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潜滋暗长的变化

老涵当场就让随行的技师把各款摩托都组装一辆放到自家门前的空地上。

一时吸引了全村的人来参观，就像赶庙会一样。

老涵提高音量对大家喊了声安静，人们很不情愿地逐渐降低了自己的分贝。

老涵指着最左边的一辆八零说：“为搭谢各位高邻这么多年来的支持和照顾，今天举行“我出运费你推车”的促销活动。这辆车，五千二，谁要，推走！”

开车的司机和组装的技师瞪大了牛眼看着老涵，仿佛看到了外星生物一样！

这让边上看热闹的村里人看不懂了。

老涵扫了全场一眼，指着第二辆木兰说：“这辆木兰，六千八；而这辆一百的，七千；最后这辆一二五，七千八。你要想要，现场推走，回头给钱也可以！”

这让组装的技师实在真忍不住了，狠狠一瞪了老涵一眼，愤愤地把工具摔在了地上，和司机一块上卡车吸烟去了。

现场安静极了，诺大一条街，只剩下一个婴儿不间断的哭声。

老涵有种曲高和寡的感觉，更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凄冷。

“既然大家不感兴趣，那就算了。”老涵一挥手，司机和技师很不情愿地下来，一起把这四辆车抬上卡车，放好，栓好。

老涵站到卡车上，补了一句：“记得，我在咱镇上卖车，想用，去推！”

人们很不情愿地让开了一条道，卡车才艰难地驶出了涵家庄，驶向了洪桥镇。

老涵一出村，眼泪就哗哗地流了出来，并且越哭越痛。

泪水打湿了他骑的那辆一二五，也打湿了他的心。要知是这样一种结局，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当卡车在镇上最显眼的一处全是落地玻璃的五间大门市前停下的时候，老涵都没有意识到已经到了。

就这样，老涵这样一个朴实的庄稼汉，开始了他的第二次创业。

后来有庄上的后生到市里专卖店转的时候，惊奇地现老涵当天卖得那四款车标价分别是七千二、八千八、九千和一万一千八！

当后生提出五千二买那辆八零的时候，销售员一脸惊奇地回答“你没神经吧？比我进价还低一千五！”

当这消息在村里流传开的时候，很多人都拥到镇上唯一的摩托店。

漂亮的女服务员热情地接待他们：“欢迎光临，我们店是全国连锁，统一售价……”

善良的乡人啊，你们何时才能用正常的眼光看人啊。

当我用真心对你的时候，你为什么就不能敞开你博大的胸怀呢？

日月如梭，光阴荏苒。

时间就在这样的平淡而繁忙之中滑过。

转眼到了期末。

相对于当初刚入学来说，涵星的变化简直是太大了。

先个头上不知不觉得已长了一头多高，这让他一不小心一成为班里最高的男生。其次，脸开始由原来可爱的娃娃脸，逐渐变成一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甚至耳根前的黑痣上，还长了三根长长的毛，这让虽然还幼小的他开始显得有点成熟。最后，他比刚来那会儿壮实多了，浑身时常有用不完的劲。

在何洁的管教下，无论月考还是期末，他的成绩都稳坐班级前五。

只是有一次老啃把他调到了最后一排，没有了何洁的约束，差点出了乱子。后来何洁也被调到了后边，仍然坐在他的前面，仍然在他睡觉的时候使劲去纠他的头，他也仍然受到各科老师的批评。

偶尔入睡时会无意碰到何洁光亮柔顺的秀，让他心里有种别样的慌乱，但又特别地渴望那种莫名的激动。

后来干脆装作瞌睡的样子故意去碰一下或轻抚一下，有时何洁会愤怒地转身来瞪他一眼，或就当他睡着了一样使劲地纠他的头。直到后来好像也没有人知道和在乎一切是真还是假。

青春啊，你总是在不经意间把一颗种子种在彼此的心田，就这样的悄滋暗长，生根芽，直到长成参天大树。

虎老大还是一如既往地监督着涵星完成所有的训练科目，只是这小子最近进步太快了，同样的训练内容用时越来越短，于是虎老大就教了他一套关家十三式花拳。

这关家十三式花拳是清末抗日名将关天培所创，融合了南少林和南拳的优点，刚劲威猛，自成一派，主要流行于江浙一带，是当时军中的必修课，在近身肉博中曾挥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关天培和他的守军壮烈殉国后，这种拳术就很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