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多了个跟班
如果美貌也有威力，那么鹿野和傅霜知加一起，就是核弹级的美貌。
被震撼到失语的衣楼掌柜，回过神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痛快答应租衣裳。
只是提出一个要求：
“还望二位在外行走多多为我们衣楼宣扬，就说这衣裳是在我们天衣楼做的！”
傅霜知立刻答应。
“这是自然。”他笑起来，原本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的贵公子范，倏然便又成了降落人间的男相菩萨，把那身衣裳衬得愈发仙气圣洁。
掌柜的看着简直心潮澎湃。
这谁看了会不想拥有同款啊！
就连他甚至都想待会儿偷偷试试自家衣裳！
接着，掌柜跟傅霜知便跟相见恨晚的忘年交似的，两人一块儿嘀嘀咕咕要如何跟人宣传这天衣楼的衣裳云云……
鹿野在一边看得叹为观止。
这掌柜的真不愧是卖衣裳的，虽然生在古代，却敏锐地察觉到品牌代言人和服装模特的作用。
而傅霜知呢？这更是个人才。
甚至鹿野都怀疑，他是不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用美貌使得掌柜屈服……
但不论怎样，两相得益的事，合作就很愉快。
租金就定在了二十五两。
但衣楼却也不可能只要租金，既然是租，就要留下与货物价值相当的押金。
傅霜知挑的东西，加起来售价一共二百八十两，按理，押金自然也要这么多。
不过这会儿，衣楼掌柜这会儿明显被免费代言人的美好幻想冲昏了头，想来押金再低些也不成问题。
果不其然，傅霜知只提了一嘴，衣楼掌柜便大手一挥——二百两押金直接拿走！
可即便二百两，也是傅霜知不能承受之重。
傅霜知加上鹿野，总共也没这么多钱，
“加你干什么，你明明一文钱都没有。”
鹿野听到还鄙视傅霜知。
然后她就看到傅霜知的视线。
傅霜知在盯着她——的荷包？
鹿野：……？！
鹿野立刻死死捂住自己的小荷包，满眼警惕地看着他。
她卖人参的钱总共一百九十八两，倒是勉强够了衣裳押金，想来衣楼掌柜都舍了那八十两了，也不会在乎那二两的差距，但——鹿野可能把剩下的所有钱都拿出来吗？
当然不可能哒！
但似乎晚了，傅霜知已经盯上了。
“不舍小财，难成大器。”傅霜知谆谆善诱，活像街头蒙骗小孩子的人贩子。
鹿野脑袋摇成拨浪鼓，“握在手里的才是实实在在的！”
傅霜知继续劝：“只是押在这里，又不是拿不回来，它们还是你的。”
鹿野咬牙，但还是坚持，“衣有旦夕祸福，万一咱们出门就被狗咬，衣裳咬破了不就得赔钱？”
傅霜知：……
傅霜知缓缓心绪，重振旗鼓，继续劝说：“你身手那么好，不会的，我相信你，难道你还不相信你自己吗？”
鹿野扬起下巴：“我当然相信我自己，但我不相信你。”
谁知道这人到底要干啥啊，疯起来不要命的人，还指望他疯起来能顾忌一件衣裳？
接下来，不管傅霜知怎么劝，鹿野油盐不进，捂紧自己的小荷包死活不撒手。
笑话，骗她啥都可以，就是不能骗她钱！
长成天仙也不行！
傅霜知无奈。
只好叹气，朝衣楼掌柜一摊手。
“如此，只能作罢了，掌柜的，多有叨扰，我等这便告辞了。”
说着，他便扯下衣服上的玉佩。
“这——”
衣楼掌柜还沉浸在两个美貌核弹出街后，他们衣楼衣裳大卖的美梦呢，怎么一转眼，核弹就要跑？
“等等等等！”
“不用那么多，一百五十两！”
“还是算了吧。”傅霜知为难摇头。
“一百两！只要一百两！只收个成本！”
嘶——
一边也跟着傅霜知扯下玉佩的鹿野不仅咋舌，这古代服装首饰行业也是暴利啊！一百两的成本就卖二百八。
正咋舌着，傅霜知又朝她问话：
“一百两，你觉得如何？”
鹿野不假思索秒答：“不如何！”
在钱的问题上，鹿野可是很坚定的！
傅霜知叹气，朝掌柜摊手：“没办法，内子不愿，我亦无法。”
虽然被推锅，但只要不掏钱，鹿野也不在乎背口锅，于是点头附和，“嗯，我不愿，我不会再掏钱的，一文钱都不行！”
说罢，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刚刚姓傅的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词儿？
但没有给鹿野仔细思考不对之处的时间。
衣楼掌柜看着这对小“夫妻”你来我往，心里已经默默脑补了一番大戏。
原来这看上去仙气飘飘的小哥竟是赘婿？真正做主的是那位美艳动人却又一毛不拔的姑娘？
嘶……这倒的确难办。
可他也实在不想舍弃这绝佳的宣扬衣楼的机会。
看看鹿野，再看看傅霜知，掌柜终于一咬牙：
“好！小老儿我今儿豁出去了！”
“这位娘子，这位郎君，今儿小老儿我不要你们一分押金！
“只是两位必须答应在下一个要求！”
傅霜知缓缓露出微笑：“掌柜但说无妨。”
“不是在下不相信二位人品，但小老儿也得以防万一，所以这一日，小老儿会寸步不离跟着二位！”
傅霜知脸上微笑更大了。
“如此再好不过。”
-
于是，灰扑扑进了天衣楼，再出来时，不仅鹿野和傅霜知鸟枪换炮一身华衣，甚至还多了个衣楼掌柜跟班。
嗯，没错，跟班。
傅霜知答应了衣楼掌柜全天跟随的要求，随后便拉着掌柜两人又嘀嘀咕咕了许久。
再之后，出门时，掌柜的便跟在傅霜知身后，亦步亦趋宛如跟班不说，神情说话也仿佛傅霜知和鹿野是他天衣楼最尊贵的客人。
“这济州城最好的酒楼是哪家？”傅霜知问。
“回公子，这条街转过去，靠近府衙的太白楼便是，他家糟鸭掌一绝，只是不知道能否入了公子的眼？”自称姓秦的衣楼掌柜如此毕恭毕敬道。
天衣楼外头是大街，此时天将薄暮，还是有不少人，有路过之人目光无意扫过来一瞥，几乎是人人都立刻被鹿野和傅霜知这一红一白的两位绝色美人吸引住，再然后，就看到天衣楼掌柜这毕恭毕敬的模样。
路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这、这是什么大人物？怎么那秦掌柜笑地那么谄媚？”
“这姓秦的向来看人下菜碟，地位不高、家里没钱的，看都看得看你一眼，这人……长得这般惊人，来历定然也不俗！”
“当然不俗，没见人家那一身衣裳，哎呦，这衣裳真好看，是在天衣楼买的？”
“不止衣裳，人家开口就是问最好的酒楼呢，没钱没身份的敢这样问？”
“切，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看那长相就不是平头百姓好吧？绝对是富贵人家出身！”
“咱们济州何时有了这般人物？！”
“难道是京城来的贵人？”
“前段时间不是说，有位贵人要来巡视北防？难道就是那位？”
“我看是！”
“我看也是！”
“绝对是！”
“没看那两位贵人身后的长随都人高马大一身胆气，看着就不是寻常护院吗！”
……
人高马大一身胆气的长随·雷礼：……
我谢谢你们看得起我哈。
但，我啥时候成那俩人的长随了啊摔！
还有这傅公子和鹿姑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咋越来越迷糊了呢？！