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上古起源

两道光束伴着唔鸣之声快速的靠近，在发现长鸣灯后开始减速。梭车刚刚停到官道边，立仁和婉妤便已经跃下车，来到柳毕身边行礼道：“二姨好，我们可想死你了。”柳毕一把拉过婉妤，又抖出一把圆凳，让婉妤坐在身旁，随后才白了立仁一眼道：“你是怕二姨把你的宝贝都拿完了吧。”立仁尴尬的挠了挠脑壳道：“怎么会呢，那些东西二姨喜欢就都拿去好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柳毕指了指姚海清手中的白玉长枪道：“那就好，这支枪我代你送给姚统领作为礼物了，你没有意见吧。”立仁目露惋惜，嘴上却道：“没问题，就是二姨能不能抽空帮婉妤选择合适的兵器，目前枪、剑、鞭、刺婉妤用的都很顺手，我不知道将来要给婉妤准备什么兵器最好。”柳毕点点头，先望向陈瑞城等人道：“你们先和姚统领确认任务，我带立仁和婉妤去处理一些事情，半个时辰后我们到大兴城北市的‘如家旅馆’见面。说着先将那一包袱的储物器具递给众人，大家将自己的家当迅速收好，随后柳毕一手抱着张婉妤的腰肢，一手拎起立仁的腰带，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陈瑞城此时才号令小队列队，向姚海清行礼道：“笑平天下！”

柳毕带着立仁和婉妤快速奔行出五里才停下脚步，随后挥手打出一道结界，这才向立仁道：“把那骸骨取出来让我检查一下。”立仁心中微微一惊，但手上却毫不迟疑的抖出了那具浑沌的巨大骸骨。柳毕默默感受了一刻钟后，点头道：“收起来吧，骸骨上的阵法是上古异兽与生俱来的技能。人类的阵法就是从七圣击杀上古异兽之后开始诞生的。这具骸骨恐怕只有你能用的上，未来它的牙齿可以给婉妤做成趁手的兵器。关于骸骨的事情你处理的很好，有些事情确实不适合让所有人都知道。府山山脉中已经有猛兽再次觉醒了上古血脉，源头就是你们留宿的那个最深的山洞。我本来将洞口堵死就是不希望你们发现，但还是逃不过你那阵法的感知。你要切记，在你达到升灵境之前都不能再轻易踏足府山山脉。等你升灵境后会有很多机会去那里探索上古时期的秘密的。”立仁听得瞠目结舌，心中也终于确定那日在府山山脉中确实有针对他们的陷阱，只是被柳毕暗中破坏了而已。片刻之后立仁才问道：“那山洞中的浑沌异兽可是被梼杌杀死的？”柳毕同样目露惊讶道：“我去检查过，但我不知道洞里那具骸骨究竟是什么异兽，在山底最大的洞穴中还有上百具类似的骸骨和其他样子的骸骨，但我都无法辨认。至于你说的浑沌和梼杌都是传说中上古凶兽，我不能给你什么解释。若你觉得有必要，待你突破后我可以带你去一次。”随后柳毕又看向张婉妤道：“关于兵器的事情你必须自己做决定，你的情况只有自己最了解，只要是你做出的决定我相信你爹娘都不会反对的。”婉妤点头道：“关于兵器我一直想练针，只是怕我爹娘不同意，所以一直未敢说出而已。”立仁抠了抠脑袋道：“为什么是针呢？我还以为你最喜欢枪呢。”婉妤笑道：“枪其实就是放大了百倍的针嘛。一则是医道中有一套以针引气的绝学，对于我有极大的帮助，二则是针也可以将我的灵力属性完美的发挥出来。哥哥你能理解吗？”立仁点头道：“只要是你选择的一定是最好的，抽空将你所需的针的样式绘下来，我这里有最适合做针的材料。至于阵法虽然不能在针上刻画，但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能找到适合在你手指上凝聚的阵法，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攻击力的问题了。”柳毕点点头，随即又强调道：“关于骨骸的事情，立仁你刻印下所有阵法后最好能将骸骨妥善安置，上古异兽虽然对人类极不友善但也是恩怨分明，其骸骨里的残念对于现在的你还是非常强大的，一个不好会将你反噬。”立仁立即想起那另一个树洞，点点头道：“这几日一直赶路，今晚回去我就将阵法全部刻画下来，然后将骸骨还于其族群。”柳毕微微皱眉道：“族群？你是说这异兽还有族群？”立仁毫不隐瞒，将自己感受的全部说了出来。柳毕听罢长叹一口气道：“如果你拓印了浑沌的阵法，那你就要兑现承诺，保护浑沌族群，但你刚说那洞穴中的骸骨也是浑沌一族，那此事就有所关联了。这样吧，今晚的事情安顿完后我先回王城，等你回到王城后我们先安置好骸骨，随后去一趟那山洞，将所有浑沌一族的骸骨与这骸骨葬在一处，也算是有所交代。婉妤回去后安心修行，待仁儿的事情处理完毕，你们小队再前往北疆吧。”说完见立仁和婉妤再无其他问题，柳毕拎着二人直奔大兴城。看着身边景物的虚影，立仁更加感觉到柳毕的强大，八里的路程不到五息的时间，三人便已停在了城门前。柳毕放下二人道：“尚有时间，你们抓紧吃些东西，随后到旅馆集合，我去送送姚海清。”说着身影一闪已经不见。立仁带着婉妤，买了近百斤的熟食，直接去旅馆等待大家的到来。

两日后，惊堂卫小队成为了兵部最具震撼的话题，在骑卫的目送下，惊堂卫小队用了十八个时辰自大兴城回到了王城。张光绪与柳毕商议后直接给了惊堂卫小队七天的假期。陈瑞城拿着立仁手绘的地图，带领大家驾驶着‘千里梭车’向永定州和炎火州出发，打算做一次短时间的游历。而立仁则在王城休息了一日后随柳毕一同易容离开了王城，向王城南方的密林行去。立仁再一次感受了柳毕的脚程，三百里的路程，半个时辰的时间柳毕便已经带着立仁来到了大河旁，立仁发现柳毕的方位感简直宛若天神，所到的渡河之处完全与他上次渡河之处毫无偏差，又在几个纵跃之后，直接来到了立仁标记的大树之旁。放下立仁后，柳毕问道：“隐匿空间或隐匿的小世界会发生位置移动吗？”立仁摇头道：“除非有外力改变空间元素的位置，已三级以上的空间元素的稳定性来说，只要它在某个位置，除非有特殊的元素波动改变它的位置，类似于空间传递或空间阵法的锁定，否则它不会改变位置，就像即便是这个树不在了，但这个空间的入口依然在这里，他不会因为单纯的树的变化而改变。”柳毕点头道：“那你就准备挪树吧。”说着递给立仁一把铁锨，指了指大树北面三丈远的一颗小树道：“去将这小树挖出来，坑要挖的足够大和足够深，然后将大树的根基挖松，我会帮你把大树和小树调换一下位置，这样除了你我之外，其他人再也无法找到这空间的入口了。”立仁眼前一亮，立即明白了柳毕的意思，拿起铁锨正欲开挖时，柳毕呵斥道：“能不能动动脑子？能直接去挖吗？你深怕别人看不出来你动过这些树吗？”立仁思索了一盏茶的功夫，随后取出空刃，先将地面上的落叶杂草收入储物护臂中，随后用空刃将小树周边两丈见方的地面划出三寸深再将土壤和上面的植被完整的收入储物护臂，又将大树周边同样大小的地方做了同样的操作。这才拿起铁锨哇挖了起来。整整挖了四个时辰，立仁才将小数的坑挖好并将大树的根基挖松。随后在立仁呆若木鸡的注视下，柳毕将四人环抱的参天大树连根拔起，扔进另一个三丈深的树坑。在柳毕的呵斥声中，立仁很快清醒，迅速将储物护臂中的泥土填入树坑，再压实，铺上三寸深的原来的土壤和植被，在洒上杂草和落叶。之后再将小树栽到大树原来的位置，再次铺上三寸深的原来的土壤和植被，再洒上杂草和落叶，一直做到柳毕满意的点头，立仁才停了下来，抬头看看天色，发现竟然已是戌时了。柳毕轻声道：“这个空间隐匿的非常巧妙，连我也只感觉到周遭有元素波动确无法确定具体位置，你将如何感知这空间？”立仁道：“浑沌骸骨上共有六种阵法，其中一种就是这独立空间的掌控，虽然我无法真正掌控这个独立空间，但通过阵法还是能对其产生感知的。如果我能感知到空间中有生命体存在，那么就将骸骨还于这空间之内就好。”柳毕摇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需要将骸骨直接放入此空间中，那还需要你来完成？浑沌当初为何不直接死在此空间内，或将血脉直接传承下去？其次浑沌也预料到发现其骸骨的极有可能是人类，他只委托人类保护其族群，并未安顿其他，这又是何意？”立仁听得又是一愣，席地而坐，静静的思索起来。一刻钟后，立仁向柳毕问道：“二姨，为何我从未听过上古异兽有族群之说？”柳毕点头道：“终于会动脑子了，可惜这些问题应该是你来之前思考的才对。”说着丢给立仁三卷竹简，随后点起长明灯，不再言语。立仁乖乖的翻开竹简，那种久违的文字的魔力一把便揪住了立仁的心神。原来这三卷竹简是将典籍阁所能收集到的所有有关灵星起源、兽类起源和人类起源的资料全部整理汇总的资料，大部分源自与武祖、七圣和五帝的口述，被刻画至兽骨上保存至今。竹简所描述的内容大概是：在百十亿年前，虚空中由于能量的冲击形成了时间、空间和混沌三种元素，经历了数十亿年的演变，空间元素在时间元素的作用下逐渐包裹并吸引混沌元素，混沌元素被空间元素包裹后加速了其演变产生了阴阳，在虚空中形成了各式各样的星球。在广袤的虚无中有成千上万哥星球，但各个星球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与邻近的星球阴阳互补。武祖将虚无中他能观察到的星球划分为六十个星域，灵星所在的星域所有的星球都是在围绕日星转动，灵星前后有两个至阳的星球金星和火星，但灵星未向其他星球般形成至阴星球，因为灵星本身还有一至阴星球环绕，便是月星。月星的存在使得灵星阴阳平衡，也是武祖所感知的所有星球中唯一一个阴阳平衡星球。根据武祖的感知，五帝中的不灭神帝曹中铭曾补充说灵星自浑沌至阴阳平衡经历了数十亿年的演变，直至亿年前才稳定下来，元素逐渐沉积，慢慢将灵星分为了三届四向，随后开始孕育出生命。最初的生命全部是植物的形态，随着五行元素的汇聚逐渐开始出现兽类。灵星出现的第一只兽类便是应龙，应龙集合了天地间所有灵力，出身即为灵星之主，其后出现的所有兽类均无丝毫的灵力。龙性本淫，应龙与百兽交合，所产子嗣均为异兽。异兽天生具备应龙的一些灵力，但由于性格暴虐，本身收到族群的排斥。而每诞生一个子嗣，应龙的能力变会减弱一分，据七圣所传，应龙生百子后处了飞行外，再无其他异处。应龙百子中仅有四只祥和安宁，被称为四神兽，即麒麟、凤凰、龙、龟，其余均残暴弑杀。其中又以浑沌、穷奇、饕餮、梼杌为最，被称为四凶。浑沌乃应龙与猛犸所生，不辨是非；穷奇乃应龙与狈所生，奸诈多疑；饕餮乃应龙与野猪所生，贪婪贪食；梼杌乃应龙与虎所生，凶猛弑杀。应龙失去一身灵力后被四凶联合异兽追杀，被四灵勉强保住性命，幡然悔悟后应龙主动散去肉身反哺天地，并将其神魂赋予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镇守四方，被称为四灵。四灵用了千万年的时间重整了兽类的秩序，凶兽们开始圈养一些兽类和禽类作为口粮。由于上古异兽血脉稀薄，故一代只传一只，且由于受到族群的排斥部分异兽逐渐灭绝，其他异兽则开始圈养自己的族群。人类的祖先是一群被圈养的猿猴经历了近三千万年的演变，才进化成如今的人类模样。三千年前武祖参悟出武道修行之法后活了八百多年，一直在鼓励人类修行并与兽类抗争。直到一千五百年前七圣的出现人类才改变了被圈养的命运。千年前又有五帝诞生，使得异兽从此在灵星消失。看到这里立仁对于上古异兽的出现心中已全部明了，更加为异兽的消亡而感慨。一个曾经统治了灵星千万年的种族转眼间只留下一堆骸骨，不知道人类又能在这片星球上立足多少年。合上竹简，再次抬头时，已是子时，柳毕的话音传来道：“有什么想法？”立仁答道：“我想先感受一下这空间内有没有浑沌的族群，也就是所谓的猛犸象族群。如果有，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就将骨骸放回原来的空间内并将府山内的猛犸骸骨也放在那个空间里，让它至少能与族群葬在一起。如果没有，那就省些事情，直接将山中骸骨取回一并葬了。以浑沌之能山中不应只有一个洞穴而已。”柳毕点头不再做声，立仁则取出一根两寸粗，一尺长的刻满复杂阵法的金属棒，先以空间元素注入其中，随后慢慢考经小树。随着金属棒的靠近小树周边的元素波动逐渐明显起来，直至柳毕都能看到水波纹状的涟漪波动。金属棒贴到那波动之上时，立仁的精神力再次被带入到浑沌残留的意念内。立仁再次化为的空中的一朵云，俯瞰着中州大陆，浑沌的残影此时出现在他对面，背上羽翼仅剩半根残骨，两只前足尽毁，只余两根断骨，双眼的黑洞盯着立仁道：“能看到此幕说明你已经拿到了我的骸骨，不用将我的骸骨与族群葬在一起，它们从未接受过我，将我当成怪物。保护族群是我与生俱来的使命，所以只要族群还在，对我来说就足够了。此地是我为族群单独开辟的空间，与山中洞穴相连，临行前我已通知族群若有不测可来此避难。猛犸一族可活百年，若是族群发现此地可做避难之所，得我骸骨者空间主动认主。若是人类发现此地，可将我族群困于此地内以保族群的安全，猛犸一族不具备空间属性，一旦进入终身不得而出。不论人类族群发现此地，将来浑沌血脉觉醒之时此地会与掌控之主产生共鸣，务必将浑沌血脉铲除，不能再让这肮脏的血液污染猛犸高贵的身体。我的骸骨有用的地方就拿去用吧，没用请深埋与树下，让我永远守护猛犸一族。”话音落下，残影消失，立仁的视野看清了整个空间。这是一个堪称完美的空间，方圆超过六百里，完全按照容定城到府山山脉这一段距离内的景物设立，只是没有了容定城和府山。广袤的密林中有大量的鸟兽，要比外面世界的鸟兽多上十倍不止。虽然视野是在空中，但立仁的感知可以覆盖空间的每一个角落不单是空间中的生命体，就连空间中的元素立仁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立仁惊讶的发现四级空间元素所创造的空间不仅可以容纳灵力和生命体，还可以直接实现空间的跳跃，如果他是这片空间的主人，可以将空间内的任何事物从空间覆盖的真实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调动而出。唯一遗憾的是感受完这片空间，立仁都没能发现有猛犸的身影，连骸骨都未发现一具。意识离开空间，立仁立即将所见所感全部告诉了柳毕。柳毕神情惊异，但始终未提出任何问题。直至立仁讲完，柳毕才淡淡的道：“既然你还不能控制这个空间，那我们也就先不用去府山了，你现在需要的是修行，提升境界。当你能控制这边空间时，容定城南就是你的世界了。”说完再次递给立仁铁锨，随后指了指那颗小树。立仁无奈的将小树三丈见方的范围内的落叶杂草收起，再收集三寸深的土壤及其表面植被。随后又挖掘了五丈深的空间。当立仁感觉已经挖的足够深时，猛心中一阵悸动，瞬间跃身而起，身体刚刚离地三尺，就被柳毕一个闪身自坑内提至坑外。二人站在坑边警惕的望向坑内，未见到任何动静。柳毕打出禁制笼罩了四周，随后向立仁传音道：“那个空间你能不能进去？”眼神望向储存浑沌骸骨的大树，立仁点点头，柳毕继续传音道：“那就去做好准备，精神力感知我这边的情况，若我想你发出讯号，立即躲进去，明白吗？”立仁毫不犹豫的又取出金属棒，闪身来到六丈外的大树前，拍掉虚掩的一块树皮，露出二十天前陈瑞城掏好的树洞，感知立即与树洞内的空间相连，随后向柳毕传音道：“好了！”话音一落。立仁的精神力感知跟随着柳毕的身形再次跃入深坑之中。那令人心悸的气息依然保持在那里，但却毫无动静。柳毕周身气血之力凝聚，抖手取出立仁当年送给她的‘玉磁重剑’，随后右脚猛跺地面，坑底的泥土顿时宛若被大力自地下推起，那让人心悸的气息亦随着泥土的掀起而更加明显，但立仁和柳毕却同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个用精神力，一个用眼睛，盯着那从土壤中翻出的青玉色的不规则的石盒。柳毕单手打出一道灵力，冲击开了合盖，一个庞大的灵力身影立即由石盒内激射而出，三丈长，两丈高的身躯俯视着身下的柳毕，浑沌的声音自周边灵力波动中传出道：“能埋葬我的只可能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类。既然你遵守了承诺，那我再送你一份厚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