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股东大会
第15章 股东大会
一路上,林青竹都聚精会神的开着车,只是眼圈红红的,有种有泪也流不出的凄凉感。
这些年,在外界看来,她是倾颜集团高高在上的女总裁,可私底下,却也是一个无所依靠的可怜女人。
她爸林伟业在她大学毕业那年,因为为集团出国拓展业务,一去不还,很多人都说对方死在国外。
她妈蒋秋兰因此事每天以泪洗面,上个月更是病倒,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如今自己名声受损,害的林家丢人,加上丢了跟方老的合作,对他们家虎视眈眈的大伯一家,怎么可能还会让她在倾颜集团总裁的位置上待下去!
“爸,无论如何,我都会守护好您创建的倾颜集团!”
林青竹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倾颜集团是她爸创建的,一步步壮大到如今的规模,成了林家最赚钱的公司。
她爸把集团留给自己后,她这些年凭借自己的能力,也渐渐在总裁的位置上站稳脚跟。
只是如今出了这种事,刚好给了大伯一家夺权的机会,关键是自己爷爷一直都很偏袒大伯一家。
可能在对方眼中,身为女儿身的她,注定扛不起林家的大旗。
“总裁,您可算来了!”
“董事长他们老早就到了集团,现在在会议室等您,让您到了第一时间过去!”
林青竹刚到集团,女秘书张怡就急匆匆跑过来转告,脸上带着一抹担忧。
“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林青竹讽刺一笑,但无论如何,今天这一关,她都得面对。
坐上电梯一路上乘,最后来到集团大楼顶层的会议室外,林青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入其中。
偌大的会议室内静的可怕,前面的椭圆形长桌前端坐着十来人,都是倾颜集团大大小小的股东。
正前方的主位上,坐着的是一名年逾古稀的唐装老者,老者身材高大,脸上遍布着老人斑,一头花白的头发用发蜡打理的一丝不苟,整个人身上带着一股威严的气势。
此人就是林青竹的爷爷林啸天,在江州也算是传奇人物,几十年前白手起家,创立现在偌大的林家。
只是此刻看到林青竹这位孙女,林啸天一双锐利的眼眸中带着怒火,一张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
“林青竹,现在江州遍布你的丑闻,我们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要不是这次股东大会召开,恐怕你都没脸在人前露面吧!”
场中率先开口的是一个坐在末尾席位的中年贵妇,身上穿金戴银,此刻正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林青竹,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厌恶。
她是林青竹大伯的老婆王美丽,因为林青竹这些年霸占着倾颜集团总裁的位置,让他们家无利可图,对方一直跟林青竹的关系不对付。
“堂姐,你这次玩的也太嗨了,竟然跟一个外卖员夜宿酒店,还把照片公布了出去,闹的满城风雨。”
“就算是我找女人,也只敢偷偷摸摸的进行,我看你这不光是丢我林家的脸,还把我们林家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王美丽旁边坐着的一个衣着光鲜的青年,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调侃的说道。
她是林青竹大伯的儿子林海峰,妥妥的一位二世祖,不学无术,前几年被安排去管理几家家族旗下的公司,结果都被玩破产了。
作为家族第三代唯一的男丁,要不是对方无能,恐怕倾颜集团总裁的位置现在还落不到林青竹的头上。
而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也导致此人心里一直嫉妒林青竹的优秀,这次抓住这个丑闻,怎么可能不落井下石。
“总裁这次真是糊涂啊,就算找男人,也不用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吧!”
“我觉得总裁不像这样的人,她身边的追求者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找上一个外卖员吧!”
“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
此时场中的一些股东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都为林青竹捏了一把汗。
毕竟这事现在闹的可不小,半个江州都快传遍了,甚至还惊动了一直不过问集团事务的董事长,亲自主持这次的股东大会。
“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吧!”
“青竹这次也是一时冲动犯下的错误,虽然给集团还有家族都带来了不可挽回的损失,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解决此事!”
这时,坐在次席的林青竹大伯林经国及时止住了场中的议论声。
对方是个身型修长,面容端正的中年男子,只是眼神有些深沉,给人一种颇有城府的感觉。
眼下看似是在给林青竹说话,实则让林青竹陷入了另外一种被动,变成了给集团还有家族带来损失的罪人。
“还能怎么解决,咱们集团现在名誉损失殆尽,甚至股价都受到了影响,要我看,就应该把她林青竹逐出家族!”
林海峰心思恶毒的说道。
“我儿子说的没错,既然她林青竹能看上一个送外卖的,我看不如干脆把她嫁给那个送外卖的得了,真不知我这侄女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王美丽依旧是一副看笑话的嘴脸嘲讽道。
这些难听刺耳的嘲讽,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在林青竹的心房,但她全程选择沉默,不曾反驳一句。
因为她知道,其他人的评价并不重要,她只关心爷爷的看法。
“青竹,你做出这种有辱林家门楣之事,现在难道不打算给爷爷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终于,老爷子林啸天开口了,眼中带着浓浓的失望。
这个孙女,虽然不像孙子海峰一样无可取代,但能力出众,他还是颇为看重。
更关键的是,江州明家的天之骄子明哲有意跟青竹联姻,眼下却出了这种状况,失去了明家这个强有力的亲家,损失的终究是他林家。
“爷爷,我其实是被人陷害的!”
林青竹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声音透露着一丝委屈。
事到临头,她最亲的人将一切罪责都施加在自己头上,而她奢望的,仅仅是能有一句暖心的话,便已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