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纪尘的谎言
纪妈妈瞥眼温言,没出声,伸手要去拿礼物。
“王妈,把这些全部搬到我的后备箱里。言言,把你身上的包拿过来。”温言也不再多言,直接把礼物带走还给柳飘飘。
纪尘好不容易收心,她不会再让柳飘飘有可乘之机。
“温言,你什么意思。这是飘飘送给我的礼物,你凭什么不让我收。”
见温言沉着脸,纪妈妈得理不饶人。“还是说你看到一个外人都能给我买八十多万的东西,你这个做媳妇的却不肯给我买,怕人家戳你脊梁骨是吧。”纪妈妈叉着腰,手指温言,句句拿柳飘飘说事。
王妈走过来,看见婆媳俩吵架,不知道该不该搬。
“搬。”温言把车钥匙给王妈,让她搬礼物。
“你敢,王妈,你要是不想在这干,你就搬。”
温言也不想让王妈为难,拿过钥匙自己搬。
她一把拎起十几袋,纪妈妈伸手去夺。
“温言,你要造反啊,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吗?”
“妈,纪尘还在智创上班,他那些同事要是知道上司送下属礼物,肯定会合伙挤兑他。”
“哼,我儿子有出息受领导重视,他们敢。”
“妈,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她给你几十万,就会从你儿子身上拿走更多钱。”
一听到拿钱,纪妈妈僵住,抬头望着温言。
看婆婆有些动摇,温言再给她一个台阶。
“妈,您放心,等我拿了年终奖,这些东西,我一件不落全给你买回来。”
“谁稀罕你的东西。”纪妈妈望眼礼物,松开手转身离开,又亲自把纪言言的包拿过来扔到玄关上。
温言拿过包,王妈拿上剩余的东西,全部搬到车上。
晚上温言下班,开车到智创。
她是想把东西自己送到柳飘飘家,毕竟大包小包在公司里太显眼,要顾及纪尘的工作。
但是她不知道地址,纪尘的电话始终打不通,她只能来公司。
“纪经理今天没来上班。”十五层秘书告知温言。
“怎么会,他说今天要加……”话没说完,温言心里咯噔一下。
她慌忙开车回家,拉开床头柜检查。
纪尘的护照不见了。
温言扑通跪地愣住,半晌才回神。
“给我查柳飘飘是否还在国内。”
五分钟,手机传来简讯。
“不在。”
温言攥紧手机,紧咬嘴唇。
她恨自己为什么没早点看出纪尘的异样,在柳飘飘买裙子的时候她就应该反应过来。
她明明知道今天在A国举办海外商业慈善晚会,要不是季宴礼有私事要处理,现在她也会在A国。
此时的柳飘飘正挽着纪尘的手臂,穿着高定礼裙,穿梭在人群中,吸引无数眼光。
早上柳飘飘给纪尘打电话,说是柳妈妈弄到两张慈善晚会的邀请函,可以让纪尘去里面找人脉,处理广告的事。
因为柳志胜认为纪尘胜任不了项目经理的职位,预备要把他撤掉,若是能重新给项目打广告,柳志胜或许能改变想法。
纪尘骗过家人,提前去到a国等柳飘飘。
宴会上,都是柳飘飘在交谈,纪尘随声附和。
纪尘不善言辞,在这种场合里更是哑口无言,完全依赖柳飘飘。
“肖太太,你放心,等货一到,我立刻派人送到你家里,一刻也不会让你等。”
“飘飘,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下个星期要是没有那个包,我都没脸去参加。”肖太太拉着柳飘飘的手,如释重负。
“肖太太哪里话,都知道肖总宠妻,别人羡慕都来不及,说你的都是嫉妒你。”
肖太太低头浅笑,眉眼含情,被柳飘飘夸到心坎里。
“怪不得柳太太看你看得严,你这么漂亮又讨喜,哪个男人不喜欢。”
“你身边这位是。”说到男人,肖太太才看到呆若木鸡的纪尘。
“这位是我们公司的项目经理纪尘,是我们智创高薪聘请的,他带领的研发团队,一直是智创的王牌。”柳飘飘给纪尘让出位置,让他跟肖太太交流。
“肖太太你好。”纪尘礼貌伸手,面带微笑。
“纪经理年轻有为又一表人才,真是前途无量啊。”
“那也要有伯乐才能一展宏图啊……”柳飘飘故作叹息,引起肖太太发问。
柳飘飘说完纪尘被撤广告一事,肖太太微微一笑。
“走,我带你找伯乐去。”肖太太拉住柳飘飘,找到她丈夫肖总。
“老公,给你介绍一个天才。”
肖总转身,眼神精明。
耐心听完肖太太介绍,肖总笑得意味深长。
“纪经理是想在我们公司做广告。”
肖总是国内广告界的领军人物,他路子广,又具有前瞻性。经他公司出来的广告,曝光率和吸睛量都是绝对惊人的。
不少企业争先恐后想找他合作,他只要能赚钱的或者能变相提高自己公司知名度的企业。
纪尘介绍自己项目的亮点,柳飘飘又从中说了不少好话。
肖总蒙娜丽莎式的微笑让人琢磨不透。
“柳总,智创是科技界的龙头,我都在找机会与你们合作。但是近年,智创在国外科技圈里争议不断,我又正在开拓国外市场,恐怕不合适接手你的项目,抱歉。”
肖总的话严丝合缝,根本撬不开。
“至于纪经理,你今天是一人来a国吗?”肖总突然有此一问,纪尘一头雾水。
“肖总,纪经理是来办公,当然是一个人来,我们智创员工都是专业的。”柳飘飘开口替纪尘解围。
肖总点头,示意有事要离开,让肖太太招呼他们。
“飘飘真是不好意思,我老公的事我也不懂,他说不能,我也插不上嘴。”
“没关系,来日方长,总会有合作的机会。”柳飘飘面上微笑,纪尘则是挂不住脸。
阳台上,肖总拨通电话,里面传来温言的声音。
“温秘书,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肖总看着远处纪尘与柳飘飘过密的行为,再次确认。
沉默片刻,
“我老公的事,就麻烦肖总了。”听筒里的声音尽是妥协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