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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风生衣险遭暗害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福临王府的上空,恰似一块巨大且压抑的黑色幕布,将王府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气息。月光艰难地穿透厚重云层,洒下几缕微弱且摇曳的光线,在庭院中勾勒出斑驳陆离的光影,使得那些假山怪石宛如狰狞可怖的怪物,在黑暗中影影绰绰,仿佛随时都会择人而噬。王府的楼阁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冷峻,飞檐斗拱犹如巨兽的森然利齿,散发着冰冷而压抑的气息,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潜藏的危机。

风生衣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身姿轻盈而矫健地穿梭在王府的庭院之间。他的眼神犹如鹰隼般锐利,在黑暗中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丝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敏锐的感知。终于,在别馆那间透着微弱灯光的客房内,他发现了被软禁的楚天玉。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和窗户上透露出的昏黄灯光,风生衣的眼神瞬间一紧,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尽快将公主解救出来。

翌日清晨,晨曦微露,淡淡的阳光努力穿透弥漫的薄雾,洒落在福临王府朱红色的大门上,然而这微薄的光线却未能驱散那萦绕在王府周围的阴霾。赵羽和风生衣神情凝重地来到王府。二人目光交汇,眼神中传递着坚定与默契,随后毫不犹豫地分头行动。赵羽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朝着楚天玉被关押的方向疾奔而去,每一步都沉稳而有力,尽显决心。而风生衣则神色肃穆地从大门迈进王府。

王府的师爷正站在门内,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目光散漫地四处张望。看到风生衣,他微微一怔,旋即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哟,若白公子,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呀?”

风生衣面色冷峻如霜,没有理会师爷的寒暄,而是迅速从怀中掏出自己的贴身令牌,递到师爷眼前。师爷定睛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双眼惊恐地瞪大,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地,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飘零的落叶:“风……风大人?卑职参见风大人!”

风生衣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威严,语气急促而不容置疑:“让开,我有要事必须立刻面见郡主。”

师爷心里明白事情非同小可,但职责所在,他哪敢轻易放行,一边伸手阻拦,一边嘴里喋喋不休地念叨着:“风大人,这……这实在使不得呀!没有王爷的吩咐,小的着实不敢擅自做主放您进去啊……您看,这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小的这脑袋可就没了呀。”

风生衣心急如焚,哪有耐心跟他纠缠,几番拉扯之下,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司马绮萝正好闻声赶来。

司马绮萝神色疑惑,秀眉微蹙,宛如春日里的一弯细柳,轻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风生衣见状,立刻躬身行礼,恭敬而急切地说道:“参见郡主。”

司马绮萝面露惊讶之色,美目圆睁,上下打量着风生衣,难以置信地说道:“若白公子?您怎么来了?”

风生衣沉声道:“属下风生衣。”

司马绮萝听闻,脸上满是惊愕,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诧异,怎么也没想到,一直跟在丁五味身边那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助手,竟然有着如此尊贵的身份:“风生衣?你……你是玉儿的贴身侍卫,影卫统领风生衣?”

风生衣点头,神色庄重地说道:“正是。郡主,属下此番前来,实有万分紧急且关乎国主与殿下生死安危的大事要向郡主禀明。”

司马绮萝心中一紧,秀眉皱得愈发紧密,宛如山峦间的深壑,问道:“究竟是何事?”

风生衣环顾四周,见周围人来人往,低声说道:“这……郡主,借一步说话。”

司马绮萝微微颔首,说道:“好,风大人请。”

司马绮萝引领着风生衣来到会客厅,这会客厅布置得极尽奢华,雕梁画栋,金砖铺地,四周摆放着精美的瓷器与古玩,散发着一股富贵而典雅的气息。但此刻,无论是风生衣还是司马绮萝,都无心欣赏这一切。司马绮萝打发了所有下人,待房门悄然关上,她说道:“风大人,我已遣散众人,此处再无旁人,到底是何事,现在但说无妨。”

风生衣深吸一口气,刚欲开口:“郡主,事情是这样的……”

“绮萝!”福临王的声音犹如一道炸雷,突兀地从门外传来,硬生生地打断了风生衣的话语。

风生衣赶忙行礼,说道:“风生衣参见王爷。”

福临王脸上挂着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说道:“免礼免礼,风大人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本王此前竟一直以为您只是个普通随从呢。”

风生衣恭敬地说道:“王爷谬赞,属下不过是奉命行事,此前多有隐瞒,还望王爷恕罪。”

福临王目光转向司马绮萝,微微皱眉,神色间透着一丝责备:“绮萝,你也太不懂礼数了,风大人乃是殿下身边的红人,他来到王府,你理应即刻派人通知父王。”

司马绮萝赶忙应道:“是,父王教训得是。”

福临王又说道:“绮萝,你去准备些上等的香茗来款待风大人,切莫有所怠慢。”

司马绮萝应道:“是,绮萝这就去。”

风生衣面露焦急之色,刚欲启齿,却被福临王抢先说道:“风大人,本王招呼不周,还望海涵啊。”

风生衣赶忙说道:“王爷客气了,属下实不敢当。”

福临王热情地说道:“诶,风大人不必如此拘谨,来来来,请坐。咱们先品口茶,再慢慢商议。”

风生衣无奈,只好说道:“谢王爷。”

与此同时,在清风客栈,贾大娘路过丁五味的房间时,无意间听到了丁五味和白珊珊正在激烈地争论着楚天佑和楚天玉的事。丁五味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神色焦虑,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心急如焚地说道:“这都等了如此之久,却始终毫无消息,徒弟和玉儿该不会是遭遇什么不测了吧?”

白珊珊霍然起身,神色决然地说道:“不行,我实在等不下去了,我必须得去大牢营救天佑哥。”

丁五味略作思索,说道:“那好,你速去大牢,我前往福临王府一探究竟。说不定能寻到玉儿的踪迹。”

于是,白珊珊匆匆离开客栈,朝着大牢的方向飞奔而去,而丁五味出门就看到了门口的贾大娘,便带着她心急火燎地朝着福临王府赶去。

养心阁大厅内,风生衣见福临王执意要先喝茶,心中虽焦急如焚,但也只能强自忍耐。待司马绮萝离去后,他再也按捺不住,将楚天佑和楚天玉被抓的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福临王,同时目光紧紧盯着福临王的表情,试图从中探寻出他是否真有谋反之心,言辞恳切地希望福临王能出手相助。

福临王听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佯装惊讶地说道:“竟有这等事?这可真是非同小可啊。风大人放心,本王定会竭尽全力想办法解决。”

风生衣见福临王如此表态,心中稍感宽慰,起身准备告辞:“那就有劳王爷了,属下先行告退。”

就在风生衣转身欲离之际,福临王突然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犹如饿狼般凶狠。他猛地握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一掌恶狠狠地拍向风生衣的后背。风生衣毫无防备,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力量汹涌袭来,胸口仿佛被重锤猛击,一口鲜血忍不住夺口而出,整个人如遭雷击,向前踉跄了好几步。

正巧丁五味和贾大娘赶到,目睹这一幕,丁五味目眦欲裂,双眼瞬间充血,急忙冲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坠的风生衣,看着他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他赶忙伸手为风生衣把脉,随后迅速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喂到风生衣嘴里,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风生衣强忍着伤痛,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说道:“没事……咳咳……”

丁五味愤怒地看向福临王,双眼通红,犹如燃烧的火焰,大声质问道:“老贼,你干了什么?你竟敢下此毒手!”

福临王恼羞成怒,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喝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莽夫,竟敢擅闯王爷府,还在此大放厥词!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丁五味毫不畏惧,向前跨了一步,直指福临王的鼻子,大声回怼道:“呵,你这所谓的王爷府,简直就是龙潭虎穴,是藏污纳垢的地府!你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就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吗?”

福临王勃然大怒,气得浑身剧烈颤抖,双手紧握成拳,大声咆哮道:“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竟敢在本王的地盘撒野,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瞬间,几名如狼似虎的官差从门外冲了进来,将丁五味、风生衣和贾大娘团团围住,随后粗暴地将他们抓了起来。

风生衣看着福临王,眼中满是痛心与失望,声音颤抖着说道:“王爷,您真的要背叛国主,走上谋逆篡位之路吗?您难道忘却了对国主的忠诚,忘却了自己的身份与肩负的责任吗?您要成为千古罪人吗?”

福临王心中有些心虚,但仍强词夺理地说道:“我……牢里的那个人和他妹妹分明是冒牌货,他们意图冒充国主和公主,扰乱朝纲,其心可诛!”

丁五味气愤地反驳道:“胡说八道!他们是货真价实的国主和公主!你这分明是在为自己的恶行狡辩,是在妄图掩盖你的狼子野心!”

福临王涨红了脸,犹如煮熟的螃蟹,大声吼道:“本王说他们是假,他们就是假的!本王岂会看错!你这刁民,竟敢如此顶撞本王!”

丁五味眼珠一转,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大声喊道:“老子说他们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这个老匹夫,做了坏事还想抵赖,简直无耻至极!”

“你……”福临王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丁五味,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此时,司马绮萝匆匆赶来,她听到大厅里的激烈争吵声,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一进大厅,她惊讶地问道:“父王,究竟发生何事?”

福临王急忙说道:“绮萝,你别过来!这里没你的事,你速速离去!”

丁五味见状,赶忙喊道:“郡主,郡主,你父王他要杀害风大人,还抓走了你婆婆,你快救救他们!”

司马绮萝震惊地说道:“什么?”她顺着丁五味的手指方向,这才看到被官差押着的贾大娘,顿时怒目圆睁,眼中怒火熊熊燃烧,转而对官差怒喝道:“放肆,竟敢对老夫人如此无礼,还不速速放开她!”

官差们面露难色,看看司马绮萝,又看看福临王,不知如何是好。当着女儿的面,福临王也不敢轻易表露自己的真实意图,生怕司马绮萝知道真相后会有过激反应。见福临王没说话,官差们只好听从司马绮萝的命令,放开了贾大娘。贾大娘赶忙跑到司马绮萝身边,惊魂未定,双手仍在微微颤抖。

丁五味趁机向司马绮萝说出一切,他心急如焚地说道:“郡主,您赶快去大牢营救您的王兄啊,还有,您的王妹也被囚禁在养心阁别馆的客房,您快去救她呀!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司马绮萝难以置信地说道:“什么?王兄竟在大牢?玉儿也被关在别馆?父王,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丁五味继续说道:“你父王他……他妄图叛变,他将你王兄和王妹抓捕,诬陷他们是冒牌货,欲将他们杀害,而后自己篡位登基啊!郡主,您千万不能被他蒙蔽了!”

司马绮萝摇着头,眼中满是痛苦与迷茫,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看向福临王,仿佛在祈求他否定这一切:“不,不可能!父王,您告诉女儿,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您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的,对不对?”

福临王急忙说道:“对,他们都在骗你,说的全是假话!绮萝,你别听他们胡言乱语!”

丁五味着急地说道:“不,郡主,您瞧风生衣都被他伤成这般模样,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您若不信,大可前往大牢一探究竟,看看您王兄是否被关押其中,还有别馆,您去瞧瞧您王妹是不是被锁在房内,快去呀!”

福临王阻拦道:“绮萝,你不要去!他们这是在蓄意挑拨我们父女关系,你切勿上当!”

丁五味催促道:“快去啊!郡主,再晚国主和公主可就性命不保了!”

贾大娘也焦急地说道:“郡主,求求您了,快去呀!”

司马绮萝在众人的催促下,心中天人交战,思索片刻后,她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和贾大娘一起往外走去。

丁五味冲着福临王冷哼一声:“哼,杀呀,你不是要杀我吗?等郡主救出了国主和公主,我看你如何面对他们,还有何颜面面对郡主!你这乱臣贼子,必将受到应有的惩处!”

福临王恶狠狠地说道:“把他们俩给我看好,本王稍后再来处置他们!”

说完,福临王赶忙追了出去。

风生衣见状,心中燃起一股怒火,他强忍着伤痛,运起内力,猛地震开了押着他的官差,随后又迅速出手,打伤了另外两个押着丁五味的官差。然而,风生衣本就受了重伤,刚才又是强行运功,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脚步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倒。丁五味赶忙扶住风生衣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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