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嫡出大小姐的绝地反杀(8)
既然知道了事情不简单,司锦便不想再小事上多做纠结。
花了两天时间整理好账本跟府中下人的卖身契,管家一事逐渐走上正轨。
她没有按照这个时代的御下手法,而是采用了现代管理公司的手段。
当然,张管家的命脉拿捏住了,其他人就全权交给他就好。
至于张管家为什么这么听话…还得从他的来历说起。
张管家原名张英武,本是江湖门派中一个小人物,武功一般,但仇家不少,受伤后机缘巧合之下被王夫人捡到,救治一番,便留在楚府帮忙了。
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也为报答救命之恩,张英武成为了王夫人第一狗腿子。
在看到司锦丢茶杯盖子的动作时,他一眼就看出那一个动作看似简单,实则包含着巨大的力量。
三流高手都称不上的他眼光却很犀利,惜命的他当然选择倒戈啊。
别说王夫人已经死了,就算是她尚在人世,张英武也不会为了她把自己陷于危险当中。
司锦也没有拆穿他,只收了他的卖身契,便不追究他前面做过的那些事。
张英武感激涕零,拿出十二分的努力去完成司锦交代的任务。
一时间后宅清静不少,也终于有时间去族里看看了。
之前回去的小厮已经把情况跟族老汇报了,司锦一过来就受到了族长的亲自接待。
楚家原本只是商贾之家,是在楚宴宁发迹之后才改换了门庭。
但司锦却发现七叔公的言谈绝非普通商贾老太爷,一饮一啄间竟是有几分大家风范。
她越发觉得事情有趣了。
“七叔公,可否将您筛选出来的孩子带过来瞧瞧?毕竟是为我自己挑选兄长,人还是要见上一见的。”
七叔公刚开始还怀疑司锦能否做主,但聊过之后便不再怀疑了。
锦丫头是个有成算的,比她那个亲爹脑子清醒的多。
跟身边小厮吩咐一声,没一会儿大厅走进三个少年。
为首的是一个着青色长衫的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面容清俊,还有几分稚嫩。
“拜见七叔公!”
三人一同行礼,看着倒是进退有度。
他身后左边是一个圆乎乎的小胖墩,看着比前面这个小一两岁,眼睛活泛的很,看着就不稳重。
司锦挪开目光再看向另外一个少年,跟最前面的年纪差不多,一双桃花眼上挑,端的也是一副清雅高洁,只是那双眼睛破坏了这一点,莫名有一股媚态,她不喜欢。
于是矮子里拔大个,前面这个就成了唯一还能入眼的。
她轻轻开口,“几位族兄,可读过书?”
小胖墩率先瞪大了眼睛,“去你家做儿子还得要读书的吗?”
他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的七叔公眉头一蹙,正想呵斥,司锦忍住笑意安抚。
“叔公莫急,我只是随便问问。”
小胖墩儿偷偷松了口气,又悄咪咪多看了两眼司锦。
若是有这样一个神仙妹妹,读几本书似乎也并无不可。
这时另一侧的桃花眼少年开口了,“妹妹是喜欢会读书的哥哥吗?正巧我也喜欢读书,祖学的夫子说明年我便可下场试试,成了我便是童生了。”
司锦微微笑了笑,目光又落到为首少年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只见他不疾不徐开口,“愚兄是读过几本书的,只是要参考还要再等两年,怕是不能附和要求了。”
司锦挑了挑眉,这个好像不太乐意给她爹当儿子啊。
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司锦便端起了茶盏。
七叔公见此抬手让他们先回去,等人走光了,他才看向司锦。
“这几个丢失族中失了双亲的孩子,比你大几岁,人品也都是考察过的,可有合意的?”
刚刚的问询不过是走个过场,司锦已经翻阅过他们的时间线,心里有数。
“就站在首位这个吧,他比较附和眼缘。”
这话说的不着调,七叔公刚想皱眉,又觉得没有必要。
都是考察过的孩子,其实选了哪一个都可以。
“他叫楚虞鸿,今年15,母亲前年刚才过世,接到族中时已经大了,但人品性格都是夫子看过的,是个不错的。”
司锦点了点头,要不是人品过关,她也不会选择他。
“就他了,还请七叔公多多费心,三日后楚府摆宴宣告过继一事,届时还望七叔公几位移步前去观礼。”
七叔公颔首表示没问题,司锦便带着迷迷瞪瞪的碧喜离开了。
待人走后,七叔公沉思半晌,又把楚虞鸿叫过去细细交代一番,这才杵着拐杖回去休息。
又搞定一件事,司锦终于可以全心全意研究一切背后的算计了。
把857安排出去盯山海殿,又吩咐了张管家摆宴席发请帖,她则是去了主院。
好几天没看见便宜爹了,也不知道他的毒解没解呢。
刚刚来到书房门外,就听见里面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司锦眉头一皱。
该不会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吧?
一个三品大员这么废的吗?
看门的小厮这一次很识趣没有拦人,司锦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刚刚站定就见桌案边的楚宴宁脸色苍白如纸,俨然一副即将归西的架势。
司锦不淡定了。
“你怎么搞成这样?”
楚宴宁勉强忍住嗓子间的痒意,声音沙哑道:“锦儿你来了,快坐。”
司锦面色不愉,上前两步抓住他都手腕,一抹神念探察过去。
“你没解毒?”
便宜爹怎么回事?明明知道自己中毒却留着这要命的毒素不解,是疯了不成?
见她着急,楚宴宁笑了。
“锦儿还是关心爹爹的嘛。”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为什么不解毒,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楚宴宁眨巴眨巴眼睛,她居然从他眼中看出一丝撒娇的味道。
司锦一阵恶寒,眼神愈发不善。
“好好好,”楚宴宁奈不住司锦要杀人一样的目光,“不是爹不解毒,只是大夫说了,这个毒若是要解,需得直接断了一切情感。”
他苦笑一声,“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