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孩子不听话,得打
暖水瓶中滴落出来的几点凉开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易中海瞬间破防。
之前易中海回到家,老伴帮忙接工具袋,帮忙脱外衣,会把沏好的适温茶水在第一时间送到易中海的手上,随后端来热气腾腾的饭,晚上睡觉还给他暖被窝。
现如今回到家,冷锅冷灶,易中海不但要亲力亲为,还要照顾聋老太太。
压力给到了易中海。
这也加深了易中海对养老的忧虑。
依稀间,看到了几十年后的自己,要吃没吃,要喝没喝,屎尿缠身,最终被活生生饿死,没有人给他披麻戴孝,没有人给他烧纸祭拜。
嗓子眼憋着一口气。
日子可咋过呀。
伪君子忧愁今后的生活。
聋老太太更是犯了愁。
悔意涌上了心头,突然发现当初撺掇曲丫头找人败坏李秀芝名声这件事,是一步臭的不能再臭的臭棋。
李秀芝没事,跟傻柱的感情愈发的牢固,隔三差五享受着傻柱卤猪蹄式的洗脚。
照顾大院祖宗的任劳任怨的丫鬟却判了十五年,自打曲丫头进去后,聋老太太就没过过一天的舒心日子。
没吃没喝,没人帮忙洗洗涮涮。
盯着易中海,心里泛起了一个诡异的想法。
得给易中海找个老伴。
曲丫头那头又是一个天大的麻烦,一旦易中海跟她离婚,没有了后路,真能点了聋老太太。
‘砰砰砰’的敲门声。
飞入了各怀鬼胎的两人耳朵中。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95号大院内,他们可是声名狼藉的存在,街坊们看到他们,都是那种见到了粪坑中蛆虫的表情。
谁在敲门?
“易师傅在家吗?”
陌生的声音,让易中海百思不得其解。
聋老太太却在脸上闪过了几分回味之色,要是她没听错的话,这声音应该是今天新搬来梁家主事男人的声音。
这节骨眼上,敲易中海的门,还喊着易师傅,想要做什么?
朝着易中海做了一个梁家的无声口型。
易中海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到门口,用手拉开了被聋老太太刚才关严实的屋门。
还真是那个霸占了易中海房子,让易中海破灭了贾家回归计划的新街坊。
“我是易中海,你是?”
男人脸上依旧是憨厚的表情。
“我是今天新搬来的街坊,我叫梁满仓,在红星废品站工作,远亲不如近邻,低头不见抬头见,都是中院的街坊,今后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易师傅多多担待一下。”
易中海没说话。
直勾勾的看着男人。
作为道德天尊,四合院中与聋老太太狼狈为奸的黑手,对任何主动送上门的人或者物,都要想个为什么。
本能性的觉得梁满仓没憋好屁。
多年的伪装,让易中海心里泛着疑惑,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还是之前那副正人君子的表情。
“我名声不好,跟我接触,对你不好。”
冷冰冰的语气,透着十足的为对方考虑的意思。
此刻,无尽的圣光在易中海脑后浮现。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刚搬来,不怕。”
梁满仓浑厚的声音,透着几分老实巴交,他突然将身后的三个孩子露了出来。
正色的看着易中海。
“这是我大儿子梁大宝,二儿子梁二宝,小闺女梁小宝。”
口风一转。
说着绝户压根不想听的话。
“这三孩子,一个比一个淘气,翻墙上树,上房掏鸟,之前我住的那个大院,将街坊们闹得鸡飞狗跳,街坊们睡觉都不安生,每天下班回家,不是在给人家说对不起,就是在给人家陪着不是,孩子妈说了不听,我说了也不听。”
“孩子不听话,得打,棍棒底下出孝子,孩子不打不成器,就拿戏曲行当里面的打戏来说,可不是两人比划着演武戏,指的是师父打徒弟,徒弟挨打,才能学会戏,教育孩子,得动手,越不听话,往死里打。”
刘海忠的声音,在梁满仓身后响起。
等梁满仓顺着声音把视线投到刘海忠身上的时候,刘海忠已经迈步走进了原先的贾家。
“你就是梁满仓吧?”
没搭理在屋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刘海忠看着梁满仓,一口叫破了梁满仓的身份。
刚才回到家,听自家婆娘说大院内新搬来了一户人家,下午那会儿,挨家挨户的认门。
这无可厚非。
当刘海忠听到梁家还带着孩子见了聋老太太,立马坐不住了。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是威胁、破坏、抹黑95号四合院和谐稳定的最大因素,是让街坊们出门受尽白眼的罪魁祸首,街坊们私下串联,准备施展手段,逼走两家人。
你梁满仓新搬来,跟聋老太太认门,想搞什么呀。
不相信梁满仓入住前,没听过95号大院的辉煌往事,没听过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的臭名声。
觉得很有必要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事情上,跟梁满仓谈谈。
到了中院,听到梁满仓的声音从原先贾家中传出来,说的还是孩子不听话调皮捣蛋的事情。
刘海忠自认为自己是教育孩子的专家,要把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一理念彻底贯彻。
忙把自己教育孩子的心得,好心的说给了梁满仓。
“我家老二和老三,也不听话,直接上手,鸡毛掸子抽,抽断了鸡毛掸子,直接换皮带抽,打几顿,他们就老实了。”
目光移到了梁家三个孩子的身上。
“你要是不会打孩子,我可以给你做个示范。”
今天锻工车间内来了考察的技术工程师,刘海忠从人家口中学了一个示范的词汇,念叨了一路,总算派上了用场。
也就刘光天和刘光福这哥俩不在,要不然还的做鼓动刘海忠自首的戏码。
“我家存着好几根鸡毛掸子,你家没有的话,先借你试试,不还也没关系,打孩子这事要紧。”
“您就是刘海忠师傅吧?”
“对对对,我是刘海忠。”刘海忠昂首挺胸,“我是这个大院仅存的前管事二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