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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谢商长龄婚后番外2

最近谢商很忙,KE的一位高伙被拍到和案件的证人出入酒店。对方是冲着KE来的,这个案子就是一场提前布好的局。

谢继文愁得没办法,请了谢商回去。一大早,律所那边就打电话过来,手机开着免提,谢商在换正装。

“KE是律所,不是报社,没必要发文字声明,直接走法律程序。”

电话那边的人谨慎请示,问要不要全部提告。

谢商把领带扔回桌上,懒得系:“挑几个有代表性的。”

那边又问涉事人的高伙协议。

温长龄进来了。

“你要出门吗?”

手机那边安静了,都不敢插嘴。

谢商说:“要去一趟律所。”

“今天天气不错,”温长龄很突然地提议,“要不要去做个孕前检查?”

“还可以。”

温长龄还穿着睡衣,牛油果色,帽子毛茸茸的。奶酪棒谢商只吃了一口,剩下的温长龄吃了,奶呼呼的很甜,是她喜欢的口味。

“怎么了?”谢商把免提关掉,“是不是有事跟我说?”

谢商沉默了片刻:“长龄,你想好了吗?”

温长龄告诉谢商:“谷易欢家的小老虎当的。”

“是很棘手的事吗?”

“这个是当铺的当品。”

温长龄:“哦。”

毫无顾虑,所以可以随意所欲。

对于谢商来说,这玩意腻得慌。

他们已经把当品吃掉了。

“不棘手,已经在解决。”

她没问是什么事,律所的事她从来都不问。

“谁当的?”

他拿起放在桌上还没挂断的手机:“会议我不参加了,今天有事。”

她拉着谢商走到窗户旁边,晨光的温度刚刚好,晒得人惬意舒服。她从兜里掏出一根奶酪棒,拆了包装,喂到谢商嘴边。

温长龄求婚的时候,也是只看了天气。有了谢商之后,她随性多了,因为她知道无论她怎么选,谢商都不会让她选错。

谢商抱了抱她,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从现在就要开始担忧了,十月怀胎,妊娠生产,他又不能替她。

“没怎么想。”被爱的人可能就是有恃无恐,她语气轻松,“就是突然很想要一颗小星星。”

“好吃吗?”

不过,他们今天还是没做成检查,因为不是空腹,吃了根奶酪棒。不过没关系,第二天的天气依旧很好。

*****

温长龄一年前就回了华旗工作,她不是一个勤快的人,接手的项目不多。心理治疗结束之后她就不需要吃药了,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都良好,可以开始备孕。

备孕到第三个月的时候,依旧无果,然后温长龄躺平了,随缘。

四月份,温长龄应恩师孟先生的邀请,前往车车利尔,参与Tipcoo集团的一个人工智能研发项目。她在车车利尔待了两个月,她还好,谢商很不适应异地。

温长龄很忙,又因为时差的关系,和谢商视频的时间很少。

在公司门口,同事海蒂叫住温长龄:“Ling。”

温长龄停下来等海蒂。

她从电梯口跑过来:“你怎么又没带伞?”

首都阑图的雨水很多,这个季节一周能下五天雨,整个世界都湿漉漉的。温长龄加了几天班,天气潮湿,令她更加烦躁了。

“忘记了。”

在帝国的时候,她从来不记这些,反正有谢商。

“阑图天天下雨你都能忘记带伞。”海蒂的伞很大,她提议,“我送你吧,我正好有个数据出了点问题,去你家你帮我看看。”

温长龄说好,两人撑着一把伞走出去。

温长龄之前是Tipcoo的首席技术官,和海蒂认识好几年了。海蒂是一位漂亮的金发美人,是不婚主义,但她谈过很多次恋爱,感情经验极其丰富。

风从前面吹过来,海蒂往前斜着打伞,她边走边聊:“以撒又缠着我要你的联系方式。”

以撒是海蒂的直系学弟,上个月她组织BBQ,邀请了以撒。温长龄在快结束的时候过来露了个面,以撒见到人后单方面陷入了爱情,一直缠着海蒂帮他搭桥牵线。

“你没告诉他我已经结婚了吗?”

“告诉了。”

温长龄一直戴着婚戒。

“他说他会很懂事,等你回国了也不会纠缠你。”海蒂很爱玩,不觉得有什么,“你要不要跟他玩玩?”

像这种异地夫妻各玩各的,海蒂见了太多了。以撒是很健康的男人,黑皮,长得帅气,玩一玩也不亏。

温长龄刚要拒绝,路的前面出现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顺着鞋往上,能看到黑色西装裤脚。

伞打得太倾斜,海蒂把伞正了正。

温长龄看到鞋的主人了,表情很惊喜:“你怎么来了?”

谢商上个月也过来了。

“来陪你玩。”

海蒂的话他一定听到了,温长龄心想,下次一定要跟海蒂说清楚,不能带坏她,她家里管得严。

她推开海蒂,走到谢商伞下,对海蒂说:“今天不能带你回我家了。”

海蒂猜出谢商的身份了,她是第一次见谢商本人。她经验丰富,不知道见过多少帅哥,东方的西方的,白皮的黑皮的,但没一位有眼前这位亮眼。怪不得Ling会跟他结婚,气质品味都很优越,太有魅力了。

海蒂的眼珠子忍不住两边转来转去。

温长龄主动介绍:“这是我先生。”

海蒂摆摆手:“你好。”

谢商点头回应。

温长龄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谢商,不想浪费时间来社交,和海蒂告别:“我们先走了。”

她带谢商去她暂住的公寓,离公司不远。

谢商进门,把外套脱下来,黑色衬衫显得人很克制:“以撒是谁?”

“同事的朋友。”温长龄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拉住去拿毛巾的谢商,眼神又乖又软,好想要拥抱,“星星不要生气,我同事开玩笑的。”

谢商先吻她。

他吻得很浅,她刚探出舌尖,他就后退了些,钓得人心痒难受。

“没生气。”

不想回去了而已。

这是谢商第三次飞来阑图看温长龄,他这次待的时间很长,如果不是梁述川和经纪公司发生了合同纠纷,谢商没打算单独回国。

庭审刚结束,温长龄的电话打过来。

“梁先生的事解决了吗?”

“解决了。”

电梯到了法院的负一楼,苏南枝女士问谢商要不要一起回去,谢商回绝,先下了电梯。

温长龄在电话里说:“我到机场了,你来接我吧。”

谢商按住电梯,门重新打开。

苏女士问:“怎么了?”

“我今晚不回苏家,长龄回来了。”

温长龄在国外这段时间,谢商都住在苏家,没有单独在外面住。用贺东洲的话说,这是已婚男人的自觉。

温长龄在机场等了半个多小时。

她的行李不多,就一个小箱子。箱子很结实,她站得太累,干脆坐在上面。

旁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对母子在候车,小朋友也有自己的行李箱,是黄色的海绵宝宝,十分可爱,温长龄忍住想要上前去要链接的冲动。

可能是温长龄多看了几眼的缘故,小朋友以为是在看他手里的零食,于是很大方拿出来分享:“姐姐,你吃吗?”

是冰过的碎冰冰。

温长龄接过去:“谢谢。”

她给了小朋友回了一盒巧克力,然后把包挂在行李箱的拉手上,自己坐在箱子上面,拆开碎冰冰的袋子,从中间的地方掰开。因为她手上用力,行李箱的轮子惯性地往后滚动。

一只脚从后面抵住了行李箱的轮子。

温长龄立马回头,看见是谢商,嘴角忍不住翘起:“你来得好快。”

“不是说还要三个月?项目做完了吗?”

“没做完,不想做了。”她从行李箱上下来,拉住谢商的袖口,把他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星星,我有小星星了。”

谢商的手明显地僵了一下,许久之后才轻轻拿开,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轻了:“可以吃冰的吗?”

“今天很热。”

她咬了一口碎冰冰。

谢商抱住她,任由行李箱滚动到一边,也不说话,手指很用力,但没有抱得很紧。

“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

谢商的心情很复杂,开心的同时,伴随着忐忑。备孕的时候看了太多该看的、不该看的书,焦虑在碰到她小腹的那一刻瞬间滋生出来。

“不知道说什么,那就说恭喜。”

他说:“恭喜。”

她笑:“同喜同喜。”

劳动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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