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惜别

原来是钻天豹在值班，听得这边有异样响动，就用电灯照了一下。

那六个黑影一看形式不对，呼地一声作鸟兽散，只留下涵星在原地，有四个翻墙逃走，还有两个到花坛边就地钻了进去，爬在黄杨丛中动也不动。

钻天豹来到跟前用灯一看是涵星，又朝周围看看没什么动静，感觉非常奇怪。

“人呢？”

“跑了，刚才还在这里打我呢。”涵星答道。

“从哪跑得？”

涵星指指他们刚刚跳过去的墙头。

钻天豹也跑到墙头那边看到几个黑影朝远处奔跑，也不再说什么，返回时带涵星到办公室询问具体情况，涵星看了花坛一眼，也就跟着走了。

当然涵星也没有提供出什么有效的信息，只是说自己到操场散步就无缘无故地被打了，具体对方是谁长什么样，那自然是看不清了。

钻天豹沉默了一下，很认真盯着地涵星看了一阵子，补充到：“如果你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记得及时报告老师，以前就出现过知情不报，后来就被人不断敲诈的事，希望不会生在你身上！”

涵星一脸的无辜委屈相：“老师你了解我吧，我是那知情不报的人吗？况且是我挨了打。老师，说实话，我恨不得把他们整死呢，我会包庇他们？”

钻天豹想想也是，虽然有点怀疑，但根据他对涵星的了解他应该没说慌。

“不过以后别穿这样的衣服了，太招人眼，说不定这次你挨打就是因为这。”

“好的，我一定改。这不就是今天为了赶时间顺手穿上的吗，下周我一定换。”涵星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与老师顶牛，也从不欺骗老师，这让他在各任课老师心中还留了一个不错的印象的。

当然，不说慌并不意味着啥都说，人总该有点秘密吧，涵星这样想。

第二天到训练基地的时候，涵星明显感觉到虎老大有些不太对的地方，具体哪里蹊跷，他也说不准。

虎老大穿着一件崭新的没有军衔的军装，胡子也刮得干净。炯炯有神的眸子中蓄含了一种复杂的情感。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颇有些生硬，好像正规军人一样。

再想想当初他看西瓜时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让涵星感觉虎老大从来没有这样有威严过。

训练结束吃饭的时候，涵星才现除了两个快餐杯外，还有两桶小牛肉以及两罐啤酒。

这让涵星感觉有点意外。

一定有事儿生！

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就是，老大不说，涵星不问。时机到了，虎老大自然会说。

果然，虎老大喝了一口酒，盯了他一会儿，问：“如果没有人陪你，监督你，你还能坚持多久？”

涵星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我会坚持很久，也许有生之年都会坚持。或许将来时间不够多了，我有可能相应地减少，但永远也不会放弃！”

“好一个永不放弃！喝！”虎老大举起了啤酒，和涵星碰了一下，“为将来干杯。记住永不放弃！”

难道虎老大要走了？还是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今天这么多感慨？但他仍然还不问。

不问就意味着到说的时候虎老大自己要说，不说就是再问他也不会说的。

果然，不用等太久。

虎老大了会儿愣，终于开口了：“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到外地去种瓜了，你要记得你刚才说的话，永不放弃！”

涵星突然觉得莫名的失落！

他想过千百种可能，也曾想过是这样，但很快就否决了，没想到还是这样。

他突然觉得面对这样一个并不太爱说话甚至有时说话让他都感到无聊的人，却有许多话要说，但也不知道说啥。

涵星觉得唯一能做得就是让他一次喝个够，就像上次那样。

想起上次，涵星才觉得虎老大一定是个神秘的人物，他身上有太多的东西让自己捉摸不透。

“我走之后，没有人陪你训练，没有人监督你，也没有人管你吃午餐，但我希望你能够真真正正的做一个男人，做一个有信誉的人，做一个始终如一的人！”

涵星想要说什么，但却真的一名话也说不也来。他眼前有些模糊，他想哭，但作为一个男子汉，不能随便掉泪的。

涵星再次兴起那个没有多少啤酒的罐，和虎老大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今天一别，真的不知什么时候再相见。

这是涵星上初中以来第一次迟到。

整个下午，涵星都是有点神不守舍。唉，算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想也没用。

先整点有用的吧。

下午吃饭的时候，涵星找到未明新和金一章，以及本班的任魁，如此这般商量了一通。

不一会，任魁带一初三学生过来，涵星确认就是昨天喊自己去操场的学生。

当那个学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转身要逃的时候，涵星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抓住那孩子的衣领一扭，就把他按倒在地上。未明新和金一章上前捞住他的胳膊，就把他拖到了厕所附近一个角落。

金一章、任魁和未明新三人先对那家伙拳打脚踢一番，那家伙开始还用手不断抵挡，逐渐地动作越来越慢，对到跟前的打击已以明显跟不上趟了，涵星这才走过去，一脚跺在胸前，那家伙差点就吐血出来了。

涵星慢慢地用脚在胸前转动，这个动作让那孩子简直透不过气来。

涵星这才提住他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凑到他脸上一字一顿地说：“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