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季君墨的身世
程响立即就看手机,然后就看到媒体铺天盖地都是季炳磊被盖着白布抬出了季家祖宅的画面。
视觉上相当的冲击。
“大少。”
他将手机递给季君墨,季君墨冷着脸没有接,他所有的隐忍,都表现在人们看不见被握紧的手腕。
“我也是听到顾小舟出事,连夜开飞机赶来。一下飞机就看到你父亲出事,还以为你不在这里,没想到你在这里,看来你父亲的命还没有顾小舟重要。”
独孤凌然句句嘲讽,让季君墨握着手腕更紧了一些,冷沉着嗓音道:“程响,把顾小舟带走。”
自己则快了两步离开了太平间。
还不忘加一句:“谁不肯放,就让他给顾小舟陪葬也不错!”
走到地下室车边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的口黑血从口中喷出,鲜红的血液自车窗玻璃上缓缓的流下。
滴答滴答的掉在了车库的油漆地面上。
“大少!”
保镖担忧的上前扶住了他。
他一挥手,自己撑着在车门上,低头用另一只手将唇角还有的血擦干净。
再抬头看着玻璃窗上的自己、
隐约看见了顾小舟的脸。
伸手摸着那摊血:“顾小舟,你还真是狠心啊。”
话落,直接收手握成拳头跨上了他库里南的车子。
“开车去医院!”
连他也死了?
带血的手捂着额头,在车门关闭的瞬间他笑了,笑的很大声,很魔性。
司机和保镖都不敢喘大气。
刚走上医院的时候,便将张姨在佣人的搀扶下,双脚虚软无力的倒了下去。
季君墨的皮鞋正好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慌乱的抱住季君墨的腿。
“大少爷,是我没有照顾好老爷,是我该死!”
季君墨抬脚,直接就踢开了她。
他跟季炳磊从小就分开了,要不是因为季家长子的身份,族内的人强行要求他继承季家的位置。
那时候还年幼,为了离异的妈妈过的更好,他选择回了季家。
只是每天面对的是季炳磊爱着地上这个女人,对母亲沈昔年却不闻不问。
季君墨那时候就发誓,永远不会有爱情、
直到遇到顾小舟,那个如太阳般的小女生,追在他身后,一点点的暖化他。
却在今天被告知她死了。
他那皮鞋的声音,一步比一步更加沉重的走向了盖着白布的季炳磊。
掀开看着双目紧闭的父亲。
季君墨闭上眼:“顾小舟,我没有了父亲和母亲了。”
没有过多的停留,转身来到瘫坐在地上的张姨,声音低哑中带着冰霜说道:“你既然觉得对不起他,不如一起下去陪他?”
张姨吓得额间不停的冒汗。
“大少爷,我还年轻,我不想死,我可以为季家做牛做马,求你放过我,老爷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她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可是季君墨怎么会放过她:“放过你,你怎么没放过我妈?”
他狠狠的踹了一脚在张姨的肚子上,若不是她,季炳磊怎么会抛弃了自己的母亲!
处理好‘顾小舟’尸体的程响赶来看到这一幕,在季君墨发疯之前拉住了他。
程响是知道季君墨性格,原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
母亲去世以后性子就变得时而暴戾。
如今张姨又在他的极限里蹦跶。
“把她关起来,将家里的全部监控调出来。”
他就算对父亲没有感情,也不会相信他是暴毙的。
张姨却不害怕,反而是在佣人的搀扶下一点点的站起来:“我没错,我之人对你爸无微不至,哪怕被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儿子送去精神病院,我也是陪着他一路路走来!你凭什么怀疑我!”
她豁出去了,她觉得慕容瑾一定会救她的。
家里的监控肯定会帮她黑掉。
可是她的算盘还是打错了,到现在慕容瑾都没有出现过。
“就凭你给浓硫酸念洲交给秦州州的时候。”
!?
季君墨竟然知道?!之前怎么不说?
张姨表面故作镇定,但是内心有些慌乱,眼神更是漂浮着,嘴里支支吾吾:“我....我....”
还没等她我完,一个技术部门的就传来了监控。
“大少爷,是张姨给了燕窝老爷吃,燕窝我们拿去化验了,含有慢性剧毒,应该是长期服用这个毒药,这次药量比较大才直接死亡了,具体可能需要化验尸体。”
季君墨是扩音给张姨听的。
张姨再次瘫坐在地上,慕容瑾竟然一点都没有帮她善后的意思。
“谁指使你这么做?”
季君墨的声音很冷,本来医院太平间附近的气温就低,现在更低了。
张姨两眼空洞,不停的摇晃着脑袋:“没人指使我,是我恨他。恨他偏心,我也有儿子,可是他为了你不准我儿子回季家,不准我跟儿子相认,凭什么季君墨你就是继承人,我儿子什么也不是。”
季君墨眉间微皱,不喜欢这种没有掌控的感觉。
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张姨竟然有孩子。
父亲还会为了他稳稳坐在季家的位置不让张姨的儿子出现。
死了倒让他开心了一次。
“你竟然有儿子,藏得真好。”
他突然的发问,让张姨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没有,我没有儿子,我没有,季君墨你这个疯子,我怎么会有儿子!”
她开始装疯卖傻了起来,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儿子。
说什么也要把儿子藏起来,等着他登上季家家主的位置就来救自己脱离苦海。
“送她去精神病院。我不想再看见他。”
他转身看向太平间紧闭的门方向,对程响道:“季炳磊的尸体在化验出结果之前都放在医院吧。”
累了。
他无力的仰着头,极致的隐忍着所有悲痛的情绪。
顾小舟抛下他,跟父亲一样同一天抛下他。
他要去问问顾小舟怎么这么狠心。
程响交代好了便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没有说话。
“程响,是我逼死了他们?”
“不是。”
程响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但是季君墨这样的破碎感,程响是第二次见到。
第一次是在季君墨母亲去世,还要他去收拾208快被肢解的尸体的时候,他那时候的破碎噶,就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