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山地行军
身披雪白兽皮和锁子甲的岩种农达·枫叶骑在艾德的旁边,他成为了北境大军的向导。
农达·枫叶和他的两个儿子一起成为了北境的俘虏,他的小儿子伤口溃烂发烧,几乎快要死去,艾德立刻命令恐怖堡的乌瑟学士治疗,救回了农达小儿子的性命。
乌瑟学士是这次北境大军里,仅有的学士,只有贵族领主受伤,才能得到乌瑟学士的治疗。
为了感谢艾德和乌瑟学士,农达在心树面前向北境公爵下跪,宣誓效忠。
有了农达作为向导,北境大军在斯卡格斯岛的进军顺利了很多。农达跟狼林里熟悉森林的森林氏族一样,熟悉周围的每一座山峰,每一条小溪,甚至每一个村庄。
更让艾德欣喜的是,农达·枫叶算是一位小贵族,他效力于枫叶厅的首领雷内·枫叶,经常跟随雷内·枫叶出席九大氏族部落首领的会议,甚至在深渊堡列席过岩石大王的一些会议,他掌握一些岩种上层贵族才知道的信息。
“铁婊子”海伦·派克在渡海烧毁了北境大军三分之二的粮草,北境的粮草将会在一个月后消耗殆尽,战事拖延下去只会让北境的大军在彻底葬送在这片岛屿上,艾德下令北境大军直取深渊堡。
这样一来,为了保护克劳尔氏族的家堡,岩石大王或许被迫和北境大军决战。
然而前进的道路是艰难的。斯卡格斯岛多山地丘陵,山路崎岖,站在山峰向下眺望,艾德看到曲折的山路以及一座座高耸入云的挺拔山峰,湛蓝如霜的湖泊以及红似烈焰的枫叶林,不由得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然而,这片土地却成了杀戮之地,岩种时不时从山涧,山洞或山间小径杀出,岩种投石手投出西瓜大小的石头,弓箭手用冷箭偷袭。投石手的石头可以轻易敲碎北境士兵的头骨或膝盖。
在这种山地地形里,斥候的作用十分有限,费兰和罗贝特·葛洛佛率领的北境斥候骑兵,在群山之中很难对敌人的偷袭做出预警,骑兵反而伤亡惨重,艾德只好放弃了骑兵斥候,选择让山地氏族的勇士侦查。
岩种都是十几人,二十多人一起组团攻击,打完一波就消失在树林或山地里,他们的游击战术一度让北境大军烦恼不已。
好在山地氏族的勇士,在中里德尔,“大酒桶”渥尔等人的带领下,逐渐熟悉了岩种的战斗方式,山地氏族和岩种一样擅长山地作战,岩种的每一次偷袭付出的代价越来越高。
“艾德大人,没有人愿意打仗。”农达骑在战马上,对一旁的艾德说道,“岩石大王萨姆罗·克劳尔在征服斯卡格斯岛的过程中,手上沾满了各大氏族部落的鲜血,包括马格拿氏族和斯特恩氏族。大部分岩种是被岩种大王胁迫,才走上战场的。”
艾德说道:“各大部落之间怀有敌意,你觉得北境大军可以利用岩种氏族部落间的仇恨,赢得这场战争吗?”
农达耸耸肩,“恐怕很难。没有外部威胁的时候,岩种各部落互相攻杀,可是岩石大王萨姆罗·克劳尔毕竟统一各部落十多年了,他的统治或许如履薄冰,暗潮汹涌,可北境大军的出现,会让岩种空前团结。”
艾德看着远处的山峰,一只鹰在天空盘旋,“岩石大王一死,情况就不一样了。”
艾德相信,只要能杀死萨姆罗·克劳尔,岩种的联盟就会土崩瓦解,岩种各氏族部落会重新陷入混战之中。岩种绝不会拥戴“铁婊子”海伦·派克,女人无法统治岩种,更何况海伦·派克还是一个来自异国他乡,崇拜着淹神的女人,岩种绝不会追随她。
“岩石大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大军缓缓前进,艾德询问农达,“他是那种喜欢冲锋陷阵的人?还是喜欢在后方遥控指挥?”
农达说道:“萨姆罗·克劳尔年轻时喜欢冲锋陷阵,他曾经在战场上杀死不少敌人,但是如今他已经年近五十,很少上战场了。”
艾德有些失望,如果萨姆罗·克劳尔出现在战场上,艾德会让神箭手费兰尝试射杀他,或者派出布拉佛斯水舞者西利欧·佛瑞尔尝试刺杀,或者让大琼恩带着溪流地,临冬城的精锐骑兵偷袭。如今看来,斩首行动很难成功。”
农达说道:“萨姆罗·克劳尔尽管远离了战场,但是他每次出现在岩种民众和战士面前,都骑着他的坐骑独角兽,展示他的力量。”
艾德心里一凛,“岩种的首领骑乘独角兽作战居然是真的?”
农达说道:“当然是真的,独角兽在我们岩种心中,有着神圣的地位,数量稀少。当部落老首领死去,新首领必须在心树面前骑上独角兽,证明自己的统治力。如果独角兽拒绝了新首领,族人就会唾弃他,转而支持其他能骑上独角兽的勇士。”
真是奇特的习俗。艾德说道:“骑上独角兽很困难吗?”
农达笑了笑,“许多部落老首领死后,他的合法继承人宁可放弃继承权,也不愿意面对独角兽。新首领加冕仪式上,被独角兽顶死或踩死是常有的事情,只有足够敏捷,强壮,聪明的人,才能跳上独角兽的背,驯服独角兽。”
听上去危险性要高过驯服一匹狼。艾德说道:“只要我们兵临深渊堡城下,相信萨姆罗会骑着独角兽出来迎战的。”
农达有些担忧,“艾德大人,北境勇士很难攻陷深渊堡的,岩石大王如果知道....”
“呜——”号角声响起,回荡在山谷之中。
周围鼓声大作。陡峭的山上出现了岩种投石手,他们推下巨大的滚石,从山上落下,一些士兵直接被巨石砸成肉饼。居高临下的投石手发出狂笑声。
深林堡的弓箭手还击,一波箭雨过后,山上投石手的狂笑瞬间化为惨叫,一些投石手中箭后从山上跌落。
临冬城侍卫队长乔里·凯索策马冲了过来。
“艾德大人,敌人从多个山路喊杀而来,这一波岩种的数量似乎不少。”
艾德欣喜道:“让他们来吧!”反正北境大军正缺少粮草。
乔里·凯索显得很慌乱,“艾德大人,可是,这一波岩种很不一样,我们的骑兵很难抵挡,他们的首领骑着古怪的坐骑,独角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