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狗尾巴草也行
七天的魔鬼训练，对李远来说确实是非常吃力。
而且这玩意不是立马就能看见效果的。
就跟修炼一样，大概就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接下来需要持之以恒的继续联系。
可以不用像之前那么辛苦了，也不用受那么大的罪，但如果坚持不下去，跟普通人依旧没什么区别。
怎么也得坚持半年，才能慢慢拉开一些差距。
看那些修炼的，想超越凡人，只能十年如一日。
8号，9号学校补课，不过A股没开盘，因为是周六周日。
假期之后，事情比较多，所以江一凌来了学校，李远也难得回宿舍住了两天。
主要是蹭一下学校跑操的氛围，不然让他一个人住的时候六点起床，绝对是不可能的。
顾东升也回来补课，然后，就请宿舍吃了午饭。
“老顾，去教室了！”
“你们先去，我等下。”
顾东升回了一句。
一方面是怕被人堵，尤其是一些想要蹭流量的人。
他不是在乎别人蹭流量，而是不想打扰正常的上课。
那样会给他的人设招黑。
本来就是炫富题材，再招黑，影响很坏。
另一方面就是想跟李远问个主意。
等马长凯还有陈齐走了之后，他就对躺在床上的李远说道：“老李，陈齐前两天跟我开口了，让我带一下他暗恋的那个女的。”
“都憋这么久才开口，能帮就帮呗。”
李远感觉还是不错的，至少室友明知道他的身份，目前为止没找他开口求过一件事。
基本上一辈子也就一次开口求人的机会，他们能珍惜，也就代表对自己的人生比较负责。
“那个女的要约我吃饭。”
“吃呗，吃个饭能咋地？要是能开房最好，直接发给陈齐看看，让他彻底死心算了。”
李远见过那个女的，跟佟雪菲一个德性。
当然，现在自己也不是啥好东西了，所以没资格去评判任何一个人。
顾东升说道：“我可不敢，指不定她反手就来个报警，到时候我吃不了兜着走！再说了，陈齐能承受住那种打击？”
“有什么承受不住的？舔狗这种病，理论上是无药可治的，除非置之死地而后生！”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当然是久病成良医啊。
不在生死之间徘徊一下，怎么可能改变这些。
顾东升下床之后，看见李远躺在那边都不想动，继续问道：“你怎么没去大一那边上课？大一那个班级，不是有你女朋友吗？虚了？”
“嗯，虚了，最近啥都不想动。”
“挣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顾东升感觉天底下没有比挣钱更让人身心愉悦的事了。
虽然他知道，以自己的粉丝体量，在任何一家公司都能拿到几千万的签约费，而在九天传媒，一个月也就五万块。
但机会是李远给的。
“呵呵，既然你挣钱那么积极，就好好努力，等什么时候一千五百万粉丝了，我就把你卖了！”
顾东升最近的报价越来越高了，一开始是三年五千万，现在变成两年一个亿。
因为他粉丝马上突破千万。
刘浩的粉丝，也在九百多万卡了半个月，只要能突破一千万这个关卡，算法就会重新计算，上涨到一千五百万粉丝也就是两三个月的事。
顾东升问道：“能卖多少钱？”
“肯定给你争取大合同，卖之前也会给你安排一场直播首秀的。”
李远已经挣的足够多了，也不想让顾东升一直给自己打工。
估计签约他的公司，怎么也得给三五个亿转让费，到时候连带着账号，团队都转让过去。
他基本没做什么，就赚这么多，已经知足了。
顾东升说道：“你就真不想让我给伱多赚点钱？一场直播才赚几个？等我把粉丝的韭菜割得差不多了再给我找下家，才能利益最大化。”
李远：“……”
这小子心可是够黑的。
“你准备怎么割韭菜？”
“有三种，第一是开直播，用俗一点的套路，让直播间的人关注榜一大哥，这样就能促进土豪打赏，只要我的人气足够强，一天收几十万的礼物应该不成问题。”
这是他最近观看了别平台的直播想到的，因为斗音现在还没有全面开放直播功能，只是仅有的几个试点，预计再过几个月才会大范围铺开。
李远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一种手段，因为很多网红就是靠着这一招，赚了很多钱。
“第二种呢？”
“接一些平台的推广啊，我问过一些接过的网红，他们在评论区挂链接，用自己专用的搜索代码，那些平台会给出一个新客五块到十块不等的单价。”
这个李远也知道，并且明年会更卷，一个新客的单价至少要二十块。
“第三呢？”
“我看有人直播带货很赚钱，我也可以直播带货，不仅能把第二种方法的钱给赚了，还能赚卖货的佣金。”
“其实还能顺带着把第一种的钱也给挣了。”
顾东升说的，都是未来的主流玩法，任何一种玩到极致，都有极高的收益。
网红的收益非常夸张，远远超过很多人的想象。
一大堆明星下场就能看出来。
只要运作的好，几百万粉丝一年也能赚上亿。
运作不好，类似钟挺那种只会抄段子的，得靠打斗地主给游戏厂商引流才不至于饿死。
粉丝定位，十分重要，给定位好的粉丝，安排消费欲望，也很重要。
比如中老年男粉丝多，就卖酒，女粉丝多就卖化妆品，大牌奢侈品。
至于年轻的男粉丝？
狗都不要，事多还没钱。
一般都是那些玩擦边的女主播拿来当添头的，毕竟这样才会有大哥愿意刷钱。
大哥喜欢的可不是那些擦边女，大哥喜欢的是拿下那些舔狗眼中的女神后，带来的成就感。
不然有刷的几万块，放在会所都能扶着腰出门。
“对，好像本质上确实没多大区别。”
顾东升思考了一会说道。
李远问道：“那你图啥？把你人品败光了，就算换了公司，人家在你身上榨不到足够的利益，也不会给你太多钱，你就真不讲可持续发展了？”
顾东升笑了笑，“是你给我的机会，总要回报你一下。再说了，即便后面我不行了，怎么也能再赚个几千万，已经是我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高度了。”
李远看了一眼时间，说道：“你赶紧去上课吧，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公司会给你安排好的。”
顾东升能做起来，八成功劳是他自己的。
他在这方面有天赋。
反正现在还没到时候，具体怎么安排，等时机到了再说。
他本来想着自己收点钱算是带顾东升入行的费用了，后续顾东升能做到什么地步，全看他自己。
不过现在……
可以尝试着去拓展一下别的业务了。
九天传媒想要上市，仅仅凭借几个千万网红还不够。
还必须要有能打的业务。
突然间有了想法，准备打电话给宋佳佳聊聊，结果想起来，宋佳佳马上就要离职了。
而自己还没想好临走之前送什么礼物呢。
打开了手机炒股软件，看了一眼宋氏股份的股价。
惨的很。
目前上市一个月，除了第一周五连板之外，第二周仅仅上涨了两天就开始砸跌停。
然后整整被砸了七个跌停，已经跌破发行价了。
而且看一眼盘面，只怕这还不是终点，因为整个市场行情太差，没有大资金愿意入场承接，有人拿了券商手里的融券在砸盘。
他发现宋佳佳都好几天没给他发信息了。
就主动打了个电话过去。
等电话接通之后，问道：“学姐，你现在在哪呢？”
“在家啊，顺带帮你盯一下秦思那个项目，那边距离我家不远。”
“哦哦，学姐家在西水县，距离那边确实不远。”
就是李远老家隔壁的县城。
而且宋氏股份的养猪场，在他家的县城也有分布。
“嗯，还有啊，我下周就要回家继承家业了，你怎么还没找到新的总经理啊？”
“昂，正在找，毕竟像学姐这么优秀的，不太好找，肯定需要一点时间。”
“你又想找个给你白打工的是吧？别人可不会像我这样，你知道的，我可是未来的亿万富豪，不稀罕你那点工资。”
“那学姐过两天回江州一趟？也让我有个感谢你的机会。”
“行，我下周三就回去收拾东西。”
“那就说定了。”
李远挂断了电话。
其实宋佳佳也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工具人，只要给一个方向，她就能安排好很多事。
从来不会过来问这问那的。
她具备成为核心管理层的基因，这种能力，绝大部分人都没有。
即便聪明绝顶，不擅长这方面就是不擅长。
李远就在宿舍躺着，躺到顾东升他们带晚饭回来，吃过晚饭后，再出去遛遛弯，活动一下骨头。
这就是他的一天。
是真不想动，浑身上下都疼得很。
在宿舍还是挺安静的，同学就算知道他的身份，顶多就是遇到了打个招呼，说几句话，不会死皮赖脸的待在这边。
没踏入社会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骄傲，也要脸。
不像被社会毒打几年之后，什么骄傲，什么脸面，统统都不重要。
挣钱才是王道。
能结实大佬，就绝对不会放过一点机会。
追捧顾东升的，也是一些本身需要蹭热度的人，他们是受益者，自然比较积极。
结实他有个屁用，没看见他连自己室友都不帮？
吃了晚饭，他又躺了一会。
在七点多的时候，天也黑了，才慢慢挪着腿，往外面走去。
“要不要我扶着你？”
顾东升笑着说了一句。
“扶个屁，我自己走走就行了，回来的时候，看看能不能给你们整点夜宵。”
……
初秋，带着一丝寒意。
不过学校里面的人依旧很多，这个点要么是刚准备出去浪，要么就是各种社团活动刚开始的时间。
餐厅门口的广场，还有学生会的在组织交谊舞教学。
李远大一的时候也学过那玩意，随机分配女伴。
结果他跟曹媛媛分到一块去了，那个曹媛媛就找借口说自己有男朋友了，不愿意跳。
最后搞的他也没跳成，前期的培训白学了，一点实践的机会都没有。
不然指不定凭借帅气的颜值，拿下女伴，就不会当佟雪菲的舔狗了……
呸呸呸！
自己那种货色，还真说不好。
他上辈子就不深情，这个舔完舔那个。
这辈子除了没怎么舔，别的其实没变化。
路过了餐厅，穿越了中央大道两边的小树林，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月牙湖这边。
这条路很长，加上树叶斑驳的影子，导致光线很暗。
他挺喜欢这样的环境，不会有人认出他来，也不会有人打招呼。
最主要的是，环月牙湖这条路很长，路上跑步的人也不少。
没多久，迎面就走来了一个人。
一个女孩，低着头。
在很接近他的时候，似乎反应了过来，侧着身子避开了。
“喂……”
李远喊了一句。
舒妍琳赶忙停下脚步，然后回过头来。
“你低着头能看见路吗？”
李远问道。
毕竟舒妍琳低头往下看，是存在大片面积死角的。
舒妍琳表现的很紧张，赶忙跑过来喊道：“学长，你怎么了？”
她看见了李远走路有些不对劲，而且一直在吸气。
“没事，伤着了……”
“啊？对不起！”
她马上低下头。
“跟你有啥关系？”
“我……我没关心学长，真的对不起……”
“好了好了，这事跟你没关系，陪我走走？”
“嗯，我来扶着学长。”
舒妍琳伸手搂住了李远的胳膊。
李远的胳膊顿时就有了巨大的缓冲，疼痛感都减小了不少。
“这么长时间没联系我，是不是遇到别的帅哥了？”
“没没没，不是……我是学长养了那么久的玫瑰，怎么会为别人绽放呢……”
“哦？玫瑰吗？”
李远心里有那么一点触动。
舒妍琳以为自己比喻的不恰当，毕竟玫瑰有些高档了。
赶忙说道：“那……狗尾巴草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