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获得力量的代价

寻真乃蓬莱仙岛镇岛神兽，护佑一方安宁，只是尚且年幼，所以实力并不能和成年的神兽相提并论。此番跟着李治出来，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他，另外一方面则是历练一二，经历劫数。待历练结束后，它便会回去接替上任火凤的职责，守护蓬莱仙岛。

自从上一次人魔之战后，凤凰已经相当稀有，也就蓬莱仙岛尚存一二，因而极为宝贵。可想而知寻真失踪对于玄老等人打击多大。

“长生观弟子心狠手辣，若是寻真落到他们手上，定然不会落个好。我现在马上派人去寻那长生观，哪怕把长安翻过来也要寻到长生观住处！”李治急道。

“若是长生观，那玉鼎真人定然会开出交易筹码，不会轻易擅动寻真。我就怕不是长生观，而是另有他人所为。”

“还能是谁？”

“殿下可记得当日那红衣女子？”

王玉心中一咯噔，莫非玄老所说的人是顾长远？顾长远抓寻真做什么？他有什么理由那么做？不过除了玉鼎真人，也就只有他能抓寻真了。

......

掖庭宫地牢。

自从张大福出事后，这里所有被关押的人都被放回去，一直闲置下来。顾长远改建一番，当做自己的私人密室。巨大的火凤便关押在这里。

火凤双足和翅膀被四根锁链锁住，颈部由两个缚魂绳绑住，绳子一端连接在地面。原本它身上旺盛的火焰此刻变得黯淡，地上满是褪去火焰之后的黑色乱羽，被风吹之下，化成灰烬。火凤本身便是由火组成，一旦火焰彻底熄灭，便宣告死亡。因此，可以借助它身上的火看到它的健康程度。它的健康程度并不理想。

顾长远背着手来到寻真面前，奄奄一息的寻真一下充满了力量，试图向他扑过去，想要与他鱼死网破。不过被缚魂绳紧紧拉住，和顾长远始终保持一定距离，无法再近一分。

红衣和紫衣分别从腰间抽出两根缚魂绳勾在寻真的脖颈，猛地一拉，将其头颅拉下。她们踩住绳子，死死控制住寻真，让寻真不能轻易乱动。

顾长远一脚踩在寻真的头颅之上，划开手腕，向她嘴中滴下灵血。寻真作为一头珍贵的火凤，既然送到他的手里，他有什么理由不将对方驯服？

“你在对我做什么！？我杀了你！！”寻真大吼，怒不可遏。作为凤凰的傲慢，不允许被人类踩在脚下，激起它的万丈怒火。不过它也只能爆发愤怒，而无可奈何。

“相信我，很快就会结束。我们从来不是敌人，而应该是朋友.....”顾长远笑道。

“谁和你这种人是朋友！！你到底对王玉做了什么，她对你那么顺服？！”

“我没有对她做什么啊，她只是突然发现爱错了一个人，找到真爱罢了。”

“你放屁！！！”

“放心吧，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变得和她一样，无比顺从。”

“如果真的有哪一天，我会选择去死！！”

“你不会死的，你甚至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一个驯服的人从来不知道自己被驯服了。”

给寻真服食完灵血，顾长远对紫烟和青云交代道：“这头凤凰就交给你们了，务必看好它。”

“是。”紫烟和青云拱手道。

.....

“是不是你！？”在掖庭宫的院子里，王玉主动找到顾长远，询问关于寻真的下落。

“你好不容易主动找我一次，就为了问我这个？”顾长远淡淡道，将王玉搂在怀中，怜爱地抚摸脸庞。

“我现在给你说正事！！”王玉说道。试图推开顾长远，但是无法推开。

“是我。”顾长远直言不讳说道。

“真的是你。”王玉吃了一惊，她没想到真的会是顾长远。“寻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抓她！？你若是害了她，我会和你没完！！”

看着怀中的美人梨花带雨，顾长远温柔地擦去她的眼泪：“我怎会害她？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把她抓起来就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她看到了我们做的事情.....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你是说她看到了我们在一起？”

“嗯。”

王玉心中无限惊恐，按照寻真的性格，一定会将事情告知玄老等人。玄老等人知道就麻烦了，定要找顾长远的麻烦。她不想顾长远死。

“想必你也知道后果，所以我不得不将她抓起来。”

“但.....但你不能让她受苦.....她还是个孩子。”

“我答应你，绝不会让她受苦。”

“但你一直抓着它终不是一个办法。”

“所以我会驯服她.....她是一头凤凰，于我很有好处。”

“我不明白，你拿那么多好处有什么意义.....”

顾长远哑口无言，他突然间意识到好像自己一直在做毫无意义的事情。从前的他只想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如今他权势在握，却还是想着取得更多利益。欲望的漩涡在他心中滋生，永远都无法填满。

什么时候他变成了这般模样......这不应该是自己。顾长远放下王玉，心情不太好：“你回去吧。”

“你怎么了？”王玉问道。

“没怎么.....”顾长远开口，“或许你说得很有道理，我是不是做了太多没有意义的事情。当初我在想怎么活下去，而现在我却在想怎么活得更好....”

“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你回去吧。”

“好。”

.....

顾长远来到凤鸣阁李丽质的卧房。

他热切地吻住还在熟睡的李丽质，李丽质似有所感，从睡梦中惊醒，见是他没有说半字，迎合着他的吻。

每当心情烦躁，心绪不宁，顾长远总想找到李丽质，只有通过她，他才能发泄自己的不愉快，畅通自己的心灵。

一番酣畅淋漓之后。李丽质幽幽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对本宫如此火急火燎的？”

“长乐.....我现在有些迷茫了.....”

“你迷茫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

“人都会改变的....你也是......你接受了黑暗，自然要成为黑暗。”

顾长远迷茫地抬起头，眼前的李丽质瞳孔已经变了颜色，她成了镜子，而不是李丽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