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心想事成的山茱萸
第23章 心想事成的山茱萸
两人坐到了吧台前。
不出意外，他受到了阿奈丝无情的嘲笑：“小弟弟，你明显来到了你不该来的地方。”
卢克没好气道：“这个国家是有什么毛病，大部分州办理持枪证的年龄是十八周岁，但我坐在酒吧喝酒要21周岁。”
“this Is America。”阿奈丝给两人各点了一杯，以弗吉尼亚州州花为名的山茱萸鸡尾酒。
调酒师一连串眼花缭乱的操作后，一杯在灯光下略显橙黄的酒液，被放在了两人面前。
卢克喝了一口，发出了心满意足的叹息声。口感是清爽、芳香和果味突出的，还带有柑橘的风味，很适合这种天气。
阿奈丝揉了揉脸：“味道不错，我听说这边水果马提尼也不错，一会儿要不要尝一尝。”
调酒师听到后，在笑着向他们推荐道：“其实弗吉尼亚一直自制的水果调酒闻名，要不要尝尝弗吉尼亚苹果马提尼？或者弗吉尼亚潘趣酒？”
“慢慢来。”卢克认为酒的还是要慢慢喝才能品尝出其中的风味。
恰好在喝酒这件事上，卢克和阿奈丝两人很合得来。
酒一喝，两人的话匣子也打开了，话题不知道怎么聊到家庭。
阿奈丝的母亲是海地二代移民，她的父亲则是一个白人退伍军人，家里在新奥尔良开着一家家庭餐厅。
虽然生活中有些小摩擦，但是因为经济情况不错，从来也没发生过什么大的变故。
她小时候成绩也不错，按理说，她的生活似乎一片光明，考上大学，然后成为一个律师，或者牙医。
然后在她十四岁的时候，一次家庭旅行，邪灵占据了她母亲的身体，杀死了她的父亲。
她谈起那段经历眼神中都带着一些迷茫和恐惧。
“我本来也会死的，但是我的老师救了我，但过程并不顺利。我们在山上四处逃跑，企图躲避那个邪灵。但是…”
她深吸一口气，喝下一杯酒，她省略了中间的过程：“我的老师最后为了救我，和那个邪灵同归于尽。
我最亲密的两个人，和我的恩人，都离我而去。卡迪娅最后收养了我，因为救我的人是她的儿子。”
她再次喝下一杯酒，勉强露出笑容：“好消息是，那不是她唯一的儿子。”
卢克没有说话，阿奈丝也觉得自己的话题有点太沉重，笑了笑：“反正我们都是倒霉鬼。”
卢克突然抬起头，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看向酒保：“你这有山茱萸汁吗？”
“呃，山茱萸鸡尾酒，并不代表里面有山茱萸。”酒保无奈耸耸肩，“你要找山茱萸的话，可以去隔壁公园。”
卢克点了点头，叫来酒保结账，拉起来阿奈丝。
“走吧，倒霉鬼，让我们去做个能实现愿望的魔法。”
“什么愿望？”
“不再倒霉的愿望。”
两人虽然常年练习巫术，对酒精有一定抗性。
但是喝了两三个小时的酒，任由再有抗性，脚步也有点晃悠。
两人就这么相互搀扶着，沿着海边的步道，找到了那个公园。
夜晚的山茱萸树，安静的栽在游园旁，在月亮下，粉白色的花苞已经闭合。在夜晚的海风中，沉甸甸的摇晃着。
“很快就要夏至了。”卢克吹了口气，细微的风刃，从树上择下来一根花枝。
阿奈丝坐在一旁的花坛，揉着晕乎乎是额头：“所以呢？”
“仲夏夜越来越近，山茱萸的魔力也会越来越强。”
卢克四处找了找，干脆一狠心，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用风刃切成方方正正的一块白色的布。
“哇哦，我承认你身材不错，但也不至于…”她打了个酒嗝，呵呵笑了两声，脸上醉酒后的酡红，犹如羞涩的红晕。
卢克四处找了找，找到一块能被月亮照耀的地方。
他拉着阿奈丝来到月光下，把布衬在山茱萸下：“拿住山茱萸的另一端。”
她摇摇晃晃抓住山茱萸：“然后呢？”
“抓牢靠了。”
卢克深吸一口：“魔药魔法中，曾经记载过，随身携带沾染山茱萸汁的手帕，有让人愿望实现的能力。”
“那我想复活我的父母和老师。”她笑了笑。
“或许呢，试试呗。”卢克没有对她说教，他闭上眼睛，开始对山茱萸进行魔化。
在阿奈丝眼中，树枝上的花苞，突然在一种很特殊的力量下，开始慢慢展开。
粉白两色的花，很快就开满了树叶间分缝隙，成为了一捧繁茂的花枝。
阿奈丝并不喜欢花，或者说，并不喜欢大部分看起来柔软纤细的东西。
所以她只是看着。
直到花中有什么东西，慢慢滴落在下面的白布上。
让白布上出现层层叠叠粉色的涟漪，这个过程还在继续，白布上如同被雨点敲打一样。
恍惚间，甚至能听到雨滴落在池塘的声音。
阿奈丝闭着眼，感受着这种突如其来的宁静。
她仿佛身处夏季安静的河畔，月色笼罩，清凉的晚风吹过发梢，雨滴并不潮湿，而如同水幕一样，清脆的砸落在水面上。
这种感觉与现实重合，一时间她都分不清什么是真实？
过来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只感觉酒醒了大半，浑身十分爽利，如同身体内外都被清洗过。
看月亮偏移的角度，估计已经过去了半小时之久。
此刻两人手中间，只剩下一根枯败的枝条，仿佛之前的都是幻觉。
阿奈丝眼神惊讶：“这是什么巫术？”
“只是普通的魔化，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我多加了点自然能量。”
刚才卢克用上了之前获得的技巧，用能量性质去影响别人。
虽然这个巫术本身很粗糙，但是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
阿奈丝看着白布，此刻不再空白，上面已经犹如艺术品，晕开粉白的色彩中，似乎有着山茱萸的投影。
“怎么分？”她有些好奇。
“对半分。”卢克用指甲划了一下。
即使阿奈丝不怎么喜欢花，依旧觉的有点可惜：“要不我出钱你卖给我？”
“多少？”
“几百美金还是能拿出来。”
“几百美金你也拿的出手？”卢克翻了个白眼，“你之前还嘲笑我，年收入不到十万的药剂师，不如找个班上。”
“别以为我看不出效果，你这可比正经魔药差远了，我给你几百美金你血赚好不好。”阿奈丝把手帕直接揣到了怀里。
就在两人还在为价格争论的时候，突然一阵阴冷的气息缠了上来。
两人不由打了个哆嗦，紧接着浓浓的黑雾，从四面八方扑了出来，包围住了两人。
几乎只是一瞬间，两人就失去了视野。
卢克有些无奈，“许愿一点也不管用，立刻就倒霉了。”
《this Is America》——唐纳德·格格沃。
2018年发布，油管播放8.8亿次的说唱作品，讽刺了美国枪支状况和诸多社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