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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生病、吃个饭再走

等到清川花园小区,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冯秋秋已经睡死了。

算了。楚洛伸手,一只手伸过了她的后脑勺,一只手穿过了她膝盖后面,他蓄力、发力,结果差点儿倒了。

“小伙子,女孩儿没那么重的,”司机点了根烟,小脸藏在吞吐的烟雾后面,“她们很轻的,说不定哪天就像《百年孤独》里面那个女孩儿一样,风一卷,就被床单还是什么东西带飞了。”

楚洛哑然,听着车头传来的声音,他回头点点头,“知道了,叔。”

远远的,“我现在也可以被人称呼一声大叔了啊,小晴。”男人突然哽咽的淡笑声弥散在雾里。

楚洛抱着冯秋秋下车。

楚洛开始回想,冯秋秋169的身高足以算得上高挑,可是为什么会这么轻呢?

明明轻得像纸片,却又能爆发出将石狮子给踢飞的力量。

楚洛抱着她一步步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灯下是闪烁的飞蛾、蚊虫,蝉鸣声从修剪平整的花台里传出来,两人重叠的影子越扯越长,最后消失在了A栋的门口。

大厅的何姐已经趴在办公台上睡着了,身上裹着一床棉被。

指纹开门,回家。

楚洛开始感觉到为难,他现在腾不出手来给自己脱鞋子,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也真的困了,而且那套题他一点儿没碰。

冯秋秋的卧室从来不上锁。

楚洛开门,月光从窗边涌入,白色的窗帘在夜风里翻飞,他有些恍惚,好像见到了抱膝缩在窗台上的冯秋秋,安静得像一尊石雕。

很难想象她会是如今教室里最活泼的那个家伙,大家都喜欢给她说他们自己觉得有趣的事儿,即便再不有趣,她也能笑出声来,山呼海啸似的卷着周围的人一起笑。

房间里就一张大床。

装饰得最多的,反而是床上,有青花瓷配色的床单、天蓝色的棉被、粉色的枕头,还有一只从棉被里探出头来龇牙咧嘴的鲨立得。

她好像真的很喜欢这个鲨鱼,还给它盖上了棉被。鲨立得旁边是被吵醒,正在撑懒腰的小秋秋,它慢慢走过来,冲着两人唤了两声。

如果是她的话……楚洛把冯秋秋放到了床上,给她脱下鞋子。脚很秀气,可能36码左右。他对这双鞋子印象深刻,当初追杀他的时候,一脚踢飞半身石狮子的就是这只脚、这只鞋子。

换好鞋子,楚洛擦了把汗站起来,扫了一眼屋子,他觉得要是他一直一个人住这里,心里肯定是会特别压抑的。

看着手脚慢慢攀上粉色鲨立得的冯秋秋。楚洛叹气。蹬被子可不是个好习惯。他又坐床边,把被子拉到了冯秋秋颈下,一点点掖好。

相处久了。楚洛感觉他好像真多了个妹妹。

算了算了,别多想了。楚洛也脱下鞋子,然后离开了冯秋秋的房间。

他还要收拾被他踩脏的屋子,不然第二天被抓现行就不好了。

直到深夜三点。

楚洛带着满身疲倦,倒在了床上,胡乱扯过被子盖上,腿还悬在床边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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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冯秋秋还魂似地坐起,“楚洛!我们——”话没说完,她就发现她在床上,还感受到了来自门口的目光。

视线左移,冯秋秋和王寰对上了眼睛,一双金瞳有些迷惘,另一双眼睛笑弯。

“楚洛,我们?你们怎么?”王寰笑笑,“吃早饭了,你去叫小洛吧。”

冯秋秋冲着门口的女人笑笑说,“我们还有作业没写。今天就要交了。”

冯秋秋知道,绝对是楚洛送她回家的,可是明明可以直接叫醒她的,倒不是埋怨,而是觉得麻烦太多有些不大好意思。

“鲨立得,”冯秋秋拍了下鲨鱼的脑袋,“你怎么就不会去接我呢?”

她赤脚下床,发现没有拖鞋,然后就光着脚朝楚洛的房间去了。

笃笃笃——

楚洛感觉他的生物钟已经快崩成碎渣子了,这才六点半,只睡三个小时真的很要命,而且头好晕。

“楚洛楚洛,吃饭了。”冯秋秋在门口唤了声。

“啊,好。”楚洛撑着坐起,觉得头好重,好像脑袋上压了个人。

拉开门,是抱着小秋秋蹲在门前的冯秋秋,“别想了,这鱼干是我的。”听见开门的声音,她马上抬头看见了楚洛墨的脸,“楚洛你生病了吗?”

冯秋秋把小秋秋放地上,站起来,手背贴到了楚洛额头,“好烫,发烧了……”她皱眉,搀着楚洛走到了桌边。

“多大的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王寰一边说,一边把药推到了楚洛面前,“赶快吃了,今天给你请假了。”

“请假?”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楚洛松了口气,喝水、吃药,喝粥,全程没有抬头说一句话,做完就回卧室睡觉了。

“那我?”冯秋秋有些犹豫要不要去学校了,楚洛这边好像真的特别难受,但是她又没有理由请假。

最后她还是去了。

傍晚的时候。

楚洛意识逐渐清醒,眼前的一切渐渐凝实,一个粉色的鲨鱼头出现在面前,还有一只小猫蜷在他面前睡觉。

他坐起来,抓了把鲨立得,以为还没睡醒,平常他想摸一下都会被冯秋秋呲牙、然后抱着鲨立得躲到床脚,今天倒是主动放他床里了。

现在她就不怕我不还她了?楚洛思索。

“阿姨,我回来啦!楚洛他……”

冯秋秋直接不上晚自习了吗?楚洛想了想,也能理解。对方到了晚上好像特别兴奋,毕竟是阴差。

听见过来的脚步声,楚洛倒下装睡。

嘎吱——门开了。

进来了不止一对脚步声。

“还没好啊,”冯秋秋坐到楚洛床边,手背又贴了下他额头,“比上午好了。”又看向门口来的人,“他还在睡觉,你们准备?”

“那可惜了。”赵颜雪笑,“我能在这儿等他一会儿吗?”

郝鹏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赵颜雪,也对着冯秋秋龇牙,“我也等一会儿吧,毕竟我俩关系还不错。”

只有曲彦,坐立难安。

“楚洛退烧算你有功。”她拍了下鲨鱼的脑袋,耀武扬威,又对房门外说,“阿姨,我来帮你洗菜吧。”

嗒嗒嗒——

冯秋秋跑出去了。

剩楚洛一个人在床上,侧卧着睡不着,原本就醒了,现在更睡不着了。即便是背对着那边,他都能感到相当犀利的目光。

“颜雪,”郝鹏说,“楚洛这一时半会儿看着醒不过来,有什么要说的,明天再说?”

“你们先回去吧。”她不抬头,只是看着腿上的习题册,“这道题你也解不开不是吗?”

郝鹏没有说话。清源大学的竞赛题,整个夏川省能去考试的人都不多,他也不在其中,要说能解的……他看了眼背对他们躺在床上的楚洛,起身了走了。

曲彦看着厨房那边摘菜说笑的冯秋秋,也跟着郝鹏走了。

“不吃顿饭再走吗?”冯秋秋看着二人,“阿姨也想留你们吃顿饭呢。”

王寰目光在几人之间来回,虽然看不见楚洛卧室的情况,但是赵家那小姑娘进去之后就没出来了。

我儿子真是罪孽深重……王寰笑笑,“吃顿饭再走吧,辛苦你们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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