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All and all（四）

“你们人类有一个叫三强争霸赛的玩意对吧？在那之前还要弄一场舞会。”亚格力斯扭了扭脖子，人类的身体让他不太舒服。

斯内普默默点点头头，对，舞会上西博尔还和我表了白。

“苏莫托在那场舞会上没有舞伴，而且选择和你表白对吧？”亚格力斯冷笑道。

斯内普点点头，然后他想到了什么；从那次之后除了上课斯内普再也没见过西博尔，直到毕业，但两人都没问原因，大概是觉得尴尬。

“他时候已经十七岁了。他表白是我的建议。他身上的龙血诅咒很特殊，我没办法破除，但我知道不破除的代价。”

“他在被选为三强争霸赛勇士后，就回来找我了，他在我这里坐了一晚上；他知道一切后果，也清楚的知道他喜欢谁。”

“那时候他只有一年时间，十八岁是最危险的，如果他没能撑过去，就会变成龙兽。只要破除诅咒，一切都好说。我建议过苏莫托给你下爱情魔药，但他没有；还把逆鳞给了你。”

斯内普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什么逆鳞？”

亚格力斯在听到这个疑问后，愣住了。然后破口大骂“那个蠢货！他居然没告诉你！他居然没告诉你！”

等到发泄完后，他吐了一口气“龙族对于感情是很忠诚的，龙性本淫是没错，因为在我们的信仰里身体和灵魂是分开的。他在天文塔上向你表白对吧？”

“是的。”

“哼，当时那里还有一大群萤火虫在飞舞对吧。”

斯内普点点头，还有一只落在他的衣服上。

“其中一只落在你衣服上，而且消失了。那就是苏莫托的逆鳞，龙族在求偶的时候雄龙会把逆鳞挖下来交给雌龙，啊，现在没有雌雄之分了，但这个传统保留了下来。”

斯内普想起来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龙身上最坚硬也最脆弱的的地方就是逆鳞；它可以保护龙的心脏，但龙如果失去了他的逆鳞，就相当于丢掉了第二条命。

“我也挖过逆鳞，知道那有多痛苦。其实苏莫托完全没有必要挖掉逆鳞，但他想给你一个没有宣之于口的承诺。”亚格力斯好像越说越烦躁，然后一口吐息喷到了洞穴深处。

“逆鳞可以抵挡一起非龙族的致命攻击，但失去逆鳞的龙会很难过，除非他的逆鳞一直呆在不超过五十尼里（公里）的范围内。当然，只要破除了诅咒，这一切都好说。”

亚格力斯终于说完了。斯内普也破解了环绕他多年的疑惑，纳吉尼致命的毒牙为什么没杀了他，是西博尔的逆鳞守护了他，还有他多次自杀和魔力暴动。

斯内普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或许是对他拒绝那个男孩的惩罚，他活下来，等着男孩来收回他的逆鳞。

“诅咒怎么破除？”斯内普沉默半天问道。

亚格力斯在把玩戒指，听见这句话，他把戒指套回手指头上，眼睛盯着斯内普试图看出来一些外来情绪，但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我和人类居住超过五千年，但我始终都没看透人类这弱小的种族一切想法。苏莫托和你说过苏门答腊吸血龙交配的特征吗？”

斯内普点点头，那个晚上那幅画。

“苏门答腊吸血龙喜欢用血液充当催情剂，不管是雄龙还是雌龙在交配后都是一身血淋淋的。苏莫托的诅咒是他在和最爱的人做最亲密的事的时候会变成他最痛恨的模样。”

“他并不痛恨龙躯，他在三岁的时候就会在我的角上跳了，他最痛恨的是人不人龙不龙的模样，就像这样。”亚格力斯说着，翅膀从身后伸出来、头上长出龙角、眼睛变成竖瞳、鳞片在手腕处换成一圈，还有锋利的长指甲也长了出来。

“就是这个模样。”亚格力斯说着，咧开了嘴；尖锐的犬齿凸起看上去很邪魅。

“……我觉得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个模样都不丑。”斯内普揉了揉太阳穴。

“生殖器官上也有鳞片，而且会伸缩就像猫科动物的倒刺。”亚格力斯又说道。

“监狱里玩的可比这坏多了。”斯内普冷冷笑一声，西博尔把他当成纯情小处？虽然确实没见过，但总不会比两个更难受。

“……我不知道你进过监狱，但我和他说过，龙人的模样不算难看，但他死硬不听。”亚格力斯大概是被斯内普的坦诚惊到了，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道。

“那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了。”

斯内普的额头突突直跳，他闭着眼睛努力共情，他不是理解不了西博尔，就像一只流浪多年的猫被一个人喂了好多猫粮，它也会不敢动的；万一不是呢？可问题是他才是那个流浪猫！西博尔把他带回家，疼他爱他，到头来反倒觉得自己不配？

他身为斯莱特林的自尊自爱都给留在东方了是吧？不过，斯内普也知道，像西博尔这种早熟的孩子，在看到对他好的人一次一次被他弄伤后，他会自我怀疑的，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一种常态。

当他想对一个人好时，他会先想会被会被他弄伤。

“最重要的是改变苏莫托的心态，这很难；不过如果你来的话，应该会很简单的。”亚格力斯支着身子，翅膀拢在身后；懒洋洋的说到。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斯内普有些头疼。

“啊，对了，你最好尽快成功；他马上就三十岁了，这一步更难过，但如果不抛出诅咒，再多都没有，这个药给他吃，抑制情绪的，有帮助。”亚格力斯扔出一个药瓶。

“尽管不是天生的，但好歹也是半个智慧龙族，老爹，你不会怪我吧。”斯内普被送走时好想听见一句呢喃。他回过头，看见这个在大陆上叱咤风云不知多少年的龙族最后的领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他会照料西博尔了。

西博尔还在那里晕着，身体渐渐退出龙态，半人半龙的模样赤裸裸的就展示在众人面前。

其他人都自觉的退出去，斯内普一个人看着躺在地板上的西博尔；他的翅膀黑红，龙角狭长，翅膀上还有血迹，脸上也有血污。

斯内普拿着袖子擦了擦西博尔的脸，这家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看光了，算起来这是第三次了，看着稍微变干净的西博尔，他把一件挂在一边的宽大睡袍罩在西博尔身上，系腰带的时候，看见伏在西博尔腿间的巨物。

那玩意确实大，被细密的鳞片包裹；斯内普没兴趣多看，裹上睡袍，扶着西博尔走进了一边的休息室。

这个家伙越来越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