数,两辈子加起来也未超过两只手,是以多少有些紧张。

能被敬文帝眷顾,与国公府而言,也是莫大的荣耀,宁夫人与宁真远都很重视,早早遣人给她做起了新衣裳。

“宫中戒备森严,到处都是贵人,遇上不认识的,便是公主皇子,可不许冲撞人。”宁夫人耳提命面道。

宁芙对宫中各位倒是认识,心放下了几分,对宁真远道:“爹爹,世子在琅琊受伤一事,你说是为何?”

她也不好直接提及宋阁老,否则爹爹就该质疑她是如何知道的了。爹爹是聪明人,说到重要线索,自然能猜到。

宁真远前几日就听女儿说起过此事,到今日依旧是心有余悸,宗肆在琅琊受伤,查的自然是宋阁老一事,得亏女儿在宣王府,闻到了宗肆身上的血腥味,加上陆行之也与女儿提及过琅琊,他才将两件事串联起来。

他连为宋阁老说情的奏折都已想好,差一点就要进宫面圣了!

若不是提前得知了此事,恐怕也得受到牵连。

宁真远庆幸不已,他不怕出事,却怕牵连宁国公府,牵连儿女。

“这事,你只当不知道,切不可多嘴。”宁真远只叮嘱道。

宁芙只乖巧的点点头,“父亲不让我说,我就不说。”

宁真远眼角已有细纹,风度却不减当年,生了女儿,老天对他也算不薄了。

他又看了看妻子,只觉圆满。

入宫前一日,宁芙去了一趟暖香阁,这便是宁芙自己的那间铺子,雪肌丸这一月的名声已渐渐传开了,只是还未传进宫中,宁芙这一趟进宫,正好带些给宫中的娘娘们。

出了商铺时,却见陆行之随着护卫军而来。

两月不见,他似乎瘦削了些,似乎是要出京办事。

宁芙见到他,心跳却是快了些,如今她对他是有些好感的。

陆行之如同与她心有灵犀一般,看见了她,,柔声道:“四姑娘。”

宁芙心软了一片,人对一人有好感时便是如此,即便只是喊她的名字,都让她忍不住脸红。

“又要出京?”她低声问,她是担心他受伤。

“同卫公子一起去凉州处理山匪一事。”他道。

“陆公子才学韬略极佳,是该有抱负。”宁芙猜到了他这是想尽快加官进爵,一无背景,二不是趋炎附势之人,便只能靠能力和实绩了。

陆行之看着她道:“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只能如此。”

宁芙却不知他想要的是何物。

“待加官进爵后,谈亲事,也会顺利些。”陆行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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