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盐屯收获
避冬市镇猪栏在小镇上修建完毕,比临冬城的猪栏大了十倍,猪栏总管吉文蹲在地上给母猪接生。
凯特琳抱着瑞肯,望着猪栏。
“这么大的猪栏,简直是浪费!狼林里的野猪吃不完,造猪栏养猪?艾德,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艾德笑了笑,“夫人,避冬市镇这么多人要吃饭,你难道要开放狼林,让人们都去打猎?那感情好,狼林里的野猪很快就会被杀光。猪栏可以给人们提供食物。”
当然,艾德养猪还有其他的用途,他暂时还不想跟凯特琳分享计划。
吉文是大琼恩推荐到临冬城服务的,今年五十多岁,秃顶短胡子,有着浑圆的啤酒肚,慈眉善目。他不光擅长医治猪,对兔子,鸡鸭鹅之类的小动物疾病,都能医治。
母猪嗷嗷叫着把小猪带到了人间,吉文把小猪崽抱过来的时候,布兰,艾莉亚都瞪大了眼睛,布兰伸手抚摸着小猪,“小猪多久能长大呢?”
吉文把小猪放在地上,小猪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十个月吧!”
布兰惊讶道:“这么快吗?猪猪发育得很快啊!”
吉文耸耸肩,“十个月后就走上了人们的餐桌,走完自己的一生。”
艾莉亚郁闷道:“非要杀死它们吗?那么可爱的小猪。”
吉文说道:“有些小猪长大后可以被当做种猪留下来,繁殖新的小猪,但是这种猪很少的。”
远处,溪流地的人运来了三车盐。艾德的盐屯计划已经有了收获,陆陆续续有海边的盐屯送来盐,许多盐已经存入临冬城的仓库。
当初封臣同意投资艾德的盐屯,花钱在海边建造箭塔,驻军开垦海盐,是因为艾德答应封臣临冬城会按照市场价格回收盐屯出产的盐。
临冬城总管维扬·普尔清点了盐袋子,开始拿出银鹿给运盐的车夫结算,车夫连连道谢,并跑到艾德和凯特琳面前道谢。
“艾德大人,我的两个儿子在溪流地盐屯当兵,每天都有工钱,盐屯的收益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了,还能抵御铁民。这是临冬城的恩赐。”
凯特琳微笑着目送车夫离开,她的笑容消失了。
“这些盐都快把仓库堆满了,难道你打算冬天光吃盐吗?还是你想把我们饿死,然后腌着吃?”
艾德说道:“我记得上个冬天,你还在抱怨盐价太贵。”
“是啊,当时盐价太贵,临冬城里有一箱箱的金龙,银鹿,现在你拿真金白银买这么多盐。愚蠢透顶!”
瑞肯哭了起来,凯特琳连忙哄孩子。
“你和那个布拉佛斯人克拉尔会让我们破产,凛冬将至,可我担心我们熬不到冬天就会饿死了。”
艾德淡然道:“你不用担心,这些盐拉到白港去卖也亏不了钱,人人需要吃盐。”
吉文凑了过来,“夫人,艾德大人说得没错,其实不光人需要吃盐,动物也要吃盐。没有盐,猪栏里的猪会生病,战马也会生病,动物养殖离不开盐。”
凯特琳郁闷道:“真是这样的话,赶紧卖掉吧!我看到这些盐就反胃。”凯特琳抱着瑞肯离开,布兰和艾莉亚跟着走了。
艾德转向吉文,“除了养猪,还有什么周期短的动物可以饲养?”
吉文想了想,“最短的就是鸡了,兔子也不错,兔子一窝可以产很多崽子。不过,兔子会打洞,艾德大人要养的话,地面必须硬化,否则他们就打洞越狱了。”
“不管养什么,我都建议艾德大人,做好青饲料的储备,否则到了冬天,大地冰封,我们找不到树叶和青草喂养牲畜和家禽,只能看着他们饿死。以前在安柏家养猪,我的猪基本都是冬天饿死的,虽说饿死的猪也有肉,但是浪费啊!”
艾德恍然大悟,如今到处都是绿叶,青草,正好可以储存饲料。
返回临冬城后,艾德把克拉尔叫到了书房。
“克拉尔,我计划在避冬市镇,建设猪栏,牛栏,最重要的是马厩,这些都离不开青饲料,我要你安排一笔资金,派人收购树叶和青草。受够完成后,切成碎末储存到仓库里。”
克拉尔笑了笑,“不错的计划,农夫应该会开心,反正他们开垦荒地的时候,第一步就是拔草。可问题是,临冬城的仓库愈发紧张了,许多仓库装满了盐。”
艾德说道:“把这些盐先拉去白港卖掉,反正国王大道上还是会源源不断地送盐过来。对了,你告诉鲁温师傅,让他送信给东海岸诸侯,他们的盐直接拉去白港,找威曼伯爵结算,记在临冬城的账上,下个月从白港的赋税里抵消。”
如今西海岸的海盐足够艾德实施他的计划了,如果白港,老城,寡妇望,恐怖堡的盐也送到临冬城,再转送白港售卖,只会白白把钱浪费在运输成本上。
克拉尔说道:“艾德大人,你的盐屯计划固然好,可是有一个漏洞,假如说,有封臣和商人勾结,从民间低价买盐,混进盐屯的盐里面,赚取差价,盐屯计划就会成为无敌洞。”
艾德想了想,“盐屯是为了抵御铁民,我相信我的封臣不会恶意混入民间的盐的。”
克拉尔坏笑道:“艾德大人,盐屯缺乏监督,谁知道每个盐屯的产盐量到底是多少呢?反正如果是我的话,就会把坏主意用在这漏洞上,有钱为什么不赚呢?你的封臣迟早会有人在盐屯上捞油水。”
艾德心不在焉,“我会注意的。”
克拉尔说道:“就算运走了盐,如果大规模储备青饲料,如今的仓库也不够用。”
艾德说道:“你不用担心,工匠已经开始建设了。”
御前首相琼恩·艾林送出的艾林谷石匠抵达了避冬市镇,他们已经加入了北境的建设大军,君临的铁匠和工匠还在路上。此外琼恩·艾林还慷慨地送出三船优质石材,从三姐妹群岛运到白港,正在来避冬市镇的路上。
让艾德欣喜的是,铁群岛的巴隆·葛雷乔伊在沉默许久之后终于给席恩回了信,并派来了十个铁匠学徒。
“铁匠学徒没个鸟用。”当时密肯抱怨。
艾德安慰道:“巴隆没派行将就木的老头,我们就该知足啦!学徒毕竟还有希望成为铁匠,老头就只有坟墓了。”于是密肯气呼呼地喝令这些学徒去打马蹄铁和镰刀。
几天后,琼恩·艾林推荐的建筑师唐斯和君临的工匠一起抵达。
唐斯相貌清秀,二十八岁,一头黑发,眼睛好似湛蓝湖泊,他穿着棕黄色亚麻布上衣,天蓝色披风挂在肩头,上面缀满星星,胸前是艾林家族的新月猎鹰徽章。
“艾德大人,很荣幸为你效劳,我是唐斯·艾林。我曾经在狭海对岸担任建筑师多年,曾经有幸为瓦雷利亚,泰洛西,里斯的贵族服务,建造了很多豪华庭院。里斯最有名的一家妓院,就是我设计的。”
艾德打量着唐斯,“你是艾林家族的人?跟琼恩·艾林什么关系?”
琼恩·艾林在信中只字未提唐斯是艾林家族的人,难道琼恩·艾林为艾德推荐了一位自己人?不过琼恩在信里提到,唐斯经常在劳勃的宫廷里,向劳勃提出兴建一些不切实际的计划,比如拓宽国王大道,重修盛夏厅,修建君临新城等,琼恩担心劳勃会被这建筑师弄得劳民伤财,这才送唐斯来北境。
如果艾德知道唐斯是琼恩·艾林的亲戚,早就写信不让他来了。
唐斯顿了顿,“我和首相都姓艾林,就这层关系。艾德大人,我并非出自鹰巢城的艾林家族,而是海鸥镇的艾林家族。我倒是乐意跟首相大人攀亲,可实际上,我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艾德这才放心。海鸥镇艾林家族是鹰巢城艾林家族的远亲,艾德在谷地担任琼恩·艾林的养子的时候,常听琼恩·艾林提起,他们家族有一支亲戚定居在海鸥镇,海鸥镇的艾林家族依靠和富商结亲发了财,却被谷地其他艾林家族的分支瞧不起,认为雄鹰为钱与平民结合是自降身份。
唐斯搓搓手,“艾林大人,我看到避冬市镇上,热火朝天,到处都在盖房子,有没有什么雄伟的工程交给我呢?”
克拉尔凑了过来,打量着唐斯,唐斯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图纸。
“艾德大人,我在路上有了一个初步的设想,扩建市镇必须多修建城堡,我们可以依托临冬城,多造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