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是不是有病？
李远巴不得赶紧断掉这种舔狗孽缘。
佟雪菲竟然主动送上门来？简直是双喜临门啊！
重生，斩断孽缘，发生在一天之内。
他此时已经在证券公司开好了账户。
之所以来营业厅，没有在网上办理，有两个原因。
第一，肯定是谈一下手续费问题，蚊子腿也是肉，能省一点是一点。
第二，就是开通创业板权限。
他还想开通两融的，可惜自从2015年两融政策收紧以来，他这种小资金不太好拿了，最终也没谈下来。
能做到万一免五跟开通创业板已经不错了，线上办理的话流程很长，还要弄合同，没有现场办理简单。
回宿舍的路上，会路过食堂。
他在宿舍群里发了一句：“马上路过食堂，谁要带饭？”
结果第一时间就有好几条消息跟了过来。
陈齐：“义父，您总算是想起孩儿了，你知道孩儿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顾东升：“如若义父不嫌弃，帮我带份麻辣香锅。升知晓其中难度，愿拿两颗牛肉丸作为报酬！”
马长凯：“哥哥，给我带份炒面。”
……
“滚犊子，妈的，你占谁便宜呢？”
“老子的麻辣香锅，你连一根金针菇都别想碰！”
“赶紧叫义父，不然你自动丧失未来三年的带饭福利！”
“干……我们三个不是在宿舍吗？在群里聊个屁啊！”
“废话，当然是给我远爹看的，人家辛辛苦苦给我们带饭，我们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边等着排队？耍个猴给远爹助助兴。”
“还不如放个片呢。”
“那可是我义父，至亲……”
李远没看群里的消息。
因为在食堂打包麻辣香锅比较麻烦，而且还得排队。
不然顾东升那个狗儿子，也不会拿两颗牛肉丸作为补偿，毕竟一份麻辣香锅三十块钱，里面总共就两颗科技牛肉丸。
跑到食堂，排上了队，他才有功夫打开群聊。
里面已经有红包了。
“远爹收，误抢打一辈子光棍！”
三个红包整整齐齐……
李远回了一句：“为父不是那么抠门的人，给自己孩儿带饭，是应该的。”
愈发觉得去给女的当舔狗实在是一个沙币行径，都是喊爹，是男是女有区别吗？
陈齐：“【舔】【舔】”
顾东升：“要不是这个月生活费花完了，高低也给义父安排一个8号技师！”
“今天不是才七号吗？”
“对啊，我爸七号发工资给我转账，我拿来还上个月的花呗了。”
“靠，不愧是你，生活费都知道上杠杆了！”
“不过义父放心，将来孩儿有钱了，必定为义父打造一个铜雀台。”
李远看着群里热火朝天的聊着，感触更深了。
给佟雪菲买几百块的流量，人家看都不多看一眼。
花几十块给宿舍的几个人带饭，自己下半辈子都被安排了。
养儿防老，诚不欺我啊！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有功夫看佟雪菲发来的信息。
“李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本来我都想最近给你一个机会的，不过现在算了！”
李远看了心里一颤。
心想：您可千万别给我机会，靠近一点就说热，牵手就说身体不舒服，谁特么惹得起啊！
真要哪天开了个房，你还不得原地去世啊。
……
大二女生宿舍。
佟雪菲吃着饭，时不时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因为她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把李远的微信好友给删了。
去年刚认识的时候，她就删过李远的好友，并且不止一次。
不过每一次都会很快被李远发现，然后死皮赖脸的求自己加回来。
这是她对大部分舔狗的招数，基本上百试百灵。
删几次好友，那些人就舍得付出了。
不管是什么节日，礼物都能收到手软。
虽然大部分不值什么钱。
在她看来，就是自己太久没有对李远用这一招了，就像是脱缰的马儿一样，已经有些不可控。
现在她就要给给这匹马儿紧紧绳套！
只是前前后后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始终没等到李牧添加好友的验证消息。
她自己越来越气！
“该死的混蛋，真以为我有多在乎你吗？有本事你就继续装！看谁先装不下去！”
赌气回到床上，看了一眼自己增加的粉丝。
昨天晚上的视频发出去之后，一直到上午，增加了接近两千粉丝，涨幅是这段时间最高的。
不过现在那个视频的效果已经开始衰退，上午十点到现在下午一点，仅仅增加了不到二十个粉丝。
按照惯例，今晚李远就要给她一份稿子，然后她明天上午在宿舍弄出来，保证自己有持续内容输出，粉丝越来越多。
结果李远不给她输出了？
吃完饭的李远，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上铺。
临近考试月，宿舍都非常忙，尤其是一些网课还没完成，就跟一张张催命符一样。
那些网课，对时常还有要求，无论如何都得混完，否则直接就挂科了。
平日偷懒不干事，临近期末两行泪。
他打开了电脑上的证券客户端。
“西海建设，今年第一妖股，截止4月30号，年度已经大涨229%，五月份回调32个点，今天开盘放出天量，临近跌停。”
他同时还打开了录屏软件。
佟雪菲的道路是对的。
普通人想要跨越阶层，就得有粉丝，有信徒。
有了信徒之后，不管做什么都能保证不饿死。
他录屏之后开始交易。
第一笔交易，他非常有信心，因为他的蝴蝶效应还起不来。
但只要他这一次买入之后，一些细微的变化，就已经开始发酵。
只有那些资金共同推动的大行情受到的影响不会太大，后续任何一个股票，都可能受到影响。
而接下来两年，都没有大行情。
所以即便当了十年扫地僧，他估计经过自己的蝴蝶效应，一两年后，他掌握的信息就会越来越没用。
而积攒下来粉丝的话，一辈子都能派上用场。
【买入：西海建设】
【持有成本：16.57】
【持有数量：2700股】
【余额：257】
【浮盈亏：-4.00（0.00%）】
与此同时，他打开了自己的抖音账号。
账号上面仅有三个粉丝，一看就是那些成年大叔大妈无意间关注的，他又没爆照，甚至还是个私密账号。
他是因为佟雪菲才注册的账号，每天佟雪菲发了视频之后，他会第一时间充当路人甲，夸奖佟雪菲的‘专业’。
把账号所有的发言记录全部删掉，这些可都是他的黑历史。
然后他把自己的ID从【菲菲的小跟班】改成了【乘股远航】
简介：4.5万入市，目标一千万。每日三点半更新实盘操作，不荐股，不收徒，不卖课，仅供交流。
弄好之后，他就把今天弄好的视频给发了上去，此时才一点多。
然后他就不管了，毕竟他也没指望前几天能有什么流量粉丝。
西海建设里面的资金博弈非常厉害，一百多亿的盘子，今天成交了足足二十个亿，一直在跌停附近徘徊。
在这个位置，空头力量极大，多头一次次的试探，最终都被打了回来。
一直到下午两点半，突然出现一笔十万手买单，直接在日K上面拉出一条向上的直线。
多头趁机发动反攻，不到两分钟就封板成功。
李远继续寻找别的股票，今天赚了一个地天板，22个点。
但他知道，做不了几天，周三就要撤退，必须给自己找到下一个股票。
不知不觉，已经收盘。
李远沉迷寻找下一个股票，顾东升凑过来了他都没发现。
“李远，你在干啥？发呆这么久，看好东西不通知兄弟？”
饭已经吃了，所以‘远爹’‘义父’这种称呼的体验卡已经过期了。
李远白了顾东升一眼，说道：“你这脑子，什么时候能跟我一样纯洁？”
顾东升故意拉高声调说道：“哦，我知道佟雪菲学姐今晚坐在什么位置……”
“关我屁事？”
今晚是金融学院专门给大四毕业生举办的一个晚会，在学校礼堂。
学弟学妹们也都要过去送一下学长学姐。
顾东升惊了，李远作为佟雪菲的资深舔狗，竟然会拒绝这种好事？
他不相信，于是就说道：“叫声爹，我给你安排一下，这次晚会可是我们学生会在组织，在下不才，体育部干事……手里有那么一丢丢权力……”
说话的时候，他还用大拇指跟食指比了个手势。
这个手势要是让韩国人看见了，能灭他九族。
李远笑呵呵的说道：“你要是真有权力，就帮我弄个请假条，晚会我就不去了。”
顾东升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道：“你说什么？你不去了？”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淦！问题大了！就算你不为了佟雪菲，那你总要为了沈安娜吧？这可是沈安娜离校之前最后一次登台演出了，等下一次再想看，估计你得掏门票！”
李远皱着眉头。
“沈安娜今晚有表演？是不是代表着……晚会坐票应该挺抢手的吧？”
他肯定知道沈安娜，那个大三学姐，从入校她就是个名人。
顶级白富美的光环，学生当中，唯一一位开法拉利的。
跟娱乐圈关系匪浅，一直传言她大学毕业之后，会参演一部大女主电影，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进入娱乐圈。
不过李远知道，她后来那部电影扑街了。
李远还知道，沈安娜的背景是天复资本，她老爹沈天复是国内投资大佬，天复资本目前资产有两百多亿，他本人身价也超过了三十亿。
顾东升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你这不是废话吗？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有机会可以找沈安娜要签名的。”
“哦，那你帮我把坐票卖出去吧。”
刚好手里就剩几百块了。
顾东升发现李远十分平静的说出这些话，根本不像李远一直以来的风格。
他不是死舔狗吗？
“你老实说，是不是在佟雪菲那边受挫了？看到你这样，做兄弟的很心痛，你放心，今晚我一定拼命给你制造机会！”
说完，顾东升直接就下床了。
拿出自己学生会的工作牌，走了出去。
“你特么干啥？”
顾东升走到门口，回头给了李远一个你懂的眼神，道：“等哥们的好消息！”
李远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突然间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佟雪菲发来的信息。
“李远，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