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你令我坠入爱河》热播,田安妮同学夜间的冒险
第109章 《你令我坠入爱河》热播,田安妮同学夜间的冒险……
《中广流行综合电台》:今晚为你坠入爱河,哪怕前路漆黑漫无边际,我一样要拉着你手永不放弃,这比结婚誓词更笃定更深刻的爱意,被唐鑫森镌刻入<你令我坠入爱河>,环球小公主蔡依琳倾情演绎,本台第一时间放送该曲,夜深了,请问你枕边人晚安。
《月北之音》:新锐唱作人唐鑫森在新歌中写道‘You make me want to fall in love’,直译为‘你令我想要坠入爱河’,但在他那里却忽略了‘want’一词,我想,他要表达的意思大概是指:坠入爱河的时候,根本没‘想’与‘不想’这个过程吧,今夜,让我们‘想’或‘不想’,与Jolin一起坠入这片爱河。
入夜,新光人寿保险、苔中金纱购物广场等摩登建筑物外,高二十余米的巨大荧幕上,放映着,环球小天后蔡依琳演唱《你令我坠入爱河》片段。
{蔡依琳伸展手臂,举向舞台穹顶:
You make me want to fall in love
就在这一刻
oh~
也不管明天会如何
只要今生有你左右
陪着我不再寂寞~}
刚买了咖啡打算钻进写字楼熬夜赶工的上班族,附近计程车歇一歇眼神的司机朋友,还上补习班刚刚下课的中考学子们,纷纷走到建筑物下,视线聚集在那些放光大荧幕上。
一张张年轻或年长的脸上,写满了{欣赏}{惊奇}{享受}等错综复杂表情。
那些建筑物,业已结束经营,每个楼层也就偶尔亮几盏灯而已,所以广告荧光屏仿佛是漂浮在无边黑海上的一块方舟。
蔡依琳扎实的舞台风格,演唱此曲时渐入佳境的专业态度,将自己锁入爱河中的纠缠、柔美表情,一举一动呈现于方舟表面。
那些错过了超级星期天的岛内民众,不分地域南北,无不沉浸在蔡依琳收放自如的转音之中。
哪怕基隆军港外的服务大厦,一样有蔡依琳{分身}在放声大唱。
身穿海魂衫的阿兵哥蹲在基岩上抽烟,听到远处服务大厦响起弦乐,一个个抬头看去。
过不许久,他们有人掏出手提电话给家中姊妹、女友、老婆打去。
‘诶,你不是刚打过电话吗?’
‘你有听蔡依琳的新歌吗?’
‘有啊,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谢谢你帮我守住家。’
‘当好你的值吧,坐一个小时铁路就到了,跟我来这个。’
‘那个,这次休假我们把婚结掉好吗?’
‘你是跟我求婚吗?我这么廉价吗,没戒指也没一整个后备箱玫瑰?我这样嫁给你。’
‘我不转士官啦,今年退伍我要开一家花店,因为你看吼,《新竹花房》放映之后鲜花店必然会……’
‘你好聪明,别人都想不到,嗯,那这样,你开店之后,攒一年积蓄我们再来考虑这个问题好吗,我还在加班不和你说啦,你在那边要照顾好你自己。’
……
田安妮将自己洗个香喷喷,头发吹个半干不湿的,对着镜子挺起鼻梁,把眼睛慢慢逼近。
瞳仁里映出她风情潋滟的样子,离开之前,她给领口松开两颗扣子,将白色衬衫尾巴系在一起。
她们一行人宿舍被安排在花房二楼,陈嘉华任家宣睡得死沉,那号称是魔眼小公主的睡姿其实最不雅,一条大腿搭在陈嘉华腹部,后者呢,脖子掉到枕头下面,导致她打鼾。
拧开门锁到外面去,她只穿一条瑜伽短裤的情况下,这副打扮若被人看到,会非常不妙啊。
所以她先探一颗头出去观察敌情,发现六个房间静谧无声,走廊黑洞洞的。
“田傅珍,他又不敢碰你,你怕什么!上就上,把他腰给掐成乌黑!”
一双形态小小的脚丫,在尽头窗子映入的荧光下,亮得仿佛淬染了银子。
老旧的木地板每被她踩一次,就发出{咯吱}怪叫,“这破地方到底有没有整修过……”
其实每一天都从上面走,也从没担心它会烂一个洞,大家跌进一楼花房里。
可是今晚她要去做的事情,令她五感敏锐到细致入微的程度。
哪怕天空飘落一根毛絮,她都能目测出它的长度,分析出其重量。
田傅珍猛地摇了摇头,耸起肩膀,忍受地板反对,快步来到楼梯转角。
三层阁楼与她之间,只有短短六节木梯。
陈嘉华总是从上面直接跳下来。
可是她今晚踩每一格,恐怕要花五分钟不止。
踏上去,收回来。
“这小子在干嘛?”
“该不会只剩条底裤,掀起被子朝我拍拍床?”
田傅珍脸瞬间红了起来。
“他平时都喜欢干嘛,我好像根本不懂他这个人,他明明才15岁,其诡谲程度我见都没见过,为什么又能写歌又能编剧本,他在大陆那边也可以过很好对吧,为什么跑到岛上,他家庭里除了爸爸妈妈有没有姐弟,家庭习惯又怎样,假如以后他要回那边去……”
登上一节又一节楼梯,胡思乱想中的田傅珍,额头被坚硬的门板撞了一下。
顾不上痛呼,她抬手在门板上敲了敲,{笃}
没人回应。
“睡着了吗?”
“这更好,我来了,不能证明我没胆量来,我来过了,跟你讲。”
其实可以转身就走,但是{鬼使神差}用来形容她现在的举动,再合适不过。
田安妮竟然转动门把手,扭到底。
为了避免自己看到不合适看的场景,她闭着眼睛推门。
是一两个小时前看《超级星期天》那个房间,电视机乌黑,窗台帘子飘忽,之前他拉过的小提琴摆在窗台上。
田安妮想都没想赶忙走向窗户,将小提琴拿回来,“这小子也不怕琴掉下去。”
感受到帘子吹到脸上的砂砾摩挲,田安妮一下子抱紧了小提琴。
“我干嘛帮他收琴?看来是这两天演女仆演得进入角色了。”
“糟了……”
这一串动作大概会把他吵醒吧。
田安妮艰难地扭头看去,那张床兼具沙发功能,摆在电视机正对方位,此时空荡荡的。
“他跑哪里去了?
“那是—”
偶然间,看到床上倒扣着一本硬皮书籍,月光依稀,田安妮捧起来一看,发现是一本《莫泊桑短篇集》,正好停在{羊脂球}那一页。
田安妮以前没想过莫泊桑的文字这般凌厉、尖刻,仔细看下来,浑身漾起细胞爆炸的悚然感。
她咋舌:“怪不得这小子像个怪胎一般,原来小小年纪喜欢读莫泊桑。”
知觉在看了几页之后慢慢消失,等她再次拥有触觉,浑身犹如过电般坐了起来。
“你小子什么时候爬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