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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长龄,别玩我了

她居然记得!

万年的狐狸,成了精了!

谷易欢羞恼万分,恶狠狠地说:“那件事不准告诉我四哥!”

温长龄表情纯真无辜:“哪件事?”

“就是……”谷易欢烦躁地抓了把头发,“那件事!”

温长龄不咸不淡地:“哦。”

“……”

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晚上九点,澳汀酒吧。

台上,乐队的主唱很投入,在唱摇滚,唱到高潮时,跳得比他的高音都高。

左边卡座上,两个小姑娘在喝酒。

“这个人是主唱吗?”

“好像是主唱之一。”

“跑调成这样也能当主唱?”

“人家是酒吧老板。”

“那怪不得。长得还挺帅的。”

澳汀酒吧有个长期活动,凡是老板登台的日子,酒水一律打九折,看来这位老板挺有自知之明的。

谷易欢刚下台,谢商的电话打过来了。

“四哥。”

“唱完了吗?”

“唱完了。”

谷易欢就唱一首,唱多了怕客人跑。

“我在卡座这边,你过来一趟。”

谷易欢挂了电话,兴冲冲地跑去找谢商。谢商在“老地方”坐着,那个卡座是谷易欢专门留给自己人的。

谷易欢刚唱完摇滚,脑子还很嗨:“四哥,你是专门来听我唱歌的吗?”

谢商的面前只有一杯冰水,他双手随意地搭在沙发两侧,身体微微后仰,架腿而坐,不是很端正的坐姿,整个人慵懒、优雅。

“来问你个事。”

谷易欢招手,叫了杯酒:“什么事?”

谢商不疾不徐地拿起面前的杯子,白天进了火场,吸了浓烟,嗓子有些痒:“你跟温长龄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谷易欢:“!”

四哥怎么知道的?温长龄告状了?她虽然不像好人,但也不像是会出尔反尔的人。

镇定。

谷易欢挠头:“没有。”他摸摸耳朵,“怎么可能。”他摸摸下巴,“空穴来风,道听途说。”

谢商喝了口冰水,将咳意压下去:“你这个演技,少撒点谎。”

“……”

吃晚饭的时候,谢商就看出了谷易欢的古怪,他那双眼睛藏不了一点事。

谷易欢嘴硬不说,头一扭:“你问温长龄去,问我干嘛?”

“你不是想换音响吗?”

“……”

哪有这么引诱的。

谷易欢抓了抓皮沙发,挣扎了不到十秒,向音响妥协:“我跟她以前见过一次。”

“多久以前?”

“六年前。”谷易欢边说边看谢商的眼色,“我去参加夏令营那次,在沙滩上玩游戏,碰到了温长龄。”

“什么游戏?”

谷易欢不说。

谢商摇了摇杯子,冰块碰到玻璃,发出不规律的撞击声,他没有逼问,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杯子,随意地轻叩着,就那样不说话地看着谷易欢,不骄不躁地等着。

谷易欢很怵。

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就总说,谢商身上有股子带着叛逆劲儿的禅意。

“就问了一下,”谷易欢心虚,声儿越来越小,吐字囫囵含糊,快速地说,“她那什么什么的颜色。”

谢商眯了一下眼睛。

没发火。

“接着说。”

谷易欢不敢说还被叫弟弟、摸了腰:“没了。”

谢商把杯子里的冰水一口喝完,嗓子有点哑,他语速极慢地说了一句:“原来你的那个初恋是温长龄。”

谷易欢立刻否认:“没有,贺冬洲乱说的,我当时才多大。”辩解完,他怨声怨气地说,“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四哥你怎么还翻旧账啊。”

谢商把翘着的腿放下,往后靠,收一收眼底的情绪:“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你去问她。”

“她不会跟我说。”

谷易欢表情夸张:“你这么怕她吗?”她不说就不能问了?

“是挺怕的。”

“……”

爱情太恐怖了。

谷易欢更加坚定了不谈恋爱只搞事业的决心,他语重心长地告诉谢商:“很会玩,是坏女人的类型。”要小心。

谢商起身:“走了。”

这就走了?

“你不再说说我?”

“说你什么?”

谷易欢知道谢商的独占欲很强,对温长龄又极其看重,贺冬洲游戏的时候把温长龄当作他的初恋讲出来,也不知道谢商听进去了几分。

既然都摊牌了,谷易欢就想全部说开:“不准靠近温长龄之类的。”

“小欢,你不是那样的人。”

刚刚是谁凶得要死。

哼。

谷易欢大声地提醒:“我的音响别忘了。”

*****

谢商推开院门。

“喵。”

花花过来蹭他的脚。

他把门关上。

“你回来了。”

是温长龄。

原来被温长龄等是这种感觉:不敢高声语,唯恐惊醒人。

她从茶室跑过来:“你怎么才回来。”

“在等我?”

“嗯。”

谢商想抱她。

她拉住他的手,把他带去了茶室,桌子上放着一只老式的搪瓷杯,她把盖打开:“你把这个喝了,这是朱婆婆炖的,她说吸了浓烟要喝这个清肺。”

是一碗银耳雪梨汤。

谢商坐下:“你喝了吗?”

她坐在旁边:“我已经喝过了。”

汤很甜。

是温长龄喜欢的口味。

温长龄坐了一小会儿,没等谢商喝完,起身说:“我回去了。”

谢商拉住了她,把勺子放下,因为坐着比她矮,抬着头看她:“我这么晚回来,你也不问问?”

她表情迷茫:“问什么?”

谢商无奈:“女朋友,你查一下岗行吗?”

还要查岗啊。

哦,她问:“你去哪了?”

“酒吧。”

“哦。”

查完了。

谢商拉着她的手没有松开:“要问我去见了谁。”

温长龄很配合地问:“你去见了谁?”

“谷易欢。”

“哦。”

又查完了。

谢商失笑:“温小姐,查岗也要我来教啊。”

温长龄认真地想了想。

然后她抬起谢商的脸,用手指端着他的下巴。

“星星,你把眼睛闭上。”

谢商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但已经习惯了无条件服从,他闭上眼睛。

温长龄的吻落在他两边的眼角,很轻地一边啄了一下。

然后来到唇,挨挨蹭蹭地贴着,但就是不深入。

谢商会下意识地遵循想要亲近的本能,环住她的腰,抬起脸,微微张嘴,去够女孩子柔软的唇。

温长龄手指抵住他的肩膀,温柔地命令他:“你不可以动,只有我能动。”

谢商听话地不再动了,克制着欲,等她来给予。

“好乖啊。”

他睁开眼,看见温长龄在笑,像只耍坏得逞的小狐狸。

她摸摸他的唇,笑得好不开心:“你这样乖,我觉得不用查岗。”

谢商抓住她的手,眼角已经被她弄得有一些红,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温长龄,你别玩我了。”

她站在他双腿间的地方,看坐着仰头的他,碰了碰他发烫的耳尖,一点都不怜悯他的渴求,她清醒地结束:“我要回去了。”

会玩的坏女人。

谷易欢对她的定位很准。

谢商抱着她,过了一会儿,松开手:“嗯。”

今天有点不舒服,要早点睡,明天只有一更,早上九点不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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