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还没送够
第72章 还没送够
商砚深皱眉将手机收起,下一刻手上又多了一支烟。
他没什么烟瘾,很少会像今晚这样连抽两根烟。
商砚深掐着烟,在大门口吞云吐雾,打算抽完再回去找林菀。
不巧的是,这会儿门口有些拥堵。
几辆车被一辆宾利堵了路,喇叭催促声此起彼伏。
商砚深的焦躁非但没有平复,反而愈演愈烈。
他把抽到一半的烟灭了,往回走。
恰好两个泊车门童匆匆从他身旁跑过。
“宁少人呢?”
“有人说宁少把车扔门口就回楼上去了!脸色急得跟家里着火了似的。唉别说了,赶紧的先移车,别堵在那儿了!”
商砚深听了一耳朵。
能让宁西言这么着急跑回去的,大概也就是那个不让他省心的女朋友了。
商砚深对别人事没兴趣,不过在小花厅只看到林菀和安妮两人时,不由地眉头一挑。
宁西言不在这儿?
“阿深。”林菀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商砚深。
当着安妮的面,商砚深没有拆开看,却转身就要走。
林菀连忙叫住他,请求道:“阿深,你能送我们一下吗?安妮状态不太好,宁西言又送宋莺时走了,我怕一个人搞不定她。”
商砚深倏地回头,“你说什么?”
“我想让你送我们……”
“你说宁西言送谁走了?”
林菀看着他面色凝重,心里一喜,连忙又强调了一遍,“宁西言为了宋莺时要跟安妮分手,追着她走了。”
商砚深想到门口那辆宾利。
宁西言面色焦急得跑回来,是在找宋莺时?
商砚深豁然转身而去,任林菀再怎么叫也没停步。
他快步来到前台,厉声道:“给我查,宁西言现在在哪儿?!”
……
此时宁西言已经在何坤的暴虐攻势下独臂难支。
他向来斯文守礼,这是宋莺时认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打架。
她心慌又愧疚,艰难地从地上找到自己的手机,抖着手要报警。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何坤摔坏了,压根开不了机。
听到宁西言因疼痛发出的声响,宋莺时来不及反应,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扑了过去。
她一刀划在何坤的胳膊上。
何坤被疼痛激出了一股大力,将宁西言和宋莺时两人猛地推开,站起来往外跑。
疯子!
都疯了!
今天偷鸡不成蚀把米,下次再找机会,他要干死宋莺时!
明天先让人把她那老娘整一顿,看她老不老实?!
然而,何坤刚跑出房间门,迎面却来了一记窝心脚,一脚将他踹飞,整个人重重地摔回房间的地板上。
这力道根本不是宁西言能比的,何坤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拧成了麻花,在地上打滚哀嚎。
“啊!!!”
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出现在他面前,何坤想也不想就抱住哀求,“别、别打了……你打错人……”
然而在看清楚那张脸时,何坤的哀嚎声戛然而止,满脸惊疑不定,只觉得大难临头了。
是商砚深!
竟然是商砚深!
但此时此刻,他跟平日那个贵气优雅的商总又何其不同,那双眼睛刀锋一般,还是开过刃见过血的刀!
嚣张又狠戾,下一脚踢在何坤的肋骨上,比刚刚那一脚力道更大,何坤趴在地上咳得喉头腥甜。
他怕了,是真的怕了!
商砚深的从天而降,跟刚刚宁西言的鲁莽救人完全不同。
把何坤吓得肝胆欲裂,求饶不止。
接下来两分钟,商砚深让他身体力行地感受了那句“商砚深就是个不讲道理的霸王,打人不需要理由”!
“深哥……深哥!”何坤眼泪鼻涕一大把,疼得给他跪下了,“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
商砚深甚至连汗都没出一滴,只是气息乱了几分。
他抬脚将何坤踹到一边,脱下西装把宋莺时包起来,单膝半跪着将人抱起来。
宋莺时却不安分,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她这一身伤,商砚深抱着她都不敢用力气。
这一挣扎差点从他怀里掉下去。
商砚深低斥道:“别动!”
宋莺时压根就不看他,目光直往躺在地上的宁西言看,“西言,救宁西言!”
商砚深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好一会儿才咽下戾气,“放心,等下我的保镖就来了。”
“你先看看他怎么样了?”
商砚深终于按捺不住怒火。
一个大男人挨几下打能怎么样?
“你不先看看你自己?!”
商砚深声如寒冰,抱着宋莺时就往外去。
宋莺时靠在商砚深温热坚实的怀里,终究还是松懈下来,晕了过去。
等她再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
第一感觉就是疼。
浑身上下无处不疼。
就是这股疼痛让她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莺时撑着从病床上坐起来,动起来肌肉越发疼痛,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在床头柜上摸了半天才想起来,哦,她的手机坏了。
“有人吗?”宋莺时张嘴想喊人,发现自己嗓子也哑得厉害。
无人应答,她只好摸索着下床,谁知双腿根本没有力气,下一秒就跪到了地上,顺带也带翻了床边的架子。
乒乓一阵响动,终于有脚步声传来。
宋莺时一抬头,看到商砚深阔步而来,见她在地上,开口便是指责,“刚醒来就不安生,乱动什么?”
宋莺时仰头,“我手机呢?”
商砚深上前先把人从地上抱起来,“要手机干什么?”
宋莺时想到自己的手机被砸坏了,商砚深估计也想不到帮她带出来。
她顿了顿,“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商砚深把人和手机都扔到床上。
宋莺时翻了翻他的通讯录,没找到宁西言的电话,便问,“你没存宁西言的号码么?”
商砚深这才意识到,这个女人刚醒来就要找谁。
顿时脸色就冷了下来。
“我存他的号码做什么?”商砚深语气薄凉,“既然他这么要紧,你自己怎么不记他的号码。”
宋莺时不搭理他的阴阳怪气,急着找人。
她被商砚深带走的时候,宁西言躺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宁家就是他一个独子,要是出事后果严重。
“我要是连他的号码都能背出来,不怕我你帽子戴?”
商砚深倏而冷脸,“昨天还没送够?”
这句话一出来,整间病房的气压瞬间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