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突然一个战线
顾良一愣。
“你什么意思?”
“我且问你,三叶草是会擦掉的东西吗?”
顾良眉头皱的更紧,“自然不是,那可是男子出生就会点上的,不管是人类还是人形猛兽。”
但随即他明白了什么。
“何辛奇的三叶草能擦掉?!”
顾叶点了点头。
顾良一拳打在桌子上。
“贱货!都跟别人睡过,还想滥竽充数给你当正君……”
顾良第一个不同意。
曲悠本身是猛兽不是人,他这心还没有特别难受。
如果何辛奇真顶着那样的身子嫁给顾叶,那才是让他恶心到想吐。
“我那颜料是从黑市上买来的,是黑市里极其隐蔽的一家店,他家只卖颜料,不过他应该知道谁家卖擦掉的药水,毕竟和女子同房后三叶草必定消失,擦不掉才是有问题。”
顾良拿了纸笔写下地址,让顾叶去打听。
随后更是面露阴狠。
“今天晚上,我不会让何辛奇好过。”
顾叶说没必要,自己会处理。
哪料顾良猛地抬头,眼底露出杀意。
“我是我,你是你。”
结果当天晚上,顾良特意去找了何辛奇的麻烦。
不知怎的,两个男人就争吵起来。
随后顾良被推倒在地,手被烫红了一片。
“何辛奇!你还没过门,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开始对我非打即骂了?”
“我……我没有,是你自己往自己手上倒了甜汤……”
顾良哭声很大,他的贴身男奴赶紧跑走叫来了顾芽和顾宗主。
“我自己往手上倒甜汤,这说出去可有人信?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顾良声泪俱下。
他表示他好心端糖水过来。
自己可是少爷,从未做过饭。
他第一次做,想着以后何辛奇就是府邸里的人了,他可以有个伴儿,没想到何辛奇不喝也就罢了,还泼到他手上。
“我……我没有!”
“你不就是怕我第一次做吃的,难吃……”
顾宗主赶过来的时候正听到这几句。
她赶紧过去亲自扶着顾良起来。
“母亲……”
顾良一见顾宗主眼圈都红了,“您可知道,我第一次做吃的,都没给母亲做过,就想着他是我准姐夫,这才做给他吃。”
“哎哟,手怎么样,我看看,赶紧叫大夫!”
随即顾宗主看了何辛奇一眼。
“何辛奇,你未来是要当正夫的,你得有正夫的宽容和气魄。”
“我……”
顾宗主示意自己先说完话。
“未来顾叶要继承宗门,她在外捕捉猛兽,你可不能还使小性子闹别扭。一碗甜汤就喝不下去,未来不夜城各门宗主还要冲你敬酒,你难道也不喝吗?”
顾叶了解到,那何辛奇是不夜城里一个裁缝的儿子。
顾宗主在一次量身裁衣的时候看到他,觉得他知书达理,才给弄过来当顾叶正夫。
因为正夫需要的是能吃苦,而不是门当户对娇滴滴的男人。
只是这个事,让顾宗主有点不高兴了。
“行了,我自己的儿子我清楚,做一回甜汤不容易,你就负责把剩下的甜汤全喝了吧。”
顾宗主以为自己的惩罚不过是让何辛奇喝多了腹胀。
却没想到顾良就等着这个。
因为他早已在剩下的甜汤中放了大量的泻药。
死了不至于,一点烫伤换他半条命没什么问题。
而远处看着的顾叶一点都不同情何辛奇。
她只是奇怪,顾宗主对顾良态度是极好的。
“孙姑姑,母亲特别宠爱顾良吗?”
孙姑姑在一旁道:“这很正常,男子未来都是要嫁人的,不算做家里的人。就那么十几二十年在家里,自然要好好宠着。”
不对。
顾宗主看顾良的眼神,非常温柔。
这也是顾宗主鲜少露出的慈母形象。
“罢了,无伤大雅。”
翌日顾叶带曲悠去了黑市。
这也让顾叶开眼界。
黑市里卖什么的都有。
鲛人泪、老虎爪、猫眼石。
每一个都透着残忍,曲悠一个劲儿往她身后躲。
顾叶赶紧摸摸他的头,“不怕不怕,我们问完就走,出去给你买好吃的,你不妨现在想想一会儿要吃什么。”
“糖葫芦,我要吃糖葫芦。”
“你吃点肉的吧,糖葫芦有什么好吃的,我给你买肉干怎么样?”
顾叶还觉得曲悠太瘦了,今早系腰带,就那小腰,她都怕他自己给勒断了。
曲悠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
“小叶子……汉堡有肉,你要给我做汉堡吗?”
“汉堡?”
她伸手摸曲悠的头,是自己幻听,还是他发烧?
这是她那个世界的食物吧!
“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你吃过?”
“没有啊,我只听小叶子你说过,你说要做给我吃。你还给我讲,汉堡是一个圆圆的,里面有肉饼的东西。”
顾叶怎么觉得有点可怕。
她用意识问系统,“我是会在干那个的时候,说出汉堡结构的人?别人都说情话,我说汉堡?”
“这你别问我,你那个的时候都拉灯,你说了什么只有曲悠知道。”
顾叶听系统一副憋笑的声音,更加尴尬。
曲悠以为那是很困难的东西,便道:“不做……也没关系,买肉干吧。”
“做!”
答应完他,怎么能不满足他?
别的满足不了,这个还满足不了吗?
“等解决完何辛奇,我就给你做。”
“真的?”
“真的。”
顾叶看前方就是指定地址,挂着特有的灯笼,便要拉曲悠过去。
结果门口一条大狼狗冲曲悠狂吠不止,曲悠害怕地躲到墙边,“我、我不进去了,我就在这等妻主你,好不好?”
顾叶点头,心想自己不仅要把他养胖点,还得养的胆大点。
他的血明明很厉害,竟然怕一只狗。
同时顾叶又呵斥那狗,“不许叫!你吓到他了!”
曲悠扒着墙边看顾叶进屋,难得有了点落寞。
“你答应我的事,竟都忘了……”
他抹抹眼睛,努力地告诉自己,不伤心。
随后嘀咕,“你给我做,我就原谅你了。”
只是下一刻,从他身后伸出一只手,拿着一块沾了药的布,猛地盖住他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