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情这码子事

一双大黑瞳看着另一双特大黑瞳。一个秃头一个又粗又黑的秀发在疾风中飘扬。不知名的动物皮革用来蔽体，两双都没汗毛的男女腿紧夹着马肚上。手拿石斧在空中挥舞，然后首次被黑目瞳听到叫玄武的开腔撕喊出像虎吼低沉的吼声。后随的百余号男女齐声喊出震天的吼叫。杀进一堆简陋用稻草及枯枝搭建的房子，迎战的一拨男人不堪一击。妇女被俘虏，男性跃下马就强暴弱势的妇孺，砍杀小孩。这拨在不到十分钟的撕杀中，被砍杀掉的男女都是闪烁着一双蓝瞳孔的人族群。

往后，黑目瞳不再容许奸淫掳掠这种行为，特别是妇孺的弱小者，只能俘虏成为奴婢之类的下人。阶级制度就这样在这弱肉强食下无声无息的成立。

霸占了该村落后，学会了用盛器来盛着火烤熟的生肉和鱼肉。

黑目瞳也从玄武在夜里懂得放哨这码防守村落的有脑袋的事。

两人在深夜里坐火堆前，石斧放身旁。酷男玄武不知是天生秃子加上失聪还是个哑巴。两人算是认识了大半年时间，黑目瞳从没听过他说话，只有那次冲锋陷阵前的一声犹如狮吼般震撼性的吼叫。他那个头颅，怎看都像一颗放大版本的蛇混着乌龟的头殻，他比一众较扁平没啥脑袋的族人有点异样，高额角及高鼻梁，侧面看他的轮廓在黑目瞳来说：帅！…酷！

然后那从颈椎伸延到尾龙骨都是挺拔的，不像她那样好像总有点驼的感觉。突然站起来的玄武，石斧紧握手里，直接跃过火堆把黑目瞳抽起来把她拉到他身后。黑目瞳瞬间感受到玄武正面对四五个在黑暗处闪烁着火堆反映出深蓝的野兽之瞳。黑目瞳拾起地上的石斧之际，感受到玄武已冲出去，只闻石斧跟像某些不知名金属的撞击声。

紧接着一颗喷血的头颅朝着黑目瞳飞过去，在火堆处落下。黑目瞳没吭声迎上黑暗处展开你死我活之撕杀。没有刀光剑影，只有重金属石头这类钝兵器格斗发出沉重的声音。

嗖嗖两声紧接着有人吟叫，接着头盖骨被击碎的声音。然后有近在黑目瞳身后倒地上的闷声。玄武一手搂着黑目瞳的身躯跃离黑暗，站回火堆前。一名蓝眼睛的巨大身影左摇右晃的走到火堆前，左眼已被一枝尖锐的石制飞标深深贯穿左眼直抵左脑勺。尖端部份从左后脑突出来。脸部直接仆在火堆上，火花四溅到半空，烧焦的味道应该是香喷喷的。

黑目瞳这时才把一颗被她砍下的头颅从手中松脱掉到火堆旁的地上。玄武伸出手掌示意是五个人？黑目瞳凝视着还把她搂在怀里的玄武，咧开那小嘴巴内又灰又黄又黑的牙齿。

初吻的感觉让黑目瞳差点把玄武干掉。她不知亲吻为何物，从没试过有这样悸动的动物性亲嘴的感受。她眨着眼，手中染满血污的石斧缓缓放下，紧盯着比她高大强壮的男性。石斧扔地上，染血的手捏着玄武的下颚，主动迎上去再来一次那种超然物外的感觉。

眨着一双没啥人性的黑瞳，瞳孔有点变化了！睁着眼到闭上眼，这是放心和放下戒备心的一种自然反应。

她任由玄武一手把她背在背上，大踏步走进茅寮内。这个夜里，一切仍旧嘈吵不断，虫鸟及夜间活动野兽加上风吹草动之声音，不绝于耳。

事后走人的玄武被黑目瞳一声喊回茅寮内。玄武一脸茫然的看着黑瞳，好像有点不知所措。走到站茅寮门内的玄武，黑目瞳一手把玄武拉到面前，再来她喜欢的亲嘴。玄武看到眼前的女子在笑，那笑容让他有样学样的咧开嘴巴似笑非笑的。

这举动开始在族群中像传染病似的，男女在传宗接代前后都笑容满面的，的确好搞笑。玄武成为族长黑目瞳的新欢，这名秃头新欢竟然可以让黑目瞳接二连三的怀上他的孩子。怀孕期间，玄武没有去找另外的女族人，一路伴在黑目瞳身旁。黑目瞳反而经常把男方推出门，把茅寮用木反锁，而玄武则不用撞门，稍为使点劲就拆掉所谓的门，走进去就把意图反抗的女生搂在怀里，用亲吻把她软化。

让黑目瞳束手无策的是，玄武出外打猎回来，弄好食物除了自用之外，还跟黑目瞳一起分享，分甘同味！十月怀胎，独自走远到较荒芜的树林里，黑目瞳蹲下来，手扶在一棵树上，开始女性人生里最痛最艰难的一项天职。站老远窥视的玄武在为这女生当上天文台，监控附近密林可有异动。

他听到婴儿的哭声，也看到黑目瞳拿嘴巴咬断小身体上满是血污的脐带，她接着就站起来。当她看到躲远处的玄武时，她笑着朝他挥手。玄武实时飞奔过去，抱着婴儿和扶持着黑目瞳走到附近的一条河流，为婴儿清洗。婴儿的哭声瞬间静下来。

黑目瞳抱着属于她的婴儿，领着后随的玄武走回村落。躺铺地上的枯草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的黑目瞳还是把婴儿抱在怀里，玄武为她用枯草擦去额上满布的汗水。这举动同样的让女方倍感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觉。她凝视着近在眼前的男人，用手摸在他满是油污汗臭的脸孔上。

黑目瞳张开口好像想说什么，但只是发出简单没啥意义的词：“嗨…暧……爱…”

玄武张开嘴巴一个样，跟着吼出：“嚎……”

接着就是一轮密集如雨的亲在黑目瞳整张脸上。被亲得愣在男人面前的女人，简直又一次在这辈子中的第一次。感动带来的反应是拳打脚踢在玄武的胸膛和双臂上，幸好只是轻轻的力度。被打得笑容满面的玄武，也回应了一记像八卦掌的东西，打在黑目瞳的胸部。不懂掌握那掌的力度，整个黑目瞳飞过茅寮另一端用草根树枝搭建成的墙，消失在墙后面。

哇的一声从玄武的喉咙发声系统爆出来，人就穿过墙，寻找已不知飞哪里的女生。

玄武急了，双手拿起来像传声筒的姿势，围着嘴巴朝他面前的树林处大喊：“瞳！”

一个人影从他头顶的树枝跃下，骑在他肩膀上。两人同时翻滚在草堆上。两张笑脸彼此在看着对方。

黑目瞳估不到她与玄武能这样的一路走到她的人生尽头，当年人类平均的存活率及年龄不可能超过三十五岁。黑目瞳死时她也不知道她的年龄。她快乐地跟玄武生活了六个寒暑。

火化她的尸体时，玄武朝天悲鸣。站他身旁的女儿已是五岁，呆呆的站在熊熊烈火前，视线跟随着冉冉升上半空的烟雾。蹲下身子的父亲好像跟她用肢体语言及单词表达这是她母亲化作一只鸟飞向晚上的月光。在每隔十五天月圆的晚上，她会发出亮光照亮着他和女儿。散开来的肉眼看不到的微生物都窜进五岁女儿的呼吸系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