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梦见男妖

寒冷的冬夜里，在这圣洁的节日里，有圣诞老人的圣诞袜里的传说，耐人寻味，也有两个年轻人关于爱与不爱的讨论，就是那个让人记忆犹新的深夜……

夜真的很深了，黑得看不到一点光亮，静得没有一点声响，侧躺在餐桌布前的弟弟，全身蜷缩着，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口渴的，柔柔眼睛，努力睁开惺忪的眼睛，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狼藉，两个人吃剩的饭菜，还有喝完的啤酒易拉罐，都凌乱地摆在地上，而姐姐也斜躺在一边，一只胳膊还压在自己的身下，蜷缩着身体，不知道这样睡了多久了。

弟弟立刻收拾了吃剩的残局，铺好了被褥，本不想弄醒睡熟的姐姐，怕她压着的那条胳膊压久了会难受，他在姐姐耳边呢喃低语：“姐姐，醒醒。”

轻柔的声音根本没法叫醒姐姐，他抱起姐姐，想把她放在铺好的被褥上，轻轻地放下的瞬间，姐姐醒了，刚刚睁开眼睛，就看漆黑夜晚，弟弟距离自己很近的脸，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道：“你……你……要做什么？”

“给你盖被子，睡吧，没事，什么都没做。”弟弟一边掖着被角，一边说。

喝得很多的弟弟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大脑里还有喝醉前的支离破碎的片段，“我好像亲她了，看她惊悚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亲了……”弟弟一边努力回忆每个场景，一边揉搓自己的太阳穴。

和昨天晚上一样弟弟把自己的被褥铺在距离姐姐一米的位置，铺好了，就钻进被窝里。

背对着姐姐侧躺着，虽然看不到姐姐是不是已经睡了，但是可以听到她辗转反侧的声音，好久两个人都不能再入睡。

弟弟爬起来，走出房间，到了厨房里，倒了一杯温水，一饮而下，胃里舒服多了，口也不干了，于是他又倒了一杯温开水，拿着水，回到女寝，轻轻打开灯：“姐姐，喝一杯水吧。”

根本没睡的姐姐，一轱辘爬起来，低眸接过弟弟手里的水杯，喝了两口，然后又躺进被窝里，把头也埋进被窝里：“谢谢”，从被窝里传出姐姐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了。

弟弟拿着喝剩下的水，勾下唇，把水杯送了回去，然后再次回到自己被窝里。

“陆韶华，你昨晚喝多了吗？”姐姐钻出半个脑袋来，低声问道。

“我不记得了，也许是吧，现在很清醒。”弟弟平躺着，似乎想到了，自己肯定做了一反常态的事情，引得姐姐不高兴了。

“姐姐对不起。”弟弟还没等姐姐质问赶紧提前道歉。

“不过，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吗？”弟弟表面说自己都忘记了，可是还是不能忘记这个梗地问道。

“原来不是毫无记忆，又提到了这个尴尬的话题了，原来弟弟很在意两个人的关系，能这样共处一室，确实也不像是普通朋友，就算自己想当朋友，他动不动就拉自己的手，偶尔还抱抱，得意忘形时候还要亲亲，自己虽然开始很讨厌，但是后来想想也没有那样讨厌，不像死胖子亲自己以后会感觉恶心到要死，那么我和弟弟到底算什么关系呢？”姐姐也很茫然的想不出怎么回答更准确，又不想伤弟弟的心。

“姐姐不会对我一点感觉没有吧？没有心跳，没有兴奋，没有留恋？”弟弟提示姐姐这些细节接着问道。

“虽然平时熟悉到天天形影不离，但是弟弟每次距离自己特别近的时候，自己都会心跳如雷，全身血流加速般，伤心难过之时又特别渴望他抱抱自己。他亲吻了自己的时候，事后都会感觉有种甜蜜的感觉……”想着这些，姐姐突然感觉到无比羞涩，用白皙微胖的手捂住自己的脸，想赶紧打消这样的不知廉耻的想法。

“难道真的爱上这个小屁孩了，虽然比自己小一岁，但是不仅外表高大英俊，而且对自己温柔体贴，关切的样子像个大哥哥，最重要的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很多，自己好像欠下了很多情债，还也还不清的情债，去阳市短短几天，自己真的很想念他，就是想天天在一起，睁眼是他，闭眼是他……”姐姐想到这些，眉心紧锁，拧成一个“川”。

“可是这些藏在内心的话说出来，两个人的关系就会更加近一步了，弟弟会不会天天抱自己，亲自己，那样亲昵的样子突然浮现眼前”姐姐想着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很不习惯这样亲密无间的样子。

“不行，不行，我得约法三章，不然自己会变成她的‘奴隶’，他总是摸摸搞搞，亲亲抱抱的，太受不了了。”

姐姐想着清了清嗓子：“我喜欢你，你也不可以对我那样，那样，那样的。”

弟弟听到姐姐的回答，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突的钻出被窝来，走到姐姐的被窝前，坐在她身边，想清晰听到姐姐的那句他盼望了很久的话。

姐姐见弟弟就坐在自己身边，有些后悔就直接说出了那句话，“这样无言以对，多么尴尬，非要问，哎……”姐姐别过头，不敢直视弟弟的眼睛。

“姐姐再说一次，我没有听清楚，听不到准确的答复，我是不能再睡了，今天听不到，会问，你不答，明天我还想问，你不答，我天天想问，姐姐……姐姐？”弟弟说着扶着姐姐的双肩，让她坐起来，面对面让姐姐看着自己的眼睛，两双深色眸子对视，不管尴尬怎样面对着尴尬，只有情深不能自抑的对视之后的心灵交汇。

姐姐抿抿唇，看着执着的弟弟，又难以启齿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双手环住弟弟窄窄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红得发烫的脸庞紧紧贴在他的紧实的胸肌上，更加暧昧不清的表现，让弟弟措手不及地紧紧搂住她的姐姐。

“说那句话有那么难吗？要怎么约束我？现在这样可以？那亲亲那？可以吗？每天可以亲多久，亲到什么程度……”弟弟一本正经地问着不正经的话题。

“只要你不反对，我就是可以，对吗？”弟弟好像找到了一道难题的解题方法一般，搂着姐姐的手搂得更加紧了。

“从今天，圣诞节之夜，哦，圣诞节是昨天了，现在已经是26日了，从12月26日开始，你就是我陆韶华的女朋友了，可是我还是想喊你姐姐，你还喊我弟弟，我们是姐弟恋。”弟弟说着拉开姐姐搂着自己的双手。

“睡吧，很晚了。”

“嗯”姐姐乖乖躺下睡觉了。

＊

两个人经历这样一番闹腾，就算口头上达成了协议，确定了恋爱关系，直到得到了这个肯定的答案的时候，弟弟才如释重负，很快进入了梦乡。

姐姐听到弟弟均匀的喘息声之后，才放松了紧绷着的那根弦，仔细思考着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女人更注重情感，希望被爱被关心，而男人就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存在感与占有欲，透过那双深邃的黑眸子，看到得是那种强烈的不得不罢休的感觉，但是对于秦璐来说，她还不懂得男人最终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她更加恐惧，所以带着各种揣测与不安她也进入了梦乡里。

一个洒满阳光的上午，红旗飘飘，赛场上呐喊声不断，争先恐后的运动员都奔跑在跑道上，秦璐身穿红色背心短裤，准备接力赛了，她是最后一棒，眼见自己的战队被落在最后边，她接过了最后一棒接力棒的时候，她咬紧自己的嘴唇，甩开大臂，迈着大步子，像一只奔跑在草地上的羚羊一样，迅速超过了在自己前边的每一个人，她遥遥领先地冲到终点，欢呼声一片，全场掌声雷动……

在秦璐欢呼雀跃的时候，在终点处，一个身穿警服的，落肩霸气十足，步伐坚定，满腔英雄胆气，英姿飒爽，带着威严的气场的高大身影向她走来，渐行渐近，背着光的他的面容始终看不清晰。

短短几步，高大身影赫然矗立眼前，好像一棵挺拔的松，秦璐柔柔眼睛，仔细观看眼前的人，看着看着露出灿烂的笑容了，原来这个人是她好久不见的阳光少年，学长田野，穿上警服的他，更加阳刚，更加威武，更加帅气……

秦璐，做出花痴状，嘴角弯弯：“田野学长，你来了！”

田野学长立正行军礼，身姿更加挺拔，一副铁骨铮铮的豪迈英雄状，花痴妹秦璐流着鼻血，眼睛笑成月儿弯弯，伸开手臂，就要去拥抱她的田野学长的时候，突的，她的马尾辫被人一把揪住，力道大到让她不能前进一点。

那人长长手臂，一把把秦璐揽入怀里，一只手拿着一把笔直的黑色手枪，对着田野学长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一套土匪道上话，那个人捏着秦璐的小下巴说道：“你是爷的人，不可以到处沾花惹草，再让我看到你在这里勾搭小白脸，我就把小白脸毙了，然后让你三天三夜陪我……”

那个人长长手臂一手抱着秦璐的肩，一只手抱着秦璐的小细腿，像团棉花一样，把她抱在怀里笑着说：“我们该去入洞房了……”

秦璐躺在那个人的怀里，仔细观察，有型的下把，浓浓眉毛，英气十足的一双桃花眼，高而挺的鼻子，不厚不薄的淡红的唇，眸光冷冽如冰山，嘴角微挑，露出不屑一顾的笑，宛若能吸人魂魄的男妖一般，看一眼就让你魂飞魄散……

这个勾人男妖不就是陆韶华吗？秦璐躺在他的手臂上不断挣扎，用她的白皙微胖的小手不停捶打着男妖的背，两条小腿连踢带踹的，越是挣扎，越被男妖禁锢得紧。

一个黑洞洞的屋里，一张红幔床，女子手脚被绑得紧紧的，头上还盖着红色的盖头，外边宾朋满座，觥筹交错，一个盛大的结婚酒席宴会正在举行着，没人理会被绑在这里的女子。

不一会醉醺醺男妖推开门，只见红幔床前，柔和的烛光摇曳着，忽暗忽明，女子头戴红盖头，宛如画卷中仙女下凡，婀娜多姿，静坐床头。

男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秤杆，轻轻揭下红盖头，他仔细打量着他的新娘，肤白如脂，眉如纤美弯月，双目如一泓清水，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男妖坐在清澈见底的温泉里，水气升腾，片片花瓣飘落在水面上，闻着沁人心脾的香气，温暖的池水从脚下，从背后涌出，温软地打击在他身上，女子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帮他揉搓着背，男妖脸红耳赤，心旷神怡般销魂荡魄……

男妖与女子共乘一匹马，马儿悠闲自得漫步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一会两人又一起策马奔腾，女子不断回头张望，面带微笑……

江南小镇上，下着毛毛细雨，男妖与女子并不着急赶路，两人共乘一把花伞，漫步在细雨中眉目传情……

屋子里昏暗一片，其实男妖也喜欢女子的眼睛，像一泓幽幽古井，修长手臂撑在女子身侧时，那双眼睛会自上而下的望着她，好像望入她的心里，他把她用力按在红幔床上，十指相扣，骨节和骨节握得太用力，而有些疼。

男妖疼得“嘶”了一声，但又好像不是单纯的疼，好像他有些正兴致勃勃的样子，而女子只能微微别过头，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男妖捏住她的下巴，细细吮吻女子的唇瓣儿，她的脸颊烧得滚烫，男妖似乎很喜欢女子的脚踝，抚摸亲吻了无数遍，也喜欢她细软的腰……

黑色的夜里，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来袭，一条白色的巨型蟒蛇和一条青色巨型蟒蛇来回爬行，头尾相触，然后一点点紧紧缠绕在一起，“咔！”一声闷雷巨大响声，两条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吐出长长的信子，“丝丝”做响……

无数个理不清的带着彩色画面的小黄书出现在秦璐的梦境里，那些从来不被了解的神秘世界，像一个巨大的磁场，吸引着她，去探究，每个画面都无比真实，从一个梦境到另外一个梦境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个年轻懵懂女孩的无比真实的内心，幸福的在美梦里被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