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深渊之力

......

东宫后院，高大的祭台之下，顾长远和李丽质深夜至此。李丽质看着周围的布局，抚摸着祭台斑驳的痕迹，回忆往昔：“我许久都没有看到这些东西了，想不到还能看到，真是倍感怀恋。”

“你以前也见过？”顾长远问道。

“当然。这些东西早在几万年前便已经存在。几万年前它招来了黑暗，几万年后，它同样招来了黑暗。”

“可以给我讲讲当时的情况么？”

“你后面会知道的，不用我于你讲。”

顾长远将李丽质揽在身前，倾身相吻，李丽质将他推开：“你确定这里没有他人？”

顾长远笑道：“自然没有。你平常那么猖狂，怎么现在反而担心起来？”

“我与你进行仪式事关重大，若有旁人在此从中作梗，恐怕会招来不可预料的后果。”

“你放心，周边早已布置我的人手，不会有事。”

“那位真人呢？”

“她不会回来。今晚这里便是我们的天地。”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便可高枕无忧。”

李丽质双手勾住顾长远的脖子，主动吻上。两人渐渐躺在地上，热切相吻。阵法上的红芒亮起，与天空的圆月交相辉映。

强大的黑暗力量浮出水面，侵入两人的体内。李丽质许久没有体会到强大的黑暗之力，不禁高亢一声，情不自禁用肉尾缠住顾长远的腰身。

李丽质就像一根引线将黑暗的力量彻底引爆，引出滔滔不绝的力量注入在顾长远的肉身。顾长远的九转霸体自动运行，如饥似渴吮吸这一强大的力量。黑暗法身得到力量滋润，开始慢慢蜕变，由一个婴儿成长到一个童子，紧闭的眸子打开，瞳孔内是一片无尽的深渊。

月亮因为强大的力量而染成了淡淡的红色，这一微小的变化没有人发现。

......

二日，顾长远从阵法中苏醒过来，感到极为充沛的力量，以及感受到一种从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

“你醒了。”顾长远的脑海中响起一道温柔的女声。

“你是！？”顾长远诧异，下意识看向四周，却不见任何人影。

“我便是镜子，在你的体内。如今我已与你融为一体，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怎么会，你不是在公主身上么？”

“借由仪式，我化作力量的部分，流入你的身体。你知道么，你的身体就像无穷无尽的漩涡，贪婪地吸食所有力量。你的潜意识里是一头如饥似渴的野兽，渴望力量，渴望欲望。”

“.......”

“现在你体内不再是单纯的灾厄之气，而是纯粹的深渊之力。只有深渊深处，才能获得这样的力量。你得到它了，而幸运的是，你还能保持自我，没有坠入深渊。不可思议。”

“我为何没有坠入深渊？”

“当然是因为你的道韵之气，每当你堕落之时，你的道韵之气便会将你拉回来，让你维持微妙的平衡。再加上大唐国运，让你更能自由控制自我。你可真是我见过的怪物啊。”

“现在你在我的身上，那么你便能控制我了？”

“我当然可以控制你，前提是得到你的允许。我是作为你的力量附庸在你的身上，成为你的一部分，就像你的手，你的脚一样。现在的你已经完全拥有我了，你可以用我的力量，窥探我的记忆。”

“我拥有了你，你似乎感到高兴？”

“我并非人类，只是作为力量而存在。成为强者的一部分，一直是我的目标。我追求这个目标上万年了，历经挫折，现在终于得以实现。有你在，我便不用亲自去面对外界的危险。有你在，我也可以跟随你变得强大。”

顾长远查看镜子的记忆。

脑海中浮现一幕幕远古画面。

在深渊之中，鼓噪着无数生灵，这些生灵想要挣脱束缚，来到外界。千万生灵只有数个生灵得以逃出来，来到人间。其中一位便是镜子。

镜子起先并非附身在镜子，而是石头，接着是狼，然后是植被......千年之前才附身在镜子上。

它没有性别，没有面貌，没有身体，什么都没有，只有纯粹的黑暗力量。与它沾惹的任何生灵，都将因为黑暗力量而变异。这就是张大福变异的主要原因。

通过镜子的视角，顾长远看到镜子经历的悠悠岁月长河，不禁感叹道：“在上万年的岁月里，岁月更替，四季轮回，年复一年，你看到无数生灵寂灭，又看到无数生灵诞生。你就未曾感到丝毫孤寂？”

“孤寂？那是什么东西？”

“孤独的人从来不会感到孤独，你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你是说我一直一个人吗？现在我和你在一起了，生命同体。”

“以后我倒是不会寂寞了。”

“你永远不会寂寞。”

“告诉我，我现在已经拥有哪些力量。”

“你现在可以读出任何生灵的内心，并且可以对任何生灵施加任何感受。比如你可以施加痛苦、快感、疲惫等等。你还可以操弄生灵的内心，灵魂......只要你想，任何生灵都会是你的奴隶。除此之外，你还可以让生灵变异，形成黑暗的物种。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对方可以被你轻易攻破灵魂。若是对方比你修为高，或者有护身之物，你便不能如意控制了。”

“你的力量真有这般强大？”

“不止是我的力量，还有深渊的力量。这是我们两者作用在你身上的作用。你现在相当于一个造物主的存在。”

“是么，我现在倒是很想找一个对象试验试验。”

“或许你不用找什么对象，这位对象就在你的面前。”

顾长远低头看去，刚好看到李丽质幽幽醒来。她头疼地看向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看到自己衣衫不整，以及身体感到严重的疲软，下意识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顾子！！！”李丽质呵斥道，“你到底对本宫做了什么。”

“公主殿下，你不是知道了么？”顾长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