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去把苏澈叫来!
李二还是非常重视李承乾这个太子的,给李承乾找的老师,不是文采斐然就是德才兼备。
孔颖达作为孔圣人的第三十二代孙,地位是极高的。
而孔颖达对李承乾管控尤为严格。
特别是李承乾腿疾之后,他对孔颖达这位先生,也是烦的不行,内心甚至有一种抵触的心理。
这个不许他做,那个不许他做。
总之,他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
他说道:“孤什么时候说了要弃文丛医了?”
“太子殿下设立济世馆,这难道不是弃文从医吗?”孔颖达可以说将自己的全部心血都倾注在了李承乾的身上,怎么能容许李承乾不干正事?
李承乾皱眉道:“设立医馆,救死扶伤,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臣并没有说这不是好事,但是,此乃小道也,殿下应该心怀天下才是!”孔颖达气啊,他想让李承乾效仿魏王设立一个文人馆,而不是什么狗屁济世馆,“天下有一个孙思邈就行了,而天下不能没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啊,您已经走进了歧途之中,难道还要一条道走黑吗?”
李承乾都气笑了,他设立济世馆怎么就算误入歧途了?
有些时候,他觉得孔颖达简直不可理喻。
见李承乾满脸不屑的样子,孔颖达痛心疾首的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怂恿太子殿下做这等荒谬之举?”
李承乾还没开口,一旁的长孙冲道:“这,这是苏澈的提议!”
“冲表哥,你作甚?”李承乾扭头看着长孙冲,眉头紧皱。
长孙冲咬牙道:“太子殿下,微臣也以为,此举不妥。”
在他看来,放着好好的文士馆不建,去建立什么狗屁济世馆,这不是越走越歪吗?
上一次苏澈得罪世家,恐怕已经有不少人将这笔账算在了太子的头上,眼下又这么做,不是将大好的机会拱手让给李泰?
所以,即便害怕李承乾会生气,他也要说出来。
“就是那个三天两头惹是生非的苏澈?”孔颖达对苏澈并不感冒,对他脚踹薛家的行径更是厌恶。
因为他本来也是传习千年的世家,怎么可能对苏澈喜欢的起来?
“孔先生,不是阿澈惹是生非......”
还没等李承乾解释,孔颖达便打断了他,“那小子可谓是名声狼藉,这样的人怎么能辅佐太子殿下呢?
陛下,臣以为,为了太子殿下着想,应该将苏澈驱逐出东宫。”
李承乾气的不行,苏澈是唯一能救他的人,更是他最欣赏的臣子,孔颖达却不由分说的上奏,要求将苏澈逐出东宫,他怎么肯答应,“孔先生,你未免太偏激了。”
孔颖达道:“先祖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苏澈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给太子殿下提供正面影响的。
所以,臣以为,将苏澈驱逐东宫,是最好的选择!”
长孙冲暗暗在心里给孔颖达点了个赞。
“父亲,我是绝对不会将阿澈驱逐的,不仅如此,未来我还会重用他,此人必将是我的左膀右臂!”李承乾态度十分坚决。
李二看着李承乾提上来的奏折,所实话,他也有些不喜,好好太子不治学,去学医,这不是本末倒置?
虽说救死扶伤,是好事,可李承乾是太子。
天下不缺大医,但是太子只有一个。
有善心是好事的,但是分不清楚轻重,他日后如何把这天下交给李承乾?
孔颖达气的不行,除了孔颖达之外,李承乾另一个老师,东宫少詹事兼右庶子张玄素也道:“苏澈此人的确有才,但是剑走偏锋,并不是正道也。
行医救人的人有很多,不一定是殿下。
而殿下只有一个,肩头的重任,是一万个,十万个大医都比不上的!”
左庶子兼太子师于志宁也道:“臣附议,理应将苏澈驱逐出东宫!”
东宫三位太子师,都上表要求让苏澈离开,就算是李二也不得不考虑一下。
但是苏澈这个人,他日后还是有用的。
思索一会儿他说道:“将苏澈招来,朕要问问他,为何要让太子从医!”
李承乾恨恨的看着三个人,这三个人管着他,约束他,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还时常拿父亲的命令来压他。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欣赏的人,却还要将他逼走。
“阿澈到底做错了什么了?他什么都没做错!”李承乾拱手道:“父亲,阿澈伤病为痊愈,今日又是他大喜第二日,便叫进宫来问责,是否太过分了?”
李二道:“朕只是召他过来问清楚,难道也不行?他作为太子侍读,辅佐你是分内之事,现在出了问题,还不能问一问了?”
李承乾就是觉得李二信不过他,心中更是生气,若是老四的话,他肯定会夸老四有善心吧?
“好,那就去把阿澈叫来!”李承乾想,阿澈肯定能说服父亲。
一旁的魏征没有说话,即便今日女儿会回门,他也没有请假,而是以政事为重。
在他看来,太子信任女婿是好事,而且将女婿的提议全盘接纳,更是说明女婿在太子心中的地位。
这既是危机,也是机会,苏澈此前只是名声在外,此刻却要对内展示他的锋芒。
一旁的褚遂良小声道:“你还真能沉住气,这都不替自己的女婿辩几句。”
“他是他,我是我,我为何一定要替他辩论?”魏征哼了一声,“有本事,自己来说服这些人!”
褚遂良咂舌,“像你这么心狠的老丈人真是少见,如果是我,我肯定为女婿出头,你等着,迟早有一天,阿澈会发现我的好,我会让他心甘情愿的跪在我跟前!”
“别阿澈阿澈的叫,你们没那么熟!”魏征吃味的道。
褚遂良笑而不语。
而这会儿功夫,苏澈正陪着魏红棉回门,这也是传统。
他现在可算是魏家的贵客,连裴氏都高看一眼,这不,敬了茶后,裴氏一脸笑意的道:“女婿,我有件事想求你,你看,你仁伟表哥也在大牢里蹲了这么些日子,该吃的苦头也吃了,是不是可以把他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