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诡计
冬季来临，连绵不断的雪飘落在空中，仿佛像一朵棉花一样，慢悠悠地落在地面上。
可人又何不是了，人生一场梦，正如这场雪，飘着来飘着去，就过了。
在窗外，小孩正伸出手摸向窗边，“娘亲，下雪诶。”
“啊！下雪了吗?娘亲还没有注意呢。”安妮说
娘亲正在烹饪着食物，拿着勺子，一勺接着一勺的倒在碗上，食物飘来阵阵香气，烟火灶台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烟气。
朴实无华的汤汁，覆盖着小孩的整整回忆。
娘亲正端着一碗汤，走向姜旭，“旭旭，来喝汤。”
姜旭一阵小跑，边跑边说：“哦，喝汤咯。”脸上写满了快乐。
“旭旭，别摔着呀。”安妮亲切的叫道。
“娘亲，不会的。”姜旭说。
姜旭心切如焚，急忙端起了一碗汤，小口小口的喝着。
“呜呜，娘亲烫烫。”姜旭委屈的看向下娘亲。
“乖，旭旭，娘亲吹着就不烫了。”小嘴嘟嘟的吹着汤，吹了两下以后，用勺子挑起一口汤，轻轻的吹呀吹，递到姜旭面前。
“来，旭旭喝汤。”
姜旭急切的尝了一口，眼睛露出无比欣赏的目光，“好好喝呀！娘亲。”
安妮开心地笑着，“旭旭，好喝就多喝一点。”
“好的，娘亲。”
在这阵风声笑语间，晚上就到了。
安妮此时双手抱着姜旭，姜旭此时在安妮怀里睡着。一步步走向楼梯，“宝贝 ，可能过了这天。”
“娘亲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送到房间以后，安妮正焦急地跑向厕所，额啊！吐出一大口血，镜子返照着他的相貌，还是那么的好看，还是那么的洁白，只可惜活不了几天了。
她的嘴边流淌着鲜血，眼睛的血丝也逐渐变多，生活的压力 ，让此刻的安妮变得格外的劳累。
她打开水龙头，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自己的脸庞，做完这一切以后。
她又拿着纸巾堵住了鼻子，耳朵，黑色的血，已经从纸巾里面流出来了。
此刻她流着泪，“再给我一点时间吧！上帝。”
“我想再看看我的孩子。”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走向楼梯，终于再见到她孩子那一刻，她便惨痛的笑了出来。
“姜旭，娘亲爱你。”
“这句话绝对不会是谎言。”
“姜旭，你的未来的话会是怎么样的呢?”
“娘亲好想知道呀，我也好想去见见你的婚礼。”
亲切地摸着儿子的脸庞，吻了上去。
“姜旭，我爱你。”
说完以后，打开了窗户，寒冷刺骨的寒风吹来，正呼呼的作响，安妮还有很多话想说，此刻却咽在了心里。
她站在了窗边的阶梯上，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随着窗子的关上以后，只听雪地里传来噗的一声。
恰巧有喝醉的两名壮汉来到，晕晕晃晃的走着，“你有没有看见天上掉下来一个小妞。”
“说什么胡话了，哪有天上掉下小妞呀。”
看到那具死去的尸体，他们才酒意全醒，“啊！有人自杀了。”
他们便匆忙跑去政府报了官。
过了几天以后，本地政府调查了几番。
才发现这是安妮的房子，因为这是非法途径买的房子，被政府给收了。
至于尸体什么的也被政府上给收了，这条消息爆出，整条街都热闹的不少。
“喂，你们听说了吗?”一位男人说
“安妮你这个鸡婆被查了，房子都没了。”
“你说他招不招殃，不过我还听说她还生了一个小孩了。”
“依我来说她就活该，都是因为她我才和我老公离婚。”女人说
“不知道她害了多少家庭。”
“不过她小孩还挺可怜的，只有几岁就没妈了。”
“有其母必有其子，我看他以后必定是鸭子。”
“跟他的母亲一样。”
此时小孩一脸迷茫望的向着人群，一脸颓废的跪在了地上。
“娘亲了。”
一位男人直接朝他身上蹬了一脚，“你个小逼崽子，都怪你害得我与我老婆离婚了。”
小孩趴倒在地上，一脸无所事事，此刻他显得无比的绝望。
他抱着腹部大哭着：“啊！娘，娘。”
听到小孩的哭声，人群蜂蛹而至的赶来，人们都指责着小孩，“他就是那个孽障生的孩子。”
“来啊！大家和我一起打死他。”
小孩被人群紧紧的群殴着，连一旁的警察都表示无所谓的看着，其实那位警察跟安妮的关系也不一般，“他也恨安妮，若是没有她的话，家庭就不会破碎了。”
站在道德上的人们，正光明正大的地摧残着小孩，人们的谴责，在这一刻显得非常的阴喑。
没有人会帮他，没有人会体谅他，在小孩被打的半残以后，警察才开始煽风点火，“他虽然是那孽障的孩子，但是你打死他不就便宜了他吗。”
“必须让他生不如死。”
“对，必须让他生不如死。”人们附和者。
就在这一刻，姜旭变成了流浪儿童，他的眼睛也在这一刻失去了光芒 ，他的身子却己喑藏着一颗杀戮的心，“为什么我要被他们打呀?”
“为什么警察也要帮他们呀！”
“我做错了什么吗?”
“孤苦伶单的我在这个世界上又还剩下什么了。”
“ 我到底为什么活在这世界上呢。”
天上的点点雨滴淋在了他的身上，此刻的他又显得十分的孤独，周围也变得非常的寂静。
也在这时候，有一名和他年纪相仿的小女孩，正涛涛的哭泣着。
“爹地，娘亲，你们一定要撑住啊！”
两具尸体正躺在地上，已是没有任何一点气息。姜旭身同异受朝她走去，小女孩见外人来到，大骂道：“你们这些老家伙，还嫌的不够吗？”
姜旭愣在原地，说：“我…不是他们。”
小女孩朝后面看去，“你这个野小孩，受了这么多伤，也不知道绷一绷吗。”
“绷是什么东西。”姜旭问
“你娘亲没有教过你这些吗?”小女孩无语的看向他。
“娘亲?”姜旭神色略显得有些悲伤，目瞪无神，六神无主的向前走去。
“对呀！我还有娘亲。”姜旭终于知道他想要什么东西了，他想要的也只不过是一丝丝母爱罢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小女孩又怎能不懂?
“你是那安妮的儿子吧。”
姜旭木若呆鸡的回头看去，“你认识我娘亲。”
“怎么能不认识了，大街小巷的都认识你娘亲。”
姜旭神情动摇了一些，“那你知道我娘亲现在在哪吗?”
“抱歉，我也不知道。”
“哦。”姜旭六神无主的朝前方走去。
“娘亲，等着我。”
不过一会儿，视线变模糊了起来，血沾满了他的头顶，此刻冰冷的雪一片片落到了他的身上。
“娘亲，我好像看到你了。”
小女孩急忙的跑上前，扶住小孩，“小屁孩，你可不能死在这里了呀。”
“娘亲，娘亲不要走。”一声声呼喊着。
在他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在一贫如洗的房间里。
此刻他的身上绑满了绷带，小女孩还在一旁拧着毛巾。
“嘿咻，嘿咻。”
毛巾挤掉了水，女孩回身看到了醒来的小孩。
“醒来了呀！小屁孩。”
“嗯。”
“我这是怎么了?”
“你呀！你流血过度了知道不，”
“笨蛋，这样会死的。”
“你娘亲不会被你担心死去啊。”
姜旭才幡然醒悟，“对，我要找娘亲。”
“找就知道找，你娘亲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还要找。”
姜旭楞在一旁，没有做声。
“你现在给我好好休息，不准乱跑听好了没有。”
“嗯。”姜旭点点头。
“你娘亲那边先放着的。”
“这怎么能行，我娘肯定还在等着我。”
“唉哟嘞，伤脑筋。”
“我先帮你找着。”
姜旭才放下顽固，“姐姐，我要喝汤。”
小女孩蒙羞， “你刚刚叫我什么。”
“姐姐，难道不对吗?”
“额额额。”小女孩饶了饶头，左思右想着。
“再叫一声。”
“姐姐。”
“诶。”
小女孩急忙摇头，“不对，不对。”
“你几岁了。”
“四岁。”
“诶，跟我一样大了。”
“几月份的。”
“八月份的。”
“唉！比我大一个月。”
“应该我叫你哥。”
姜旭，拍手叫好，“那我就有了一个妹妹了呀！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安安有些尴尬，“我这还没有确定下来嘞，总觉得这个叫法有些奇怪。”
“不如叫我安安吧。”
“好的，安安。”
“那你叫什么名字?”
姜旭把手指放到嘴边，“我叫姜旭。”
“那我以后叫你旭哥吧。”
在照顾了一周以后，姜旭便把伤养好了。
“旭哥，一路小心。”安安在门挥手告别。
姜旭正拐着一根拐杖，走出了老远以后，安安便走出了家门，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显得格外的不入眼。
不过一会儿他就走到了城市的街区，先是听到响彻耳边的汽笛声，旁边更是有妖娆多姿的少女在院里面舞蹈着。
他觉得很是新鲜，“这就是城区吗?好热闹呀。”
他想着往前去打听他娘的消息，却被一个老乞丐拦住了。
“小屁孩，那可不是我们该去的地方。”
姜旭饶了饶头，“老爷爷，为什么呀！”
“因为要钱呀?看看你这副穷酸样拿得出这钱吗！我呀！也是好心救你。”老乞丐说。
“没钱会怎样?老爷爷。”姜旭询问道。
“会被拖着打得鼻青脸肿。”老乞丐一边呦呵着，一边吃着馒头。
姜旭想起了被打的场景，眼睛也是瞪的好大好大，“那他们又是为什么打我们呢?”
“傻孩子，因为没钱呀。”老乞丐无趣的说说。
“没钱就要被打吗?”姜旭一脸无知的问道。
对此老乞丐沉默了一会儿，“也不是一定，也是分场合的，总之没钱，什么都不能做。”
“那怎么做才有钱呢?”姜旭呆头呆脑的问。
老乞丐看着他这副穷酸样，立马打起了一盘小算盘。
“这个嘛?我来告诉你。”
“你跟着我来，别跟丢了。”
跟着来的姜旭来到一个小叉子路口，路边都是穿着穷酸的小乞丐，都手捂着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他们面色苍白，嘴唇惨白，饿得已经不成个样子，都饥肠辘辘地望着姜旭。
他们嘴里嘟囔着：“爷爷，我要吃的。”
老乞丐没好气的说道：“吃吃吃就知道吃，老三去哪里去了。”
“老三去讨饭去了。”
“讨饭去了，去哪里讨饭，这个臭小子，我非要打死他不可。”老乞丐气势冲冲的走出了岔路口。
“别把那家伙搞丢了，他可是我们的发财猫。”
姜旭没有听出什么端倪，就静静的呆在原地。
姜旭望着那些涩谷难眠的孩子，心里五味杂陈，有些感触地说：“你们都没吃饭吗?”
年龄比姜旭大上几岁的小孩喊道：“关你什么事，你也是来我们这里这地方的讨饭吗?”
“我先告诉你，要交保护费。”
姜旭一脸憨憨的模样，“什么保护费。”
“别装了，我看你很多吃的吧。”
“兄弟们去搜他的。”
两个比姜旭高上半个头颅的小孩，立马把姜旭，按在地上，搜刮他的食物。
姜旭不断的使力挣扎，“你们干什么啊！”
不过一会儿就把他所剩无几的馒头，给大家伙分了。
年龄比他大几岁的小孩说道：“还以为有多少吃的了，没想到只有这么一点。”
“喂，小屁孩叫什么名字。”
“我…我吗?叫姜旭。”
“那叫你旭老弟，弟兄的你们说怎么样?”
“好好好好！”弟兄们连连拍手称好。
“我有件事想要问大家。”
大家伙愣在了原地，“好，既然是旭老弟要问的话，那有什么事就说吧。”
“你们知道，安妮这个名字吗?”
大家伙听到以后哈哈大笑，“你那个鸡婆呀！她不是死在了风喜街的路旁吗?”
“听说连房子都没有了，连他的儿子都被别人打得半死，脚还被打断一只。”
“老大，你这么说起来旭老弟好像跟那个人差不多。”
老大挥了挥手，“不可能不可能，这里可是笃街，怎么会遇到她的儿子了。”
“如果遇到的话，我也要把他的腿给打断了。”
“就是他害的我的家庭破碎，爹妈离婚，要不然我也不会流浪。”
姜旭一脸黑线，十分愤怒，拳头抓得很紧，“旭老弟，你也被逗笑了吗?”
“哈哈哈，感觉我们也是同类人。”
他把手搭在了姜旭的身上，“你是不是想抓着他砰砰两拳，我知道的。”
却不想姜旭怒火中烧，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接着一脚踹到了他的腹部。
小孩退后了几步，“你干嘛，旭老弟。”
“不准你们说我娘亲。”
姜旭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乱舞着拳头，其他兄弟见势不妙，一涌上的上去。
无数的拳头砸在了姜旭的身上，姜旭被打的双手抵挡，无数的血迹从他嘴边吐出，腹部头部都沾满了血迹。
姜旭被一脚踹翻在地，苦不堪言的他，嘴里还坚持着喊道：“不准你们说我娘亲。”
他们老大一脚踩在了姜旭的脸上。
“原来你就是那出畜的孩子。”
安安从岔字路口跑来， 一棍把他打翻在地，一手拿着姜旭的手，“还能跑吗，小屁孩。”
“能。”
“你个笨蛋打架也不分场合的，对面的那么多人不会把你打死去。”安安边跑边说道。
跌跌撞撞的姜旭，眼前一黑倒在了安安的背上，“真是服了你了，小屁孩。”
背上了姜旭以后，便马不停蹄地跑出岔子囗。
那些人见他们跑出岔子口，便也没再追了。
在他们跑时，与老乞丐见了面。
老乞丐神色严肃，心里喑自道：“他们这些笨蛋！”
在大众的视野里，老乞丐他是不敢动手的，只能放他们回去，他又露出了阴暗的笑容，“以为就能放过你们了吗?”
在他那卑劣的嘴脸上，他又暗藏了怎么样的阴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