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花伶消失了
陶月儿对接下来谁会从天梯试炼中出来并不感兴趣。她只知道自己第一也是唯一想要分享喜悦的人,是花伶。
陶月儿没理会其他人的祝贺,独自一人离开了白塔。白塔外,景国已经渐渐恢复了以往的秩序。
隶属景国皇帝的军队再次拥有了将领,他们组织有序,清理、焚烧、掩埋那些在天梯中争斗者的尸体,将被血洗过的皇城清洗干净。统计这几天总共死了多少人、把每一个死难者都登记在册。也将那些趁机起哄、打家劫舍浑水摸鱼者定罪。
可以说,景国皇帝在治理国家上,调理非常清晰。他上要笼络蓬莱使者长佩帝姬,讨好通过试炼的通天者,下要治理这个国家的臣民。哪怕遭此大难,可他临危不惧,在最快的时间内让国家恢复了正常,这样的能力,陶月儿感到十分惊讶。
皇帝到底是皇帝。
但对皇帝的肯定并没有让她分心,她穿梭于各个地方,寻找花伶的身影,就连花房都数次召出。可花房内,一点儿也没有旁人来过的痕迹。还是当时他们离开之际的陈设,就连桌上的茶盅都没有来得及收拾。
花伶失踪了。
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寻不到一星半点儿的痕迹。
随着时间的推移,陶月儿觉得越来越紧张。因为自从洪荒出来,她拥有了一项特殊的能力,她似乎与这个世界都密不可分,能够听到万事万物的声音。由此,也可能用自己的方式寻找自己想要找到的人。
她甚至,能够听到远在海的另一边,已经去了擎苍洲定居的温不移的声音。
他为了离洪荒更近一些,有一些特殊的能量可以滋养乐芳菲的灵魂,让其更快的长大,自己也搬去了苍国的边界。既不打扰苍国的人,又能以极阴的力量滋养乐芳菲。
她问他:“你看见花伶了吗?”
陶月儿的声音陡然在温不移的脑海中响起,他着实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知道,或许是陶月儿已经通过什么方式,拿到了他无可想象的力量。
再结合最近的天梯选拔,他猜测道:“你通过试炼了?”
“是。”陶月儿说完,紧接着道:“可是我出来就找不到花伶了,整个景国,乃至冀州都没有他的身影,我找到了擎苍洲的你,请问,你有看见他吗?”
距离陶月儿进门,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按理说花伶不可能跑那么远,但是花伶身上有那么多的宝物,只要他愿意,哪怕去到洪荒似乎也不是不行。她抱着试试的心态问,但答案却是显而易见的。
“我没有看见。”温不移道:“这里只有我和乐芳菲。”甚至,乐芳菲都不算一个人。她依然只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娃娃,和一柄没有意识的宝剑。
陶月儿说了声谢谢,便切段了联络。
此刻,她的不安已经到达了顶峰。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强吻他的男子的脸,那般哀怨、那般不舍,还有那般遗憾……
他长着酷似花伶的脸,他会不会就是花伶?!
不、不会的……陶月儿心中不好的预感侵袭而来,她不愿意这样去想,可这似乎是现在唯一的解释——花伶被她杀了,在幻境之中。
想到这里,陶月儿立马飞奔回了白塔,而此时的白塔之中,热闹非凡。
最后两名通天者的结果出来了。第四个出来的是季寒羽,第五个是琉国皇子,白相景。
他们二人通过试炼,陶月儿也没觉得意外。季寒羽为试炼而生,他这一生的使命似乎就在想方设法将玄清宗发扬光大,而成为五名通天者之一,就是他此生能够做到的最极致之处。
他会为了通过试炼而不择手段,但陶月儿却不知道,他的试炼内容是否跟自己一样?是不是也要杀掉一个重要的人?
而他生命中重要的那个人,是谁呢?
此时季寒羽被玄清宗的众人包围着,陶月儿挤不进去。琉景身边也有很多恭维之人。可以说通过试炼者,每个人的周遭,都有人向他们抛来了橄榄枝。常瑜对他人的恭维不感兴趣;陈秋碧虽然通过了试炼,但对其他人似乎没有好感,对任何人都不上心,面对他们的恭维,也只是羞怯地点头,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通过,以及通过以后,也没有什么打算……
陈秋碧与陶月儿的状态有些相似,但不同的是,陶月儿此时有更加关心的人。
“花伶找到了吗?”陈秋碧看见门口的陶月儿,立刻找到救星一样,赶了过来。
陶月儿摇摇头,道:“没有。”
“需要我帮你一起找吗?”陈秋碧又问。
陶月儿依然摇头:“不必了。”这个世界,或许根本已经没有花伶的存在了……
陶月儿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季寒羽和白相景都发现了这一点,季寒羽率先越过人群,来到陶月儿身前,开口便问她:“你把花伶杀了?”
陶月儿双目无神,愣愣地说:“我不知道……”
季寒羽这一问,让原本就纷乱的陶月儿的内心更加一沉。
看样子,季寒羽果然经历了跟她一样的选择——杀死自己最重要的人,然后就可以通过试炼。而这最先出来的五人,想必就是最先杀死心爱之人的人。
“你最重要的人,是谁呢?”陶月儿抱着一丝希望,问季寒羽。
季寒羽沉默了一瞬,道:“师傅。”
他说完,陶月儿突然就凭空消失在了他的面前。这一幕,有不少人看到,季寒羽无法当作是自己眼花,人群中爆发出了许多惊叹,甚至有人问:“她是因为通过试炼,才能凭空消失的吗?”
没有人回答。
因为季寒羽杀死师傅之后,就获得了来自师傅所有的力量。整个试炼,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妙法锦囊。而陶月儿的力量陡然升腾至此,或许说明,花伶的力量不可小觑?
就连站在塔顶的长佩帝姬都露出了惊讶地目光,疑惑问:“她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